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萬忠不知道廖凡打的什麼算盤,看了老胡一眼想問問老胡的意見。
「還愣著幹嘛,快去集合部隊。」廖凡見馬萬忠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急了。
「凡哥,我們剛簽訂的協議,不准你單獨行動。」老胡說。
「狗屁,協議上寫的是不能讓我自己單獨離開駐地,這次老子帶上一個連的部隊,還叫單獨行動?」廖凡簽字前早就想好了對策,要不他也不會那麼痛痛快快的簽字。
「凡哥,你不能這麼耍無賴的,白紙黑字,還有不認賬的。」馬萬忠想把廖凡簽好的協議拿出來。
「我這次真的是有急事,要不你們問問唱戲的。」廖凡不耐煩道。
「老孫,到底是怎麼回事?」馬萬忠也納悶為什麼孫伯勇這麼快回來了。
孫伯勇把事情從頭到尾又說了一遍。
「聽明白了,要是你們能夠解決,我還不樂意去呢。」廖凡說。
「凡哥,我這就去集合部隊,一個連的弟兄夠嗎?」馬萬忠問。
廖凡把事情交代給了老胡,讓他坐鎮指揮部,管理部隊的所有事情。廖凡和孫伯勇一起來到山口,等待馬萬忠把部隊帶來,隨時出發。
付紅玉從實驗室出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廖凡,只有劉春劍在門口等著:「你們凡哥呢?」
「紅玉姐,凡哥讓我告訴你,他有急事先回指揮部了,讓我帶你回去。」劉春劍說。
「哦,我能去你們的指揮部嗎?」付紅玉也好奇廖凡的指揮部。
「當然可以!」平時廖凡的指揮都是對外開放的,只要是隊伍上的人,都可以進指揮參觀,不過廖凡的士兵很守規矩,平時又忙於訓練,很少有人到廖凡的指揮部內。
「你帶我去你們的指揮部吧,我去那兒等他。」
等付紅玉來到廖凡的指揮部的時候,廖凡已經出了。劉春劍看到指揮部內只有老胡:「胡大哥,凡哥呢?」
「紅玉姑娘,進來坐吧。」老胡看到付紅玉跟在劉春劍後邊,知道她是來找廖凡的。
「請問廖凡去哪兒了?」付紅玉看了圈指揮部內,並沒有發現廖凡。
「凡哥,剛剛離開,有個重要任務,需要他親自前去,臨走之前特別交代讓我照顧好你。」老胡說,「要是你有什麼事情直接跟我說就好了,我一定會幫你的。」
「不用了,我想在駐地里隨便逛逛。」既然廖凡不在,付紅玉也不好隨便到處亂逛,只能往回走。
「行,春劍你跟著付姑娘,要是有什麼需要儘管說。」老胡叮囑劉春劍照顧好付紅玉。
付紅玉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在整個駐地中除了老王大哥和小周之外,最熟悉的人只有廖凡,然而老王大哥和小周在訓練,孩子們現在用不著他照顧,廖凡已經委派專門的戰士負責看護他們。
付紅玉難得有機會隨處逛逛,要是在縣城她現在還有為解決自己和孩子們的溫飽到處奔波,現在孩子們不用自己擔心了。這一時安靜下來,只是讓付紅玉感到不習慣。
廖凡帶著一營七連,馬不停蹄的向目的進發,按照孫伯勇提供的消息來看,廖凡初步判斷他們發現的可能是生產步槍的工具機。不過什麼會流落到土匪手裡,廖凡不得而知了。日軍侵華之前,太行山地區勢力複雜,幾乎各個勢力都有自己生存方式。
經過一下午的奔波,廖凡他們在凌晨時分到達了目的地,廖凡並沒有命令部隊和守衛洞口的戰士會合,而是讓部隊選擇了一個小山包後邊休息,等天亮後在做打算。
月黑風高,註定這不是一個平靜的夜晚。經過一下午的奔波,除了放哨的戰士,只有廖凡和幾名久經沙場了老兵沒有睡著,經歷過生死的老兵對這種環境最為敏感,他們嗅到了空氣中一絲絲危險的氣息。
「凡哥,睡著了嗎?」一名老兵班長悄悄的摸到廖凡身邊,他故意壓低了聲音,不知道是擔心吵醒身邊的弟兄,還是怕引起別人的注意。
「還沒有呢,怎麼了?」廖凡聽到老兵叫他。
「凡哥,我感覺周圍情況不對勁,好像有敵人。」老兵班長把心裡想的說出來。
「你能確定敵人在哪個方向嗎?」廖凡趕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心裡也一直在打鼓,所以才讓部隊在此休息,沒有和駐守的戰士會合。
「不確定,但是感覺很怪,好像他們上半夜就到了,我們也有可能鑽入了敵人的包圍圈。」老兵班長的直覺告訴他,周圍一定有敵人,但是不確定敵人在哪個方向。
廖凡考慮了好一會兒,才對老兵班長說:「這樣你帶一個班戰士摸上我們正前方的小山包,記住把兩挺輕機槍都帶上,讓站崗的戰士都變成暗哨。」
老兵班長的直覺是對的,不過他們沒有被包圍,被包圍的是守衛山洞的戰士,由於天黑並不知道守衛山洞的到底有多少人馬,所以他們悄悄的包圍了山洞,並沒有貿然發起攻擊。
老兵班長帶著一個班的戰士,占領的前方的制高點,可是天太黑了什麼都看不到,只能守在那兒。
「七連長,再過一個時辰把戰士們都叫醒,然後你帶一排的戰士護住部隊的兩翼,所有戰士子彈上膛,等我的命令。」廖凡命令七連長隨時準備戰鬥。
守衛山洞的戰士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包圍了,他們得到李為民的命令後,只有每天晚上吃一頓飯,其餘時間都要隱蔽起來,並沒有向外圍安排哨兵。
一個時辰後,七連長按照廖凡的命令,安排好士兵後想廖凡報告了情況:「凡哥,要不要派兩個士兵向前偵查一下。」
「不能打草驚蛇,要是我們被包圍了,只能原地防禦,等待支援。若是被包圍的是駐守山洞的戰士,我們就是一支奇兵,隨時可以進攻。」廖凡繼續說,「記住了敵不動我不動,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弄出動靜來。」
廖凡他們一直趴在原地,可是天亮了還是不見任何動靜,七連長湊上來問:「凡哥,會不會搞錯了,根本沒有人呢。」
「不可能,肯定有人。」廖凡相信自己的判斷,也相信老兵班長的直覺。
「凡哥,要不我帶領一排的戰士向前靠近一些。」七連長建議。
廖凡想不明白為什麼敵人還不動手,更可氣的是廖凡並不知道這一伙人的來路:「不等了,你帶領三排從右翼進攻,一排從左翼進攻,我帶領二排直接從正面進攻。」
「凡哥,還是我從正面進攻吧!我擔心守衛洞口的戰士不明情況會傷到你的。」七連長說。
「管不了那麼多了,執行命令!」廖凡把槍上的保險打開,準備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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