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無能!真是無能透頂!于學忠遭到偷襲尚且能堅守一天,可他劉峙手握數萬大軍卻連一天都守不住,簡直就是廢物!」
日軍重創于學忠部後,果然乘勝集結重兵對徐州實施攻略。一窩蟻 m.yiwoyi.com老蔣原本以為在他的一再叮囑之下,提前防備,就以一〇一軍強大的戰鬥力,怎麼也能堅持個十天半個月,為援軍集結部署爭取時間。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還不到一天劉峙就已經敗了,居然還敗得如此徹底。所部最精銳的暫三師被日軍正面擊潰,師長梁穎權身負重傷,副師長魯健身死殉國。暫五師、暫七師因彈藥不濟而被迫撤退。好嘛!這一退可不要緊,被鬼子一路尾隨追殺,一口氣跑到蘇北這才算完,部隊是保住了,可徐州卻丟了。打了敗仗不要緊,丟了徐州也沒關係,老蔣是多麼希望劉峙能夠做出為國捐軀這樣的壯舉來,這樣他的臉面還好看一些。但是他沒有,這傢伙見勢不妙坐飛機跑到了永城,可能是嫌永城還不夠保險,又一口氣跑到了西安,逃到了胡宗南的地盤兒。
劉峙明白,現在回武漢老蔣還把他大卸八塊兒?眼不見心不煩也就有了可操作的空間不是?可他這樣不僅做實了「逃跑將軍」之名,還令老蔣陷入「任人唯親、識人不明」的尷尬境地,畢竟劉峙此前可是有前科的人。
武漢,珞珈山行營。老蔣一邊罵著劉峙無能、廢物,一邊痛聲疾呼所託非人,劉經扶誤國。但當他收到軍統密報之後才算徹底明白,他重用劉峙是個多麼愚蠢的決定。看看他劉峙在一〇一軍都做了些什麼?打壓異己,迫害袍澤這本來就是老蔣所默許的,但他倒賣軍火這事兒可就大條了。誰都知道,在這多事之秋軍火就是安身立命的根本,把主意打到這上面豈不是自毀長城?難怪暫三師會被擊潰,難怪暫五師、暫七師會彈藥不濟,原來一切都是劉峙造的孽啊!
有道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劉峙倒賣軍火一事雖被老蔣強壓下來,但還是有風聲傳出,知道一些內幕的白崇禧就算沒有今日一敗也打算拉他下馬,現在就更無顧忌的攻訐道:
「委座!劉峙枉費委座對他的信任,不思盡忠報國,是為不忠;貪生苟活,是為不義。如此不忠不義之人若不嚴懲,則對不起陣亡將士,更無法跟深陷苦難的百姓有個交代,請委座嚴懲劉峙。」
劉峙在軍中基本沒什麼人緣可言,就知道肯定有人會藉機發難,只是沒想到白崇禧一張口就往死里整,這得是多大的仇啊!儘管劉峙這次確實令老蔣很失望,但跟了他這麼多年鞍前馬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要讓老蔣下死手,他還真是於心不忍,畢竟老蔣也是念舊的人。
老蔣沒說話,只是背手呆立站在地圖前默不作聲,似乎是出了神。陳誠明白,老頭子此刻內心是無比糾結的,只是劉峙此番捅的婁子有點兒大了,如果單單是戰敗還好說,畢竟勝敗乃兵家常事。可是這打壓異己、擠兌友軍、倒賣軍火,隨便哪一條捅出去,對中央軍的形象都是極大損害。此事要是不能有個交代,白崇禧肯定不能善罷甘休了。
抗戰已經到了扭轉形勢最關鍵時刻,應該盡力保持內部團結,他陳誠可不想中央與地方之間再次陷入勾心鬥角的狀態,那樣只會白白便宜了鬼子。於是眼睛滴溜滴溜轉了兩圈說道:
「委座!當下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徐州失陷對國府戰略影響重大,先前積累的對日優勢很可能因此一戰而變得蕩然無存,甚至會致我國軍再次陷入被動。豫皖蘇魯戰區雖遭到重創,但我軍仍有一戰之力。卑職建議應該立即派遣一員得力大將前往主持大局,就算不能扭轉不利,也至少應該確保我軍在這一地區的軍事存在。」
陳誠果真是個秒人,他知道老蔣要保劉峙,可白崇禧一心想要陸維復起,可是這魚和熊掌不可兼得,要想保劉峙就必須要重用陸維。同樣,要想陸維重掌兵權,劉峙此事就不能揪著不放。
老蔣和白崇禧都是聰明人,但此時老蔣還耍了一個心眼兒,他要看看他手下這麼多將領究竟哪些能夠替他解憂?
「辭修(陳誠字)說的不錯,徐州那邊是該派一位得力幹將過去主持大局。諸位!你們有誰願意主動請纓啊?」
「這~?」老蔣只是問了一嘴又沒有點將,傻子才主動站出來呢!徐州一眼看下就是個死地,幾大戰區就數它的處境最為糟糕。身處四戰之地,地域狹小沒有縱深可言;地勢平坦,不利於防守;周圍群敵環伺,可又偏偏孤懸於外,兵力又不見長。別說劉峙守不住了,就是換作他們當中的任意一個結果也都一樣,只是沒有劉峙敗得那麼快罷了。他們都是國軍高級將領,也都名聲在外,沒有必要拿自己身家性命和榮譽去給劉峙收拾這個爛攤子。
見沒人出來應答,老蔣大失所望,看來還得啟用陸維。於是說道:「俊然吶!你曾是一〇一軍軍長,又是戰區副司令長官,對當下形勢怎麼看?」
老蔣終於是想到了陸維,在得知一〇一軍戰敗消息後,陸維心急如焚,本想主動請戰,但白崇禧讓他克制,此事還得是老蔣主動提出才更有利於他。儘管早已按耐不住,但陸維還是極力克制,略加思索後說道:
「委座!陳長官說的不錯,我軍在徐州周邊必須保留足夠部隊對日軍實施牽制,否則形勢將對我軍越發不利。當務之急是要重振軍心士氣,既然徐州已失,那就決不允許日軍再橫掃蘇北。」
「嗯!~」老蔣頻頻點頭,頓了頓說道:「俊然!你覺得若是派你前去,你能不能穩定形勢,至少要確保蘇北不失。」
這正是陸維所希望的,只見他「啪」的一聲,身子挺得筆直,說道:「既然委座信任,那卑職在所不辭!只是當前形勢對我不利,若要扭轉,卑職還有幾個條件萬望委座應允!」
老蔣點了點頭,現在已經別無他法,只要陸維有這個本事,什麼條件他都答應。
陸維說道:「首先,卑職希望能夠獲得第一、第二、第五戰區的配合,牽制日軍部隊,使其不得再分兵參戰。」
這個自然,豫皖蘇魯戰區深處淪陷區腹地,無法獲得友軍直接支援,但間接援助還是可以辦到的。這一點沒有問題,老蔣答應了。
接著,陸維又說道:「第二,卑職希望委座能夠將張自忠將軍的第三十三集團軍劃歸我豫皖蘇魯戰區,方便卑職指揮。我部戰區接連遭受重創,人員裝備損失慘重,急需一支生力軍恢復戰鬥力。」
這個也不是問題,第三十三集團軍本來就是要支援豫皖蘇魯戰區的,劃歸麾下也沒什麼不可以,對此五戰區司令長官李宗仁也沒有意見。他本來就與陸維交好,若豫皖蘇魯戰區實力越強,則他五戰區受到的壓力也就越小。也是陸維不敢張口,要不然就是他桂系精銳的二十一集團軍,李宗仁也敢給他。陸維什麼人他心裡清楚,跟著他陸俊然打仗不吃虧,此番一去,他張藎臣恐怕是要鳥槍換炮嘍!
老蔣沒有提出異議,也就意味著心中默許了,如此,陸維又提出最後一個條件。
「委座!所謂名不正言不順!若要扭轉戰局,必要動用戰區一切可用之資源,卑職希望委座能夠授予卑職戰區一切軍政大權。」
白崇禧聽了這話心裡咯噔一下,各個戰區司令長官軍政大權一把抓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就比如他的老夥計李宗仁,就還兼任河南省省主席;九戰區的陳誠,同時也是湖南省省主席;就連韓德勤這個小輩也還兼著江蘇省省主席。但這些都是老蔣授之以柄,陸維倒好直接張口就要。需知,這給和要是兩碼事,老蔣又是一個極擅猜忌的主,白崇禧就怕陸維此舉會引來老蔣不快。
其實沒必要緊張,四省之地一切軍政大權,誰看了都眼熱不已,但首先你得有本事打得下、守得住,如果陸維真有這本事,給他也無妨。
老蔣只是定頓片刻就笑著說道:「好!你的條件我全都答應了。」說著就對秘書說道:「擬定!免除陸維參謀次長職務,改任豫皖蘇魯戰區司令長官,綬二級上將銜,兼豫皖蘇魯四省行政公署主任,兼四省靖安司令,兼安徽省省主席!」
幸福來得太突然,這麼大一塊兒餡餅從天而降,差點兒將他砸暈過去。這道命令最有價值的莫過於,豫皖蘇魯四省行政公署主任和四省靖安司令的職位。老蔣捨得放權,也就意味著,陸維在這四省之地擁有絕對的行政自主。不僅如此,還有了自主招兵的權利。雖然所屬編制不變,但可以用警備旅和保安團的形式來實現擴編。
有這兩項大權在手,已經不能用封疆大吏來形容了,簡直就是再造一方新勢力,一個大軍閥啊!所有人齊刷刷投來羨慕的目光,儘管內心十分眼熱,但大家也都明白,在沒有擺脫當前不利形勢之前,所有一切都還是只是空頭支票,算不得數的。
「俊然吶!你所要求的我可都給你了,接下來可就看你的了!」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陸維雖不是市儈之人,但不得不說老蔣這份大禮十分對他胃口。立即肅立行禮道:「請委座放心,卑職即刻動身前往徐州,不出半個月必有結果!」
「好!如此甚好!」國軍之中能征善戰者甚多,但像陸維這樣自信的卻是少之又少。不知為什麼,如此豪言從陸維口中說出,老蔣卻一點都不懷疑。
……
說走就走,形勢不等人,陸維已經決定連夜空降蘇北,接管指揮權。臨行前,白崇禧再三交代,事不可為不可逞強,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但此時的陸維已經今非昔比,獲得二級上將軍銜後,系統直接開啟功勳商城lv4級,可以兌換更為先進的武器。雖然只能兌換1942年(二戰轉折之年)以前的武器,但憑藉功勳商城這個bug的存在,陸維有信心扭轉戰局。
「嗡!嗡!嗡!~」漆黑的夜空中傳來隆隆聲,眼尖的偵察兵指向天空說道:「孫副軍座(孫立人)快看那裡!」
夜空漆黑一片,但一架飛機的輪廓還是依稀可見的,他們已經接到消息,軍座陸維將連夜空降蘇北,孫立人專程前來接應。
「快打信號!」
「是!」
說著幾支強光手電向飛機揮舞,映射的光柱為飛機指示。
「陸長官!已經抵達目標空域,準備跳傘吧!」
呼啦!艙門被打開,冷風凜冽撲面而來,向下俯瞰腿肚子不由得打顫。
「陸長官!我們真要跳下去嗎?」自打石頭殉職後,陸維就將沈醉要了來成為他的衛隊長。沈醉雖然不是第一次坐飛機,可卻是第一次跳傘。聽說這玩意兒是個技術活,沒經過系統訓練,輕則傷筋動骨,重則一命嗚呼,他有些擔心陸維。
說實話,陸維也怕,但一想到一〇一軍還有他的那些老兄弟,陸維一咬牙,堅定的說道:「跳吧!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說著便縱身一躍,幾秒後打開降落傘,自此將自個兒身家性命交給命運。
「快看!那裡!」看著幾朵傘花落下,孫立人難掩興奮,立即迎了上去。陸維運氣不錯,臨落地降落傘被掛在樹上,算是軟著陸了。隨行幾人也都相安無事,最倒霉的也不過扭傷了腳踝。
「布穀~?」
一落地,除了警戒周圍,沈醉就立即開始打暗號!
「咕咕鳩!」
那邊有回應了,還沒有見到人就已經聽到孫立人的聲音。「是軍座嗎?」
陸維立即應答道:「是我!撫民(孫立人字)將軍!」
「是軍座!真的是軍座!」孫立人激動的都快哭了,雖跟軍座分別不到一個月,但令人有種如隔三秋的感覺,當再一次見面感慨良多。
「軍座!卑職對不起您啊!」
一〇一軍曾風光無限,但如今卻如同喪家之犬,孫立人感覺是他辜負陸維厚望,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但陸維卻沒有責怪他,拍著肩膀說道:「撫民將軍!帶我去看看大傢伙!」
「哎!」
陸維先去了野戰醫院,裡面已經擠滿了傷病員,部隊剛剛安定下來,幾乎所有的士兵臉上都掛滿硝煙。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來,一個老軍興奮的喊道:「軍座!是軍座回來了!」
在一〇一軍「軍座」二字特指陸維,這一嗓子喊的,原本痛苦**悽慘一片的野戰醫院瞬間禁了聲,隨後幾乎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喜色。但這種狀態沒能堅持太久就被惴惴而泣之聲所代替,陸維聽得出,這悲愴之中滿含辛酸!
一路行來,所有人都強忍劇痛堅持給陸維行禮,陸維眼裡流著淚,可心裡卻淌著血。
「軍座?」終於他來到梁穎權身邊,他剛剛做完手術,情況已經大為好轉,但身子還是很虛弱。哪怕是一呼一吸都在消耗著本元,卻死死攥著陸維的手,說道:「軍座!要替兄弟們報仇啊!」
此時越來越多的人聚在陸維身邊,他們在等陸維表態。陸維握著梁穎權的手,安慰道:「穎權!你就安心養傷吧!我會為大家主持公道的。」說著又大聲對士兵們說道:「你們也都一樣,要積極配合治療,爭取早日歸隊,老子帶著你們繼續打鬼子!」
「打鬼子!」眾人異口同聲的喝道,有軍座就有了信心。
……
「目前情況怎麼樣?」從傷兵營回來,陸維心情凝重,立即召集所有軍官開會。
陸維問起,孫立人羞愧的低著頭,過了一陣才說道:「不太好!暫五師和暫七師傷亡不大,但也只剩七成戰力,各軍屬部隊也都差不多是這個情況。只是暫三師損失最為慘重,傷亡過半,師長梁穎權身負重傷,副師長魯健殉國,大批中下級軍官損失嚴重……」
暫三師的遭遇令人感到悲傷,尤其是高級將官的陣亡對軍心士氣的打擊極大,所有人不由得低頭不語,心中開始默哀。此時張大彪卻跳了出來,針對魯健說道:「屁的殉國!他是兵敗,自知無顏面對全軍上下,羞愧難當自殺的,跟殉國有一毛錢干係嗎?本事沒有多少,倒盡往臉上貼金。哼哼!就算把屁股也糊出來,廢物終究是廢物!」
張大彪有些過分了,儘管他說的都是事實,但死者為大,當口下積德,惡語相加這算什麼事兒?魯健是劉峙一系人馬,劉峙毒害一〇一軍甚深,致此大敗。軍座陸維重新執掌兵權主持大局,這些人就已經意識到他們的好日子到頭了,隨時可能面臨打壓清洗。本就大氣不敢出,現在為求自保更是默不作聲。反倒是孫立人等人覺得彪子的做法實在太過了,好意提醒,可這個渾人卻並不知收斂。
此時陸維的心情難以平復,頓了頓接著說道:「敗了就是敗了,可恨的是敗了居然不自查,反而在這條道上越走越遠。相互傾軋?可以說,從劉峙動了歪念的那一刻起,一〇一軍就有此一敗。可是你們,明明已經在這上面吃了大虧,居然不知悔改,如今更是變本加厲,你們是想徹底毀了一〇一軍嗎?」
這話猶如一記重錘狠狠打在一〇一軍一眾老人當胸。一〇一軍就是他們的根本,只願她能夠更好。張大彪頓時臉色慘澹,當即羞愧的說道:「軍座!卑職知道錯了!俺張大彪以後如果再說有損人和的話,俺就不是人!」
張大彪雖是個渾人,能犯錯卻也知錯就改。見他態度頗為誠懇,陸維的氣也消了一些,對著眾人說道:「好了!今天召集大家主要是有幾項命令宣布。」
「撫民將軍!你推搡俺幹啥?俺說的是實話!」
陸維眉頭一皺,喝道:「夠了!還嫌不夠丟人?」拍著自己臉皮說道:「老子可是替你們把臉都丟盡了。什麼的東亞之虎,國軍最精銳部隊……牛皮吹得震天響,可是一戰下來就原形畢露。一天!僅僅一天,我數萬大軍竟敗到如此地步!這樣的戰績就是當初拿著蔑刀穿著草鞋的川軍部隊也沒打過,你們倒是開創了歷史。」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