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血鉗!」
「紗布……」
「擦汗!」
「5號鉗!」
……
歷時半個小時候,陸山最終才將一枚彈頭從薛顯的左肩上取了出來。
「吖!」陸山常常的舒了一口氣,沒有繼續出現出血,也沒有傷到大動脈,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清洗傷口,撒上磺胺粉,防止發炎,然後包紮。
前後忙了近一個多小時,手術的工作才算完成了!
手術完,陸山眼中露出一絲疲態。
「由美,給家裡打電話,就說我晚一些回去!」陸山吩咐森山由美道。
「不告訴千代子發生什麼事情嗎?」森山由美道。
「不要說,免得擔心!」陸山搖了搖頭。
「好!」森山由美點了點頭。
森山由美去了之後很快就回來:「我對千代子說,你在我這裡,今晚不回去了。」
陸山微微苦笑一聲,既然森山由美都這麼說了,也只能等以後再跟林玉琴解釋了。
「你去休息了,這兒我盯著就可以了!」陸山道。
薛顯的生命體徵比較平穩,雖然現在還沒有甦醒,但隨著不斷的輸液給他,相信他完全可以挺過來的。
「你累了,還是你去休息吧,我看著。」森山由美心疼道。
「薛顯跟我雖然時間不長,他雖然是個中國人,但忠心耿耿,還救過我的命,所以他雖然只是一個司機,但在我心中如兄弟一般!」陸山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這也解釋了森山由美心中的一個疑團,為什麼船越仁敏一個日本人會如此的信任一個中國人,還倚重為心腹,原來是有救命之恩的恩情在裡面。
「由美,你去睡吧,我一個人就行了!」
「不。你在這裡,我留在這裡陪你!」森山由美堅決道。
「這樣吧,你這兒有熱水嗎,我想洗個澡。換件乾淨的衣服?」陸山說道,從激烈的戰鬥現場過來,又耗費心力救治薛顯,他全身上下早就濕透了。
「好,我這就給你放熱水!」森山由美道。
陸山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東西。將一些不能讓森山由美見到的暫時藏到薛顯的創下,好在也沒多少隱秘的東西,就是一些鋼針和小巧的玩意,包起來也就文具盒大小。
昨晚這一切,並仔細觀察過不會被發現,這時候森山由美又開門進來了。
「外面在下雪,你的車我讓人開到後院的車庫裡了,免得凍壞了!」森山由美道。
「我那車恐怕要重新買一輛了,都打成那樣了!」陸山苦笑一聲,這一次遇襲。一共死了六名保鏢,每人的撫恤金就要上千大洋,在加上汽車的損失,陸山損失近三萬大洋!
「明天我讓人拖去汽修廠看看,要是能修的話,就修不能修就報廢算了!」森山由美道。
「嗯,隨你吧。」陸山點了點頭,一輛汽車,也沒什麼秘密,怎麼處置都行。
「對了。水已經放好了,跟我來!」森山由美道。
「那這裡?」
「我一會兒就過來,臨時找一個人看著就可以了!」森山由美道,「在我房間裡。」
「由美。去你房間,這不合適吧?」陸山不由的一愣道。
「有什麼不合適的,這個時間別人都睡著了,就只有我的房間內有熱水?」
「青木君呢?」
「他房間沒有熱水……」森山由美臉頰微微一紅。
「噢!」陸山沒轍了,總不能再說「不」吧?
陸山洗澡的速度很快,大概是因為在森山由美的香閨中的原因吧。用的都是森山由美的洗漱用具,毛巾、肥皂、洗頭膏,還有浴巾和一雙人字拖。
人字拖應該不是森山由美的,她的腳沒這麼大。
「對不起,仁敏,我這裡沒有新的拖鞋,這雙拖鞋是……」森山由美紅著臉解釋道。
「沒關係,是多門的還是森田的?」陸山笑呵呵的用充滿女性芳香的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道。
「是青木的!」
「青木君的?」陸山一愣,迅即明白森山由美的心思了,心中一嘆,這個女人的心思還真是細膩,怕若是多門和森田用過的,他心裡不高興,青木就不一樣了。
「以後,給我在這裡置辦一套,其他人的統統扔出去吧。」陸山走到森山由美面前,認真的說道。
「船越君,你說什麼?」森山由美芳心不由的一顫,略顯激動的抬頭問道。
「我是說,我以後可能會經常來這裡,你給我在這置辦一套洗漱用具!」陸山鄭重的說道。
「船越君願意留下來?」森山由美驚喜的問道。
「是的!」
「船越君,我好幸福!」森山由美嚶嚀一聲,嬌軀不由自主就的就撲到陸山懷中。
陸山沒有忘記,森山由美是一個情報特工,而且是受過訓練的美女特工,但他也感覺到這個美女特工內心對愛情的一種執著和追求,從這方面講,她有些另類!
他知道日本人訓練女特工可是十分殘酷的,不但要給她們精神上洗腦,連她們的身體也要接受摧殘,特別是勾引男人和跟男人上床的技巧。
森山由美或許因為他有一個特工的父親,並沒有經歷這些,而且她是一個指揮者,而不是執行者,所以某些方面她只能算是一個半成品。
陸山始終還沒有忘記森山由美是個日本女人,而且她接受的是為天皇效忠的軍國主義教育,也許她將來會改變,但是此時此刻她還是一個日本女特工。
他是不允許自己對一個日本女特工動情的!
但是表現上,他必須做出一副動情的模樣,而且還是非常深情的那種。
女特工又先天性的優勢,那就是她們年輕的身體和美麗的外表,而男特工呢,則需要聰明冷靜的大腦,還有逢場作戲和演戲的天賦。
多年的特工生涯,陸山早就養成了一副冷酷的心腸,雖然換了一具身體之後。這具身體的主人的殘留意識對他有所影響,但這種影響是微乎其微的,甚至只能說是一種本能!
女人可以讓男人慾罷不能,男人同樣也可以令女人成為愛情的俘虜。
森山由美雖然不一定會對陸山言聽計從。但起碼只要是不過分的要求,森山由美都不會拒絕的。
四片嘴唇本能的黏在了一起!
由美感到窒息了,一種靈魂的震顫,仿佛回到了二十歲的時候,跟初戀第一次接吻時候的感覺。這感覺比那一次還要美妙,還要讓她迷醉。
第二次被男人闖入心扉,森山由美感覺自己真正的愛情來了。
雖然已經是寒冷的冬天,但是她此刻內心火熱溫暖,就猶如春天來了。
這個時候什么女人的矜持,羞澀統統都拋道腦外了,她恨不得將自己身體揉進對方的身體裡去。
「由美,今天不行!」陸山抓住那只在自己身上四處肆掠的小手,冷靜的說道。
「不,仁敏。我今天就想給你……」森山由美雙目迷離道。
「由美,薛顯還沒有脫離危險,我們還不能這麼做!」陸山冷靜的說道。
一提到薛顯,森山由美也很快冷靜下來,眼中的情慾慢慢褪了下來。
「對不起,仁敏,我……」
「由美,我知道,過兩天好嗎?」陸山柔聲道。
「我還要去看著薛顯,你休息吧?」
「不。我陪著你!」森山由美堅持道。
「好吧!」陸山牽著森山由美的小手走了出來,來到薛顯的房間,森山由美示意臨時叫來的手下下去休息。
陸山走過去查看了一下傷口,探了一下脈搏。發現沒有異樣,這才與森山由美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對了,仁敏,你遇襲是怎麼回事?」森山由美這才問道。
「還記得一個星期前的那個晚上,你被四個軍官調戲,跑到我的包廂。一怒之下我廢掉他們兩個人……」陸山道。
「是他們?」森山由美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自己都沒找他們的麻煩,這幾個人居然找自己男人的麻煩,簡直就是太可惡了!
「我跟他們對過話,他們執意要我的性命,幸虧我帶了槍,不然我就見不到你了!」陸山道。
「豈有此理,這件事我絕饒不了他們!」森山由美殺氣森森道。
「我的六個保鏢全死了,他們也被我殺了二十幾個人,後來我為了救薛顯,沒有跟他們糾纏,不知道後面的情況如何!」陸山道。
「那一聲爆炸聲和沖天火光就是你遇襲的情景?」
「是的,看得出,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所以……」
「警察局和憲兵隊的人呢?」森山由美問道,「這麼大的爆炸聲和交火,他們應該很快就出現場的?」
「據他們自己說,警察廳的三谷清廳長和管轄區的警察局局長都去什麼歌廳跳舞去了,不會有警察和憲兵出現!」陸山道,「那是一條商業街,白天熱鬧,晚上空無一人。」
「看來他們早就計劃好了!」森山由美道,「他們怎麼知道你的行蹤,會不會是你手下的保鏢?」
「不可能,這一次我是臨時決定出行,而且那條商業街是必經之路,他們在那裡埋伏几乎是十拿九穩的,只要知道我出來就可以了。」陸山道。
「他們監視了你的行蹤 !」
「我想也應該是這樣,我太大意了,沒有留意。」陸山道。
「他們這一次沒有殺死你,恐怕下一次還會下手,你要小心了!」森山由美擔憂道。
「放心吧,我不會再給他們機會的!」陸山冷笑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