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猴子聽宋大廣說出了自己的疑惑,立刻意識到,這就是問題的關鍵,鬼子越是不讓我們來,我們偏要來。
他對大廣二廣說:「你們倆和我的兄弟在外面警戒,我來搜查這個房間。注意,我們一方的人都在這,其他的人都是我們的敵人,只要他們一露頭,立刻開槍。」
竹青說:「明白,你自己小心,裡面或許有什麼機關。」
說罷各自找地方埋伏。猴子則進了這個房間。
這房間和其他房間大小差不多,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唯一不同的是,後牆有一個廢棄的衣櫃。那衣櫃早已破爛不堪,根本藏不住什麼秘密。
但秘密也許就在這衣柜上。屋裡漆黑一片,猴子還是憑自己的直覺,摸到這個衣櫃。他想把這個衣櫃移開,但一用力,才發現這個衣櫃和牆壁是一體的。
他功夫再高,也不可能把一堵牆移開。
房間裡漆黑一團。猴子仔仔細細地去摸索這個衣櫃的每一個角落,但一無所獲。
當他正想放棄的時候,突然在衣櫃的右上角摸到一個旋鈕。他試著一用力,那旋鈕被擰轉了半圈,那個衣櫃動起來,無聲無息地滑開,面前出現一道門!
門後面是一個闊大的房間,燃燒的蠟燭把房間照的很亮。
猴子的眼睛還不能一下子適應這光亮,但他一半憑眼力一半憑感覺,看到房間裡火光一閃,隨之兩聲槍響。
猴子身子一閃,沒經過大腦,手中的短槍已經打響。
那兩個襲擊他的人倒在地上不動了。
屋裡還有一個人,正是那個藍衣女子!她雙手正把一疊紙拋進壁爐,那壁爐里火燒的正旺,燃燒的都是文件。
搶出這些文件!
猴子拔腿就往裡面沖。「啪!」藍衣女子回手就是一槍。猴子往旁邊一閃,隨手還了一槍。二人互射一槍,耽擱不到一秒鐘。那衣櫃「呼」地彈回原來位置。猴子被擋在了門外。
房間裡又是一片漆黑。
竹青和大廣二廣正在外面警戒,忽然見這裡射出燭光,緊接著就是幾聲槍響,槍聲一停又是一片黑暗,急忙飛身趕來。
&子哥!」
&在。」
&沒事吧?」
&心,我沒事。」
&才怎麼回事?」
猴子就把這瞬間見到的情景說了一遍。
竹青說:「燒文件?鬼子是什麼意思?」
猴子分析道:「這些文件都是他們要保守的秘密。現在,這個窩點被發現了,這個秘密保不住了,他們就燒毀這些文件,企圖永遠不讓這秘密暴露出來。」
竹青說:「對。應該是這樣。」拿出乾坤棒,搗搗那衣櫃,衣櫃發出「噹噹」的聲音。這門是鋼鐵製造的。
猴子再去擰那旋鈕,很靈活,但隨便怎麼擰,那衣櫃後面的門都沒有反應。看來再想打開這扇們是不可能的了。
那藍衣女子燒完文件,會離開這個房間,那麼這房間一定還有別的門。但這門在哪裡呢?
猴子說:「我們沒有必要再進這個房間了。這些文件馬上就會化成灰燼。我們不可能得到哪怕是一張紙。」
竹青說:「看來這三樓沒什麼事了。」
猴子說:「我們下去吧。」
四個人找到樓梯,來到二樓。竹青說「大家小心,二樓有人!」
正說著,不遠處的一個房間裡亮起燭光。那女人幽怨的哭聲又響起來。雖然猴子他們知道這只是留聲機裡面播放出來的錄音,但聽起來還是讓人心裡發酸發涼。
猴子說:「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還弄這聲音出來幹什麼?。我們去看看又在搗什麼鬼。」
竹青說:「大家做好戰鬥準備。」
大家加快腳步,不一會來到有燭光的房間,正是剛才他們吃飯的房間,那留聲機沙沙轉動著,淒涼哀怨的哭聲從那小匣子裡不斷流出。
那個招待他們吃飯的婦女,正坐在桌子前,無聲地流淚。
猴子和竹青提著雙槍,閃身進了屋裡。猴子對宋大廣和宋二廣說:「注意,外面警戒!」
那婦人嘆了口氣,說:「用不著警戒了,人被你們殺的差不多了。」
猴子說:「看來事情你都知道。但我要告訴你,我們殺了十幾個人,沒有一個是我們先開槍的。他們先開槍打我們,然後才被我們打死。」
婦人說:「你說的沒錯。但他們開槍打你們也是不得已。你們突然闖進他們的地盤,還能怪他們向你們開槍嗎?」
猴子笑起來:「這事要說清楚,到底是誰闖入了別人的地盤?請問這裡是日本嗎?」
婦人說:「誰的地盤都無所謂了。你們還不走?在這還有事嗎?」
猴子說:「我們在尋找一個身穿藍上衣的女子。我們都看見她了,但是沒抓到她。」
婦人說:「她沒那麼傻,朝你們槍口上撞。」
猴子說:「哦?你很了解她嘛。」
婦人說:「他是我女兒,能不了解嗎?」
猴子和竹青互相看看。猴子說:「你女兒和你中國話說的不錯。你們日本人為侵略中國,能把中國話說得這樣好也不容易啊。」
婦人說:「你這話說的,好像我也是日本人似的。」
猴子說:「你不是日本人?」
婦人說:「我從來沒去過日本。」
猴子說:「你女兒也不是日本人?」
婦人說:「她是日本人,她父親也是日本人。」
猴子說:「原來你丈夫是日本人。」
婦人說:「我沒有丈夫。」
好猴子和竹青互相看了一眼。
竹青說:「我不知道應該叫你什麼。但我覺得你是一個不幸的女人,雖然你也許幫助日本人做過一些對不起中國人的事,但我覺得你應該得到同情。因此,我同情你。」
婦人說:「謝謝你這樣說。我有一個很長的故事,我想在臨死前把它說出來,如果你們願意聽的話。」
猴子和竹青吃了一驚:「臨死前?」
婦人說:「是的,我還有五分鐘時間,如果你們不打岔,我會把這個故事講完。」
猴子突然明白了,立刻從身上掏出那個白色的小瓶,打開,倒出一顆紅色藥丸:「我知道你吃了這有毒的飯菜。現在你把這解藥吃下去,就沒事了。」
那婦人說:「謝謝!請尊重我最後的選擇。」說罷,把藥丸扔出門外,臉上露出悽然的微笑:「還要不要聽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