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榮譽 第二五二章 再戰
測試廣告1 第二日清早，陸維剛剛醒來就發現馮治安早已經在指揮部等著他了。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仰之（馮治安字）將軍怎麼來了？你的傷好些了嗎？不行就不要勉強，當下還是要以靜養為主，否則怕是要落下病根了！」
馮治安要能回來繼續主持七十七軍事務，陸維很期待，畢竟現在的七十七軍沒有一個當家人是不行的，至於黃維綱，偶爾客串一下還可以，時間久了，他五十九軍怎麼辦？
陸維問起，馮治安立即精神一震，說道：「謝陸長官關心！卑職已經好多了，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並不影響！」
「好！這就好！」
馮治安雖在陸維跟前自作堅強，可他自己什麼狀況自己心裡明白。此番負傷，其實挺嚴重的，左肩貫穿傷，起碼得修養小半個月才能見好。就在剛剛，他為在陸維面前表現堅強，挺胸昂首的剎那，傷口再次崩裂，肩膀頓感濕漉漉，可他卻強忍著疼痛，面不改色，跟陸維有說有笑，痛楚只有自知。
生理上的痛倒是其次，內心的焦慮和不安才是癥結所在。戰區司令長官陸維和集團軍司令張自忠在沒有知會他的前提下就私下拍板，將179師師長何基灃與一〇一軍的孟波對調。雖說他七十七軍沒有吃虧，但他的知情權在哪裡？這才最令他擔心的地方。所以，即便再痛，他也得挺著。
見馮治安有說有笑，一臉的輕鬆，陸維也就放心了。寒暄了一陣，馮治安支支吾吾的說道：「陸長官？芑蓀（何基灃別名）他……？」
就知道他會問道，陸維略顯歉意的說道：「芑蓀我已經讓他到一〇一軍去了，算是一次軍官交流活動吧！沒有事先跟你商議一下就和藎臣（張自忠字）將軍拍板了，你不會怪我吧？」
馮治安心道，你都這麼說了，我就算心有不滿，難道還能跟你發作不成？立即陪著笑臉說道：「怎麼會？陸長官！芑蓀能夠到一〇一軍交流學習，卑職替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怪罪陸長官？」
不管心中有沒有，反正嘴上是沒說，陸維聽後笑呵呵的說道：「這就好！」
說話間，正巧衛兵來報，說是接替何基灃的孟波到了。於是陸維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說道：「噢？孟波到了？仰之將軍，我們去見見如何？」
「正有此意！同去！」
孟波無論是資歷還是戰功都不如何基灃，但好歹是員猛將，馮治安也正想見一見這位極受陸維器重的軍中新星。他原本以為孟波最多也就帶幾個警衛員，可沒想到，隨行而來的還有三千多大軍。
「陸長官！這是……？」
昨天，179師的535團傷亡慘重，今天陸維就急著摻沙子了嗎？馮治安的臉色不太好看，陸維平淡的說道：「沒有別的意思，調905團過來只是為了加強179師戰鬥力，至於535團的編制還在你七十七軍名下，等打完這仗你自行補充吧！」
不減編制還多了一個團？他馮治安要還是板著個臉，那就是太不識趣了。陸維說完之後，馮治安內心的陰霾瞬間轉晴，如果不是還有旁人在，他估計要笑出聲了。
905團可不是一般的部隊，那是一〇一軍暫五師的當打主力，可以說是整個戰區最精銳的一個團了。陸維能夠捨得，不免有替孟波壯勢的打算，可馮治安完全不在乎，他巴不得這樣的好事兒能夠多一些在他七十七軍身上呢！
於是，覥著臉試探的問道：「陸長官！您看咱防禦軍一個整編師是三團制，攻擊軍則是四團制，把905團劃歸179師，是不是意味著我七十七軍有望升格為攻擊軍？」
攻擊軍/防禦軍各有所長，但如果可以，誰又願意做專職防守？說實話，陸維此前沒這個打算，不過馮治安這麼一說，倒是可以考慮。於是激勵道：
「好啊！如果這一仗你們打得好，我可以向委座申請！」
馮治安知道，天上不會白白掉餡餅，他七十七軍要想升格，還得拿出真本事。這樣也好，只要劃下道道來，一切憑本事說話，也不會有「入地無門」的窘境了。
「陸長官！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反悔！」興致所致，馮治安已經躍躍欲試起來。陸維擺了擺手，說道：「不急！不急！」
在孟波及905團就位之後，陸維召開了一個軍事會議，沈醉介紹了下情況。
「連日來的作戰，我軍共擊斃日軍八百餘（都是有屍體為證的），估計到目前為止，日軍傷亡已經不下三分之一！」
才區區三分之一，與我軍傷亡比達到1：2，這點損失難解我心頭之恨。陸維敲擊著桌案，毅然說道：「必須要拿下建陽了！這麼一個彈丸之地，區區一個聯隊，拖住我大軍數天時間，沒功夫跟他們蘑菇了！後面還有一個鹽城需要解決，建陽也該結束了！」
為了升格成為攻擊軍，馮治安私下裡肯定同幾個高級軍官通過氣了，陸維話音剛落，包括37師師長吉星文，132師師長王長海紛紛主動請纓。兩人爭得不可開交，可一點用都沒有，陸維的眼睛可從未離開過孟波。
被老長官一直盯著看，孟波知道，陸維這是屬意他啊！作為新人他本想低調，可既然是老長官的意思，那孟波就不得不站出來，說道：
「二位好哥哥喲！能否將這個機會讓給我們179師？也好讓我們打個翻身仗？」
孟波這麼一參合，132師師長王長海不幹了。他與吉星文爭搶那是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孟波一個外來戶也配？
在國軍之中山頭主義盛行，非本派系空降的軍事主官很容易遭到排擠或架空，陸維之所以讓孟波帶905團前來赴任，以及讓他來打這一仗，完全是為了他能夠在179師，七十七軍更好的立足。
「憑什麼啊！你179師已經打了好幾天了，輪也該輪到我們了吧？」
話還沒說完，馮治安就輕觸一下他的腳面，一個勁的使眼色。心道：你這傢伙怎這麼不識趣呢！為了緩減氣氛，強壓下倆人的不滿，說道：「主攻還是得由179師來打，連日來，建陽鬼子什麼路數，他們已經熟悉的差不多了，貿然換人，還得重新適應。」
這倒是個理由。如此，陸維正好順水推舟，說道：「那好！那就由179師繼續打主攻。孟波！你新接任179師，有沒有信心打好這一仗？如果沒有，就趁早別攬這份差事，可別到時候辜負了仰之（馮治安字）將軍的信任！」
孟波本來就是員悍將，有值得驕傲的地方，被陸維這麼一激，當即發狠道：「請陸長官！軍座！放心好了，如果不能拿下建陽，卑職也沒臉回來了，趁早死在衝鋒的路上！」
好！當代軍人就應該有這種破釜成舟的勇氣，不成功當成仁！37師師長吉星文也被他這種魄力所感染，當即說道：「好兄弟！有種！放心，你179師拿不下建陽，哥哥我的37師隨後就到！」
吉星文說完，132師師長王長海立即跟上，說道：「還有我一個！」
這個吉星文不簡單啊，僅一句話就拉近與孟波的關係，不僅化解了他作為新人的尷尬，還營造出一股凝聚力，將三人緊緊綁在一起。這不由得讓陸維對這位西北軍宿將吉鴻昌之族侄更看中幾分。
眼見著剛剛還有些隔閡的三人，如今卻擰成一股繩，作為軍長的馮治安十分高興。不過也打趣道：「你們幾個是太高估鬼子了，還是故意低估自己？一個個要前赴後繼的，是想讓我做光杆司令嗎？」
呵呵！軍中本就是肅殺之地，偶爾能有兩個段子調劑一下也是好的。
「好啦！任務我已經下達，具體怎麼操作我不管，我只要結果！」
「是！陸長官！」
……
離開前指後，孟波便找來179師的幾個團長一同商議對策。535團劉廷勛，536團常彥寬，537團過家芳，以及新編入的905團許源，幾人齊聚一堂。孟波率先開口，說道：
「這次是要動真格的了，也就沒有必要再挨個試探！總之就一點，但凡鬼子的工事，活著的人就都是我們的目標！」
嗯！～大家都點了點頭，主旨思想簡單粗暴，但當是如此！只是……？905團團長許源皺著眉頭說道：「若要徹底拿下建陽，則中央十字街一帶的堡壘工事群始終是道繞不過的坎兒啊！」
「是啊！只要有這傢伙在，地底的鬼子隨時可以出現在城內的任何角落，對我側翼、後翼始終是個不小的威脅。」
536團團長常彥寬對這個堡壘工事群也很是忌憚，不過，537團的過家芳倒好像並不是太在意。說道：「堡壘工事畢竟是死物，我軍兼有空地之優勢，又有火炮之厲，日軍的工事起不了太大作用。不過，火炮終究不能包打一切，最終還得由我們步兵來占領、清剿。我的意思是，還得先拿下教堂這個前哨，再以此為中心，穩步推進。」
過家芳的建議此前就已得到論證，就是軍長馮治安也是這麼認為的。建陽並不大，四面城垣皆在我軍掌控之中，它不僅是一道防線，還能為我軍提供火力支援，更能有效壓制日軍。陸維已經傳下話來，不必吝惜彈藥，只要發現日軍，城垣守軍便會炮火相加，日軍不是窩在地下等死，就只能爬出來挨炸，一時間竟讓日軍辛苦挖掘的地道無用武之地。只是，這樣的炮火壓制距離有限，越是靠近中央十字街一帶，壓制效果就越打折扣。若是能夠拿下教堂，以此作為火力支援點，將會對十字街一線的日軍工事形成一定的壓制力，同時也可為我軍步兵提供掩護。
孟波雖是新到任，對城內形勢還不是很了解，但也一眼看出教堂位置的重要性。於是點頭說道：「那好！那就先拿下教堂再說！」
「師座？」就在此時，一直沉默寡言的劉廷勛張口說道：「孟師座！您看攻打教堂的任務能不能還讓我535團來執行？」
劉廷勛當下的心情孟波能夠理解，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但是，535團先前的戰鬥已經傷亡過半，不知道現在還能否組織起有效進攻？他真擔心若是進攻再次失利，將拖累整個戰役進程。
大概是看出孟波有所顧忌，537團的過家芳說道：「經過先前的戰鬥，西大街一帶的日軍暗堡已基本被清除，無論是火力密度還是戰鬥強度都不會太大。更何況，教堂一帶地域狹小，由535團負責進攻最好不過了！」
有過家芳的幫襯，再加上常彥寬無異議，孟波以為劉廷勛的這個請求還是不要駁了的好，想了想最終還是勉強的答應了。
「好吧！那就讓535團攻打教堂，讓905團負責中央十字街正面，我會讓905團必要時向你部傾斜！」
孟波這樣安排，說到底還是不敢將寶全押到535團身上，不被信任，劉廷勛的心情能好得了？但他不會埋怨別人，越是這樣，他535團越要知恥而後勇，定要拿下教堂，好叫人看看，535團不是孬種！
「謝孟師座成全！卑職拿不下教堂，提頭來見！」
……
「轟！轟！轟！～」
沉寂了數小時後，建陽再次被隆隆的炮聲所籠罩。工事中，佐野虎太突然哀嘆一聲，有感而發：「支那軍要動真格的了，這將或是我軍最後一戰了！」
「閣下為何這麼說？」
佐野虎太沒有回答他，而是仰頭望著天空。僅過了三四秒鐘，船越文太終於明白聯隊長所指。嗡！嗡！嗡！～是航空兵？是了！航空兵即便是對於日軍也屬於戰役級別的大殺器，更別說缺乏重武器的支那軍了。既然支那軍已經派航空兵出戰，對付區區建陽，可見聲勢之大，決心之堅了！
「命令部隊，炮擊結束後就加強工事群的防備力量，再命令傷病員，迂迴到支那軍側後，伺機發動玉碎攻擊！」
玉碎攻擊是走投無路時無奈的選擇，雖然此時23聯隊處境還遠未到那種程度，但聯隊長卻下達這樣的命令，顯然對這一戰不抱有信心。船越文太儘管依舊認為，皇軍還是能夠打退支那人的進攻，可一次兩次又能起到什麼作用？23聯隊只剩兩千多人了，可支那軍還有數萬人。
真的是最後一戰了嗎？船越文太眼中閃出一絲悲涼，輕聲說道：「是！閣下！卑職這就去安排！」
就在船越文太離開不久後，炮擊便稀疏了，我軍開始發起進攻。各部都按部就班，穩紮穩打，力求搗毀每一座暗堡，每一處地道口，不給鬼子一點機會。只有535團，在團長劉廷勛的帶領下，已經突進到距離教堂不足百米的地方。越是抵近，日軍的火力就越是密集，不僅有來自工事的火力威脅，還包括大量的散兵。
「這些狗日的終於從狗窩裡出來了，聯繫炮兵，炸這些**養的！」
「轟！轟！轟！～」
炮火支援頃刻便至，覆蓋式轟炸頓時將教堂周邊的散兵刮個乾淨。
「兄弟們！沖啊！」
劉廷勛趁著這個時機下令衝鋒，他本以為百十米的距離，一個衝鋒便至，可誰知連續沖了三次都被鬼子給打了回來，還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團座！不能再沖了，再這麼打下去，僅剩的這點兒兄弟也都拼光了！」
是啊！一連三次，一次小半個連隊，他535團還剩幾個連？可是……
「媽的！」劉廷勛豁出去了，將帽子一摔，抄起一挺衝鋒鎗就要衝上去，被一營長貝瀧一把抱住。
「團座！您幹嘛呀！」
「你給老子起開！弟兄們！跟我沖吶！」
「團座！不能啊！」
倒底是貝瀧的力氣更大，劉廷勛掙了一會兒，愣是沒絲毫鬆脫。
「貝瀧！你給老子撒開！」劉廷勛氣極，甚至用槍抵著貝瀧，讓他放手，可貝瀧絲毫沒有鬆動，反而勸道：「團座！鬼子的火力實在太猛了，這麼衝上去就只有送死，弟兄們都快打光了，咱還是請求孟師座增援吧！」
「你！……」
此時的劉廷勛恨不得立即斃了貝瀧這傢伙，但一看圍著的弟兄們，一個個在硝煙的熏炙下變得黑漆嘛烏，進攻受挫，傷亡慘重，士氣低迷，劉廷勛終究沒能下得去手。漸漸地，他卸了力，眼裡泛著淚花，說道：
「溪澤（貝瀧字）！你知道嗎？眼下這座教堂已成為我的一塊心病，如果不能拿下他，我怎麼面對死去的弟兄們？怎麼面對軍座以及還在昏迷中的副座？……你就讓我再沖一次吧，一次就好！如果還拿不下，重建535團就全靠你了！」
劉廷勛這是抱了必死的決心了呀！一時間貝瀧開始糾結要不要成全他？就在此時，炮聲再次響起。
一直以來他們太在意這座教堂了，不僅在意得失，更在意它的價值。以致於寧願用人命來填也不願加以炮火。可孟波卻不管這些，一番炮擊之後，炸塌了也就算了，炸不塌更好。總之，只要能夠減少傷亡，怎麼方便怎麼來。當然，他也不是傻子，不會用重炮來轟，最多只不過是120重迫。所發射的大口徑榴彈對付步兵那是一絕，可對付工事則毀傷效果不佳。即便如此，劇烈的爆炸和衝擊波依然對教堂內的鬼子造成不小的影響，以致火力瞬間為之一滯。
劉廷勛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高吼道：「弟兄們！跟我沖吶！」
「團座！」
貝瀧想要再次拉住劉廷勛卻已經晚了，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劉廷勛已經衝出三四米開外了。貝瀧不敢遲疑，立即跟了上去。
「轟！轟！轟！～」
炮擊仍在持續，雖多數落在鬼子頭上，但也有的就在戰士們身邊爆炸，可我英勇無畏的士兵們並不懼怕，幾乎踩著炮點對教堂發起攻勢。很快就已近在咫尺，而此時炮兵部隊也極為默契的停止了轟擊。我方停罷日方登場，教堂塔樓上的一門九二步炮和一門機關炮對我軍瘋狂轟擊。我軍雖然抵近教堂，可用於爆破的炸藥包卻始終無法送達。劉廷勛心急如焚，就在此時，兩枚炮彈拖著呼嘯聲劃破天際，一發擦著塔樓而過，另一發卻正中目標。頓時，將九二步炮連同兩挺輕機槍炸上了天。
沒有了步炮的威脅，僅憑機槍，日軍想要守住教堂怕是不容易了。劉廷勛趁機喊道：「快！把炸藥包扔過來！」
是個辦法！一個戰士大力一揮，五公斤的炸藥包被扔出二十米開外，落點處另一個戰士接力，經過幾次倒手，才到了團長劉廷勛的手裡。此時日軍也急了眼，不知從哪裡竄出來十幾個鬼子，哇呀呀就朝著劉廷勛殺來。劉廷勛情急之下抄起衝鋒鎗就是一頓突突，噠！噠！噠！～花機關彈容量太小，一梭子下去勉強能夠掃倒七八個鬼子，但還有幾個余勢不減，向他衝來。劉廷勛沒有多想，立即掏出腰間的牛眼擼子（即柯爾特m1911）啪！啪！啪！～抬手就將子彈全部打出，七發11。43毫米超大口徑彈丸，擁有無可比擬的殺傷力，剩餘幾個鬼子均中彈倒地。
隨後，劉廷勛也不管鬼子死了沒有，一個翻滾來到教堂牆根處。鬼子為了將教堂打造成為一座堡壘，可謂煞費苦心，自牆根起，以上數米都以水泥混凝土加固。沒有吃力點，在平整的牆體上爆破效果可能大打折扣，幸好劉廷勛在不遠處發現一枚近失彈刨出的淺坑。
這一次卻是貝瀧沖在了劉廷勛的前面，只見他一面衝鋒在前，一面將兩枚手雷滾進洞口，在聽到兩聲爆炸之後，端著衝鋒鎗率先沖了進去。頓時教堂內部槍聲大作，此時的鬼子機槍手已無心射擊，紛紛拿起武器想要阻止我軍。可貝瀧已經在裡面站穩腳，突進教堂的我軍士兵只會越來越多。接下來就是衝鋒鎗與栓動步槍的對決了，結果可想而知。很快，禮堂內的鬼子就基本被清除乾淨，但日軍顯然不願放棄這座據點。教堂內部有三處隱蔽出口，不斷有鬼子從地道中爬出來，除去剛開始給我軍造成些許麻煩外，隨著出口的淪陷，上來多少鬼子也架不住衝鋒鎗的突突。而鬼子一根筋似的偏執，卻讓我535團的士兵殺得好不痛快，算是替先前陣亡的戰友們報仇了。要不是害怕鬼子發動毒氣攻勢，劉廷勛還真不願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轟！～」隨著幾聲巨大的爆炸，洞口被徹底封閉，也就預示著教堂已經被我軍完全掌控，有了這一前哨據點，更預示著，對中央十字街堡壘群發動最後一役的時機已然成熟……
「轟！～」
五公斤黃色炸藥雖然只在牆壁上炸出一個半米多大的小洞，卻也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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