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等待隨著時間的流逝,給在凹口的眾人心頭蒙上了一層厚重的陰影,加上不時的有狼嚎聲音傳來,寒冷、潮濕還有恐懼的因素都集中到一起!
不能生活,不能吸菸,就算喝酒抵禦寒冷,也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不能讓酒味散了出去,引來野獸或者土匪!
馮雲強忍著心中的擔憂,默默的在心裡數著數字,這一秒一秒的數著過,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一道黑影閃過,負責警戒的德覺迅速的拉了一下槍栓。
「別開槍,是我!」李發急促的低聲呼了一聲!
「是李發隊長!」雖然聽出來人是李發的聲音,但是德覺並沒有退出槍膛內的子彈,手指依然搭在槍擊之上!
這是特種部隊的戰鬥習慣,在沒有完全確定來人身份之前,不能鬆懈警惕,尤其是戰鬥中,更是要隨時保持警惕,完全確認來人身份和沒有任何危險的時候,才能解除警惕狀態!
李發並不知道,就算他亮了身份,如果稍有一絲不對,德覺還是會扣動扳機的。
這有點寧殺過,莫錯過的意思,其實這在特種作戰當中很正常,尤其是在敵占區或者敵國區域,潛入敵後作戰的作戰部隊隊員只要判定目標威脅,就可以開槍射殺。
這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一種通行的暗規則!
「李隊長,你怎麼一個人,陸總呢?」馮雲和呂正聽到李發的聲音,馬上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來。
「陸總沒跟我一起回來,他讓我先回來的!」李發解釋道。
「李發,你混蛋,怎麼能扔下陸總一個人呢!」從來都不爆粗口的馮雲破口大罵道。
「馮雲,不要這樣,聽李隊長解釋清楚!」呂正忙喝止道,馮雲情緒不太穩定。這時候可不能鬧內部矛盾。
「馮秘書,不是這樣的,是陸總潛入訓練營了,我沒那本事進不去。在外面等了很久,接到陸總的訊號,他讓我回來給你們報信的,免得你們擔心!」李發趕緊長話短說道。
馮雲才知道自己擔心的有些過頭了,還沒聽具體情況就主觀臆測了。
「對不起。李隊長,剛才是我態度不好。」
「沒事,馮秘書,換做我在你這個位置,我也會的。」李發十分理解的道。
「謝謝!」馮雲臉頰一紅道。
「李隊長,你說陸總讓你給我們報信,是什麼?」呂正冷靜的問道。
「哦,在這裡!」李發從貼身的懷裡取出一張紙條出來,遞給呂正道。
「手電筒!」
一支手電筒從呂正身後遞了過來,呂正打開按鈕。對準還帶著體溫的紙條看了起來。
是一張很不普通的草紙,字使用鉛筆寫的,有些潦草,寫的時候比較匆忙,在陸山身邊工作過的人自然都認識,這是陸山的筆跡,絕對的假不了!
紙條上的內容很精練,提到了,楊尚武等人現在是安全的,他們這次被白匪伏擊綁架是有預謀的。策劃的人就是那個「吳卓」,這個吳卓的身份還不太明朗,他究竟是衝著蘇菲小丫頭來的,還是衝著他來的!
除了報「平安」的消息之外。還給了呂正一道命令,讓他通知伍子,暫時不要對白匪的訓練營發動攻擊,等候他的命令,反正暫時楊尚武他們沒有生命之憂,看這個「吳卓」和白匪之間到底想要演什麼戲?
呂正看完之後把紙條轉給身邊的馮雲。馮雲接過來,迅速的看完之後又還了回去!
「現在既然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我覺得咱們就應該聽從陸總的命令,天一亮咱們就去跟伍大隊長他們匯合!」呂正收起手令道。
「我同意,不過,我們怎麼跟陸總取得聯繫?」馮雲的一顆心也定了下來了。
「這個……」
陸山不在,呂正就是這支隊伍的頭兒,然後馮雲、李發算是輔佐,這也是陸山自己指定的。
「李隊長,你去過訓練營,你能不能想辦法跟陸總聯繫上?」呂正問道。
「都是陸總主動聯繫的我,再說我沒進去,根本不知道裡面的情況,我也不知道從何下手呀!」李發為難道。
「這還真是難辦了!」呂正閉目沉思起來。
「呂秘書,我知道一種聯絡方式,是陸總以前教給我們的,不知道能不能用!」一般的德覺突然插話進來道。
「什麼方法?」呂正三人聞言大喜。
「就是學狼或者其他動物的叫聲,因地制宜,多少聲就代表什麼含義,這個我們學過的人一聽就明白!」德覺道。
「這個辦法好,你們誰會狼叫?」呂正問道。
眾人面面相覷,這學狼叫,不少人都學過,但是學的像的,以假亂真的可不容易!
誰沒事整天狼嚎呀,那還不把母狼給招來了?
德覺靦腆道:「我會,但是我學的不太像!」
「好的,德覺就看你了,我們要跟陸總取的聯繫,你就問他如何取得聯繫!」呂正道。
「這麼複雜,能行嗎?」馮雲奇怪的問道。
「這個可以,在我們的訓練中又過這樣的言語訓練!」德覺點了點頭。
「好,李發,你趕緊帶德覺過去,看能不能跟陸總聯繫上!」呂正命令道。
「好,不過,離的太近的話,我怕會驚著裡面的白匪?」李發遲疑了一下。
「沒關係,我們離得遠一點兒,然後再過去!」德覺解釋道。
「好!」李發點了點頭,只要叫聲能夠傳入訓練營,那就好辦,聽到叫聲的陸山肯定還會到那個地方,用鐵箭傳訊的方式給自己傳信,這樣一來不就建立聯繫了?
格里爾休息去了,陸山可沒有休息,他讓巴布奈弄回來的一罐鹽還沒有派上用場呢!
這鹽除了食用之外,還有很多用處,尤其是再對犯人用刑方面,那可比的上滾油了!
稍微在傷口上撒上那麼一點鹽花兒。這可比炮烙痛苦多了,而且持續的時間更長!
既然你要演苦肉計,老子索性就幫幫你,把你把苦肉計演的更逼真一些!
陸山手裡提著鹽罐子。一臉微笑的走了過去,仔細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耷拉著腦袋的「吳卓」!
小子,誰讓你居心叵測的混入老子的隊伍,那就別歸我心狠手辣了,反正你要恨的人不是我!
楊尚武師兄弟三人看著陸山提著鹽罐子走過去。一個個汗毛乍立,都以為這陸大司令是個敦厚的好人,雖然平時凶了一點兒,可人還是不錯的,除了整人的手段有點吃不消,可從來沒有見他這麼邪惡過。
果然人不能看表面,這以後得注意了,千萬別落到他手裡,這罪可遭大了!
是把鹽灑在哪兒呢,陸山觀察了一下。發現最好的位置就是他剛才炮烙的大腿上,正好燙出了一塊傷口,露出了一層細嫩的紅肉。
捏了一小撮鹽,陸山緩緩的把手移了過去,隨著手指的捻動,白花花的鹽飄灑了下來,落在那一層細嫩的紅肉上面!
「嗚嗚……」強烈的刺激和疼痛讓「吳卓」從深度昏迷中甦醒過來。
大腿上傳來的疼痛令他再一次感覺自己這一次「苦肉計」是不是做錯了。
但是嘴裡塞了東西,手腳也困住了,因為痛苦,他雙腿不停的顫抖著!
殺人的眼神直刺向陸山。可陸山低著頭,專注無比的在他大腿傷口上面撒著鹽!
「小子,我知道你硬氣,不過我見過比你更硬的人。看你這細皮嫩肉的,摸樣還挺俊的,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吧?」陸山邪惡的問道。
「嗚嗚……」
「告訴你,這個女孩子被格利將軍看上了,她就是格利將軍的女人,將軍的女人你也敢喜歡。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陸山抬手就是一拳,狠狠的重擊在他的胸口。
「吳卓」臉色一白,脖子和額頭的青筋畢露,強烈的疼痛令他喉嚨里發出一種野獸被宰殺之前的低鳴之聲!
「我一定會殺了你的!」「吳卓」內心極度憤怒,不知道這格利巴諾夫斯基從哪兒找了這麼一個傢伙,居然真的給自己用刑了。
這兩個人俄國佬真是一點兒都不靠譜,等完成了任務,順帶著把這兩個傢伙也解決了,這樣也省的付那五百斤黃金了!
還有,不是說好了手上和腳上都要綁活扣的嘛,怎麼會綁的這麼緊?
「吳卓」內心把尤爾比茨基和格利巴諾夫斯基給恨透了,這兩傢伙是怎麼辦事的?
其實真的是活扣,綁的人不是太聰明,綁的不太好,結果他掙扎了幾下,就變成死扣了。
陸山早就發現了,但是他一直不動聲色,並沒有給這個「吳卓」機會。
在他判斷,這個「吳卓」要帶著人跑,肯定會到下半夜,因為那個時候訓練營內絕大部分人都睡著了,這樣也容易一些!
陸山繼續不斷的折磨他,就是要磨掉他的耐心,讓他提前行動,這樣他能看到這個「吳卓」到底想要做什麼!
「吳卓」的體力和耐心基本上已經被陸山消耗的差不多了,而且如果再不行動的話,他的行動能力會越來越小,陸山就想看一看他會忍到什麼時候!
格里爾對他說的話也是對「吳卓」說的,只可惜他並不知道這個「吳卓」真的昏迷了而沒有聽到。
「吳卓」要帶人逃走,首先要解決的就是看守他的人,很不幸,陸山現在就是「吳卓」要解決的人之一,至於地上兩醉的不省人事的傢伙,可能會因此逃過一劫,這也許就是格里爾為什麼要那樣對他,找一個便宜一點的替死鬼而已!
「嗷嗷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