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著牛車進山洞,倒是一種很特殊的體驗,算是一次旅遊。
岳鋒發現,山洞真的很大,洞壁上生長著各種稀奇植物,還有不少小動物棲息,鳥類與松鼠最多。
放在後世,可以開發旅遊賺大錢。
幾隻松鼠發現有人進來,先是機靈地逃跑,又從樹枝中伸出腦袋,好奇地看著岳鋒與牛姑娘。
岳鋒笑道:「松鼠先生,打擾了,放心哦,不會吃了你。」
牛姑娘笑了:「哈哈哈,高手先生,你真逗。」
說話的聲流,震驚了鳥兒,紛紛向洞外飛去。
牛姑娘興奮地叫道:「好多鳥兒,麻雀、鷓鴣,還有八哥!可惜,抓不住,否則,烤來吃。」
岳鋒搖搖頭:「都是保護動物,吃不得。」
牛姑娘詫異道:「誰說的,鳥不是用來吃的嗎?」
岳鋒笑了笑,感覺洞陰氣重。
他不怕,姑娘怕,得了風濕就不好了。
他找來枯枝,迅速堆成一堆,燃起火來。
他拍拍手,道:「牛姑娘,我在外邊去,你烤火吧。」
牛姑娘看看四周:「我怕,我怕。」
岳鋒鼓勵道:「殺鬼子都不怕,還怕什麼?」
牛姑娘道:「可是,萬一洞中有蛇怎麼辦呢?我不怕鬼子,怕蛇。」
岳鋒順著她的話意,道:「那麼,我留在這裡保護你。「
牛姑娘一瞪眼睛,道:「流氓,想偷看。」
岳鋒無奈,想了想,道:「我背對篝火,坐遠一點,絕對不看你,這總行了吧。」
牛姑娘問:「保證?」
岳鋒哈哈大笑,道:「男人大丈夫,說不看就不看。」
一陣風吹來,牛姑娘打了一個冷顫,道:「快坐好,洞風冷。」
岳鋒離篝火二十米坐下。
牛姑娘輕聲說:「太遠了,十米吧,可是,蛇……五米,對了,就三米。」
岳鋒依言坐下,背對著篝火。
又一陣風吹來,牛姑娘忍不住了,脫下衣物烤了起來。
「不看不看不看啊!」
「放心放心放心吶!」
「我就不信你不看!」
「我真的真的真不看!」
「你是和尚和尚和尚!」
「我是太監太監太監!」
「嘻嘻,真逗,還有男人自稱太監。」
岳鋒也笑了,自比太監,真的不合適。
他想了想,道:「牛姑娘,我為你唱首歌吧。」
牛姑娘高興地說:「比《蘭花草》還有好聽嗎?」
岳鋒道:「是的,它更厲害,名字叫《在那遙遠的地方》。」
牛姑娘叫道:「唱吧,唱吧,我喜歡聽。我,就是那個遙遠地方的人,對吧。」
岳鋒笑道:「互相遙遠吧。」
他醞釀一下情緒,唱了起來:「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們走過了她的帳房,都要回頭留戀地張望……」
牛姑娘驚叫道:「好聽,太好聽了。這位好姑娘就是我,可是,我住茅房,不住,帳房。」
岳鋒笑道:「你喜歡的話,就改成茅房。」
牛姑娘欣喜地說:「唱吧,快唱吧。」
岳鋒繼續唱道:「她那粉紅的小臉,好象紅太陽。她那活潑動人的眼睛,好象晚上明媚的月亮……」
牛姑娘快樂之極,忍不住叫道:「唱得太對了。我的臉粉紅色,眼睛很大,當然像月亮。」
岳鋒笑了,繼續唱:「我願拋棄了財產,跟她去放羊,每天看著那粉紅的小臉,和那美麗金邊的衣裳……」
牛姑娘有些黯然,道:「我是有羊群,但給鬼子搶走了。金邊的衣裳,好貴啊,我買不起。那樣,你還會跟我去放羊嗎?」
岳鋒安慰道:「不要緊,羊群會有的,金邊的衣裳會有的。」他突然醒悟過來,笑了,「牛姑娘,這只是歌,藝術的表現。」
牛姑娘也醒過神來,捂著臉:「當然只是歌,你想那去了,真是流氓。喂,還有嗎?唱啊。」
岳鋒唱道:「我願做一隻小羊,跟在她身旁,我願她拿著細細的皮鞭,不斷輕輕打在我身上,啊……啊……」
牛姑娘捂著嘴巴偷笑:「歌是好聽之極,可是,你這人太那個了,希望我用鞭子抽你,太那個了,嘻嘻,嘻嘻……」
突然,她想起對方用鞭子抽死五名鬼子的事,當即打了一個寒顫,不敢笑了。
她乖乖地聽完岳鋒唱完,非常甜蜜,喋喋不休地說著自己的看法,非常快樂與興奮。
可是,沒有人回答。
「喂,喂,我跟你說話呢,說話呢。」
仍然沒有回答。
牛姑娘忍不住回頭一看,發現對方睡熟了。
岳鋒夜裡飛行幾個小時,又激戰一番,鐵打的身體都受不了,唱著輕鬆的歌,烤著篝火,不知不覺睡熟了。
什麼,坐著都能睡?
真的假的?
一定是假的!
牛姑娘悄悄爬到岳鋒身後,伸出手指,在岳鋒面前晃動,但對方仍然沒有反應。
「真的睡了,估計是打鬼子打累了。」
牛姑娘很是失望,迅速穿好烤乾的衣物,出去尋找枯草,鋪在地上,小心地將岳鋒扶在枯草堆上,讓他舒服地躺著。
「現在才上午十點,他會睡到什麼時候?他醒來的時候,一定會很餓很渴吧。」
牛姑娘忐忑地想,隨即做了決定,就是先回家去,卸下牛車上的東西,再帶著食物回來。
她戀戀不捨地看了岳鋒一眼,拉著牛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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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在淞滬日軍總指揮部,松井石根、岡村寧次接到松山機場被摧毀的消息,一個忍不住咆哮連連,另一位則咳嗽得飆血。
重要軍事目標!
果然是重要軍事目標!
可是,為毛這個目標遠在一千公里外的台島啊?
這不是欺負人嗎?
有這樣欺負人的嗎?
岡村寧次想到什麼,眼睛一亮,一點也不咳嗽了,道:「哈哈哈,『爆頭鬼王』這次死定了。」
松井石根問:「怎麼說?」
岡村寧次敏銳地抓住了要點:「一架轟炸機,一架戰機。按照那傢伙的性格,一定是開戰鬥機。可是,從油料上看,戰鬥機根本無法回來。他唯一的辦法,就是跳傘。」
松井石根一醒,也想到了這點,道:「這麼說,他很可能留在台島,無法回來?」
岡村寧次道:「他一定會想辦法回來,而且是快速回來。」
松井石根道:「最快辦法,就是飛行。可是,他沒有飛機了,怎麼飛?」
岡村寧次陰聲道:「只有一種可能,他會潛進台南機場,奪一架戰機飛回來。」
松井石根眼睛一亮:「設一個陷阱,抓住他。」
岡村寧次哈哈大笑:「不錯,不錯!『爆頭鬼王』,這是你送上門來的,怪不得我。哼,等著凌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