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獨立支隊成立以來的第一仗,我軍大獲全勝,秦鋒也是非常的高興,然而秦鋒卻不會像衛強他們一樣,完全被勝利沖昏了頭腦,還沒怎麼著呢,就開始得意忘形了。
秦鋒沒有理會衛強,似乎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一樣,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秦鋒皺著眉頭說道:「現在天馬上就要亮了,通知弟兄們加快速度打掃戰場,儘快撤退。」這裡畢竟已經成為淪陷區了,所以秦鋒並不敢在此多留,萬一被小鬼子盯上,派出主力部隊圍剿,那可就麻煩了。
「是!」衛強恭敬的應了一聲,興匆匆的轉身離開了。這小子雖然有些得意忘形了,但是也知道此地絕非久留之地。
劉建國皺著眉頭問道:「司令員,這麼多武器裝備,如果全部帶走的話,必定會拖累我們的行軍速度,這裡已經是敵占區了,還是要小心一點為好。」秦鋒現在已經是獨立支隊的司令員了,雖然仍然兼任獨立團的團長,但是八路軍是不興叫團座什麼的,因此劉建國已經改口叫秦鋒司令員,不過大多數的戰士們仍然習慣於叫秦鋒團座,一時間難以改口。
秦鋒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如果我們現在立刻就返回根據地,攜帶著這些武器裝備倒也沒什麼?但是我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剛剛打了一仗就回去,都不夠油錢。既然來了,我們就該和小鬼子好好的打上幾仗,好好的教訓一下這些狂妄的小鬼子,打出我們獨立支隊的威名。」
劉建國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急著回根據地,這樣一來就有些麻煩了。我們還繳獲了十輛卡車,基本上都是完好無損,用這些卡車運輸這批武器倒是不錯。然而卡車只能走大路,極易被小鬼子發現。咱們獨立團畢竟兵力有限,萬一被小鬼子的主力部隊咬住了,免不了一些麻煩。」
秦鋒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孤軍深入敵後,要想尋找戰機,打擊小鬼子,必須保持部隊的靈活機動性,所以還是不宜攜帶這批武器。這些卡車雖然也都是好東西,但是卻也容易暴露。這樣吧!卡車全部炸毀,武器裝備物資,尋找隱蔽地點就地掩埋,這裡距離我們根據地不遠,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將這批武器裝備運回去。」
「好!我這就去安排。」劉建國連忙應了一聲,轉身急匆匆的離開了。
……
當天下午,濟寧城日軍第10師團司令部內,磯谷廉介看著曲阜日軍發來的戰情匯報,氣的渾身直哆嗦,『砰』的一聲,磯谷廉介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面。
磯谷廉介怒氣沖沖的站了起來,拍著桌子大聲吼叫道:「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大隊的皇軍,竟然在短短一夜之間,被一群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支那軍隊全殲,這對於我們第十師團,甚至對整個大日本皇軍來說都是奇恥大辱。」
第10師團參謀長堤不夾貴大佐,低著頭一臉恭敬的說道:「這群支那人撤退的時候,主動留下了名號,說是八路軍魯南獨立支隊。」
「八嘎!這簡直就是挑釁,這些可惡的支那人良心大大滴壞了。」磯谷廉介聞言更是勃然大怒,但是剛罵了一句,便停了下來,皺著眉頭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八路軍?」
「哈伊!」堤不夾貴大佐恭敬的應道。
磯谷廉介皺著眉頭問道:「那些土八路不是一直在太行山區打游擊嗎?怎麼會突然跑到魯南來。」磯谷廉介雖然也看了戰情通報,但是剛看了小鬼子的損失情況,就忍不住開始發火了,根本沒來得及細看。
堤不夾貴連忙解釋道:「別說是魯南地區,就算是整個山東地區,之前也沒有八路軍的部隊。然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八路軍獨立支隊,是從南面過來的。這些可惡的支那人,不但留下了部隊的番號,而且留下了指揮官的姓名。」
「是誰?究竟是誰?」磯谷廉介迫不及待的問道。
「秦鋒!」堤不夾貴連忙回答道。
「秦鋒?」磯谷廉介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訝之色,對於這個名字,磯谷廉介並不陌生,之前第10師團進攻滄州的時候,就是這個秦鋒率領的一幫殘兵,令第10師團屢屢吃虧,損兵折將,可謂是顏面盡失。磯谷廉介自然記下了秦鋒這個名字,之後秦鋒率領獨立團轉戰江南地區,更是連戰連捷,威名大盛。磯谷廉介自然也聽說了這個秦鋒獨立團的一些戰績。
「哈伊!這些該死的支那人在撤退的時候,在被炸毀的泗河鐵路大橋,上面寫了一句辱罵天皇陛下的話,落款正是八路軍魯南獨立支隊秦鋒。」堤不夾貴連忙回答道。
「八嘎!又是這個秦鋒,這個混蛋竟然還敢辱罵天皇陛下,就算將他碎屍萬斷,也難解我心頭之恨。」磯谷廉介咬牙切齒的罵道。
正如堤不夾貴所言,秦鋒帶著獨立團撤退之前,確實用鬼子的鮮血在被炸斷的大橋上,寫下了一句話,「裕仁小鬼子洗乾淨了脖子等著,終有一天我們會殺到東京,砍下你的腦袋。」
日本天皇是被小鬼子們奉為神明一般的存在,秦鋒公然辱罵日本天皇,磯谷廉介自然更為的憤怒了,對秦鋒的恨意也更濃了。
怒罵了一通之後,磯谷廉介心中的怒火才消除了幾分,但是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磯谷廉介咬牙切齒的大聲命令道:「立刻命令賴武平,調集部隊圍剿秦鋒獨立團,我不管他是獨立團也好,八路軍獨立支隊也罷!總之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將他們統統滴殲滅,尤其是這個可惡的秦鋒,必須將其徹底剷除。」
「哈伊!請師團長閣下放心,這一次皇軍絕對不會再讓這個可惡的秦鋒逃脫了。」堤不夾貴大佐連忙應了一聲,轉身急匆匆的跑去傳達命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