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一郎問完之後,目光閃閃的看著對面的支那人。筆神閣 m.bishenge.com
「浮。」
趙路先是不緊不慢的吐了一口煙,環顧四周,看了一眼,隨意道:「山口中尉大概是請我來看戲的。」
「哈哈哈。」山口一郎摸著他的大光頭笑道:「趙桑,果然是聰明人。」
趙路隨意的彈了彈菸灰,看山口一郎如此興奮的模樣,怕不是抓住什麼魚餌了?
用來吊即將到來的大魚?
不對,是不是小三子?
雖然床上那個人被繃帶纏著腦袋,可那雙眼睛,仔細對比,不會是自己人。
如果不是果黨的人,會不會是小三子的人?
他可是來縣醫院搞特效藥來的。
莫不是他第一次行動失敗了?
可看他身形,不是周智他們三個人之一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路此時還真有些摸不准山口一郎的到底是唱的哪出了?
宵禁早就開始了,城裡一片寂靜,只有星星點點的電燈在豪門大戶閃著。
老百姓才沒有什麼娛樂的夜生活呢。
躺在炕上養傷的韓睿,望著窗外的月亮,心曠神怡,等著夜半響槍。
周智那是初嘗禁果,又正是精力十足的時候,與自家媳婦在被窩裡共享歡愉之情呢!
沒有行動。
八路軍向隊長也是躺在四海旅館的炕上,心裡不住的盤算著,想著以後要如何發展。
沒有行動。
午夜過後,韓睿開始變得興奮,直接坐起來了,望著窗外的月亮,感受著微風拂面。
縣醫院的病房內,山口一郎已經站起來了,在房間走了一遍,轉頭又坐在椅子上。
趙大翻譯官自然是躺在一旁的病床上小憩,不管山口一郎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等他倒出來就好了。
現在該著急的是他山口一郎,不是趙路。
山口一郎瞧著躺在病床上打哈欠的趙路,開口道:「趙桑,你隨皇軍作戰多日,就好好休息一番,人來了,我自然會喊醒你。」
趙路嘴裡說著謝謝,直接閉上眼睛,依舊在思考著到底是哪個勢力,能讓山口一郎如此興奮。
山口一郎瞧著躺在病床上睡著了的翻譯官,心中冷聲道:「看你還能睡多少時間。」
一點鐘。
周智摟著自家媳婦的肩膀,擁她入懷,說著悄悄話。
韓睿臉上倒沒有異樣,心裡倒是罵了一句,共黨還真沉得住氣。
兩點鐘。
周智與自家媳婦換了個姿勢。
韓睿努力瞪著眼睛,心裡在期盼著槍響能夠快點到來。
山口一郎耳邊聽著趙路跟『魚餌』的呼嚕聲,心裡一陣煩躁,只能杵著軍刀,瞪著眼睛坐在椅子上。
共黨狡猾大大的,一定不能掉以輕心。
三點鐘。
新婚夫婦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韓睿喝著濃茶,瞪著眼睛,瞧著外面的月亮,心中一片煩躁。
山口一郎坐在椅子上,一左一右傳來的呼嚕聲,讓他更加煩躁。
可自尊不允許他去睡覺。
共黨來了,一定要親自指揮士兵抓住他們,狠狠的奚落趙路一番。
雞鳴時分。
韓睿搓搓手,就是現在該動手了。
日軍中尉山口一郎打起精神,該來了。
周智一隻手無意放在自家媳婦胸上,繼續沉睡。
天亮了。
吉雲縣百姓又開始新一天的生活。
韓睿一夜沒睡,可現在依舊精神的很,可心卻沉下去了。
李則是不是不曉得自己被日本人抓了?
他怎麼能派人來救自己?
還是日本人沒有放出風聲?
前兩天跟山口一郎誇下海口,昨天又跟龜梨洋二誇下海口,夜裡,共黨的地下組織一定會行動去救自己。
可連個動靜都沒有。
這對自己的生命安全極其不利。
到底是哪裡出現了紕漏?
韓睿不想死,所以他在想。
山口一郎坐在椅子上,也是一夜沒睡。
共黨根本就沒來?
要麼是走漏消息了,要麼是韓睿他說謊了。
趙路早就醒了,天都亮了,被釣魚的人沒來咬餌。
山口一郎說的及其自信讓自己來看戲,結果一夜過去了,啥戲都沒看著。
多打臉啊。
可是對面那人呼嚕還在打著,趙路此時只得裝睡。
山口一郎這個日本鬼子肯定在生氣,還是不要刺激他,免得失眠之下,他會幹出什麼過激的事來。
日上三竿。
周智才起床,打開窗戶,看著街上人來人往。
昨晚吉雲縣一如既往的靜,沒有槍聲傳來。
看來誰都沒有行動。
趙路被山口一郎留在縣醫院,按照他的說法是趙路被列入了刺殺名單,為了趙路的安全,還是要留在縣醫院比較好。
山口一郎則是回去警備司令部,讓龜梨洋二好好去問問韓睿。
共黨為什麼沒有來救你?
這讓他在趙路面前丟了很大的面子,本來是想親手揭開趙路的面紗,可事與願違。
趙路明白自己的處境了,什麼刺殺名單。
一定是哪裡出現了紕漏,讓山口一郎對自己產生了懷疑,所以才會變相的關押自己。
畢竟大哥的勢力,山口一郎還會仰仗他,所以才想著要找出證據。
可到底是哪裡出現紕漏了呢!
自己旁邊病床上的魚餌肯定是假的。
這一晚上趙路就已經想明白了。
山口一郎在這,又把自己拉來,那魚餌自然就是假的。
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放心的讓自己跟魚餌獨處一室,只不過猜出他是假魚餌之後,趙路更沒有了談話的興趣。
周智洗漱完了之後,打開房門,隨意的轉了轉,樓里的姑娘們大多喜歡睡懶覺,或者是不願意早起,因為有的客人也不願意早起。
「少東家,昨晚得到消息,日軍三輛軍車回城了,直接開到了警備司令部里,據說趙大翻譯官直接跟著山口一郎走了,今天早上山口一郎出現在警備司令部,而趙路不見了。」
段銅見周智下來了,急忙說了最新情報。
「嗯,這樣啊,謝了。」
「不敢。」
段銅說完這消息之後,變走開了,去干自己的活計了。
周智坐在小舞台上,看著花色玻璃愣神。
昨晚八路軍沒有行動,日軍一定很生氣,或者說是對韓睿產生了懷疑。
這對路哥是有利的。
路哥回來了,卻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