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養家族,日本又一新興家,它的創立者,前日本首相犬養毅,也就是犬養健的父親。
犬養毅,日本政壇的常青樹,日明治、大正、昭和的三朝元老,其人政治手段圓滑,又被人稱之為「鬼狐」。
他與西園世家的西園寺公望,號稱日本第一大黑社會「黑龍會」的第一任會首頭山滿,互為好友。
並且,讓自己最喜愛的第三子犬養健,拜在頭山滿門下;作為,自己的接班人來培養。
做為一個合格的政治家,犬養毅曾支持親日的孫氏,以謀劃把整個東三省劃入大日本的版圖。
作為溫和派,他十分看不起,那些主張以武力掠奪,作為手段的鷹派代表。
他認為,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之策;喊打鹼殺,只是些莽撞武夫的行為,他不屑為之。
讓他萬萬沒有料到的是,就是他認為的那莽夫,卻在他的官邸,刺殺了他。
在他身死的那刻,他曾仰天長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天不予我,汝之奈何!」
犬養毅的意外身亡,對於,野心勃勃想要在父親百年之後,接掌家族的犬養健來說,可謂是一個沉重打擊。
因為,他上面還有長兄犬養彰,俗話說,家有長子,國有大臣。
在犬養毅意外死亡,沒有留下任何遺囑的情況下;作為長子的犬養彰,順利接掌家主之位,及犬養毅所留下的政治遺產。
而,曾經囂張的犬養健,早在多年前,就表露出有染指家主之位的想法;這讓如今的家主犬養彰,如何能夠容得下他。
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犬養健在頭山滿的資助下,遠走中國,積蓄自己的力量,意圖東山再起,重新奪回家主之位。
望著,霧氣瀰漫的夜空,犬養健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這次如若功成,自己不止是重新接掌家族這麼簡單,還要繼承父親的遺志,重新掌控大日本帝國,使其雄霸世界。」
想到這兒,犬養健仰天長嘯。
「哈!哈!哈!犬養彰你這個廢物,犬養家的榮光,已經讓你敗光;等著回去後,看你將如何承受我的怒火?」
「開了!開了!犬養大佐開了!」
「什麼滴幹活!如此的大呼小叫,成何體統!」犬養健對著來人罵道。
他,對來人打斷自己的思緒,很是不滿。
「大佐閣下,大陣第四重已經打開,請犬養大佐移步。」來人恭敬的說道。
「吆西!如此進度,小野君功不可沒,回去後,我會大大的獎賞於你;後面的幾重,速要麻煩小野君,多多催促,不要讓中國人懈怠。」犬養健鄭重的吩咐道。
「嗨!一定不會辜負大佐重託。」小野太郎恭敬的鞠躬稱道。
已經開始破解第五重陳法,犬養健抬手看了看表,八點一刻,這個進度讓他十分滿意;說明,小野太郎找來的這個陣法師,還算靠譜。
前幾天的那幾個所謂的陣法師,全都是騙子,自己吹的神乎其神;然而,一見真章,全都變成廢物,就連第一重,這麼簡單的陣法都無法打開,還企圖逃跑。
犬養健一生氣,全都,讓他們去見了天照大神;作為,對他們欺騙大日本皇軍的懲罰。
第五重,並沒有像前四重那麼順利;在到達位置的時侯,做為風水、陣法大師的袁承志,就感到有些不對勁。
此間的溫度,驟然大降,雖然說,時值寒冬臘月,天氣寒冷,這是自然現象,本就無可厚非。
但是,此間的寒冷有所不同,它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寒冷。
「陰氣,一定是陰氣太重所致。」袁承志想到。
這種陰氣,對於出自風水世家的袁承志來講,不過是小菜一碟,他自有防禦的方法。
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這種情況簡直是災難性的。
再看,那些隨他們而來的那些日軍士兵,此時已經被凍的嘴唇烏青,一個個,縮著身子,在那兒瑟瑟發抖。
雖然,依他們強壯的體格,現在還沒有多大問題;但是,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們就再也抵擋不住,引得陰氣入體,到時候,肯定會出亂子。
果然如他所料,半個小時以後,已經有人胡言亂語,幾欲發瘋了。
「鬼!有鬼!來吧支那鬼,讓你們嘗嘗大日本皇軍的厲害。」
一名日軍士兵,發了瘋似的,瘋狂攻擊自己的同伴。
他掐著自己同伴的脖子,放聲大笑。
「呵!呵!呵!我抓住你了支那鬼,沒想到你們支那人,做鬼也這麼軟弱,就該被我們大日本帝國統治。」
「龜田,龜田,你在干什?八嘎!」小野氣的破口大罵,重重的一把掌拍在了,名叫龜田的日本兵臉上。
然而,龜田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他沒有理睬小野的咆哮,卡住同伴脖子的手,始終沒有放下來。
小野,感覺到有些不對。
「你,你,去把他給我拉開。」小野指著自己手下的吩咐道。
「嗨!」
「嗨!」
兩名士兵,應聲而去。
然而,更為詭異一幕發生了;本來奉命去拉開龜田的兩人,在沒有什何徵兆的情況下,同時加入了戰團。
同時,他們邊打還邊罵:「八嘎!小野你個混蛋,你竟然哄騙於我,贏走了我所有的錢財,那可是我準備寄回家鄉,給我媽看病的救命錢。」
「武藤,我要殺了你!你個膽小鬼,你個懦夫,你居然出賣了我的父親,使他只能剖腹自殺,來洗刷自己的恥辱。」
一名士兵大聲咒罵著,並且同時拔出了自己腰間的刺刀,一刀刺入了龜田的小腹。
這一變故,使的小野幾乎要瘋了,他不敢再派人靠近那幾個撕打的同胞,他怕派過去的人,如同這四個人一樣發瘋,那樣,場面就再也無法控制了。
就在他焦急萬分,不知何是好的時侯;聽到動靜的犬養健走了過來。
他看了一眼發瘋的幾人,和束手無策的小野太郎,皺著眉頭問道:「小野君,怎麼回事?」
聽到犬養健的問話,小野太郎擦了擦滿頭的大汗道:「報告大佐,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這幾個,忽然就發瘋了。」
他說的是實話,作為一個普通的軍人,他無法理解這種詭異的事情。
但是,做為忍者的犬養健則不然,他曾經深入研究過這種靈異事件;雖然說,直到現在,他還沒辦法解決。
但是,來到中國這麼多年,他清楚的知道,中國有一幫奇人異士,是可以化解的。
一抬眼,犬養健看到,距離四個發瘋的士兵不遠處,袁承志正帶領著兩名中國人,站在那兒,悠然自得的看熱鬧。
犬養健,拍了拍小野太郎的肩膀,朝著袁承志所在的方向努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