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已經被日軍占領,所有地下組織都會轉為名正言順的情報和特務機關,鬼子這時候還保持秘密特工身份的人員可能極少極少,如果可能的話,蘇璇這樣的鬼子特工,肯定不會在這裡,因為上海灘的軍事占領任務已經完成,南京都被鬼子攻克,如果鬼子下一個目標是武漢三鎮的話,蘇璇這樣的人,正應該被運用於武漢,就像栗園小鑫子出現在南京一樣。
杜詞將身上的所有鬼子服裝都扒下來,然後笑著問蘇璇:「小姐,你認識我嗎?」
「你,你不是鬼子兵?」蘇璇大吃一驚。
杜詞笑笑:「我不是鬼子兵,我是今天襲擊鬼子的人,殺了好幾個鬼子。」
「啊,你。你,我明白了,你就是和小徐來一起到我這裡住過的人,你還帶著一個叫做臘梅的姑娘,你,你,你叫什麼名字,我倒是忘記了。」蘇璇心有餘悸地說著,不敢相信杜詞,沒想到剛才他對自己的野蠻侵犯,摟抱,更是往後面倒退,以為杜詞在耍花招。
「嗯嗯,蘇璇小姐,你知道嗎,那個小徐來,其實是東洋間諜,名字叫做栗園小鑫子,是她把我從南京誘捕到上海灘,我被鬼子特高課逮捕,送進監獄,差一點兒送命,後來我逃出敵人總部,大開殺戒,我以為你是鬼子的特工人員。」杜詞擺擺手:「對不起,蘇小姐,我走了,但是,我忠告你一句,遠離是非,要善於發現別人的破綻,不要再被鬼子欺騙了。」
杜詞說著,走向外面,將旁邊房間裡的兩個女人也釋放了,讓她們三個人聚會,自己離開。
「喂,站住,你是誰啊,你是誰?」蘇璇打開門,跑過來,追上杜詞。
長臉美女花蕊和小紅也跑上來了。
「吆,你們這是要追我啊,別追了,我回去,接受你們的任何要求,反正我不會懷孕。」杜詞笑著說,現在杜詞又恢復了鬼子兵的軍裝。
「喂,你,你,要不,你小心一點兒。」蘇璇支吾了半天,說了下,轉身就跑了。
杜詞離開,走到對面街道的偽軍警的崗哨點兒,「喂,借個火兒。」
偽軍警察趕緊點頭哈腰,將火柴畢恭畢敬地奉獻上來。
杜詞抽菸,將兩個偽軍誇獎了幾句,詢問他們情況。
現在,杜詞不計劃回公共租界了,那個地方有鬼子和巡捕間隔,非常礙事兒,他決定隨便在上海灘找地方落腳,可以隨時打擊鬼子。
殺一個鬼子,就是一份功勞,盡到一份責任,就能動盪鬼子的後方一點兒,側面支援武漢前線。
為什麼不去武漢呢?杜詞有一種直覺,去了肯定不好,反正,他對國民政府的腐敗無能也有了認識,吃棗藥丸的政府,何必貼著他們?
「太君,這幾天可不太平啊,剛接到電話,又有人偷襲皇軍了,唉,這些人也太膽大了!」偽軍說。
杜詞點點頭,搶了偽軍的凳子坐下來。
杜詞還有一種直覺,鬼子會追上來的,一輛車子從事發地點狂奔而走,等鬼子其他人員返回查看,一定會起疑心,順便盤查沿線,鬼子能順藤摸瓜找到這裡,那時候的汽車可是不多的,蘇璇和花蕊等人很危險,如果鬼子來抓住她們,她們手無束雞之力,什麼也不知道,一旦被抓,鬼子的兇狠歹毒是出了名的,這些嬌弱美麗的姑娘,一定逃不脫鬼子的魔掌,想到她們被鬼子捆綁刑訊,甚至姦污,送進慰安所長期蹂躪,杜詞就無法忍受。
杜詞裝作瞌睡了,靠著後面的牆壁睡著,稍微往邊緣上待了下,避免被鬼子和街道上的人第一眼看見。
倆偽軍警察畢恭畢敬站崗,唯恐杜詞這個皇軍挑刺兒。
大約三十分鐘,一陣陣警笛聲響起,把兩個站崗的偽警察嚇了一跳,趕緊提醒杜詞:「太君,太君,您說的那個軍車來了,就在您說的那個樓下停了。」
杜詞趕緊睜開眼睛觀察,兩個偽警察還真的挺負責任的,自己叮囑人家盯著,人家及時報警了。
杜詞跳起來,隱蔽在牆壁後面觀察,吆,鬼子來了三輛軍車,卡車上全部是荷槍實彈的鬼子兵,鋼盔,38大蓋,輕機槍,每一輛軍車上有十二個鬼子,等車停穩,鬼子兵立刻跳下來。
「哪裡?」一個鬼子軍官揪著一個人出來。
「那裡,那裡!」一個中國中年人指著蘇璇她們所在的公寓四樓方向說。,
「車子,她們的車子在哪裡?」軍官又問。
「那邊,」中國人點頭哈腰。
「嗯,」鬼子軍官一擺手,幾個鬼子士兵沖向車庫位置。鬼子軍官兵推搡著中年人朝公寓樓房的入口衝去。
三輛軍車,每輛十二人,加上駕駛室里跳出來的人,加上司機,正好一輛車子一個班級,三輛車加上幾個軍官,總數超過了45人,一個小隊的兵力了。
杜詞可是知道這樣一支鬼子部隊的戰鬥力,他一個人出擊和鬼子硬抗,那無異於以卵擊石。不過,他也不能坐以待斃啊。
想了下,他拍拍兩個偽軍的肩膀,讚許地點點頭,將口袋裡的什麼東西掏出來,臥槽,還有大洋和法幣呢。
「這個,多謝。」杜詞將錢交給倆偽軍,偽軍驚喜地連呼不敢,被杜詞強行塞給了。
「啊,這個皇軍真好啊。」
「是啊,要是皇軍都是人家這樣的,咱們就有福氣了。」
在倆偽軍的感恩戴德中,杜詞大踏步地扛著38步槍,朝鬼子軍車走去。
軍車位置一片安寧,鬼子在樓梯上奔跑,在附近停車場折騰,軍車上,只有司機的手伸在外面,愜意地彈著菸灰。
每一輛車子都有一個司機吧?
杜詞悄悄地接近第三輛車子,在左側的車門附近拍了拍。
冬天的寒風在上海灘的大街上吹過,挺冷的,杜詞將衣領豎起來,吐著白色的哈氣,故意取著白手套,好像剛從車庫那邊過來的鬼子,有什麼事情。
鬼子司機看了下,見是自己人,詫異地將車門打開了。
「納尼?」
杜詞抬起頭,邪惡地努起嘴巴,嘲笑著。
「你?」鬼子司機又驚又怒,瞪起了蛤蟆眼。
杜詞嗖一聲轟他一拳,拳頭正中鼻樑,鬼子朝著側翼倒下去。
杜詞很想將這傢伙扔出去,避免給其他鬼子發現蹊蹺,可是,其他兩輛軍車的鬼子司機就在悠閒地等待,聽到任何聲音都會起疑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