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睡醒已經是晌午,起了床,脫了鬼子軍服,帶上槍,出門一看有些愣,只見客棧內除了一個看櫃檯的夥計,連主事的四當家賈道德都不見。
「大爺的,人呢?」胖子詫異問夥計,這傢伙他認識,跟在賈道德身邊的嘍囉,平時挺機靈。
「姑爺,大當家的領著三當家、四當家、五當家,帶著兄弟們去縣城找鬼子晦氣了。」夥計急忙回道,這位爺在山寨里可是能人,當然得實話實說。
「嗯?」胖子正在翻找吃食,聽到夥計這樣一說,停下動作,小眼睛頓時凝聚,心道,這伙子土匪難道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當縣城淺野聯隊是個二傻子棒槌啊?
「一堆二桿子,都不想活了是吧?」胖子訕笑道,心道,可不是胖爺不講信義不守信諾,是你們這群土匪太傻太天真,全給鬼子霍霍乾淨才好,咱就不用留在山寨跟賽貂蟬那婆娘結婚了。
三百條敢跟鬼子真玩命的好漢,就這樣子以雞蛋碰石頭,胖子於心不忍,又問道:「快說,到底是咋回事?」
「具體小的不知,只知道二當家的中了鬼子的槍,怕是活不成了,大當家和眾兄弟這才要找鬼子償命……」這夥計只知道大概,賽貂蟬為什麼中槍,現在什麼情況一無所知,絮絮叨叨地說得胖子頭暈,最後補充道:「二當家現在在山寨里,是狗熊和猴子兄弟拼死保護出來,狗熊兄弟的胳膊都打折了。」
胖子一聽,拿上那套鬼子軍服就出了客棧,往上山的山路走去。
等他來到山寨大門,果然只有幾個歪瓜裂棗的土匪在看守大門,山寨內所有的精狀兄弟,都給賽老虎帶出去了。
他對土匪的問候聲懶得例會,大踏步的來到賽貂蟬的房間,果然見房內的小翠雙眼淚汪汪,猴子一臉的鐵青,而狗熊則是一臉的痛苦,定眼一看,狗熊的胳膊上,三八式步的傷口居然裸露在外,也不包紮。
「姑爺!」猴子眼尖,看到突然闖進屋子的胖子,臉上頓時露出一股如負重釋的神情,仿佛胖子的到來,他就找到了主心骨一樣。
狗熊和小翠急忙問好,胖子點頭示意,之後,掃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賽貂蟬,心裡罵道,這該死的小麥色,受傷跟沒受傷一卵球樣,很難從臉色推斷傷勢程度了。
抬手揭開賽貂蟬胸前繞著的紗布,定眼一看,賽貂蟬的胸口已經給血跡全部染紅,再將賽貂蟬翻了個身,居然在相同的位置也是一大灘的血跡,他可以斷定,這傷口是三八步槍的貫穿傷。
鬼子的三八式雖然精度好,射程遠,卻因為是6.5口徑彈的原因,幾乎都是貫穿傷,只要是沒傷到要害都可以救,三八式步槍很少能製造永久性傷殘,要麼死要麼活。
而老套筒、中正式、98k,用的都是大口徑步槍彈,就算沒擊中要害,只要打中了,也能撕一大塊血肉出來,中槍的不是死就是殘。
胖子用手探賽貂蟬的鼻息,時斷時續,他的臉色一僵,對猴子和小翠說道:「去抱幾床被子來,能弄多少床弄多少床。」
「我呢?」狗熊一呆,雖然他也中槍了,可是還死不了呢,總得做些事兒吧,再說二當家對他不薄,人得知道知恩圖報。
「一會一起跟我來。」胖子掃了一眼狗熊胳膊上的傷,說道。
這大熱的天,被子到是難尋,等到猴子和小翠抱來被子已經是一段時間之後,胖子丟掉手裡的菸頭,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賽貂蟬,心道,你大爺的,別以為胖爺救你是對你這娘們有意思,是胖爺我心地純良,見不得你這婆娘在胖爺面前死。
胖子一躬身,兩支胳膊插入賽貂蟬的後背和大腿,一用力將賽貂蟬整個抱了起來,然後對有點發愣的小翠、猴子、胖子三人吼道:「你大爺的,沒見過胖爺抱女人嘛?都他奶奶的跟胖爺走!」
說完,胖子抱著重傷不醒的賽貂蟬,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猴子摟著被子急忙跟了上去,小翠也緊跟上了腳步,最後胖子愣完撒丫子一陣追。
一路上胖子抱著賽貂蟬下山,趁機問了猴子原委,這才知道,原來塞貂蟬瞞了黃老闆,領著猴子、狗熊二人準備從縣城北門出城,本以為有六當家老李在,應該好混出北門。
雖然賽貂蟬人機靈,卻不清楚軍隊的規矩,老李昨天夜裡為了能讓胖子出城,特地跟同僚換了崗,而白天不是他執勤。
賽貂蟬三人來到北門,就遇到視察的偽軍吳司令,這色胚子,當場調戲賽貂蟬,要弄賽貂蟬回去做八姨太,賽貂蟬當即二話不說,甩手就給吳司令來了一槍。
要不是吳司令躲得快,就不僅僅是被打掉一隻耳朵那麼簡單了。
這一槍不僅招來了看守城門的偽軍,而且招來了鬼子,雙方火拼之下,賽貂蟬中槍,裝成賣柴人的狗熊在柴火堆里藏了捷克式,猴子掏出捷克式一陣突突,在城門壓制住了鬼子偽軍,狗熊抱起賽貂蟬就逃。
二人看著賽貂蟬邊打邊撤,好不容易和鬼子、偽軍拉開點距離,藏在灌木中躲過鬼子、偽軍的搜查,狗熊這才發現胳膊也中了一槍。
兩人只能就地埋了捷克式,兩人一起扛著重傷的賽貂蟬回到了山寨,之後賽老虎要給自家妹子報仇,領了山寨眾匪就準備找鬼子晦氣。
接下來胖子自己也知道了。
下山的路成了地獄之路,對於他的體型來說,還得抱著一個賽貂蟬,每一步都很艱難,這麼熱的天,一個人瞎溜達都覺得熱、覺得累,更何況還抱著一個,再加上他的體力,不到三百米就開始搖晃了。
「這尼瑪的,胖爺就知道,一碰這娘們准沒好事!」
胖子心裡憤憤不已,但是看看他身邊這三位,一個胳膊中槍,自然不用說了;一個瘦得沒兩肉,讓他逃命可以,讓他抱著賽貂蟬這娘們,胖子很懷疑是直接滾下山的,到時候人沒救著,反而害了一個;另一個是姑娘家,讓她扛,他總覺得會給別人恥笑的,一個男人好手好腳,還得讓女人來做事,他做不來。
得,左右為難,還是胖爺自己來吧。
他和許多現在的女孩一樣,再一次發誓非得減掉這身肥肉不可,要不,抱個妞都吃力,以後咋泡妞哦。
好不容易下了山,來到黑店客棧,讓猴子把所有的棉被墊在地板上,將賽貂蟬放在上面,他這才汗流浹背的來到隱藏鬼子兩輛汽車的地方,先是打開郵箱看看兩輛車的油,然後選了一輛油多,點燃火,開著鬼子軍車返回了客棧,然後和猴子、小夥計還有小翠四個人合力,連著被子一起將重傷的賽貂蟬弄上車。
最後,胖子發動車子,載著賽貂蟬,小翠,猴子,狗熊四人上路。
「姑爺,咱這是要去哪兒?」車到半道,猴子不敢親自問胖子目的地,唆使狗熊問道。
「八路軍。」胖子開著車,有點擔心賽老虎將兄弟全霍霍乾淨了,沒什麼心情,隨口應了一句。
「啥?」猴子、狗熊、小翠都是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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