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紅拂道:「我們青風寨其實也還是有幾個刺頭的。>
&嗎?」徐銳笑道,「你倒說說,有哪幾個刺頭?」
&嗎?」賽紅拂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幫我收拾?」
徐銳嗯哼一聲,說道:「我這人沒別的愛好,就喜歡收拾刺頭,你不知道,這些個刺頭雖然難收拾,可是一旦收拾好了,戰鬥力往往都很強,而且,我正好打算組建一支特戰小分隊,眼下缺的就是這種刺頭。」
&戰小分隊?」賽紅拂美目一亮,問道,「這是一支什麼樣的部隊?」
&個怎麼說?」徐銳蹙了蹙眉頭,說道,「這麼說吧,組建這支部隊就不是用來正面作戰的,而是用來搞斬首、破壞、襲擾、營救、護衛等特種任務的,就像德國的布蘭登堡特種部隊,你知道的。」
&我也參加。」賽紅拂立刻說道,「算我一個。」
徐銳上上下下打量賽紅拂幾眼,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壞壞的道:「可以呀,不過還得看你的表現是否能讓我滿意。」
說完徐銳還促狹的揚了揚眉毛,仿佛在說:看你的床上表現哦。
&死!」賽紅拂讀懂了徐銳眼神的含量義,又羞又氣,當即一耳光往徐銳臉上扇了過去,但徐銳又豈會讓賽紅拂如願,只一伸手便攥住了賽紅拂的手腕,賽紅拂使勁掙了掙,竟沒能掙脫,非但沒能掙脫,反而讓自己身體摔到了徐銳懷裡。
徐銳幾乎就是半摟著賽紅拂,再向一干青風寨匪首投去示威也似的一瞥。
&手,你放手啊。」賽紅拂並不知道徐銳的真實意圖,還以為徐銳是真的想要當眾調戲於她,這下是真掛不住了,當著青風寨、青牛寨這麼多人,青風寨的這十幾個大頭目還都是她的部下,卻讓徐銳這樣輕薄,你讓她情何以堪?
今後她在青風寨的一眾匪首面前還有威信可言?
賽紅拂就真有些惱了,再不放手,老娘跟你沒完。
徐銳便適時的鬆了手,他的本意並不是真想調戲賽紅拂,他雖然喜歡美人,卻絕對不會被美色沖昏了頭腦,他剛才之所以輕薄賽紅拂,是有意圖的。
看到賽紅拂被徐銳輕薄,青風寨的一個大頭目終於是忍不住了。
只聽嘭的一聲,一個濃眉大眼的大頭目將酒碗重重頓在矮桌上,然後起身,拎著酒罈子向著徐銳大步走來,徐銳的眼睛便立刻眯起來,不曾想還真有刺頭,他只是稍稍調戲了一下賽紅拂,便立刻有人迫不及待跳出來了。
&長官。」濃眉大眼的匪首拎著酒罈走到徐銳面前,大聲道,「我敬你。」
一邊說著,這濃眉大眼的匪首一邊便舉起手裡的酒罈,眼睛卻看向了徐銳擺在矮桌上的酒罈子,這廝雖然沒有明說,可是用意卻昭然若揭,就是想跟徐銳拼酒,希望徐銳也能夠拿酒罈跟他對干,當然,要是徐銳認了慫則另當別論。
徐銳當然不會懼怕跟別人拼酒,卻也不會輕易被人牽著鼻子走,當下拎起酒罈往大海碗裡倒滿,然後端著酒碗起身。
濃眉大眼的匪首便不太高興了:「徐長官,你看不起我鑽山豹。」
&山豹,是吧?」徐銳嘿嘿一笑,又道,「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也用不著拿酒來說事。」說完徐銳又把目光轉向青風寨的那一溜大頭目,大聲道,「我也知道你們心裡不服氣,也罷,今天我就給你們個機會。」
徐銳其實也一直在等待這個時機。
通過之前在木樓裡面邊的較量,再加他徐銳在無錫及南通闖下的威名,賽紅拂勉強選擇了雌伏,可未必就真心服,而她手下的這一干悍匪就更加不可能對他服氣,所以,要想得到賽紅拂和這些悍匪的認同,他就必須立威!
徐銳得讓賽紅拂知道,她選擇雌伏是明智之舉。
徐銳更得讓青風寨的一干悍匪知道,他徐某人絕非浪得虛名!
當下徐銳扯開嗓子道:「我給你們機會,不管文的還是武的,不管是s擊、格鬥、攀援還是全副武裝十公里越野,你們儘管來挑戰,無論是誰,只要能贏了我,我就把大梅山獨立大隊的大隊長,讓給他當。」
說完了,徐銳還特意回頭看一眼賽紅拂,仿佛在說,也包括你。
鑽山豹眼睛裡便立刻s出冷厲之色,道:「徐長官,你此話當真?」
&然。」徐銳扭頭笑吟吟看著鑽山豹,「只要你能贏我,你就是大梅山獨立大隊的大隊長,徐某人絕沒二話!不過要是你輸了呢?」
&不會輸。」鑽山豹對自己的槍法倒是挺自信。
徐銳哈哈大笑道:「萬一呢,萬一要是你輸了呢?」
鑽山豹乾脆的道:「萬一要是我輸了,你說怎麼著就怎麼著。」
&痛快。」徐銳微笑笑,又把目光投向賽紅拂,「賽大當家怎麼說?」
賽紅拂內心當然也很想看看徐銳的本事,可嘴上卻對青風寨的匪首說:「我奉勸你們還是不要自討沒趣,徐長官他可是德國布蘭登堡特種部隊訓練營的教官,就你們那點三腳貓的蹩腳功夫,就給徐長官提鞋都不配,當然了……」
頓了頓,賽紅拂語氣一轉又道:「如果你們非要向徐長官討教,我也不能攔著,徐長官你說是不是?」
這最後一句,卻是對徐銳說的。
徐銳又豈能看不穿賽紅拂心意,邪笑道:「賽大當家所言極是。」
見賽紅拂並沒有阻攔之意,鑽山豹頓時精神一振,大聲高叫道:「好,那我就向徐長官討教一下槍法,點香。」
鑽山豹一聲令下,早有小嘍羅抬上一個木頭架子,又在木頭架上c了一溜信香,大約有十二支的樣子,點燃信香之後又將聚義廳中間的大篝火堆以及四周立柱上c著的幾十枝松明火把給熄滅了,整個聚義廳便立刻陷入黑暗之中。
只剩下大廳門口的木頭架子上有十二點信香紅光。
這個時候,南霸天、竄天猴他們也不急著商量去留的問題,都打起精神看比賽。
原本在四周營房裡飲宴的土匪,以及獨立大隊第1中隊的百多號官兵聽到消息,也都一窩蜂的涌過來,看熱鬧。
黑暗中,鑽山豹回頭沖徐銳嘿嘿一笑,說道:「徐長官,看清楚嘍。」
說完了,鑽山豹便以極快的速度拔出盒子炮,對著前方三十米外的信香連連開火,十二聲槍聲響過,十二個香頭全部熄滅,竟然是彈無虛發,更讓人讚嘆的,還是鑽山豹這手黑暗中盲s的本事,夜打香頭,憑的全是槍感!
槍聲驟停,聚義廳外的小嘍羅以及聚義廳內的大頭目轟然叫好,人群中,只有冷鐵鋒目露不屑:這麼點能耐也敢在老徐面前顯擺?純粹就是找虐!
火把亮起,鑽山豹回頭看著徐鑽,得意的說道:「徐長官,現丑了。」
徐銳笑笑,回過頭對小桃紅說道:「小桃紅姑娘,麻煩你把信香點燃,再放到聚義廳外的湖邊。」
&湖邊?」小桃紅瞠目結舌道,「這樣能行嗎?」
湖邊距離聚義廳可是足有上百米,這黑燈瞎火的,根本看不到百米外的信香紅光,要想擊中百米開外的信香頭更是絕無可能!
&桃紅。」賽紅拂卻目泛異彩,說道,「照徐長官說的去做。」
小桃紅吐了吐粉紅的小舌頭,帶著兩個女匪把木架子抬到湖邊,又點燃了信香。
看到這一幕,鑽山豹就懵了,這是幹嗎,這是要幹嗎?千萬別跟我說姓徐的能夠在黑暗中打中百米開外的信香頭?假的!
廳里廳外圍觀的一干土匪也是一片譁然。
只有獨立大隊的官兵紛紛鼓譟起來:
&隊長,來一發!」
&一發,大隊長!」
&二三四五,我們等的好辛苦!」
&二三四五六七,我們等的好著急!」
這伙大兵學的倒快,徐銳只教了幾次就學會這順口溜了。
徐銳嘿嘿一笑,伸手對賽紅拂說:「賽大當家,借你槍用用。」
&確定要用我的槍?」賽紅拂美目里的異彩變得更加璀燦,跟人一樣,槍也是有靈性的,用慣了的槍跟槍手會有某種默契,而陌生的槍往往就很難駕雙,姓徐的這是唯恐難度不夠,他對自己個的槍法真就這麼自信?
徐銳執著的伸手,賽紅拂便把自己的槍掏出來遞過去。
徐銳接過賽紅拂的二十響盒子炮,也不見瞄準,對著百米開外的線信就連續開火,打完了十二槍之後,不等人去查驗就對鑽山豹說:「鑽山豹,你輸了。」
&不一定。」鑽山豹卻不信邪,當下火急火燎的衝到了湖邊,一看之下卻傻了,只見一排十二枝信香全滅了,姓徐的居然真能在百米開外打滅信香頭!鑽山豹一時間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當即對著跟過來的小桃紅大吼道,「小桃紅,你就沒點信香對不對?」
&吼什麼吼?」對鑽山豹,小桃紅可不會客氣,頓時間柳眉倒豎嬌叱道,「我剛才點沒點信香你自己沒看見?」
鑽山豹便立刻啞了,剛才小桃紅點信香他當然看見了,而且看得真真的,他只是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殘酷現實,鑽山豹對自己的槍法一貫就自負,認為整個青風寨,除了賽大當家就數他槍法最好,卻不想今天竟輸了個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