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長,營長,你醒醒……」一個****上等兵,腰粗膀圓,脖子粗壯非常,大熱的天還穿著整齊的軍裝。
這時候正急的滿頭大汗的給一個摔倒在地上****少校用芭蕉葉扇著風。
上等兵的旁邊不遠處的樹蔭下,站著個穿著淡藍色碎花學生裝的俊俏女子,兩手互絞著。
臉上帶著羞怒緊張後怕的複雜情緒,她微微的墊著腳尖,想要看分明一些躺在地上的男子的情況,生怕男子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
上等兵拿著手指探了探少校的鼻息,驚得手像是被電了一般。
上等兵猛地雙手抱拳,狠狠的向少校的胸口砸去,大聲嚎啕:「營長,你可是不要有事兒啊,阿福我可是擔當不起這個罪過啊,非得讓老爺把我給打死不可啊!!」
「咳咳咳……」被個猛張飛一般壯實的阿福給狠狠的捶打了幾次之後,倒在地上的少校這才是回過魂來,劇烈的咳嗽著。
「哪個龜兒子捶我!」少校猛地從地上坐起來,非常憤恨的樣子,他沖身旁的阿福就是一個大耳光抽了過去。
「營長你醒啦,哈哈,營長你沒事啦!」阿福半邊臉都給抽紅了,卻也是一點不以為意。
他更在意的是自家的營長沒事了,那他才不用擔當這份失職之罪,要不然回到燕京老宅,老爺肯定能扒了他的皮。
一切都是這個小娘惹的禍事,不就是被營長抹了一把屁股吧,就把營長給推倒在地上,後腦勺還撞到了石頭上,差點就這麼背過氣去了。
「營長!」模樣俊俏非常,只是臉色慘白,一副酒色過度的樣子的軍官非常奇怪的看著眼前這個穿著米黃色怪異軍服的大漢。
他不是在天上人間喝酒時跟城東的肥豬林動了手嘛,等等,這頭疼的,最後一下是腦袋挨了對方的酒瓶,就這麼暈過去了,只是這是個什麼情況!
「過來!」阿福站起身來,對不遠處鬆了口氣的女子大聲喝道,女子頭撇了撇,並不做理會。
「嘿!」阿福可是有點上火,這甩開膀子就像上前抽這丫的,今天招惹事兒的全賴這個小辣椒身上了,他非得給營長出出氣不可。
「等等!」地上坐著的少校大聲何止了阿福的動作。
少校瞄了俊俏的像是出水芙蓉般清秀的妙齡女子,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咕嚕的一聲響,樣子極其猥瑣,盯著少女的樣子就差沒流出口水來。
回過神來的少校這才是看到自己身上也是穿著一身軍裝,旁邊還有一匹神駿的白馬在悠閒的啃著青草,旁邊明顯是一個鄉下的黃沙小道。
少校有點搞不清狀況了,他大聲沖阿福喊道:「你剛才喊我什麼來著?」
「營長,不是你不讓我叫你少爺的嘛!」阿福撓了撓頭,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又是錯了。
少校有點搞不清狀況了,他吼道:「這裡是什麼鬼地方,我昨晚不是在天上人間跟林肥豬干架嘛,怎麼一晃神就到這兒了,還有你,是什麼人!」
阿福瞪大了眼睛,吃驚的說:「營長,我是阿福啊,你記不起我啦?」
一旁傲嬌非常的少女也是有點吃驚的樣子,只是這個軍官很是狡詐的樣子,要不然她也不會被這個登徒子給騙到這邊給這傢伙輕薄了。
想到這裡,她臉上還憤憤不已,瞪著少校的眼神也有幾分厲害。
「我的天爺啊,這是裝壞了腦子了吧,我說了壞了吧。少爺,少爺,我是阿福啊,是打小就陪著你的阿福啊,你這是怎麼了啊,我的少爺!」阿福急壞了,不時的跺著腳。
俊俏的女子卻是在一旁掩嘴偷笑,一點也不以自己惹出大麻煩而害怕的樣子。
少校瞪大了眼珠子,指著自己說:「我是誰?」
「少爺你大名王軍海,是燕京王家大房的嫡長子啊!哎呀,這下子麻煩大了,回去我肯定要讓老爺扒皮了!」阿福很是害怕的樣子,有點焦躁不安起來。
王軍海!少校可真的有點驚到了,下意識的往自己的臉上摸去,然後他趕忙看一看自己的手,嚇得他差點沒靈魂出竅。
媽媽咪啊,這是穿越了嘛,還是個什麼叫王軍海的軍官,等等,這什麼年月,怎麼會是這樣的軍裝。
「現在是什麼年月?」王軍海抓住阿福的手急聲問道。
「現在是民國23年!」旁邊的小女子挑了挑小巧的瑤鼻,輕聲細語的說著,她也是看到這個登徒子真的像是失心瘋了,心中才是有點害怕了起來。
民國20年,1935年!我勒個去的,這是穿到民國了,王軍海只覺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前世叫王軍,是四九城數得上號的官家大少。
這大好年華的還沒享受幾年紈絝日子,卻是因為跟別人干架被砸一酒瓶子就給砸到民國來了,還穿越到了一個****年輕軍官。
王軍海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都是大了起來。
看著王軍海雙手抱頭,一副痛苦莫名的樣子,嬌俏少女才是緊張起來,她走上前來,細聲問道:「你沒事吧!」
阿福這時候一臉的害怕,嘴裡碎碎念叨著什麼,只是沒有人能夠聽得清楚到底是說的啥。
王軍海就這麼靜靜的坐著,得有半個小時也沒動上分毫,可是將阿福和少女兩人給嚇得直繞著王軍海團團轉。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王軍海才安慰自己,就當一切只是一場夢,或許明天醒來自己依然躺在屬於自己的超豪華別墅內的大床上,而不是在民國這個鬼地方。
深吸了口氣,王軍海抬起頭來,然後慢慢的站了起來,他沖阿福沉聲道:「你給我慢慢說一些事兒,看看我能不能回想起來一些事情!」
阿福趕緊是從王軍海小時候說起,就這麼碎碎的叨咕著。
王軍海出生於燕京王家,在前清就是豪門貴胄,家族勢力龐大強橫,無論是官場還是商界,都有王家的人把持著顯要位子。
王軍海可以說是銜著鑰匙出生的,只是現在王家的家主,王軍海的爺爺王庭覺得嫡長孫自幼被溺愛過甚,才是決定將他送到軍隊接受磨鍊。
雖然王軍海的父親王堅極力反對,卻也是拗不過王老太爺這尊大佛。
最後嬌生慣養的王軍海便被送到黃埔軍官學校受訓三年之後被委任到了山西大同府,跟燕京比較近,也是王老太爺的安排。
到了大同府後,王軍海身上的少爺脾性就死灰復燃,在黃埔軍校被壓抑了三年的王軍海在這段時間變本加厲的沉迷於酒色之中。
今天他讓跟著他從軍的家僕阿福出來跑馬,卻是見到旁邊這位妙齡女子實在太美。
王軍海便是動了色心,只是沒想到這女子性子還挺烈的,將王軍海猛地推倒在地,後腦殼給撞到了石頭上。
這下子王軍海才是了解了個大概,他揮了揮手打斷了直噴口水的阿福。
王軍海看著旁邊有些擔心受怕的女孩子,白裡透紅的肌膚,不用塗脂抹粉便已經是天然麗質。
怪不得自己的前身會動歪念頭,就是閱遍女子的他,也是沒見過這等天生麗質的清純女子。
看到王軍海又是盯著自己的臉傻看,女子心中又是起了嗔怒,原本俏艷動人的臉色馬上變得冷峻非常。
「姑娘,先前多有得罪!」王軍海拱拱手,大笑一聲,便是大踏步的往那頭俊朗非常的白馬走去。
妙齡女子有些發愣,王軍海這個舉動缺失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原本覺著這傢伙肯定是要再糾纏自己的,只是沒想到就這麼幹脆的走了,女子心中倒是有點微微的發酸的感覺。
「營長,咱們回去嘛?」阿福看到王軍海好像是恢復了正常,也是有些開心了起來。
王軍海翻身上馬,樣子倒是飄逸得很,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是豪門子弟,騎術都是精通的,王軍海便憑著身體的本能就是躍上了馬背上去。
「回營!」王軍海猛地一夾馬背,便是策馬狂奔而去。
阿福也是趕緊的躍上他自己的大黑馬,緊緊的跟上了王軍海而去。
雙人雙馬,揚起滾滾黃沙而去。
留下一個錯愕的女子,她著實有點不明白先前的登徒子怎麼會這麼灑脫的打馬而去,難道他不是迷戀自己的姿色的嘛,女子心中很是有點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