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鋒看到卓瑪、央吉、十幾位壯漢興奮激動、詫異感動的模樣,哈哈大笑。
卓瑪臉色突然變了,叱道:「你居然開飛機追蹤我們,是什麼目的?是不是對我們姐妹有非份企圖?」
岳鋒呵呵笑:「別誤會,我只是路過,真的。」
卓瑪冷笑:「送我們這麼多武器彈藥,還有三千塊大洋,若說沒有企圖,除非我是傻瓜。」
央吉大聲說:「沒有企圖,我知道神仙大哥真心實意幫助我們,是的,真心實意,我能感覺到。」
卓瑪看著妹妹:「你呀,被人賣了,還幫他數錢。」
央吉道:「把我賣了,都不值這些武器彈藥啊。」
岳鋒連忙說:「央吉是無價之寶,賣不得,賣不得。」
卓瑪冷冷道:「若是有壞心腸,我殺了你。」
岳鋒不想浪費時間,道:「有一件事想請你們幫忙,行嗎?」
央吉開心地說:「我幫,幫。」
岳鋒指著p36,道:「請大家用青草把飛機蓋起來,不要讓鬼子發現。」
十三名壯漢二話不說,馬上行動,取出彎刀,迅速割著青草。
這裡的青草十分長,結成帘子後,適合遮蓋飛機。
岳鋒則和央吉、卓瑪將日兵身上衣服脫下來,將屍體拋在枯草上,焚燒起來。
隨即,卓瑪、央吉快樂地把日兵的武器彈藥收拾起來。
岳鋒則小心地打電台、望遠鏡放好。
剩下的三輪摩托車十三輛,如何處理?
岳鋒想了想,問:「卓瑪、央吉,你們想學摩托車嗎?它們可比馬快多了。」
卓瑪警惕地問:「你又有什麼陰謀?」
央吉興奮地說:「我想學,請神仙大哥教我。」
岳鋒點點頭,一步一步地教央吉學開摩托車。
央吉開心之極,岳鋒教什麼她就學什麼,老老實實的。
在草原上開三輪摩托車就是爽,無論怎麼開,都不會撞在路崖子,因為那個方向都一樣,都是無邊的綠毯,根本沒有撞車的可能。
所以,學起來非常方便。
央吉別的不行,但有開車的天份,半個小時就學會了。
卓瑪更聰明,她在一邊認真地看著,不用岳鋒手把手教,居然也學會了,而且開得比央吉更好。
岳鋒驚訝地說:「卓瑪,你真是天才,在下十分佩服。」
卓瑪冷冷地說:「別奉承我,我是不會上你的當。」
十三名壯漢把飛機蓋好,岳鋒也教他們學騎三輪摩托車。
有十一名壯漢很快學會,但有兩位怎麼都學不來,只能暫時放棄,以後再學。
岳鋒道:「卓瑪,天快黑了,能不能借宿一晚?」
央吉開心地說:「行,行,別說一晚,最好永遠住下來。」
卓瑪冷哼:「不行,這人有陰謀,不能讓他住宿。」
岳鋒暗忖:武頭陀雖然教卓瑪他們學用武器,也聽過我的戰術,但畢竟是戰場新人,得帶他們打一兩仗,增加他們的經驗。
暫時就在草原住兩天,第三天離開。
他看看鬼子摩托車上的裝備,還有睡袋。
於是,他拱拱手道:「卓瑪,我不住氈房,在外面睡。今晚,就吃幾塊牛肉,喝一壺水,如何?」
央吉大聲說:「不行,不行,就住氈房,我打掃工淨,讓你睡得舒舒服服。」
做為聰明人,卓瑪當然懷疑岳鋒。
你說大家互不認識,居然白白贈送大批武器彈藥!
而且,又送了三千塊大洋!
這還不算,還派教官來,教他們學用武器。
最令她震驚的是,這傢伙居然開著飛機來救她們。
如果說沒有鬼,沒有陰謀,殺了她都不信。
可是,花這麼大功夫,是為了什麼呢?
難道是為了她們姐妹?
哼,除了這點,還有其他原因嗎?
絕不能讓他的陰謀得逞。
她拍拍腰間的一對駁殼槍,果斷地說:「一旦發現你進氈房,我就殺了你。」
央吉很不高興:「妹妹呀,你太多心了。」
岳鋒笑道:「行,就這樣。」
卓瑪大聲道:「走,回家。」
幾名壯漢趕著馬車,帶頭走。
岳鋒及其他人則穿上鬼子的軍裝,騎著三輪摩托車跟在後面。
鬼子軍裝,除了卓瑪姐妹合身外,其他人都顯得短了,而且血跡斑斑,穿在身上很不好受。
不過,為了掩護,只能如此。
卓瑪、央吉開著三輪摩托車,與岳鋒並肩而行,非常興奮,因為這是她們人生中第一次開摩托車。
她們也沒有想到,這一生之中,居然還有機會開這種洋玩藝。
卓瑪雖說對岳鋒十分警惕,但開著三輪摩托車,心情還是非常高興的。
央吉央求道:「神仙大哥,我想聽你唱歌,就唱那首《卓瑪》。」
此時,夕陽西下,草原落日圓,金光灑在草原上,極其美麗。
遠處,羊群回欄,氈房點點,景色之美,令岳鋒陶醉,不由歌興大發,想起了一首歌,《在那遙遠的地方》。
他笑道:「姐妹們,兄弟們,我唱一首新歌吧。」
央吉開心地說:「好啊,好啊!」
眾壯漢齊聲道:「請神仙大哥賜歌。」
卓瑪沒出聲,默許了。
岳鋒深呼吸幾下,唱了起來。
「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們走過了她的帳房,都要回頭留戀地張望……」
歌聲一出,央吉等人頓時驚呆了。
這是一首十分優美抒情、樸素簡潔的歌曲,自然和諧,生動流暢,直入人心,一聽就永遠不會忘記。
特別是卓瑪,感覺最為深刻,因為所有年輕男性牧民,經過她的氈房的時候,都是回頭張望,非常留戀。
哼,還說沒有陰謀。
他一定是為了我,一定是!
岳鋒不知道卓瑪已經誤會,繼續唱。
「她那粉紅的笑臉,好像紅太陽,她那美麗動人的眼睛,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
卓瑪的臉紅了,惱羞地眨著美麗的眼睛,但不知道為什麼,內心十分甜蜜。
「我願拋棄了財產,跟她去放羊,每天看著她動人的眼睛和那美麗金邊的衣裳……」
卓瑪暗忖:哼,送了那麼多武器彈藥,那麼多大洋,連飛機都開來了。果然是拋棄財產,窮死你,窮死你!
可是,我沒有金邊的衣裳啊!
難道,他唱的不是我?
不可能,送了那麼多東西,連飛機都開來。
一定是我!
或許,他以後給我買金邊的衣裳。
「我願做一隻小羊,坐在她身旁,我願她拿著細細的皮鞭,不斷輕輕打在我身上……」
卓瑪愕然,暗忖:什麼,這傢伙怎麼如此賤,居然甘願被我用皮鞭打?是了,是了,他在表明心跡,就算捱打,也要與我在一起。
哼,休想!
卓瑪的臉紅得像一塊布。
可憐的岳鋒,還不知道卓瑪產生了巨大誤會,在央吉等人的要求下,又將《在那遙遠的地方》唱一遍。
這下,誤會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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