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的都不是什麼好鳥,見到小諸葛急得滿頭大汗,除了和小諸葛同氣連枝的李宗仁,都有些幸災樂禍的心思。
「怎麼樣?健生,可能性大不大」?
小諸葛沒有立即回答,掏出口袋裡潔白的方巾擦了擦汗,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個我不能妄下結論,給我半個月的時間,我要總結現在的世界形勢格局推算,現在只能說很有可能」。
「那行,需要什麼消息可以和統計局和參謀部對接,我會和他們打招呼的」。
7月6日,陳風下山了,猛虎團特戰營一連二排送來了一群商界難民,匯報說是濟南的民族企業家,被日本人壓迫的走投無路了,想來根據地發展企業。
猛虎團張亮提前發過電文,特戰隊以前和這群人接觸過,為首的企業家還給特戰隊提供過多次濟南城的日軍布防。
四輛卡車,男女老少五十多人,一個六七十歲的男人站在最中間,眉宇間有些暮氣。見陳風帶著一群人下山,男人擠出了一絲笑容問道:
「可是沂蒙游擊隊的冷槍隊長,鄙人張啟恆,是濟南東盛機器印染廠的董事」。
見陳風點頭,張啟恆指了指後面並排站立的三人介紹道:
「這是我大兒子張恩龍,這是我二兒子張恩虎,那個小的是我小女張詩茵」。
「見過冷槍隊長」。
幾人很客氣,肯定是有事相求,快中午了,陳風安排陸飛虎準備午飯。
「飛虎,吩咐人扎十個帳篷,先把陸先生的家眷安頓下來,準備好午飯」。
「是,隊長,我這就去安排」。
「冷槍隊長,我們來的目的是~」。
「張先生,來者是客,你是我們魯省民族企業家的榜樣,我心裡是非常敬佩的,不著急,等搭起來帳篷準備好午飯,我們邊吃邊談,有什麼困難我都能幫助解決的」。
張啟恆眉宇間的陰霾散去了一些,看冷槍的的態度應該是沒有嫌棄的意思。
十多分鐘,帳篷搭建好了,桌椅和行軍床鋪也都齊全,這些都是給沈鴻烈的衛兵準備的,如今也算是物盡其用了,陳風請張啟恆父子和張詩茵進了帳篷。
「張先生,怠慢了,應該請你們上山的,看家眷太多不太方便,先將就一下」。
「冷槍先生太客氣了,是我們冒昧打擾了才對」。
陳風心裡還是有些驚喜的,自己沒猜錯的話,這個張啟恆應該就是大染房陳壽亭的原型人物,大染房自己看了最少三遍,雖然演繹的成分居多,但不可否定他屬於這個年代的精英。
「張先生,你們家的情況我具體了解一些,小鬼子逼人太甚,你們不願意和他們同流合污,我心裡非常佩服,下一步準備作何打算,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提,能幫到的我一定會幫,幫不到的我會幫著想辦法」。
「爸爸,我就說冷槍隊長一定會幫忙的,你老還擔驚受怕的」。
「小茵,不得無理」。
「冷槍先生,小女讓我慣壞了,還請不要見怪」。
「不會的,張先生,你們廠子已經賣了,是不是準備來沂蒙山區另起爐灶」?
張啟恆嘆了口氣:
「廠子低價處理了,不處理早晚也是日本人的,我們一家本來打算搬去重慶那邊或者去香港的,你們上次攻打濟南讓我們看到了希望,了解您們全殲了鬼子圍剿的部隊,小女提議來沂蒙山區重新建廠,冷槍隊長,方便問一句,你們從青島日本工廠帶回來的機器都還在吧」!
果然,陳風笑著坦白:
「機器都在,之前考慮到根據地不穩定,都封在了山洞裡,最近我正有打算,既然你們來了,就是相信我冷槍的人品,這樣吧!機器你們看中什麼拉什麼,辦廠地點你們自己選,需要什麼支援我們全程支持,錢我們就不投了,利潤二八開,怎麼樣」?
老大張恩龍剛想說話,被張啟恆用眼神嚴厲阻止了,張詩茵有些失望,自家來雖然不是為了錢,但冷槍的要求太狠了,或許根本沒拿他們商人當回事吧!兩成利益,也就是一家的辛苦錢。
「冷槍隊長,猛虎團的特戰隊幫了我家很多次,這次能順利的賣掉工廠,帶著家財逃出濟南城,沒有他們的話我們根本做不到,兩成完全夠了,我們其實就是不想離開故土,建廠地址還得你給參考,畢竟你們的防區你比較有把握,還是得選個穩妥的城市」。
「張先生,你可能是誤會了,我說的二八分是你們八成我們兩成,我們要兩成也是投入了些設備,沒有懂行的,放在山洞裡也是生鏽,占用兩成收益也是為了隊員謀點福利」。
老大老二老三驚呆了,這不是天上掉餡餅麼?三人甚至一度認為冷槍對他們有什麼圖謀。張啟恆心裡樂開了花,雖然自己不會答應拿八成,但這完全反應了冷槍對他們的重視。
「冷槍隊長,這不行,絕對不行,我們要兩成的利益就足夠了,最多再加一成,三七分,你們七我家三」。
陸飛虎安排隊員上菜了,看出來隊長對這群人比較重視,菜色安排的很足,還上了兩瓶子蘭陵陳釀,張啟恆滿意了,到了他這個年紀,根本不會在乎吃喝這種事情,但菜色的搭配說明了冷槍對他們家的重視。
「張先生,兩位公子,三小姐,一路辛苦了,來我們邊吃邊談」。
有酒有菜,帳篷內的氣氛熱烈了起來,三杯酒下肚,陳風拍板做了決定,沂蒙游擊隊不占乾股,無條件提供機器設備和生產保護,所有廠子的事情張家自己說了算,沂蒙游擊隊只要三成收益,並且只要五年,多一年都不要。
陳風心裡真的是樂開了花,大染房啊!陳壽亭啊!侯勇吐血的鏡頭也是他的意難平,當年恨透了韓跑跑那貨,如今見著真人了,怎麼能不高興,商人,或許是最能適應離開故土的一群人,這裡的工廠只是個引子,等抗戰結束了,一定拉他們一家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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