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財團的規模在表面上要弱於四在財團,位居第五便可。但是,其他四家涉及的產業我們都要涉及,這樣既可以不做出頭鳥,又可以有足夠的籌碼將來與天皇合作!」
「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加上我們日本應該有五家財團,我們的財團要最弱,但卻要與裕仁保持一致,站在裕仁一邊,到時候裕仁清洗財團的時候,我們便會得到最大的利益。」
徐彥卓微笑點頭。
藤野佐佐木深深舒了口氣,他一直以為自己是經濟天才,這些年來的成就都是自己才華展露的結果。今天徐彥卓又給他上了一課,讓他明白,若不把經濟與政治結合起來,再強的財力都有可能在瞬間化為烏有。
「成立財團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日本國內留下足夠運轉的資金便可,其他多餘的資金儘快轉到美國去!」
藤野佐佐木點點頭:「我知道了,不知主人用這些資金準備做什麼?」
「我要去美國股市淘金!」徐彥卓也不隱瞞。
「啊?」藤野佐佐木有些吃驚道:「主人,美國股市的價格已經很高了,現在進去危險性不小呀!」
「還早著呢!」徐彥卓擺手道:「美國股市的堅挺還將有三四年時間呢,直到真正瘋狂為止。」
「主人,您這麼肯定?」藤野佐佐木不知徐彥卓因何做出這樣的判斷。
「1929年,美國的股市將到頂點,在這之前我會將資金抽出,之後會發生股災崩盤。你是學經濟的,你應該知道股市崩盤意味著什麼!」徐彥卓意味深長道。
藤野佐佐木當然知道,股市若崩盤,上市公司的通過股市融資能力完全消失,股票只有賣出的人、沒有買入的人、最後一文不值、市場物價暴漲、企業倒閉關門、國民失業、銀行破產……
徐彥卓繼續道:「股市崩盤後,之後便是經濟大蕭條,而我們手中又有大量資金,你該明白這對我們來說是什麼樣的機會吧?」
股票崩盤,則股東股票就變為廢紙,這個廢紙是指價格很低。若沒有價格了,那上市公司實體還在,應歸誰所有股東,若價格遠低於公司價值,就要進行破產清算。到時候手持大量資金的徐彥卓,就可以出手,以很低的價格收購大量優質資產。
藤野佐佐木深深吐了口氣道:「可是,主人,你怎麼能確定這一切會發生呢?」
「你忘了我當初的預言了?這一次依然是預言!」
藤野佐佐木怎會忘記徐彥卓當初對世界大戰的預言,一切都成為了現實,徐彥卓在他眼中已經成為神一般的人物。他已經斷定,徐彥卓的預言百分之百會實現。
見藤野佐佐木不說話了,徐彥卓自信道:「你若不信,我們打賭!」
「我不打賭,因為我相信!」說到這裡,藤野佐佐木的眼中閃現出強烈的膜拜之色:「而且我可以肯定,這世上沒有人再比我更加相信您的預言的人了。」
……
新的「天涯號」採用了不少新技術,在海面上快速航行又快又穩,的確比老的「天涯號」強了許多!
徐彥卓站在甲板上,滿臉帶笑扭頭問道:「我這船怎麼樣?」
站在徐彥卓身邊的那人,看不清面容,因為他的臉上帶著一副面具。面具看起來似乎很沉重,像是用鐵鑄成的。
「不錯!」那人惜字如金。
徐彥卓也不介意,繼續說道:「十年前,我有一艘和現在一模一樣的船,可是後來被炸毀了!」
「是誰炸的?」
「是我安排人炸的!」
「啊?為什麼?」
「為失蹤找個理由!」
「你說的是失蹤的那次?」那人問道。
徐彥卓點點頭:「是呀!我是有意失蹤的,就是想在暗處看看都會發生些什麼!」徐彥卓臉上露出了像孩子一樣的表情:「你那次的表現讓我很感動,自從你跟了段祺瑞之後,從來沒有與段祺瑞發生過爭執,可卻為了我與老段翻了臉,讓我很感動!」
與徐彥卓對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徐樹錚。
徐樹錚之所以同意與徐彥卓出來看看,不是說他又有了什麼樣的心思,而是想知道一件事情:徐彥卓是有天賦的,自己也是有天賦的,徐彥卓這些年很努力,而自己也很努力,為何他能成功,而自己卻失敗了,就算是輸,他也要輸得明明白白!
「就是這個原因,你才出手救我的吧?」徐樹錚語氣又恢復了平靜。
「是,但也不全是!」
徐樹錚沒有說話,靜靜聽著下文。
「幾年前,大概這個時候,有一個與你遭遇差不多的人,與我一起坐著我的船,離開了中國,到了一個遙遠的地方。當時,他的心境與你現在沒有二致。」徐彥卓看著遠處的天空,似乎在回憶:「當時,我沒有勸他,就像今天我沒有勸你一樣!我只是告訴他,讓他用眼睛看,用耳朵聽,然後再最終做出自己的決定。今天,我想告訴你同樣的話,用眼睛看,用耳朵聽,然後再最終做出你自己的決定。無論你最終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徐樹錚問道:「那人最終做出了什麼決定?」
「他決定留在那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他新的生活。現在已經過了七八年了,他進行的事業已經超出了我的想像!」
徐樹錚依然沒有說話。
「對了,這個人你認識!」徐彥卓又道。
「哦?」徐樹錚很是意外。
「他的名字叫楊度!」
「啊?是皙子?」徐樹錚著實吃了一驚。
楊度是袁世凱手下的頭號謀士,徐樹錚是段祺瑞手下的頭號謀士。袁世凱做了民國總統後,段祺瑞一直在政府中任職,楊度與徐樹錚常有所接觸,並系雖然說不上好,但也算熟識。
徐樹錚感慨道:「自他被通輯後便沒有了音訊,誰也不知他去了那裡,原來卻被你藏了起來。」
「要不了多久,你便可以見到他了!」徐彥卓意味深長道。
徐樹錚並沒有說話,而是低下了頭,抬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臉上的鐵面具,不知在想些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