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疼嗎?」
葉安然看著渾身如同抽筋一般的本庄繁……
本庄繁快要疼哭了。大筆趣 www.dabiqu.com
疼嗎?
他快要疼死了!!
他儘可能的把手心放在腿上,另一隻手用袖子堵住手背上的傷口。
他麵皮發白,帶著顫音說道:「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
想怎麼樣?
葉安然輕笑了一聲,「給我姐磕頭道歉!」
「否則,你的下場和內田康齋一樣。」
…
本庄繁連忙向後倒退了一步。
他腿後跟撞開凳子,接著踉蹌著身體走向安娜。
在距離安娜一米遠的地方,本庄繁砰的一聲跪在地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腦袋砰砰磕在地上。
安娜微微蹙眉。
她擔心這樣會加深腳盆雞對華夏的仇恨,輕語道:「算了,你起來吧。」
本庄繁倏地站起來。
他站在牆根里,膽怯的看著葉安然,「可以了嗎?」
…
葉安然深呼口氣。
「回去告訴你們天蝗。」
「內田康齋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你們的人,不應該對我的親人下手。」
「要是哪天因為這件事倒霉了。」
「用我們華夏人的老話說,那叫現世報。」
…
本庄繁重重的點頭,「哈依。」
…
葉安然沒有再理會本庄繁。
他走到希特勒身邊,示意栓子把槍收起來。
「你和小鬼子結盟我沒意見。」
「我也算是看出來了,老子跟你也他媽的不是一路人。」
「我要帶著安娜回華夏,你最好別攔著。」
…
希特勒眉頭蹙成一團,他看了眼安娜,沉聲說道:「我也是迫不得已,為了國家。」
「如果可以,我們也能不和腳盆雞結盟,和華夏結盟,也是沒問題的。」
…
他對東北軍在東北的快速發展,和他們先進武器裝備投產有著非常濃厚的興趣。
要不是腳盆雞突然來找他結為盟友。
他也不會因此就把安娜給賣了。
…
葉安然覺得非常好笑。
他凝視著希特勒。
「算了。」
「和你這種沒有誠信,不講道義的人結盟,老子怕遭天譴。」
葉安然拒絕了希特勒結盟的請求。
「希特勒先生。」
葉安然沉聲說道:「在我們兩家的關係上,我們東北野戰軍倡議的是不惹事,不怕事。」
「我沒心情招惹你們。」
「也請你們不要覺得我們華夏好欺負。」
他手指著死了的內田康齋,「你大可以通知駐柏林腳盆雞領事館,把我槍殺內田康齋的事情,公布於眾。」
「但我希望你在告訴外界的時候,能夠實事求是。」
…
希特勒抬頭看向胸口中彈數槍的內田康齋。
他點點頭,「行吧。」
…
葉安然隨之站起身來,他走到安娜身邊,伸出手去。
安娜伸手握住葉安然的手,她起身,隨著他走出國會大廈會議室。
…
國會大廈會議室門外的德意志軍警舉著槍。
站成一排又一排。
影子快反突擊排的戰士們,擁護著葉安然和安娜離開國會大廈。
…
一路安全的回到阿德隆酒店。
安娜進到房間拉上窗簾。
她快步走到電話前撥了一個號碼。
號碼撥出去後不久,安娜對著話筒說了一些什麼。
她語速非常快。
以至於葉安然在屋裡待著,都聽不懂姐說的啥……
果然。
他德語相比人家原生家庭還是差了一點。
電話掛斷五分鐘後。
樓下突然傳來轟隆隆的聲音。
那種聲音,葉安然再熟悉不過了。
他有點懵逼的走到窗戶旁,接著撥開窗簾一個邊角往下看。
數十輛坦克車正緩緩地朝著阿德隆酒店駛來……
葉安然愣住。
蛙趣!
狗日的小鬍子!!
他媽的!
他是一點做人的道義都不講啊!
前一秒還是個人。
後一秒就翻臉?
這就把坦克派來了?!
葉安然掏出手槍,拉動槍栓……
準備帶著安娜離開。
安娜從衛生間出來,她看到葉安然緊張的模樣,大步流星的走到窗前,輕輕地撥動窗簾。
「自己人。」
…
葉安然愣住。
臥槽!
他看著下面突然集結起來的坦克車隊,「自己人?」
「小鬍子還敢對你那樣?」
…
安娜苦笑。
她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頭髮,「這有什麼難得?」
「他又不是提前通知我的人,要把我賣給腳盆雞。」
「如果你的人不去。」
「那等我的人發現沒有我這個人的時候,可能已經是三個月甚至更久之後了。」
安娜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希特勒是一個為了自己,為了德意志,能夠拋棄任何情感的人。」
…
她輕嘆了口氣。
「對不起安然。」
「讓你跟著我來德意志,卻遭遇這種不愉快的事情。」
安娜轉身看著葉安然……
葉安然也在看著安娜。
兩個人互相靜靜地看著。
突然。
一聲門鈴聲傳來。
安娜走向門口去開門。
緊接著一個身高一米九,穿著陸軍軍裝,軍銜上校的男人走進房間。
他還帶著一個留著長頭髮的男人。
兩人走進房間。
上校向安娜敬了個軍禮。
「安娜部長。」
安娜點頭,她看了眼因斯坦,眼神里沒有一點好感,而是轉身看向葉安然,「你要的人來了。」
…
葉安然走到門口。
他看著佇立在走廊里的因斯坦,整個人都懵了。
臥槽!!
活的!!
他快步走到因斯坦面前,主動握住他的手說道:「您好,因斯坦先生。」
因斯坦打量著葉安然亞洲面孔。
「你是?」
不等葉安然說話,安娜不耐煩的說道:「他是我弟弟,華夏北委會委員長葉安然,想請你到華夏講個課。」
她措辭激烈。
甚至不給因斯坦反駁的機會。
葉安然突然想到,他姐不喜歡他們這一類人。
因斯坦看向安娜,「去華夏教學沒有問題,但我還是要飛去米國。」
…
安娜冷笑。
「那你就死這裡吧。」
下一秒。
安娜突然拔出手槍,槍口指著因斯坦的眉頭……
葉安然愣住。
臥槽!!
姐誒!!
這瀟灑的一面,剛才咋不拿出來?
萬一給因斯坦先生嚇傻了。
他連忙壓低安娜握住槍的胳膊,「姐,我來,我來。」
…
安娜也是聽勸。
她退出走廊,回到裡屋。
接著卸下彈匣,從兜里摸出子彈,一顆一顆的往裡面塞著……
~
嗯~
她剛剛槍里壓根就沒有子彈。
只是怕因斯坦不老實。
想和葉安然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結果小葉子還不領情。
哼!
…
葉安然握住因斯坦的手,「先生,您什麼時候想去哪,都行。」
「我們華夏人,只是想要一個可以學習知識的機會。」
「我們對知識,充滿了渴望。」
「希望您看在知識的面子上,給我們華夏學子,一個學習的機會。」
…
因斯坦打量著葉安然。
覺得他態度比較誠懇。
他點點頭,「我答應你,和你們去華夏。」
「但是,請你們務必保證我的安全。」
…
他說著回頭往裡屋看了看……
葉安然隨著他看的方向往裡面看……
額~
姐這段時間幹啥了?
搞得人家老先生見到她,和見到鬼一樣……
葉安然拍著胸脯保證,「請先生放心,我拿自己的性命和你擔保,絕對保證您的人身安全。」
…
因斯坦點頭,他向葉安然微微一禮,「謝謝葉先生。」
葉安然喉結涌動著。
臥槽。
因斯坦和他說謝謝!!
這算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高光時刻了吧?
……
國會大廈。
一間守衛森嚴的辦公室里。
希特勒站在窗前看著停在阿德隆酒店門前的坦克車和防彈奔馳轎車。
在他身邊,高參低語道:「先生。」
「要不要,在他們去機場的路上,殺了他們?」
…
高參非常生氣。
這是他們的老大,自擔任老大這個職務以來,所受到的最大的屈辱了。
…
希特勒嘆了口氣。
「他殺的是腳盆雞的人。」
「也沒有對我們造成任何傷害。」
「何況,安娜姐的親衛都到了。」
「算了。」
「隨他們去吧。」
…
高參點頭,「那我們和腳盆雞的關係……」
呵呵。
希特勒扭頭看著高參,「和我們有關係嗎?」
「是葉安然殺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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