悠悠長長。
激情婉轉。
生活就像一條長長的河流,總是不停的向前流淌。
日子不會一直都是激情澎湃、不斷的,溫柔過後,又是平淡的訓練。
聶小天在枯燥無味的訓練中忙碌了幾天之後,總覺得小鬼子不來找自己麻煩的日子好像缺點什麼。自己不去殺兩個鬼子的日子裡總是會渾身都不舒服。
打鬼子會上癮啊。
這天,獨立團把任命聶小天為一營營長的任命以書面的形式正式下達了下來,並送到了獨立團各連隊。聶小天正式成為了一營的營長。而孔連勝則被任命成為一營的副營長,方敏任指導員。
聶小天提升彭明軒為新編第七連的連長,劉海為副連長。並對彭明軒和孔連勝下達了命令,讓他們把被打殘了編制的二連,三連,五連聚攏到趙家莊來,再讓孔連勝把一連也拉到了趙家莊,好集中訓練,以強化聶小天經營的趙家莊「基地」。
這一決定得到了全營排長以上幹部的通過。
大家也都以為,與小鬼子的鬥爭形勢在不斷的升級變化,現在已經不再適合分散開來打游擊戰,太被動容易挨打,也容易因為力量薄弱而被小鬼子各個擊破。
聶小天安排完一切大小事務之後,便在這天夜裡,點齊了讓彭明軒著重訓練的那二十來個人,領上虎子和沒毛二人,帶著他們出了趙家莊去。
時光匆匆。
白駒過隙。
不怎麼注意間,離聶小天等人離開趙家莊的日子,已經足足過了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了。
這天,蛇屁股正在組織炊事班的戰士給校場上訓練的眾兵打飯,他自己則朝著彭明軒跑了過來:「連長,你說,咱們營長都帶沒毛那小子他們出去這麼久了,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
「怎麼的?想營長了?」彭明軒笑道。
蛇屁股道:「當然不是,營長老愛損人,還經常罵人打人,誰會想他啊!只是好久不見他,總覺得這生活都缺了點什麼!」
彭明軒搖頭笑了,得,合著這蛇屁股夠賤的,好久不被聶小天打罵都有些不適應了。
「裝,想就想唄,又不丟人!」彭明軒淡淡的笑道。
蛇屁股尷尬的摸了摸頭,得,要說不想,那才奇了怪了呢。可是不光是自己一個人想啊,杏兒可都來問了不止一次了,問聶大哥什麼時候回來。
要說,杏兒才是更想知道聶小天什麼時候能回來!
「跟營長一起出去的人在這一個月里回來了不少。可是他們都只能說出之前去過什麼地方,做過什麼事兒,但要問營長他們現在在哪兒,在幹什麼,他們都說不清楚……不過我猜啊,他們應該快回來了!」彭明軒道。
想著回來的那些兵說起跟著聶小天訓練的種種,彭明軒都不由得感嘆,聶小天的訓練手段可真是聞所未聞,也難怪好些人會堅持不住,被趕了回來。不過又一想到剩下的人經歷了聶小天的訓練之後,最終會變得怎樣的厲害,彭明軒又不由得有些期待了起來。
蛇屁股聽得眼睛一亮,道:「怎麼講?」
彭明軒道:「營長去的時候,說是拉他們出去練練。不過一練就是兩個來月,而且被淘汰回來的人已經過半,我想啊,要是再淘汰,估計營長就得回來重新招人了。」
蛇屁股點了點頭。
這時,孔連勝走了過來,插嘴道:「呵呵,說得有道理啊!要說營長這訓練的方式也夠奇特的,野外求生,潛伏隱藏,學日語,混入敵戰區……這些訓練可真是讓人不敢想像啊……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道,被營長淘汰回來的這些人都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彭明軒和蛇屁股兩人齊齊的看向這個孔副營長,深表有此同感。
「是啊,他們被營長帶出去的時候,就已經是體能和戰鬥技能在全營都排得上號的了。可是現在一回來,我總覺得他們又變得比以前厲害了不止一個檔次!」彭明軒感嘆道。
蛇屁股一個當廚子的自然看不出來,不過他一聽之後,還是忍不住感嘆了一聲。
孔連勝笑道:「而且,他們還是被淘汰了的。你說被淘汰的人選都這麼厲害了,營長帶著的剩下那十幾個人得多厲害啊?!」
彭明軒嘆道:「是啊,我估計那十幾個人的戰鬥力不會比咱們半個連的戰鬥力差……」
說到這兒,彭明軒突然想到了一群敵人來。
孔連勝笑了,道:「我想你已經猜到了,營長訓練的這夥人,估計快趕上那十幾個人的鬼子挺進隊了!」
蛇屁股一愣,鬼子那十來個人的挺進隊他可是聽過的,兩個月前就連續重創了好幾個連隊。自打山田中正二圍攻趙家莊被全殲了之後,那伙鬼子這才消停了一陣子,可是近來這幾天裡,卻又傳來了那伙鬼子的動靜,好像還是很厲害,還幹掉了一夥抗日匪幫。
……
月色朦朧。
月光之下一排黑影閃過,如鬼魅一般,仔細一看,這群人卻不是聶小天他們是誰。
此時。
聶小天正帶著手下的那十幾人摸到了一處低地之中,趴在一條溝渠裡面。在他們前方五百米外的地方,卻是帶著光亮的炮樓,而且還不止一個炮樓。
這裡是陳皮溝。
陳皮溝地處交道之要道,是東吁縣城到東瓜鎮必經之地,也是東吁縣和鄰縣的交道要道。平日裡,鬼子的物資也都從這裡運過。
此處極具戰略價值,是兵家必爭之地。所以此處設了兩道關卡,立了三個成夾角的炮樓。
周圍的抗日武裝力量早就想把這三個炮樓給撥掉了,還真就有人帶兵打了幾次,愣是沒打下來。
其中便有獨立團的二營五連打過一次,全連一百多號官兵打了一個多小時,愣是沒打下,最後小鬼子的援軍來了,不得已,最後只好撤了。搞得二營五連的官兵們懊惱了許久。
周圍的抗日力量也大為失望,從此之後,也再沒有誰敢來打陳皮溝這成三角之勢的三個炮樓了。
「營長,你確定咱們要去解決掉面前的這三個炮樓?」虎子在聶小天身旁,低聲問道。
旁邊的其他人一個個齊齊的盯著遠處的炮樓,咬牙切齒痛恨之餘,卻是磨刀霍霍,準備殺將過去。
大家愣是完全沒有半點的懼意。
聶小天欣慰的看著虎子,笑道:「好啊,虎子,你這個副隊長當得不錯。這個時候敢出來問我,那就證明你在動腦子。不錯,這陳皮溝炮樓難打是出了名的,光是咱們獨立團就曾有三個連隊打過,愣是沒打下來。還有三團也曾帶兵來打過,還拉上了縣大隊,也沒打下,不能不說明這幾個炮樓有其厲害難啃之處啊……」
虎子擔心的就是這個。
這炮樓難打,他怕才練了將近三個月的這些准獵鷹成員出個什麼差錯,到時候損失不起!
「其中之一,便是這成夾角相互呼應的攻守優勢,無論其中哪一個被攻擊,其它兩個便能掩護攻擊,合力消滅來犯之敵……」
虎子一愣,暗嘆一聲,這二貨的營長,既然你知道這難處,那你還帶著咱們來打這三個炮樓。就這麼十幾個人能行嗎?這可是人家一個連帶上一個縣大隊都沒啃下來的硬骨頭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