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榮譽 第三四二章 我們的坦克在哪裡（二）
測試廣告1 「八嘎壓路！該死的支那軍，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
僅一天時間，朱開山的裝甲部隊就往來穿插數百公里，於六安、合肥、廬江（合肥南）多地襲擊了日軍數個輜重部隊，這還不算，就在剛剛畑俊六又收到最新情報，朱開山分兵分別出現在懷寧（安慶衛城）和肥東、巢湖（都在合肥以東臨近南京）等地。筆神閣 bishenge.com
安慶和南京一個是長江鎖鑰，關係著沿江一線占領區的安危，一個是華中方面軍駐地所在，也是占領區的核心之一。這事兒要是傳到御前，天皇以及大本營也只會以為他畑俊六失職、無能。所以，現在畑俊六恨朱開山恨的要死，不禁怒道：
「該死的支那戰車部隊竟敢在我腹地肆意妄為……立即給尾崎義春少將和山田治雄少將去電報，讓他們無論如何，不惜一切代價將支那軍戰車部隊給我找出來予以全殲！」
尾崎義春是步兵第十三混成旅團旅團長，現駐守安慶，而山田治雄則是合肥警備司令，兩部可以說是眼下方面軍淮西集團僅有的機動部隊了，為了對付朱開山而動用這兩支部隊足見畑俊六的決心，卻也從側面反應出淮西集團所面臨的嚴峻形勢。前線僵持對峙，後方兵力空虛。而更為糟糕的是實際上的威脅並非是支那戰車部隊，而是叫天崗和吳山鎮相繼失陷後，於整個戰略層面的被動。所以，當畑俊六將矛頭對準支那戰車部隊時，參謀長吉本貞一立即出言提醒道：
「閣下！卑職覺得支那軍戰車部隊的威脅並不是最主要的。自吳山鎮失陷後，支那軍便可將第101和116師團分割開來，而在此期間他們先毀至合肥的鐵路線，又派出戰車部隊襲殺我輜重部隊，其目的很明顯，無非是想斷我補給，一旦前線補給斷絕，後果將不堪設想吶！」
畑俊六難道就不知道這一點嗎？所以他才會下定決心解決掉朱開山，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補給線的安全，然而吉本貞一卻不這樣認為。
「閣下！支那軍戰車部隊行蹤不定，要想找到並留下他們很困難！」
吉本貞一雖沒有進一步闡述，但畑俊六也已經明白了，就是說以皇軍目前的軍力對上支那軍戰車部隊還不足以取勝。不光如此，要是一個不好翻了車，連這點兒底牌都揮霍乾淨，那麼局勢將更加糟糕。不僅腹地之中再無兵力扼制支那戰車部隊，只怕是前線被分割出去的第101師團的處境也將不妙，而且最為關鍵的後勤補給線也還是保不住，典型的無用功。一想到這裡畑俊六瞬間尷尬了，幸好吉本貞一說的隱晦，要是直言不諱的點明了，他的老臉往哪兒擱？所以，當吉本貞一說罷，畑俊六就陷入沉思，考慮了一陣才問道：
「那你有什麼主意嗎？」
畑俊六問起，吉本貞一也不藏著掖著了，回復道：「閣下！為今之計唯有調岡村寧次閣下前往主持大局了！」
「納尼？」
畑俊六不明所以，眼下淮西集團所面臨困境說到底還是兵力不足，調一個岡村寧次就能抵得過一個主力師團嗎？吉本貞一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就見他湊到畑俊六耳邊輕聲說道：
「閣下！您此時已不該繼續介入指揮了！」
僅一句話就讓畑俊六明白言外之意。確實！他此時還是戴罪之身，就以眼下淮西局勢而言，實不該涉入太深，調岡村寧次過來正好可以分擔一些責任。其實，岡村寧次的作用遠不止如此。淮西集團要是算上第師團已經匯聚了四個主力師團了，經叫天崗、吳山鎮失利後，畑俊六已經意識到，皇軍這種以甲種師團為主「遙領府軍」的模式在一對一的情況下確實能起到很好的統帶作用。可一旦超過這個數，一來是指揮官能力問題，二來是命令的執行效率和執行力度都不盡如人意。確實需要如岡村寧次這樣的人物來統一指揮。但即便有岡村寧次的整合，淮西集團所面臨的困境也依然沒有從根本上得到解決。不急，這一點吉本貞一早就謀算好了，可以說調岡村寧次只是個開始。
「閣下！相信以岡村閣下的能力，統籌作戰，支那軍短時間內恐無法打破僵局，但這還不保險。所以，卑職以為繆澄流這步暗棋也該到動用的時候了！據可靠情報支那軍指揮官陸維已經調了新編第八十八軍前往蚌埠，無論是會同七十七軍的179師圍攻蚌埠還是加入戰團，對皇軍而言都是個壞消息。而如果能夠策反繆部，讓支那軍內部亂上一陣，不需要多，三兩天足以。屆時華北方面軍也該發起全面進攻了。」
「嗯！」畑俊六點頭也就對此表示認同，於是關於岡村寧次的調動以及策反繆部的相關事宜被很快布置下去。不過對於華北方面軍，畑俊六還是不抱希望，與其等他們發起全面進攻，畑俊六更願意把注押在淮安方向。於是在調岡村寧次指揮淮西集團的同時也把第十三軍的西尾壽造派到了鹽城，統一指揮第九和第十五師團，與此同時，第三十三、三十四師團也將被派往此地，等不上華北方面軍，他就迫上一搏，在淮安方向打開一道缺口，那時候該著急的就是他杉山元了！
沒錯！當畑俊六言明方面軍側重將格外向淮安方向偏移時，備受鼓舞的吉住良輔和岩松義雄著實雄起了一回。雖然第九師團在龔鶴村和黃百韜的聯合壓制下並未翻出什麼大浪，可岩松義雄率領的第十五師團的表現著實讓人震驚。在拿下濱海門戶通榆鎮後，又連克濱海、響水，自此，第十五師團主力距離連雲港已不足六十公里。
得知消息後，華北方面軍司令官杉山元坐不住了，立即找來參謀長山下奉文商討。
「閣下！現在可以行動了，再晚了就怕讓華中方面軍搶了風頭！」
「嗯！」杉山元也是這樣認為的，畢竟此戰醞釀已久，無論從哪方面講，他華北方面軍都是主角。但自從應華中方面軍請求出兵開始，華北方面軍當真是有些拖沓。雖然此間有調兵遣將之說，但也確實給人一種雷聲大雨點小的錯覺。這種感覺本身就為人所詬病，如果再被華中方面軍撥了頭籌，那他華北方面軍可就丟人了。
所以，這次也不用畑俊六來催了，為了搶工杉山元跑得比誰都快！
……
宿遷，航空兵司令部，一早起來，虞嘯卿就開始制定調度計劃。這些天隨著戰況越發激烈，航空兵的任務也越發繁重。不論是淮西還是淮安方向都需要航空兵替他們爭取制空權，一路是擴大優勢，另一路則是協助防守。尤其是淮安方向，岩松義雄的第十五師團過於猖狂，趁著我軍後方空虛之際竟一路北上，接連突襲濱海、響水，兵鋒一度距離連雲港不足六十公里，是以，今天我航空兵就將對所部進行重點關照，以延緩其進軍速度，為地方守備部隊集結部署爭取時間。
然而，剛要確定下來，大麻煩就找上門來。
「叮鈴鈴！～」一個緊急電話不期而至，這趟線一般只接鈞座陸維的命令或是緊急軍情。所以，當電話響起，虞嘯卿先是一驚，隨後不敢耽擱立即接道：
「喂！我是虞嘯卿！」
「報告司令員，緊急軍！連雲港以北、以東空域偵測到大批敵機，預計十五分鐘後飛臨連雲港！」
「什麼？」
自戰區防空區域鏈建成後，並在二次宿遷空戰中大顯神威，讓小鬼子吃了一次不小的虧，之後就再沒有大規模的入侵事件了，今天是哪根筋搭錯了？連雲港以北、以東全都發現大批敵機？以北，可能是濟南、萊蕪的；而以東則很有可能是鬼子的航空母艦。再結合一路北上的第十五師團，呵呵，海陸空三路並進，這是打算強下連雲了啊！
雖然虞嘯卿並不認為就憑這點兒實力能夠拿下連雲，但不得不說鬼子的突然抽風對連雲的威脅還是很大的。所以，虞嘯卿當即下令戰機升空準備迎戰，殊不知這恰恰中了鬼子的調虎離山之計！
當我軍戰機升空之後就立即被日軍偵得，很快就傳至華北方面軍司令部。
「閣下！歸德基地那裡要不要也立即升空？」
前來匯報的作戰參謀順勢問道，杉山元沒有說什麼而是看向一旁的山下奉文。杉山元對山下奉文的依賴性很大這眾所周知，同時山下奉文也享受這種感覺，故而絲毫不見避諱，隨口應道：
「先不急！先讓他們打一陣子再說！」
這話如果讓第三飛行集團的徳川好敏中將知道非得氣死不可。要知道當初制定計劃時，他們可只負責佯攻，卻被山下奉文一句話就給賣了。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豫皖蘇魯戰區航空兵實力強大，如果不先行糾纏一下，就怕中途折返，將不利於前線作戰。而有了徳川好敏的這波消耗，到時候就算是有奔赴戰場的心思也因缺少狀態而作罷，這一來二去至少可以為前線爭取兩三個小時的時間，而趁著這個空檔，已足夠打開局面了。所以，歸德航空兵暫且還不到時候，可地面已經不能再等了。說罷便又添了一句：
「倒是第十四和二十三師團可以先熱熱身了！」
第十四和二十三師團全都是為此戰而特意打造的精銳機械化甲種師團，自從三天前應華中方面軍所請，「櫻字作戰計劃」全面啟動，這兩個師團就在悄悄集結，如今第十四師團已會同第二十一師團陳兵邳州之外，而第二十三師團也在騎兵集團的輔助之下在郯城準備妥當，也該是出鞘的時候了。於是在杉山元一聲令下，大戰隨即拉開序幕。
……
「轟！轟！轟！～」
此時的邳州和郯城的我軍陣地幾乎同時遭遇猛烈炮擊，兩個機械化師團各配備了一個獨立野戰重炮兵聯隊，裝備有12門的九二式105野戰加農炮和同等數量的八九式150野戰加農炮。儘管兩款火炮威力巨大，射程也全在18公里以上，但小家子氣的日軍指揮官只是將我前沿陣地犁了一邊就停止了，殊不知作為壓制火力的我軍屬火力不在當面，如果日軍能夠堅持，說不定我前沿陣地僅需一輪飽和打擊就可輕鬆拿下。然而，我軍的短板只有我們自己心裡清楚，鬼子那裡是沒有底的，一番炮擊不光我軍壓制性火力沒有展開還擊，就是師屬火炮也沒個響動，如此再繼續轟下去就是純屬浪費彈藥了。反正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就是要明確告訴我軍，他的的大炮又粗又遠。
在這一點上面日軍屬實有些自戀了，但猖狂有猖狂的資本，炮擊停止後，坦克部隊便一馬當先向我軍陣地壓來。
「師座快看，小鬼子的鐵王八上來了！」
負責防衛邳州的是一〇一軍暫五師，新近調任的師長何基灃立即舉起望遠鏡。果然！但如果不是數量眾多，何基灃也頂多是撇撇嘴。可眼下，對陣的第十四師團，除去三個機械化步兵聯隊外，還有兩個戰車聯隊，擁有坦克戰車一百三十餘輛，即便先期投入一半數量也已不似之前的小打小鬧。如此，就不能放任不管。
他先是命令重迫集群對日軍坦克實施覆蓋打擊，之後又在二三道防線中大量部署反坦克武器。相信這樣的安排足以應對日軍坦克部隊的衝擊了吧？然而，甫一交鋒才愕然發覺這些坦克有別於之前的任何型號，不光是外型更像坦克了，就是「內在」也完全不是之前老態龍鍾那般一副欠揍的德性，反而因過於機動靈活，以致於重迫集群收效甚微，反而招致日軍的報復。何基灃見狀立即改變策略，重迫集群進行遊走，對隨行步兵進行重點關照。
他這一招釜底抽薪算是掐中日軍脈門，戰區的坦克部隊已經證實，坦克在缺少步兵伴隨的情況下很難獨立攻克防守嚴密的陣地。現在重迫集群用於切後排，至於日軍坦克，就只能放近了打。然而，該到用時才發現，我軍裝備體系不免如日軍那般存在大塊短板。因為過分追求裝備的通用性，以致於我軍反坦克手段雖有不少，但缺乏層次。不論是營團級的施耐德75超輕山炮還是厄利孔、勃朗寧，全都可以用來反坦克，尤其是日軍的薄皮餡兒餅，但距離都太近了。即便換裝47毫米長身管，勉強算是反坦克炮的施耐德75超輕山炮，又有「半爆裂式穿甲彈」這類超新科技的輔助，其反坦克距離也不過五百米。而五百米的距離，對於日軍新型坦克而言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很快，六十多輛坦克便從兩個方向朝我軍陣地開來，並已進入我軍射程。
「放！」「嗵！」
作為反坦克的主力，施耐德超輕山炮率先開火，平直低伸的彈道很好的保證了精準度。一炮過後，一輛日軍坦克頓時火花四濺，然而，它僅是頓了一下，三四秒後又重新啟動。
「這！這怎麼可能？」炮長滿臉的疑問。
施耐德超輕山炮的反坦克能力他們是知道的，半爆裂式穿甲彈雖不似傳統穿甲彈，嚴格來說它更應該被定義為破甲彈，還是理念超前的錐形裝藥破甲彈。完全可在五百米距離上擊穿40毫米厚的均制裝甲，可事實卻讓人無言以對。
其實不必糾結於此，破甲彈是採用聚能衝擊產生的金屬射流實現穿甲。就效率而言，破甲彈的穿甲效率高，但毀傷效率這年頭著實不怎麼滴！炮長也是定頓過來，既然一發不行那就再來幾發。其實也用不了幾發，僅第二發命中，坦克裡面的乘員就火急火燎的棄車逃跑，不多時就燃起濃煙，進而引發殉爆。
率先擊毀一輛，我軍士氣大漲。此時日軍坦克也已全面進入射程，一時間施耐德超輕山炮、厄利孔、勃朗寧紛紛開動。然而，僅施耐德取得一些戰果，厄利孔白剽，勃朗寧則完全打了空軍，這樣的結果不禁讓人感到詫異。隨著日軍的暫且撤退，何基灃再次調整部署，越來越多的施耐德超輕山炮被部署在正面，而表現欠佳的厄利孔和勃朗寧則調到了兩翼，好給日軍來票大的。同時將這裡的情況上報軍長孫立人。
此時的日軍。
「閣下！為何停止進攻？」
眼見戰車聯隊就要攻克支那軍第一道防線，隨行的第28旅團的酒井隆少將不明白師團長井關隆昌為何突然下令撤退？這樣一來，他28旅團的付出豈不白費了？
面對酒井隆的質問，井關隆昌也不跟他打啞謎，直言道：「酒井君！我步兵遭受打擊已與戰車部隊脫節繼續下去已沒有意義，再者航空兵馬上就到，那時候想做什麼事，報什麼仇豈不是更加容易？」
想想也是，於是便不再糾纏。很快，當日軍重整旗鼓，從歸德基地起飛的大批戰機也已飛臨我軍陣地。井關隆昌見狀立即命令部隊向我軍陣地拋射染色指示劑，沒辦法，此戰雖是空地協同，但直到現在空地間仍舊缺乏能夠匹配的通訊器材，前線部隊要想獲得空中支援，也只能效仿支那軍大規模使用指示劑了。至於說效果如何，井關隆昌還真不敢恭維。陸航的那幫老爺們是出了名的任性，被戲稱為隨緣流轟炸，不過這次好倒有些改觀。因為支援的主力乃是九七式重型轟炸機，和從義大利引進的br20型重轟，即便是隨緣流，水平覆蓋式轟炸的效果也不會太差。
沒錯！正當何基灃嚴陣以待準備給鬼子坦克來次深刻的教訓時，日軍重型轟炸機一到，就開始下起彈雨，噼里啪啦一頓爛炸。此時別說是打坦克了，就是跑都沒地兒跑，就連他本人也是見勢不妙被警衛員強行拖離前指，才撿回一條命。
好在重型轟炸機雖來勢兇猛，但一經投彈便用處不大，我軍真正威脅還是日軍突進的坦克。因為轟炸來得突然，大批人員及裝備損失慘重，日軍在坦克的掩護下已徹底占領前沿，撕裂第一道防線。這種情況下何基灃也顧不得浪費不浪費，急忙命令師屬炮兵部隊對日軍坦克機群進行飽和轟炸。然而，日軍重型轟炸機雖走，戰鬥機和九八式輕爆機來接力，沒有制空權，炮兵就是活靶子。想硬著頭皮忍耐一下等候空中支援？卻被告知航空兵主力正在連雲上空鏖戰，他們雖掌握了優勢，可邳州、郯城方向卻是噩耗連連。就是遠在新沂的孫立人都不禁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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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無論是九五式輕戰車、九七式中戰車、還是九七式重爆機，義大利的br20重轟全都是第一次大規模出現在中國戰場，足見日軍對此戰的重視，以及投入。如此，孫立人為避免被逐個擊破，進而兵力損失過大，決定暫避鋒芒，收縮防線，重點經略新沂。
事實證明他的決策是對的，此番日軍以兩個機械化師團為先導，又配有第二十一師團和騎兵集團，對邳州、郯城發起進攻，兵力之盛就是一〇一軍也不敢硬抗，更別說僅一個暫五師了。也虧得孫立人當機立斷，日軍坦克部隊對後勤依賴甚重，不然暫五師可就廢了。饒是如此，雖成功撤退的何基灃一見面便梗咽道：
「孫長官！我們的坦克在哪裡？」
孫立人知道他不是在抱怨，而是對未來感到擔憂。戰區還是太過弱小，與日軍拼上底蘊完全不是對手。一旦引以為傲的航空兵如今天這般被牽制，無法掌控制空權，就需要地面力量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也因此力量的對等就至關重要了。所以，何基灃的意思是急調坦克部隊回援，可孫立人知道，鈞座陸維執意率坦克部隊南下有其深意。故而他這個請求孫立人不能提，只能將這裡的情況向鈞座言明，一切由陸維定奪。
「好一個調虎離山，好一個空地一體，好一個以力破巧……哼哼！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了小鬼子，為了這一戰著實下了番苦功，也下了血本吶！」測試廣告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