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的重機槍,由彭勇、馬山與牛木蘭掌控。
這三人經過戰火錘鍊,成長為重機槍神射手。
彭勇「打得智」、馬山「打得悍」、牛木蘭「打得豪」!
雖說三人中,牛木蘭的射術排在最後,但她的名氣卻是最大。
無他,因為她被重點報道了,成了威震全國的女機槍手。
頭銜極多,有「殺敵最多的女機槍手」、「機槍木蘭」、「華夏第一女機槍手」等等。
居高臨下,三千米範圍,都在他們的控制之下。
每挺重機槍,陳師長都派出四名助手,兩名護衛。
護衛只有一個目的:就算死,也要保護神射手的安全。
同時,還有手持望遠鏡的六名觀察手,隨時向三名神射手匯報敵人炮兵的動向,一旦發現有威脅,立刻報告。
一旦鬼子要炮擊,護衛就會不管三七二十一,保護神射手就跑。
四名助手則扛起重機槍撤退。
幾輪射擊之後,一百幾十名鬼子被打倒,死傷慘重。
佐佐木到一憤怒之極,但他明白,十挺重機槍在山頂,那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無法是蝗蟲進攻,還是豬突攻擊,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他陰鷙地咆哮道:「炸,給我炸!」
松樹精道:「我炸不了啦。」
佐佐木到一看著野田謙吾、助川靜二道:「用你們的炮轟擊。」
野田謙吾道:「聯隊炮兵實力有限,只有一個炮兵大隊,其中4門70mm九二步兵炮;3個炮排,各有兩門37mm反坦克炮;此外,數十門迫擊炮。但射程都不遠,在二千八百米內。」
助川靜二點點頭:「對方的重機槍是mg08式馬克沁機槍,有效射程二千米,最遠射程三千五百米。他們居高臨下,打上三千五百米毫無困難。」
佐佐木到一陰陰問:「你們什麼意思?」
野田謙吾老實地說:「我的意思是,派上步兵炮、迫擊炮、與反坦克炮,一定會成為對方靶子,遭受重大損失。」
佐佐木到一忍著怒火,道:「他們只有十挺馬克沁,我們每個聯隊都有數十門炮,還怕他?」
野田謙吾說得很實在:「炮多,但子彈更多。」
助川靜二提議:「中將閣下,不如讓你的支隊上,讓他們開炮,看看效果如何。」
佐佐木到一更加惱火,支隊是他的部隊,豈可輕易上陣?要上,也是兩個聯隊打光之後。
雖然這樣想,但不能那麼說。
他克制怒火,道:「支隊、聯隊的炮兵一起上,如何?」
助川靜二乾脆地說:「行。」
野田謙吾道:「對方居高臨下,馬克沁射程在三千五百米。而我們火炮是仰射,兩千五百米就到頂了,如何對抗?」
佐佐木到一陰鷙地說:「我們有數量優勢,一起衝到兩千三百米處,同時炮擊。十座碉堡,絕對逃不掉。」
野田謙吾搖搖頭:「不是好主意,距離對方重機槍太近了。我們在三千五百米處時,他們就會開槍。向前沖一千二百米,才到兩千三百米處。」
助川靜二嚴肅地說:「帶著火炮、彈藥沖一千二百米,需要時間四分鐘,還要面對三挺馬克沁,這簡直是死亡之路。」
佐佐木到一怒極而笑:「這是戰爭,是戰鬥,是為帝國的前途而衝鋒,這是玩命,不是玩泥沙。想沒有危險,回家死在床上吧。」
野田謙吾道:「我只是提醒,要做決定的是你。」
佐佐木到一高聲道:「要勝利,就必須冒險。我命令,十五分鐘後炮兵衝鋒,衝鋒!當然,是利用軍車與坦克沖。」
松樹精提醒道:「裝甲車與步兵,一起衝鋒吧,可以提供掩護,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佐佐木到一搖搖頭:「你以為,他們只有三挺馬克沁嗎?不,戰壕之中,還會有許多支那軍人,輕機槍、迫擊炮、擲彈筒,全都有。」
他頓了頓,道:「情報說,鐵天柱曾經出現過,一定還有陷阱、陰謀。如果我摧毀山頂的碉堡、重機槍、戰壕,帝國勇士信心大增,接下來的集群衝鋒,才更有力量。」
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陰險而固執:「所以,最終命令,所有火炮,十五分鐘後衝鋒。我就不信,攻不下小小虞山。」
虞山看似小,其實相當可觀。
由西北向東南展布,峰巒連綿起伏,海拔263米,南北寬約3公里,東西長約7公里,山腳一圈約20公里。
此時的山頂,十個「碉堡」矗立著。
牛木蘭在第一個大「碉堡」。
重機槍架在沙袋上,對著山下的鬼子。
牛木蘭盯著鬼子動向,只要有機會,不是點射,就是掃射。
每當她開槍,准有鬼子死亡。
旁邊的四名助手十分震驚,他們發現,鬼子就算在三千米外,也沒有用,一樣被打中。
神了,真是神了。
牛木蘭也覺得,自己越打越神,很快就會超過彭勇、馬山。
這時,她發現一架軍車行駛著,似乎運載著什麼,就大聲問:「觀察手,十點鐘方向,軍車。」
觀察手舉起望遠鏡,仔細觀察,道:「彈藥車,看箱子,估計是迫擊炮彈。我的天,整整一車,得幾十箱。來了十幾名鬼子,準備搬運炮彈。」
牛木蘭問:「距離多少?」
觀察手伸直右手,豎起大拇指,道:「約三千六百米。」
牛木蘭豪氣地說:「乾死它。」
觀察手驚訝地說:「牛少尉,超過馬克沁最遠射程了。」
牛木蘭不屑地說:「超出就超出,怕什麼。這裡高達二百多米,居高臨下,超出一百米又如何?風力,讓我測試一下。」
她抓起一把細土,雙手磨碎,往外面拋去。
灰塵隨風而散!
牛木蘭笑道:「風力合適,干!」
她認真起來,調整機槍口,精神不斷向前延伸,一直「接觸」到對方的軍車,「抓住」炮彈箱。
「為了鐵大哥,收割,收割!」
她果斷地摁著發射按鈕。
恐怖的機槍子彈呼嘯而出,直取三千六百米處的彈藥車。
觀察手緊緊觀察著,道:「不行,不行,近了,打在地面上。」
牛木蘭怒道:「廢話,還差多少米?」
觀察手高聲道:「鬼子亂了……還差三百米。」
牛木蘭迅速調整,猛烈射擊!
觀察手道:「過了,過了五十米。天,居然能打這麼遠?哈哈哈,那些鬼子嚇尿了,趴在地上。」
牛木蘭再次調整,吼道:「中,中,中!」
憤怒的重機槍子彈傾瀉而出。
觀察手驚叫道:「打中了,十幾名鬼子都倒在地。子彈還射中車廂,很多子彈打進車廂!天啊,裡面都是炮彈。」
突然,「轟」的一聲,一顆炮彈被打中底火之處,爆炸起來。
隨即,一箱箱炮彈開始殉爆!
「轟轟轟……」
炮彈車旁邊的數十名鬼子,被炸得非死即傷,慘嚎一片!
四名助手、兩名護衛、兩名觀察手目瞪口呆,大叫:「神了,神了!」
牛木蘭笑道:「神什麼神,要是鐵大哥,第一輪就打中,何必用三輪,浪費子彈。」
一名護衛問:「鐵大哥是哪位英雄?」
牛木蘭驕傲地說:「鐵天柱團長,三品護國上校!」
助手、觀察手、護衛大驚,不由同時拜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說:「拜見上校夫人,拜見上校夫人!」
牛木蘭哈哈大笑:「平身,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