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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賣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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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這都不是什麼需要商量的事。甚至在當時揪出來劉傑之時,大家都有立馬要殺了那小子的意思了。而這其中,數王友明的殺意最盛。
後來因為打小鬼子的需要,暫時留住了那小子的小命。再後來,從他嘴中得知了他之所以會出賣兄弟的原因之後,大傢伙這就去到了武義縣城,救出了他的妹妹。說起來……就算那小子是為了救他的妹妹才出賣兄弟的,也算是被逼無奈,情有可願,但那小子還是逃不了個死罪的。大傢伙也都是這個意思。
可是後來。
劉小花那小姑娘讓大傢伙改變了主意。
這年頭人命如草芥,可是最珍貴的也是人命。劉小花那小丫頭片子機靈可愛,很討人喜歡,她就像是春天裡的花兒一般,讓大家在這操蛋如寒冬的年代裡,感受到了一抹來自春天的暖意,讓人忍不住有保護她的衝動。
她已經沒有了爹娘,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也只有劉傑這個哥哥了。
劉傑那小子雖然罪該致死,也是死有餘辜,但是他卻做了一個男人該做的事,那就是為了保護家人,那怕是與全世界為敵也在所不惜。雖然他為了保護家人而做的事卑鄙了些。
為了讓劉小花不至於再沒了唯一的親人,也因為劉傑那小子是迫不得已,不是自願給小鬼子傳遞情報的,再加上劉傑這小子平日裡打小鬼子,殺得比誰都猛,比誰都拼命,也算得上是條響噹噹的漢子,再加上大家對劉傑那小子還算了解,算是看著那小子長大的。再加上……所以眾當家的決心給他個機會,饒了他的小命,讓他把小命死到戰場上去……要讓他死得其所。畢竟這小子也最恨小鬼子!
「你不是很恨他嗎?」胡匪看著王友明,淡淡地問。
「恨!」王友明道。
「那為什麼還準備留他的性命?」胡匪道。
「因為劉小花啊,也不知道為什麼,每當看著她笑得跟朵花的時候,我都不忍心讓她再沒了唯一的親人。你也是知道的,我就見不得女人哭,要是咱們把她哥哥殺了,那她不得難過死啊!到時候她還得把我們當仇人。我們他娘的拼了命的把她救了回來,最後要是讓她把我們當成了敵人,這事多划不來啊!再說了,這也不算是饒了他吧,畢竟咱們這些人,都是把腦袋別在了褲腰帶上的,誰也不知道自個能活到什麼時候,留著那小子的命送到戰場上,能多殺幾個小鬼子更好,要是被鬼子殺了,那就是他的命!更怨不得誰了。怎麼做也比咱們殺了他強,畢竟,那小子打小鬼子還是有一手的。」王友明道。
胡匪笑了,道:「這解釋倒是有點說服力啊。也是,以後就算是劉傑在戰場上戰死了,至少,他多殺了些小鬼子了,也算是為他自己贖罪了,而且,她劉小花也不會把我們當成敵人了。」
「是這麼個理!」王友明說著,和胡匪相視著笑了。
劉傑這小子能活命,還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王友明松的口,選擇給了那小子一個機會。至於王友明為什麼會以德報怨這麼做,是不是如他所說的這樣?胡匪覺得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
死有餘辜,活有餘罪,以劉傑那小子的性子,怕是那小子以後都活在賣命殺小鬼子這件事上了!而且是置之死地地殺小鬼子那種。
「小心啊,面來了!」
王一勺端著滿滿兩大碗拉麵來了,每碗拉面上,碼著滿滿地一堆兔肉,散發著香噴噴的滷味,還碼了些青菜,撒了些蔥花。
王一勺剛將這面放到了胡匪的面前,胡匪這就忍不住食指大動,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筷子往嘴裡直扒拉了起來。頓時,他嘴裡被筋道的麵條彈著牙,被香濃的湯頭充斥了口腔……「嗯,老王,還是你的面好吃!」胡匪倒是沒丟吃貨的臉。
王一勺呵呵一笑,道:「好吃你就多吃點!」然後就這就走了。
沒過多久,王一勺端著一個小砂鍋的兔肉又過來了,往兩人面前一放,道:「來來來,小心燙啊!」胡匪笑了,道:「我說老王,你整的什麼景啊,這麵條里不是有兔肉了嗎,怎麼又拿來了啊,你這是想顯擺咱們有肉了是吧!?」王一勺笑道:「不一樣的,不一樣的,麵條上面那個兔肉是滷的,而這砂鍋里的,是乾鍋香兔,味道相差可大了去了……」
胡匪道:「哦!」
王一勺呵呵一笑,這就又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瓶酒來,往兩人面前一放,道:「人嘛,得學會往前看,過去的不悅快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往後,咱們只管殺小鬼子,多殺些小鬼子就是了!來,我陪你們喝一個!」說著話,老頭已經給兩人倒上酒了,自個也倒了小半碗。
「呵呵,老頭,還是你活得透徹啊!」胡匪嘆道。
「快別說廢話了,正好有肉,再配點酒,這滋味,絕了!」王友明說著,已經拿起碗來,自個喝了。
胡匪和老頭一碰碗,也喝了。
「再吃點喝點?」胡匪道。
王一勺搖了搖頭,道:「快拉倒吧,還忙著呢。我要是醉倒了,一會兒兄弟們吃啥?還不得餓得造了反了啊!」說著,老頭擺了擺手,去了。
於是胡匪和王友明這就可勁地造了起來。
吃著砂鍋里的兔肉,看著碗裡的小青菜,胡匪不禁嘴角一揚,笑了。前幾個月就開始弄的大生產運動,已經有了初步的成效了,別的不說,養的兔子都有四五十隻能出欄的了,當然,出欄的都是公兔,母兔留著下嵬呢。而種的那些菜,更是有許多都能吃了。別的且不說,就胡匪釣魚挖蚯蚓時,撒了菜種的菜地里的菜,都已經快吃光了。
一切都在好起來。
山寨也不斷地壯大了起來。
胡匪吃著肉,喝著酒,想著等把手底下的那些兄弟訓練出來之後,是不是就可以離開黑虎山了……
只是他讓孟小魚去打探的胡非的下落,卻還沒有半點消息。
「我說老胡,你養魚呢?你倒是喝啊!」
「少廢話,我這不是在喝呢嗎。」
「你這也叫喝啊?之前你不是挺能整的嗎?不是都把我喝趴下了嗎?現在什麼意思啊?在這兒潤嘴唇呢?」
「怎麼的?想跟我比比酒量啊?」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啊!你可不許欺負人,誰敢跟你比酒量啊,那不找死呢嗎!得,我不找你喝了還不成嗎?我自己喝,行了吧。嘖嘖嘖,跟你喝酒,真是越來越沒意思了啊!」王友明直搖頭。
胡匪給了他一個白眼,自顧著拿起了碗來,酒要一口一口地喝,飯要一口一口地吃,萬事慢慢來……一切,還得走著瞧著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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