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氣鼓勵完畢,岳鋒對李虎說:「你與『是是我叼』、『隨緣惜緣』實行B計劃,掩護我們進營。」
李虎道:「明白。『是是我叼』、『隨緣惜緣』隨我來。」
「隨緣惜緣」道:「『是是我叼』,你來扛迫擊炮。」
「是是我叼」道:「扛,扛,扛迫擊炮有什麼了不起?不,不,不過,我,我,我還是扛炮彈箱吧,因,因,因為我習慣了!」
眾人暗笑。
李虎帶著兩人,迅速離開。
岳鋒整理一下上尉軍服,下令列隊,帶頭向營地走去。
當然了,隊伍中至少有三分之一隊員邁著「羅圈腳」。
前面,犬養強營地巡邏隊不斷,坦克、裝甲車保護著巡邏隊伍。
看似忙亂,實際有條不紊,暗藏殺機。
犬養強不是笨蛋,治軍能力極強,平時的訓練也到位,防守得水泄不通。
他唯一沒有想到的是,岳鋒居然會唇語,「盜竊」了口令。
很快,岳鋒遇到一支巡邏隊。
他先發制人,喝道:「口令。」
對方說:「犬養強,回令。」
岳鋒道:「永遠強。」
口令正確,兩隊交叉而過。
一般來說,鬼子都十分死板,按規定辦事。
既然口令正確,那就沒問題。
不過,永遠有例外,永遠有「奇葩」。
白骨山田少佐,就是一位「奇葩」。
本來,按他的級別,是不用帶巡邏隊的,但他突發奇想:按「爆頭魔王」的性格,說不定會化裝成帝國軍隊,進入營地。
如果能發現他,將他擊斃,甚至抓住,豈不是奇功一件?
絕對可以申請回國擔任高官,脫離這該死的戰爭泥潭。
白骨山田與其他狂熱的軍官不一樣,他不想上戰場,不想殺人。來到華夏之後,他一個人都沒有殺過,不是他有仁慈心腸,而是毫無興趣。
他極度渴望回國,老婆孩子熱炕頭。
但他知道,既然被派來前線,想回國,難以登天。
唯一的希望是立下奇功。
所以,他親自帶領一支巡邏隊,希望有所發現。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觀察著四周的一切。
突然,他看到一支十來人隊伍迎面走來。
他習慣地仔細觀察,發現有點不對勁。
首先,這支巡邏隊身材偏高,特別是那位上尉,有一米七五,而他本人呢,只有一米六,相差整整十五公分。
其次,對方每個人都有一個軍事小背袋,而其他巡邏隊沒有。
其三,這些人的神情不對,比日軍巡邏更有精氣神,而且特別鎮定,與其他鬼子緊張略帶恐懼的神情有很大區別。
難道有戲?
但對方有三分之一的人邁著羅圈腳,又讓他有點拿不定主意。
不管是真是假,盤問就知道了。
岳鋒眼光十分銳利,他早就發現白骨山田觀察他。
顯然,對方已經懷疑上他,應該是極為狡猾之人。
「矮子騎牆」也發現了,低聲說:「團長,我們兜向另一條路。那個少佐,不是善者。」
岳鋒果斷地說:「迎上去。」
他知道,這個時候,越是躲躲閃閃,越容易引起對方的懷疑。
只有面對面地干,才有脫離懷疑。
岳鋒帶著隊,很快來到白骨山田面前。
因為對方是少佐,岳鋒鞠躬、行軍禮。
白骨山田喝道:「口令。」
岳鋒答道:「犬養強,回令。」
白骨山田道:「永遠強。上尉,我看你氣度不凡,霸氣十足,雄氣萬分,不像普通人啊。」
岳鋒傲然道:「少佐閣下,不瞞我說,我叫武田正雄,是皇族中人。」
白骨山田一怔,問:「你姓武田?武田大同是你什麼人?」
岳鋒氣憤地搖搖頭:「別提他了!他是我族叔,也是我族的恥辱,居然向支那人投降。哼,我沒他這種族人。丟人啊,他為什麼不自剖,為什麼?」
白骨山田見狀,暗忖:原來是皇族中人,前來鍍金的。
他看看「矮子騎牆」等人,道:「你的手下身體不錯,個個都十分高大。」
其實,「矮子騎牆」等人平均不過一米六九,但對於鬼子來說,算是高個子了。
岳鋒得意地說:「這些勇士,都是我的家臣之子,從小接受特殊訓練,再加上飲食適當,所以長得特別高大。」
白骨山田點點頭,但突然指著「戰意不滅」問:「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
「戰意不滅」聽不懂,不由看向岳鋒。
白骨山田喝道:「你為什麼不回答?」
岳鋒笑道:「少佐閣下,你有家臣嗎?」
白骨山田一怔,道:「我是農民出身,哪有家臣?」
岳鋒道:「所以你不清楚家臣的規定是吧。」
白骨山田愕然:「有什麼規定?」
岳鋒傲然道:「在我的家族,有一條死規定。沒有主人的允許,家臣在外人面前是不能講話的。你是農民身份,自然不知道。等你以後成了貴族,就會明白了。」
白骨山田細細一想,似乎聽說過這麼一回事,但他是「奇葩」,不好糊弄。
他說:「這是戰爭時期,這裡是軍營。我是少佐,你是上尉,必須聽我的。現在,我命令你,讓這位家臣回答我的問題。」
岳鋒傲慢地說:「回答問題不是問題,但你的態度大有問題。你只不過是平民,居然敢用這種語氣對我講話?要知道,我是皇族,與陛下是一脈的。哼,只要人給陛下發一封電報,你的少佐就當到,只能當上等兵。」
若是平常的少佐,聽到這番話,十有八九會打退堂鼓。
但「奇葩」就是「奇葩」,不可理喻。
白骨山田嚴肅地說:「我再強調一次,這是軍營,下級必須服從上級。最後一次命令,讓你的家臣回答我的問題。」
他的手放在王八盒子的槍柄上。
看到他這個動作,他的部下紛紛將手指按在扳機上。
岳鋒淡淡道:「既然你強烈要求,我就命令他回答。」
他向「戰意不滅」使個眼色。
「戰意不滅」明白了,大聲吼道:「八嘎,八格牙擼!」
其他兄弟哈哈大笑
白骨山田一聽,喝道:「居然敢罵我?武田上尉,你什麼意思?」
岳鋒無比傲慢地說:「你根本不知道侮辱貴族的後果。剛才,你侮辱了我,家臣十分憤怒。俗話說,君辱臣死,罵你還是輕的。」
其他兄弟叫道:「八嘎,八格牙擼!」
白骨山田氣得全身顫抖,不過,心中的懷疑去了一大半。
在軍隊中,下級居然敢對上級罵「八格牙擼」,除了皇族的人,不做第二人想。
可是,他的眼光落在小背袋上,問:「八嘎,告訴我,小背袋裡面是什麼?」
岳鋒正要回答,卻聽到炮彈呼嘯聲。
他大聲叫道:「不好,炮襲,臥倒!」
他猛地撲倒在地,其他兄弟也臥倒。
白骨山田反應也很快,馬上撲倒。
他的手下也紛紛撲臥倒。
「轟」
一顆迫擊炮炮彈砸在一處帳篷上,將帳篷炸爛,幾名鬼子被得飛起,重重墜落,肢體、碎塊亂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