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杵在葉安然面前,崇義感覺自己渾身不自在。
這是他們的地盤。
已經是兩次被葉安然的東北軍登陸成功了,這對他而言,是莫大的恥辱!
隨同崇義一塊來的第一艦隊指揮官高旭四郎中將,非常不爽葉安然的猖狂。
他非常嚴肅的說道:「不管你是什麼人,什麼身份,都必須保持對我們親王殿下的尊重。」
「葉先生。」
「不要以為你們支那人有領先帝國的空軍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必須提醒你,你停在雙馬島的這十幾艘軍艦,只不過是我們腳盆雞海軍的冰山一角。」
「我們可不只是有幾艘重巡,輕巡那麼簡單,我們還有長門號、陸奧號、金剛號和榛名號戰列艦!」
「如果你非要和我們魚死網破,我們帝國海軍不介意和你們試一下!!」
…
葉安然嘴角一掀。
他回頭。
馬近海識趣的把被薩鎮海揍的鼻青臉腫的高野五十六請了出來。
高野五十六往前一站。
他朝著崇義親王深鞠一躬。
站在崇義身邊的軍官們紛紛朝他鞠躬,連第一艦隊指揮官高旭四郎都不得不低頭。
開玩笑。
那可是他們的海軍司令。
雖說有些狼狽,看起來有些糟糕,但他也是腳盆雞海軍最大的官。
不等葉安然開口,身為中將的高旭四郎指著葉安然怒斥:「八嘎!」
「高野將軍是來和你們談事情的!」
「俗話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你們太不尊重人了!!」
看到高野五十六被打成了熊貓眼,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隨同崇義親王來的海軍政要心疼了。
葉安然看著面前的跳樑小丑。
是不是真的替高野五十六打抱不平咱也不知道。
但能看得出來,高旭四郎有取代高野五十六的潛質。
如果高野五十六再不做點什麼成績來,恐怕未來策劃襲擊珍港的人,要易主了。
高野五十六默不作聲。
他的那些軍政長官心裡想什麼,他門清。
葉安然見高野五十六不說話,他抬頭看著高旭四郎,「我知道,你們很強。」
「你們有霧島號、金剛號、山城號戰列艦。」
他嘴角一掀,調侃道:「可在你們短崎港口,我怎麼沒看見一艘呢?」
葉安然凝神看著崇義,「你們該不會是不相信你們的戰列艦,能攔住我鶴城空軍投下的炸彈吧?」
「雖說你們的戰列艦目標大,移動速度慢,可你們火力也不差啊。」
他深呼口氣,「要不,你們回去吧?」
「就按照他剛才說的。」葉安然指著高旭四郎,「把你們的所有戰列艦,航母全部拉出來,咱們就在這附近,大張旗鼓的干一架!」
…
崇義身著燕尾服,戴著黑色禮帽,目不轉睛地看著葉安然。
此時。
站在他旁邊的高旭四郎突然啞巴了。
在東北空軍介入這場戰鬥後不久,他們便把艦隊中的戰列艦調回了軍港。
他們的海軍、陸軍航空兵損失慘重。
這意味著他們現有的飛機無法攔截東北空軍。
而在海上被東北空軍擊沉的巡洋艦,成了徹底打碎他們戰艦防空神話的致命一擊。
戰列艦火力是非常的兇猛。
同級別戰艦對抗,雙方的火力不相上下,對待掉隊或輕重型巡洋艦,驅逐艦,戰列艦上的大炮有著絕對性的優勢。
他們艦上裝備的防空炮,攻擊一些速度慢,飛行高度低的軍機沒有問題。
但對於能在短時間內爬升數千米甚至上萬米的軍機,戰列艦上的防空炮毫無破解的辦法。
作戰部門前。
雙方都僵持著。
特別是聽完葉安然的話,崇義和隨同他一起來的軍官全部啞巴了。
似被人割了舌頭。
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葉安然悠然的點了支煙。
他吐出個漂亮的煙圈,神色倏然間一冷,「命令東北野戰軍空軍各部,準備戰鬥!」
「是!」
…
「命令各艦,全部離港,全艦一級戰鬥部署!」
「給老子拿出撞沉「吉野」的決心,應對一切來犯之敵!!」
…
葉安然連續下了兩道命令。
崇義帶來的翻譯官向他翻譯了葉安然下達的所有命令。
崇義懵逼。
他葉安然脾氣這麼暴躁嗎?
佇立在她身邊的高旭四郎瞳孔睜大,木訥的看著葉安然。
聽完翻譯的話,高旭四郎心跳倏地一百八。
血壓飆升。
他們是來找葉安然談判的啊。
不是來這兒炫耀他們有幾艘戰列艦的啊!
葉安然不開心了。
他嚴肅地看著崇義,「命令!」
李俊清等人雙手緊貼著褲縫,挺胸,收腹。
「戰鬥打響後,島上若有一個外族外姓之人,我拿海軍陸戰師的師長問罪!」
…
李俊清、徐福、鄭海洋立正敬禮,「是!」
…
崇義:
不等他說話,大批的海軍陸戰隊拎著機槍,噴火器朝著崇義剛才來的方向跑去。
去幹什麼?
崇義轉身,他想到了剛剛那些朝他下跪的俘虜。
他轉身面向葉安然,「葉將軍!」
「你是什麼意思?」
「那些只是漁民而已。」
…
「呵呵。」
葉安然冷冷地一笑,「漁民嗎?我看不見得吧。」
「他們可以是漁民。」
「難道就不可以是間諜嗎?」
「我認為,他們是貴軍派遣在雙馬島的間諜,平日裡偽裝成漁民,背地裡暗中偵察我海上軍艦的動向。」
他半轉身看向鄭海洋,「鄭師長,我聽說你那裡有那些人當間諜的證據,是吧?」
鄭海洋一怔。
「是!」
「我這就去拿。」
他轉身,快步離開作戰部。
嗯~
那些人都在他手裡,弄個證據出來簡單的就像碾死個螞蟻。
看著鄭海洋離去的背影,葉安然心情頓時好多了。
他微笑著道:「諸位,我這個人平時吃軟飯,今天突然吃點硬的,胃有點不舒服,你們先到處轉轉,我得去喝點熱水。」
…
葉安然轉身進到作戰部。
他往桌子上一躺,「那誰,把門關上!外面的狗影子晃到我了。」
…
翻譯官:
田順平關上房門。
崇義看著欲言又止的翻譯官,皺眉道:「他說什麼?」
翻譯官:「殿下,您還是別知道了。」
崇義震怒:「八嘎!說!」
翻譯官點頭:「哈依,他說您是狗。」
崇義:
他前一秒煞白的臉這一秒紅到了脖頸,震怒之下的崇義抬起他的小短腿就要去踹門。
他剛往前走了一步。
嘩!
作戰部前站崗的海軍陸戰師官兵倏地舉起衝鋒鎗。
…
馬近海看著伸出小短腿,又縮回去的崇義,他冷笑:「搞這些虛的幹嘛呢?」
「你面前這些人,你能打得過誰?」
「既然不想談,那就和那些被關起來的人住一塊去吧。」
「你們就等著吧,等你們的天蝗,拿著戰列艦來救你們的命。」
…
馬近海走到高旭四郎面前,「你挺狂啊。」
「你應該沒見過火樹銀花吧?」
「空軍這次不一定會通知你們的家屬撤離,希望你們在閉關的時候,替他們禱告禱告,願你們的天照大神,能保佑他們活著。」
他面色一冷,「把這些人,送去戰俘營。」
「不光是炮聲,還是槍聲,只要聽見有響聲,那就是鬼子和我們開戰的信號!」
「嗯~也是他們集體投胎的信號。」
翻譯官:
他慌亂的把馬近海話的意思翻譯給崇義親王。
八嘎!
從來沒覺得做翻譯是一個高風險的工作。
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崇義愣住。
站在他身後的鬼子軍官們面如白紙,全都傻眼了。
來的時候好好的
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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