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榮譽 第二零三章 圍殲于學忠部（二）

    測試廣告1    「報告總座！我112師前鋒遭到日軍炮襲，傷亡慘重。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什麼？」112師遭到日軍炮擊，難道小鬼子真的已經將他們包圍了？肯定是了，日軍大多數火炮最遠射程不過八九公里，這就意味著日軍主力步兵距離112師已經不到五公里了。于學忠心頭一緊，立即命令道：

    「通知繆軍長，讓他立即構築防禦工事，若實在頂不住可向本陣撤退。再令師加快修築工事。」

    上有飛機下有大炮，說不定還有大量鬼子步兵正在壓進，全軍上下如臨大敵，已經不需要于學忠一再叮囑，戰士們都會主動修築工事。連貫的防禦工事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先挖散兵坑，然後再有時間一一打通。

    東北軍師承小日本，在修築工事上面還是很有一套的。就算情急之下的散兵坑也不是隨便開挖，布局合理以便日後貫連。

    「閣下！支那軍正在修築防禦工事！」

    為了此番圍殲于學忠部，彬山元並沒有將指揮權交給第12軍即山東駐屯軍司令尾高龜藏中將，而是決定親自指揮。

    彬山元輕笑一聲說道「這個于學忠還有些膽色，沒有掉頭就跑，如果那樣，皇軍正好可以一路掩殺過去，現在看來只好強攻了。命令第師團和獨立第五混成旅團全線壓上，內藤正一的騎兵集團，要趁敵立足不穩之際，從中將支那軍一分為二。」

    「嗨！」

    ……

    第師團被沭河阻攔，獨立第五混成旅團還在李埝方向與112師大戰，兩部都還無法對支那軍構成實質性威脅，此時就由騎兵集團先打個樣好了。

    「索幾給給！」

    內藤正一一聲令下，所屬騎兵集團的四個騎兵聯隊，立即向我軍腹地襲來。

    「快挖！挖深一點兒！待會兒好保命！」

    此刻，師師長方叔洪正組織士兵構築防禦工事，與其他幾個師不同，因為是本陣，是兩個軍最後的依仗，所以這裡的工事修築的極為考究，散兵坑、交通壕、防炮洞應有盡有。短短時間裡，在方叔洪的指揮下，師已經分段修築了六道防線，總長度超過三公里。此外，還有許多支線工事，只等貫連溝通，整個防禦體系就算齊了。

    就在此時，遠處黃噴霧氣、煙塵瀰漫，隨即大地為之震顫，先前壘砌的浮土頓時滑落不少，經驗豐富的方叔洪意識到，如此動靜必是大隊騎兵來襲，連忙吼道：「快！準備進入戰鬥，有騎兵過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話音剛落，鬼子騎兵就已殺到。

    「啊！～」戰馬塌坉著大地，馬刀反射著凶光。從古至今，騎兵都是能夠扭轉戰局的決勝兵種。步兵對騎兵向來沒有優勢可言，尤其是在地勢平坦的平原地帶。他們東北軍跟日軍騎兵交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無一例外，全部落敗。先入為主的恐懼攀上心頭，再加上日軍騎兵的兇悍。其先頭第13騎兵聯隊徑直朝著師中路切入，頓時掀起一陣血雨腥風，戰士們如同割韭菜般紛紛倒在日軍的馬刀之下。

    「媽媽呀！」

    甫一接戰，日軍就已經殺出氣勢，而我軍則是一敗再敗，一衰再衰。重壓之下，意志不堅定者已經被嚇破了膽子，扔下武器就朝後方跑去。在戰場上逃逸是會傳染的，一時間潰兵就已成群。方叔洪意識到，此時若是不能重振士氣，可能會引發全軍大崩潰，到時候鬼子騎兵一路掩殺下去，他們兩個軍非得全軍覆沒不可。

    在此緊急關頭，方叔洪大手一揮，命令道：「機槍！輕重機槍都跟我上！」並就近抄起一挺捷克式迂迴到側翼。

    危機時刻，師長就是大家的主心骨，很快就有十幾挺輕重機槍聚在他身邊。俗話說射人先射馬，架起機槍，方叔洪將槍口稍稍上挑，直接扣下扳機。此時已經顧不得三長兩短的精準點射，一梭子下去，鬼子自個兒會找子彈的。

    「嚓！嚓！嚓！～」

    騎兵雖然強大，但在機槍這種火力持續性武器出現之後，就逐漸跌落神壇，尤其是在馬克沁重機槍面前，鬼子就像下餃子一般紛紛被斬於馬下。

    第13騎兵聯隊突然出現重大傷亡，內藤正一很快就通過望遠鏡找到了罪魁禍首。方叔洪鎮定指揮，從容不迫，很快在他帶領下，師不僅穩固戰線，還依靠現有工事對日軍實施阻擊。在師的阻擊之下，日軍第13騎兵聯隊隱隱有敗退跡象。

    當此關頭，內藤正一指著方叔洪方向說道：「若我所料不差，此人必是支那軍高級將領，只要打掉他，支那軍必然崩潰。命令第13聯隊繼續突進，吸引支那人火力，擾亂其部署，第14聯隊側翼迂迴，獨立機槍大隊實施火力壓制。」

    「嗨！」

    騎兵集團的獨立機槍大隊裝備有24挺九二重機，6門九八式20mm機關炮，所提供的火力壓制，立馬就壓得我軍抬不起頭來。

    「師座小心！」

    一個士兵立即將方叔洪撲在身下，方叔洪一把推開他說道：「別管我，打鬼子！」

    鬼子第13騎兵聯隊還在繼續向師陣地中路切入，如果讓他們成功突入，所部就將被鬼子截成兩段，首尾不能相顧。

    「嚓！嚓！嚓！～」剛才被鬼子壓制的我輕重機槍，冒著被擊中的風險再次發聲。孰不知他們已經被鬼子盯上，危險即將降臨，日軍第14騎兵聯隊已經迂迴側翼，並發起衝鋒。

    「不好！鬼子從背後上來了！」

    察覺出不對的我軍士兵立即調轉槍口，但為時已晚，還沒開幾槍，鬼子騎兵就已近在眼前。方叔洪當即抄起機槍，躲過小鬼子劈來的馬刀，朝著馬腿就掄去。只聽「希噓噓！」戰馬一聲嘶鳴栽倒在地，馬背上的騎兵被當場折斷了脖子，但方叔洪也被隨後補位而來的鬼子一刀破開肚子，腸子瞬間就流了出來。

    這方叔洪也是個猛人，只見他不緊不慢的將腸子塞回肚中，脫掉上衣挽住傷口，又繼續戰鬥。但日軍此番行動具有極強的針對性，很快，方叔洪身邊兩百多人就已經損失殆盡，因為他軍銜最高而被刻意留了下來。

    「快救師長！」

    方叔洪被圍，戰士們紛紛躍出戰壕向他靠攏。這正是鬼子最願看到的，之所以留著方叔洪也是想以他為餌，誘殺我軍士兵。

    沒有了戰壕工事的保護，鬼子僅僅四五十騎，只一個迴轉就成功將上百名士兵分割圍了起來。然後像剝洋蔥似得每一次近身都能帶走十幾人的性命。士兵們大駭，只能背對相靠，挺著刺刀圍成圓陣，越靠越緊，似乎忘記手中的槍裡面還有子彈。

    「弟兄們！跟狗日的拼了！」上百人的隊伍僅幾個來回就只剩五十多人了，突圍無望，反正都是個死，剩下的人打算拼了。

    「殺呀！」

    騎兵的包圍圈僅憑一腔熱血是很難破開的，五十多人一起衝擊非但沒有對日軍造成任何傷亡，反倒又有二十幾人倒在了日軍馬刀之下。情急之下，一個戰士掏出手榴彈，沖向鬼子，就在鬼子的馬刀削去他頭顱的瞬間，爆開的手榴彈也成功的帶走了四個鬼子騎兵。

    以一換四，剩下的士兵紛紛效仿，每個人都化身人肉炸彈，義無反顧的沖向鬼子。「轟！轟！轟！～」

    「不！～弟兄們！我求求你們了，別再送死了！」

    方叔洪也眼睜睜看著他的兄弟兄們一個接一個的爆成一團血霧，最終徹底消弭。這僅僅是被日軍分割包圍的一小撮士兵，周圍像這樣陷入苦戰的隊伍還有好幾支。

    方叔洪不願戰士們為他再做無謂犧牲，他已經身負重傷，全身受創達九處之多，尤以腹部那一刀最是要命。他知道自己已經時日無多，與其被鬼子利用不如自行了斷，於是強忍著劇痛，掙扎的站起來，用盡全力喊道：

    「弟兄們！方某先走一步！下輩子還打鬼子！」說著便舉槍自戕了。

    方叔洪的死並未如內藤正一所料，引發我軍崩潰，反倒成功激起東北人的血性。他們依託工事與日軍騎兵展開周旋，戰術戰法也隨即改變，不再是一味的死拼硬磕，而是以輕重機槍為核心，以迅猛的火力，對小股騎兵實施毀滅性打擊。

    日軍騎兵集團所屬聯隊有別於師團級騎兵聯隊，但人數也不過900餘人，寶貝的緊。師突然改變戰術頓時令日軍傷亡不小，再加上先前損耗不少戰力，戰馬衝勁不足，再強撐下去只會損失更大。內藤正一見狀立即收兵，等獨立戰車大隊、炮兵聯隊和他的機械化步兵聯隊一到，定能將支那軍一分為二。

    ……

    好不容易打退了鬼子騎兵，牟中珩來到臨時指揮部說道：「總座！陣地還在我軍手上，鬼子被打退了，但……但師師長方叔洪陣亡了。」

    「什麼？怎麼回事？」

    陣前失將對軍心士氣打擊極大，指揮部內立即陷入悲痛與沉寂之中。

    過了一陣，牟中珩才說道：「鬼子騎兵突襲我軍陣地，企圖將我軍攔腰截斷，師師長方叔洪率部奮起阻擊，不幸被日軍包圍，最終舉槍成仁，為國捐軀！方師長犧牲後，師在副師長郝成龍的率領下已經粉碎日軍企圖，穩固陣線。」

    師師長方叔洪的死令人惋惜，但陣線穩固還是令大家稍稍舒了口氣，五十一軍參謀長劉忠干說道：「總座！現在日軍雖被打退，但其包圍圈卻在不斷縮小，沭河沿線有師團，李埝方向的獨立第五混成旅團，現在又突然冒出來大量騎兵。日軍在兵力上已經不弱於我軍，甚至還有沒有亮明的底牌，我看還是向友軍求援吧！」

    「唔！～」于學忠想了想，同意劉忠乾的意見。向友軍求援，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一〇一軍。一〇一軍兵強馬壯，戰力強悍，就連日軍也已經傳開，一〇一軍有單挑一個師團而不敗，獨立圍殲旅團級別日軍的能力。就連一向狂妄自大的日軍都這麼說，可見一〇一軍的戰力只怕更甚。若是一〇一軍能夠施以援手，那麼日軍想要圍殲他兩個軍無異於白日做夢。

    如果一〇一軍軍長還是陸維的話，別說粉碎日軍企圖，就是再殲其一部也未嘗不可。可問題在於如今一〇一軍當家主政的是那位逃跑名將劉峙劉經扶。一聽說于學忠被圍，別說出兵救援了，就是本人也差點兒躲進芒碭山。

    「劉長官！五十一軍、五十七軍被圍，情況危急，卑職以為我軍應當立即出兵救援。若是兩軍損失慘重，甚至被日軍殲滅，對我軍將是極大打擊。到時候，日軍攜勝而來，我徐州的壓力可就更大了。」

    一接到消息，孫立人就趕來勸道，但劉峙早被日本人嚇破了膽子，無論孫立人說什麼，劉峙還是不允。說道：

    「撫民（孫立人字）賢弟啊！不是我不救，實在是我軍動不得啊！在商丘、豐縣日軍還有兩個主力師團，若我大軍一動，日軍豈會無動於衷？到時候別救不了於長官，我徐州也自身難保了。現在只要我軍不動，就已經是對他們最大的助益了，我不動則敵不動！用一個師團，再加上獨立第五混成旅團和些許騎兵就想吃掉我兩個主力軍，談何容易？」

    什麼叫我不動則敵不動？就算劉峙說的有理，孫立人退而求其次，說道：「劉長官！就算大軍不可妄動，但我們也可以派遣小股精銳於敵後騷擾，助他們早日突圍才是啊！」

    這是當前性價比最高的方案了，但卻觸動了劉峙身為一軍之長的絕對權威。只見他冷哼一聲說道：「撫民將軍！倒底是你是軍長還是我是軍長？我說了不能動就是不能動，一兵一卒也不行，誰要敢妄動一兵一卒，軍法從事！哼！」

    劉峙走後，孫立人掐死他的衝動都有，真不明白委員長怎麼會寵幸這麼一個蠢貨。徐州如此重要，難道只要忠心就夠了嗎？

    散會之後，梁穎權找上孫立人說道：「孫副軍座！我們還有一支部隊可以動用。」

    「噢？」這一句話倒是點醒了孫立人。

    「可是我魯中挺進大隊？」

    梁穎權點了點頭，說道：「不錯！」

    魯中挺進大隊是軍座陸維埋在山東的一步暗棋，任其發展，第一次動用還是為了阻止獨立第五混成旅團南下，支援徐州作戰。雖然戰績平平，但眼下卻是難得的戰略力量。於是立即給趙子午發報，要求他們儘量在敵後對日軍予以牽制。

    收到電報的趙子午（大隊長）立即找上何書桓（副大隊長）一起研究。地圖上，趙子午在郯城處畫了個圈兒，一拍桌子說道：「媽的！我就知道狗日的小鬼子連駐濟南的獨立第五混成旅團都調出去肯定又要搞怪。原本以為是沖咱們來的，沒想到狗日的是要圍殲於長官所部兩個軍，胃口挺大啊！」

    何書桓也說道：「是啊！剛剛收到明碼的求援電報，我還不敢相信，這會兒軍部的命令下來，倒真佩服小鬼子的膽量，怎麼敢集山東全境的兵力孤注一擲圍殲我兩個主力軍？」

    剛剛，一〇一軍那裡沒有回音，無計可施的于學忠只能發明碼求援電報，以期在山東的友軍部隊能夠伸以援手，但只有趙子午魯中挺進大隊和省主席沈鴻烈部有了回應。

    現在形勢已經明朗，接下來就該討論怎麼出兵了。這個當口，何書桓說道：「子午！你真打算出兵？」

    趙子午聽了一愣，問道：「書桓！何出此言？」

    何書桓將他拉到一旁說道：「子午！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解了此圍，於長官會不會趁機將我們收編了。我們雖名義上隸屬一〇一軍，可畢竟沒有編制，於長官是豫皖蘇魯戰區司令，他要收編我們，我們可是沒有一點兒辦法。」

    趙子午驚奇的看著何書桓，不明白他怎麼會有如此想法？他笑著說道：「不會的，書桓！我們可是友軍，於長官總不能不問青紅皂白就收編我們吧？」

    「友軍？」何書桓冷哼一聲說道：「八路軍算是友軍吧？區區一個團，剛來山東的時候咱可沒少幫襯，可人家呢？不聲不響占了咱多少地盤兒？要不是我主意正，就怕這魔人山也被占了去，這山東還有我們魯中挺進大隊立足之地嗎？前一段時間還嚷嚷著要收編咱們，哼！就他那點兒人槍，還想收編咱？也不撒泡尿照照！」

    何書桓出身南京官宦世家，環境影響使得他對共產黨心存敵意，而獵戶出身的趙子午對待共產黨的態度則緩和多了，也倒不是心向他們，更多的只是出於同情。何書桓將矛頭對準八路軍，這趙子午可以理解，畢竟意識形態存在巨大分歧。但何書桓對國軍自家兄弟都心存戒備，這趙子午可就有些惱了。如果人人心存此態，那何時才能將小鬼子趕出中國？於是說道：

    「書桓！那是咱國軍自家兄弟，是咱中國的抗日武裝力量，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慘遭日軍蹂躪，我們不伸以援手，那還是人嗎？至於說你的顧慮也有道理，但就算他於長官要收編我們，那也得等這仗打完了再說。不過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夠支持我。」

    此時，何書桓也已經意識到他剛才確實有些過分了。細想之下趙子午說的不錯，無動於衷，受損的只會是我們中國人自己的抗日力量。但他只是提個醒，並沒有別的意思。因為他魯中挺進大隊是軍座陸維埋在山東地區的一步暗棋，是只屬於軍座陸維的棋子，不是八路的，更不是他于學忠的。

    ……

    此時，遠在魯東南的莒縣，也同樣上演著這樣一幕，在出兵與否的問題上面存在分歧。

    山東省省主席沈鴻烈接手這個攤子的時候可謂是一清二白，幸好有昔日連雲港的海軍下屬，以此為骨幹收編了不少徐州會戰打散了的國軍部隊，這才好不容易拉起七千多人的隊伍，並占據莒縣作為根據地。

    「唇亡齒寒的道理懂嗎？我為什麼不顧反對堅持邀於總司令北上莒縣？我們雖有了幾千人馬，也占了一塊兒不小的地盤兒，但我們周圍形勢並不樂觀。日軍眼下兵力收縮，是因為在武漢會戰中吃了大虧，徐州又有一〇一軍駐守，我們這偏遠山區人家看不上，這才得以苟延殘喘。

    一旦鬼子休整完畢，肯定會先拿我們開刀。後方靖安才好安心對付一〇一軍，拿下徐州，打通南北交通動脈。我急邀於總司令北上，就是因為他手下有兩個軍，到時候日軍想要剿滅我們也非一日之功。再加上與一〇一軍南北呼應，日軍豈敢妄動？

    你們再想一想，若不是日軍也有此考量，他們豈會冒險集山東全境之兵，不惜一切代價圍殲於總司令所部？既然小鬼子是這般想法，那我們豈能如他所願？所以，這一仗必須要打，就算全軍覆沒也要打！更何況，我們可是同出一脈啊！血濃於水啊！」

    沈鴻烈被譽為東北海軍的締造者，眼下他所領導的山東救國軍骨幹大多是昔日電雷系出身，對這位老長官極為尊崇。沈鴻烈一番苦口婆心打動了所有人，啥也不說了，就一句話，干他娘！

    有人有地盤兒，情況剛剛好轉，沈鴻烈便急邀于學忠北上抗日，當時手下一幫子人就不大同意，但都礙於老長官沈鴻烈的面子。現在于學忠被圍，老長官又要帶著這七千多人前去救援，這可是他們未來安身立命的根本。既然于學忠數萬大軍都被圍了，疾呼求援，那他們這點兒人馬去了還不是餡餅抹油順捎帶？所以，一幫子下屬是堅決反對出兵的。但沈鴻烈卻說道：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