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月黑,風高。[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清城外圍槍炮聲不止,****正組織兵力與鬼子作戰,誓要把清城奪回來。
清城內圍一片蕭殺,殘燈朦朧,街道冷清。
清城騎樓眾多,每一根柱子在昏暗街燈的映照下,都留下一條長長的影子,就像慘死鬼子手下的孤魂。王二虎與巴力分別藏匿在兩根柱子後,靜候鬼子經過。馬騮仔只擅長攀爬,不擅長獵殺,所以他就負責保護岳豹。而張威則爬上樓頂「睇水」(放哨),如果有鬼子的巡邏小分隊經過,他就學貓叫,如果是鬼子的裝甲車巡邏過來,就學老鼠叫。
「喵——喵——喵——喵——喵」
貓叫聲悽厲,幽怨,就像枉死的冤魂在呼喚。
五人的鬼子巡邏隊即將到來,王二虎與巴力做好戰鬥的準備。
面對即將到來的戰鬥,王二虎熱血沸騰起來,腎上腺急劇上升,暫時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他身體裡所有的器官都高速運轉起來,反應變得特別靈敏。
「嚓——嚓——嚓」
鬼子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走在最後面的鬼子經過王二虎藏身的柱子時,王二虎如幽靈般從柱子閃身而出,先捂住那個鬼子的嘴,讓他說不出話,然後迅速出刀抹了對方的脖子,割斷喉管及頸部大動脈。而那鬼子的鮮血就在心臟的壓力下猛地噴了出來,在黑夜裡劃出一條優美的曲線濺落在牆上、地上,這一下,就可以讓這個傢伙失去體內五分之一的鮮血。由於大量失血,鬼子的四肢開始抽搐著,而喉管也被割斷,再也沒有新鮮的空氣能夠再進入他的肺,也不能發出任何聲音。而此時,他的思維還在,神智還算清楚。但是他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徒勞地慢慢地感覺著生命漸漸地離他而去。最後,他只能在十八層地獄裡,為他的天皇盡忠了。
王二虎幹掉這個鬼子後,用最快的速度換上鬼子軍服,雖然不合身,但在黑夜中一時之間難以被人發覺。巴力也用這種方法幹掉了倒數第二個鬼子。然後把鬼子的屍體拖在黑暗處,換鬼子的衣服。這時候。換好鬼子服裝的王二虎,強忍傷痛趕上來,補充所缺的位置。
張威示警之後,就貓著腰小跑,跑在鬼子的前面。倒數順數都是排在第三位的鬼子回過頭來,對著跟在他身後的王二虎「巴嘎」一聲。鬼子還想說什麼,這時候張威拿出一塊磚扔在一間爛屋子裡,發出哐啷的響聲,還跟著咳嗽一聲。
「警戒。行動!」為首的鬼子抬起右手,跪下,下達命令。
「嚓嚓」,拉動槍栓,子彈上膛的聲音在靜夜傳得很遠。為首的鬼子與第二個鬼子對望一眼,分兩個方向撲向發出異響的爛屋子。
王二虎不得不承認鬼子的訓練確實有素。
「快點,行動!」排在第三位的鬼子側頭催促王二虎。
王二虎嘴裡含著「梁氏特製竹籤」。看見鬼子側過頭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他猛地一吐,「噗」的一聲輕響,一支削得尖利的竹籤直射入鬼子的太陽穴,幾乎全根而沒。
鬼子的嘴巴張得大大的,眼睛也睜得大大的。呆望著王二虎,喉嚨只發出了幾聲無意義的「嘎嘎」聲,身子就一歪,摔向地面。王二虎上前抱著這個傢伙,輕輕地把這傢伙放下,並用手拍拍這傢伙的臉龐,輕輕說:「小鬼子。便宜你了。」
王二虎與趕上來的巴力打一個手勢,分別緊跟一個鬼子後面。被兩頭精通暗殺方法的大鱷虎視眈眈地緊盯著,剩下的兩個倒霉鬼子是什麼樣的下場,即使用腳趾頭也能想出來。
王二虎與巴力跟著兩個鬼子進入爛屋子不久,就看見身穿鬼子軍服的他倆搖搖擺擺地走出來,對張威藏匿之處打一個「k」的手勢。
凌晨二點多,正是人類熟睡的時候。身穿鬼子服裝的王二虎五人輕而易舉地突破鬼子的巡邏網,來到鬼子司令部的臨時駐地——清遠縣府附近。
即使完全占領了清城,鬼子司令部的戒備也非常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王二虎觀察一段時間,還發現了鬼子的明崗暗哨相結合,還需要口令。鬼子對大本營嚴密的安保工作,讓王二虎讚嘆不已,使他情不自禁地用飛虎寨的警衛工作與鬼子作比較。
「鬼子戒備如此森嚴,我們根本沒機會襲擊其司令部。」張威沮喪地說。
巴力把求助的目光望向王二虎。
王二虎是隊長,是領導,這些問題他不思考誰思考?王二虎腦子就像行駛中的火車車輪般高速運轉了無數次,但就是沒有想到一個好點子。他不禁在心裡暗罵:「丟那媽,原來領導也不是這麼容易做的。」
領導的威嚴還是要維持的,王二虎為了不想在部下面前丟面子,只能分散部下的注意力。他問張威:「張威,你是怎樣逃過鬼子的殺戮的?」
「臨急之時,我鑽進了一個下水道,才僥倖逃過一劫。」
「下水道?」王二虎沉吟著,擺出一副領導考慮問題的姿勢。一道靈光如閃電般划過他的腦際,他就像便秘三日一朝通般興奮地低語。
「張威,這兒有沒有直通縣府的下水道?」
張威歪著腦袋,閉著眼睛,好一會兒才抬頭,說:「有,我曾在縣府疏通過下水管道,縣府食堂後的排水管道與這兒的下水道是相通的。出口就在食堂後面綠化樹叢中,非常隱蔽。」
張威,這兒有沒有隱蔽的藏身之處?」王二虎未雨綢繆,行動之前先想到退路。
「有!清城很多民居都有地下室,縣府附近的賣雜貨的老李家就有一間比較大型的地下儲物室。老李與我親如兄弟,一碗酒兩個人喝,一塊菜兩人吃。唉,也不知道老李能否躲過這一劫……」
王二虎毫不客氣地打斷張威的人生感悟。
「老李家離我們這兒有多遠?」
「喏,就是我們旁邊的房子。老李算是清城的大戶,他的家……」
王二虎心煩意亂地再次打斷張威的長篇演說:「張威,你再唧唧歪歪的,北江抗日飛虎隊就不收你這個兵!」
張威噤聲。
王二虎的頭腦再次高速運轉起來,他發覺他今晚動腦筋的次數比上一年動腦的次數還要多。飛虎幫文有岳龍。武有岳豹,參謀有扭計師爺,他這個做大佬的根本不用動腦筋。一般情況下,他只需根據岳龍和師爺的意見,張張嘴命令岳豹去執行就「k」了。但今非昔比,岳豹只會忠實地執行他的命令蠻幹,不會動腦;巴力四肢發達。頭腦簡;張威是新人,連槍也不會開。他是四人中銜頭最大的領導。他不想問題誰去想?他覺得自己是堂堂的北江抗日飛虎隊的大隊長,如果離開了三佬與師爺,自己就一籌莫展,那自己還有臉當大隊長嗎?
「三天不念口生,三天不練手生」這句話沒錯,王二虎這一天一夜經常動腦筋,他覺得自己的腦袋確實比平常好用,他只想了十來分鐘就想到一個自認為絕妙的計策。
「巴力你把搜集起來的手雷捆綁在一起,從下水道進入縣府。去炸縣府的小日本鬼子,即使炸不死鬼子,也可以嚇鬼子一大跳,讓他睡不安寧。而我則放冷槍,幹掉一兩個鬼子之後和老二、馬騮仔藏在老李家的地下室。」
巴力搔搔後腦勺,問:「大佬,我去縣府炸了鬼子後。從哪兒脫身?」
「笨,你由下水管道潛入縣府,當然是從下水道脫身。」王二虎一個爆栗敲在巴力的腦瓜殼上。
「大佬,我扔了集束手雷之後,還來不及鑽進下水管道,鬼子就趕來。我怎麼能逃得了?」
「噢,這倒是個問題。」王二虎也搔搔後腦勺,說,「嗯,你用一根長長的繩子拴住手雷的拉環,你把集束手雷放在高處,就鑽回下水道。然後拉響手雷,你放開繩子手雷會掉在地上。手雷與地面碰撞,相當於磕一下手雷,這不就成了?」
「大佬,我熟識縣府的路況,還是我去炸縣府的鬼子。」張威毛遂自薦。
「你行不?這可是非常危險的任務。」
張威被王二虎的話激怒了,他粗著脖子低聲嚷嚷:「大佬,你別從門縫裡看人——把人看扁了。我的親人都死在鬼子手下,難道我還會怕危險?」
王二虎搔搔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說:「張威兄弟,對不起,我收回剛才說的話。但兄弟你確實沒有受過相關訓練,不能勉強為之,馬騮仔靈活機動,適合擔此任務。你畫一張草圖出來,讓馬騮仔熟識地形。」
王二虎就是這樣一個人,有話就直說,不會藏著掖著,錯了就道歉,絕不會擺架子死不認錯。
「好!」
老李家人去樓空,五人進入老李家的地下儲藏室,立刻被室內辛辣的氣味嗆得直咳嗽。原來地下室儲藏了大量的辣椒(含辣椒粉)、胡椒(含胡椒粉)、生薑等,還有濃烈的自釀的老白乾的酒味。
張威畫出縣府下水道出口附近的草圖,馬騮仔問得非常詳細。王二虎找來一個網兜,十枚手雷放進網兜里,捆綁起來。然後在地下室找來一根的繩子穿過三枚手雷的拉環,只要一拉繩子,手雷的引線就會被拔出,磕一下扔出去,三枚手雷爆炸了,其他七枚手雷也會跟著殉爆。
「大佬,馬騮仔去炸縣府,我就可以去炸鬼子其他營地,大佬和二佬趁機放冷槍,我們今晚就要大鬧清城,報復鬼子,讓鬼子睡不好覺。」巴力仿佛看到勝利在望,興高采烈地低語。
王二虎望著自己手中偉大的「傑作」——集束炸彈,聽了巴力「傑出」的作戰計劃,忽然童心未了,升起惡作劇的念頭。他心裡想:「木村全城搜捕我,我一定要讓木村知道我的厲害,怎樣才能讓木村知道今晚即將發生的事是我梁某人幹的呢?」
王二虎又托著頭苦思冥想。經教堂事件後,巴力發現王二虎越來越遠英明神武,所以他不敢打擾老大思考問題。張威與王二虎接觸不久,不清楚王二虎的底細,以為王二虎在構思怎樣把鬼子趕出清城的宏偉計劃,更加不敢出言驚醒王二虎的沉思。
「我在紙皮上寫上我的大名,讓馬騮仔帶入縣府。放在顯眼地方不就成了嗎?」
王二虎想到做到,在巴力和張威等四人莫名其妙的目光注視下,他找來一塊紙皮和毛筆、墨汁,以抓筷子的姿勢握著毛筆,在紙皮上歪歪斜斜地寫上自己的大名。王二虎會認會寫的字不超過十個,恰好自己的名字在這十個字之內。為了增加效果,他解下自己紅色的腰帶。用釘子把紅腰帶頂在紙皮上,這樣。鬼子想不發現也——太難了。
王二虎歪著腦袋,望著自己不倫不類的傑作,終於露出了舒心的笑容。但巴力接下來的話,直接把他的笑容石化。
巴力說:「大佬,鬼子有狼狗,會根據我們的氣味找到我們。」
望著王二虎垂頭喪氣的樣子,張威說:「嘿嘿,鬼子的狼狗容易對付。」
「怎樣對付?」
「儲藏室有大量的辣椒粉、胡椒粉、生薑、燒酒等刺激辛辣的東西。只要在路上灑了辣椒粉或胡椒粉等辛辣的東西,狼狗的鼻子就失靈了。」
張威能在新結交的大佬面前露一手。有揚眉吐氣的感覺,他的臉上終於有了笑意。
五個膽大包天的傢伙,簡單地商討一下集合問題,就趁著月黑風高夜,實施他們「偉大的」擾敵報復計劃。
王二虎重傷未愈,不能劇烈運動,他和岳豹在張威的幫助下。就慢慢地爬上老李家屋頂的天棚上。
天上的陰雲終於承受不了雨的重量,冷雨沙沙地下著。王二虎三人蓋著蓑衣,以最舒服的姿勢躺在天棚上。王二虎與岳豹把三八大蓋架在低矮的攔河上,王二虎用準星套著在縣府滿口站崗的一個朦朧身影。只要他輕扣扳機,這個鬼子身上就會多一個洞——血洞。他沒有扣動扳機,而是輕移槍管。鎖定另一個巡邏的鬼子,當然,在縣府發生爆炸前,他不得不強壓開槍的衝動,只能口中輕輕地「砰砰」有聲。但,這種暗中操控鬼子生死的感覺,使他難以抑制地產生一種奇異的快感。
「原來當一個個鬼子的賤命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自己想什麼時候取走就什麼時候取走的感覺是如此棒,怪不得鄧曉龍喜歡做狙擊手。若有機會重遇鄧曉龍,一定要向鄧曉龍討教討教狙擊技術。」王二虎暗暗道。
在獨自一人執行作戰任務的時候,王二虎對鄧曉龍的思念之情猶如雨後的春筍般瘋狂地生長。他忘不了鄧曉龍雪白的牙齒,忘不了鄧曉龍亮如星辰的、迸射著濃濃殺氣的雙眸,更忘不了鄧曉龍一槍報銷一個鬼子那種出神入化的槍法。鄧曉龍沒有****軍官那種盛氣凌人、高高在上的傲慢態度,沒有像一般****軍官那樣視人民如草芥,與他一樣極度痛恨鬼子。所以,他雖然與鄧曉龍相聚的時間不多,彼此之間也沒有說過掏心窩的話,但他感覺到鄧曉龍與自己就像是幾十年的老朋友,因為他們是用心靈去溝通。
馬騮仔用布捂住口鼻,亮著手電,提著集束手雷,無視腳下的污水,彎著腰在下水道奮進。若能殺幾個鬼子,身上髒點又有什麼所謂呢?
在出口處,他凝神地傾聽,除了呼呼的風聲和滴答的雨聲,他聽不到其他聲音。他輕輕地移開木蓋子,悄悄地把頭探出去。出口處雜草叢生,樹木掩映,非常隱蔽。
雨,瓢潑;風,狂吹;枝,搖曳;葉,飄零。
在這種鬼天氣,食堂後面小樹林裡連鬼影也沒有一個。確實,鬼子也不用派人在這兒站崗值班,食堂後面不遠處就是高高的圍牆,圍牆上通著電網,圍牆外每相隔五十米就有兩個鬼子在簡易的值班崗里站崗,戒備森嚴得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出口處離食堂不足十米,一排平房緊挨著食堂,這是食堂儲物室和食堂職工的宿舍,現在當然成了鬼子的寢室了。在昏黃的燈光下,一個值勤的鬼子跺著腳搓著手呵著氣,不斷地在走廊踱來踱去。
等鬼子踱到平房的另一方時,馬騮仔躡手躡腳地靠近食堂,食堂沒人。馬騮仔把王二虎的傑作掛在食堂的窗台上,紅腰帶這麼顯眼,鬼子肯定很容易發現。
平房的窗戶都是木窗子,有些破窗子還是用爛布堵塞起來。馬騮仔等值勤鬼子的腳步聲消失在平房的遠處時,狠狠地一拉繩子,手雷的拉環被拔出來,跟著他把集束手雷在牆上狠狠地一敲,就把集束手雷從破窗戶里扔進去,然後他轉身撒腿就跑。在恍惚之間,他好像聽到屋內傳出鬼子的喝問聲。
馬騮仔什麼也不顧,衝到下水道的管道口,縱身跳下去,然後蓋上木蓋子。
「轟隆——」
劇爆聲震耳欲聾,仿佛天崩地裂。奔跑中的馬騮仔一個趔趄,頭撞在管道壁上,立馬起了一個大包子。
清城是一座孤城,沒有強有力的後勤補給,不能持久占據,撤回廣州是鬼子的唯一選擇。鬼子的旅團長山田少將,正在辦公大樓與草菅仁明等軍官連夜商討撤退計劃,突然響起石破天驚的爆炸聲,使整座辦公大樓也搖晃起來。
「巴嘎,****這麼快就打進來?」山田驚問。
霎時間,縣府亂成一片。哨子聲,吆喝聲,喝問聲,怒斥聲,混亂急速的腳步聲,譜寫成一曲不講究音韻,不追究旋律優美的難聽曲譜。
王二虎望見縣府鬼子的亂狀,笑了。他的準星鎖定一個高舉著腰刀指揮的鬼子軍官,一百多米的距離,射擊鬼子軍官的胸膛部位,他還是有把握一擊即中的。
王二虎緩緩地吐出肺里的濁氣,預壓在扳機上的食指輕輕地扣動扳機。
「砰——」
槍身輕輕一顫,王二虎感覺就像是玉玲瓏在他愛撫下的輕輕顫慄;槍聲聽在王二虎的耳中特別清脆,悅耳,動聽,就像是玉玲瓏在他身下婉轉嬌啼。
「卟」的一聲輕響,正在指揮部隊集合的鬼子大尉軍官只覺得胸口劇痛,他低下頭,看見鮮血從他的胸口洶湧而出,就像缺堤的黃河之水。他不可思議地望著傷口,身子劇烈地搖晃著。
幾個鬼子搶上前,扶住大尉,把大尉圍在中間,保護起來。這時候,岳豹也開槍了,擊中一個軍曹。其他鬼子非常自覺地散開,據槍蹲下,構成環形的防禦工事狀。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王二虎經常領兵與警察、****打仗,近段時間更是與鬼子進行短兵相接,他的軍事常識雖不豐富,但血的教訓讓他獲得了許多寶貴的經驗。他一眼就瞧出鬼子的確訓練有素,雖驚不亂,他沒法再開第二槍,否則,鬼子會很快鎖定他的藏身之處,他和岳豹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爬下屋頂。
巴力就像是一頭吃了興奮劑的獵犬,弓著腰屁顛屁顛地往前跑。即使閉上眼,他也能在清城裡兜上幾圈,所以,他很輕易地躲過兩拔鬼子的巡邏隊,悄悄接近鬼子騎兵小隊的駐地。在相距鬼子騎兵小隊駐地七八十米外,他就停下來。他經常練習標槍,臂力驚人,投擲幾十米的距離,對於他來說是小事一樁。他趴伏在土丘下,靜等縣府的爆炸聲。他覺得時間過得特別慢,他的心就像被貓輕輕抓過,很癢很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