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幾天了?」
「有兩天了!」伍子回答道。
「問一下老梁,看有什麼情況?」陸山吩咐道。
「嗯,我這就去給梁廠長發電報!」伍子轉身就朝外面走了去,迎面一張冷冰冰的俏臉。
「柳營長!」
「伍隊長,你是來找陸總匯報工作的?」柳玉瑤問道。
「是呀,柳營長,你莫不是也是匯報工作?」
「嗯,我有重要情況跟陸總匯報!」
「哦!」伍子沒有多問,就是望著柳玉瑤敲門進去的背影,不禁露出一絲火熱的光芒!
儘管柳玉瑤冰冷的跟一塊萬年寒冰似地,但是喜歡她的男人一個營都數不過來,特戰旅的戰士當中就更多了,誰都想征服這座冰山,但這座冰山似乎從來沒有對他們有融化的跡象!
「玉瑤,有事嗎?」
「昨天晚上四姨太住進了杜府,接著杜府一陣雞飛狗跳,三太太苦著跑出家門,二太太被氣得暈過去了,至於大太太,聽說也好不到哪裡去,杜家人是一宿沒睡覺,杜維躲在紗廠,昨兒個一夜都沒回去!」柳玉瑤道。
「哦,這倒是很想由美的作風,骨子裡不認輸,憑她的手段,這三個女人沒有一個是她的對手!」陸山戲謔的一笑道。
「她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您不覺得奇怪嗎?」柳玉瑤問道。
「她要是不折騰出些動靜,我才覺得奇怪呢!」陸山搖頭一笑道,「她越是顯露在外,越是不容易被人懷疑,一個野女人跑到家裡跟家裡的女人爭寵,你會懷疑她是日本人的間諜嗎?」
「她這是反其道而行之?」柳玉瑤很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奧秘。
「對,一個有十幾年特工經驗的人來說,最擅長的就是根據自己的身份和環境來隱藏自己真實的身份和目的,如果四姨太不像四姨太。那她就失敗了!」陸山點了點頭。
「您猜,她下一步會怎麼做?」柳玉瑤道。
「嘿嘿,這個可不好猜,我又不是她!」陸山搖頭一笑道。
「您就猜一下嘛!」柳玉瑤露出一絲小兒女的情狀。差一點兒令陸山感覺那個熟悉的柳玉瑤回來了。
「好吧,如果她僅僅是入住杜府,那麼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因為她現在已經住進去了,而且還把最得寵的三太太給逼了出來。她成功了,甚至連杜維這個男主人都沒膽子回去,很顯然,他也怕,也許杜維早已知道她的身份,就算回去之後也是一樣的結果,還不如不吭聲的好!」陸山分析道,「下一步就是固寵,女人固寵的辦法很多,色惑是最簡單的。但由美應該不會用,否則她當年也不會委屈自己委身多門二郎這個老色鬼了,然後就是才能,但是這不是短時間能夠做到的,杜家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危機,不需要她來扭轉乾坤,剩下就只有一條路,那就是生孩子!」
「生孩子!」柳玉瑤驚訝道,「她要給杜維生孩子?」
「不一定非要真的生孩子,就說自己懷孕了。找個大夫來演場戲就可以了,有錢能使鬼推磨,如果杜維在跟著配合的話,那這場戲就天衣無縫了!」陸山道。
「這。這不可能吧?」柳玉瑤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道。
「這樣吧,玉瑤,我跟你打個賭,如果她真的如我說的這麼做,你呢,每天至少要露出笑容三次。如果不是,那就當沒這回事,如何?」陸山笑道。
「誰跟你打賭,我才不賭呢!」柳玉瑤一生氣轉身就要走,但是走到門口卻停了下來,扭頭道,「打賭可以,得你的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等我贏了再說!」柳玉瑤一轉身,就跑了出去。
「鬼丫頭!」陸山無奈的一笑。
昨天晚上,杜府內可真的是用驚心動魄來形容,刀槍劍戟,那是十八般武器都用上了。
四太太一人戰杜府三大夫人以及後援團,那可真叫是天雷滾滾、大雨滂沱。
論口才,森山由美能夠做到大使館的一等秘書,那是相當犀利的,而且她在中國生活這麼多年,又從事的是社會最陰暗一面的工作,見多識廣那是一點兒不誇張,要典故有典故,要髒話有髒話,有多少都能接的下,敢說,敢問,而且撕破臉皮,無下限,聽的那些丫鬟下人們一個個面紅耳赤,都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大太太更兇悍,衝上來就是揪頭髮,完全一副潑婦打架的架勢,論打架,三五個成年男性也不是森山由美的對手,何況只是一個只知道揪頭髮的潑婦,一個漂亮的側踹就把大太太給送到牆角跟兒!
「殺人了,殺人了,叫警察,叫警察……」大太太皮糙肉厚,被踹幾下沒什麼問題,但是她那大嗓門確實令人感到恐怖!
「媽,不能叫警察,警察來了,豈不是全城都知道咱家的事兒了,家醜不可外揚……」杜威忙跑過去勸說。
二太太更厲害,直接把杜維買給她防身的小手槍給拿了出來,這下把杜府上下給嚇的,這是要鬧出人命,所有人都撲了上去不要命的搶奪二太太手中的手槍。
不過,最後手槍卻到了森山由美手裡,那手槍就像是在她手裡長的是的,不一會兒功夫就被拆了七零八落,然後又被她給組裝起來了。
這一手把一屋子的太太、丫鬟和老媽子都鎮住了,二太太一口氣沒上來,居然急怒攻心,暈過去了!
三太太一看這架勢,這新來的都把老大和老二都收拾了,她平時就一個哭的本事,這男人不在家,自己就是一個挨欺負的命,不等森山由美發飆,她就一路哭哭啼啼的衝出了家門!
杜府原本就沒準備給這個四太太住的院子,森山由美索性就住進了杜維的正屋,霸占了杜維的書房,有不服氣的,直接叫黑田雄給扔出去!
杜府上下都是敢怒不敢言,三位太太都敗下來了,下人們哪有膽子冒犯四太太,萬一這新來的四太太太厲害,將來做了他們的主子,到時候算後賬?
森山由美也不用人伺候,她們不來打擾她,她還落得一個清淨呢。
見識到森山由美的兇悍,黑田雄是徹底無語了,自己這是跟了一個怎樣彪悍的上司,這太不讓人省心了。
「黑田君,你是不是覺的我今天做的有些過了?」坐在杜維的書房的圈椅上,森山由美問黑田雄道。
「不,不,屬下不敢!」黑田雄忙道。
「依蘭城內的局勢比你我想像的都要複雜,我們要在這裡迅速立足,就必須用非常手段!」森山由美道,「相信我們已經引起支那ZF官方的注意了,我們要藉助杜維的力量跟他們搭上關係!」
「跟支那官方搭上關係,這怎麼做?」黑田雄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捐獻一批棉衣和禦寒物品,取得官方的信任和好感,這是第一步!」森山由美道。
「夫人,這跟我們的任務有什麼關係?」黑田雄奇怪的問道。
「本來,我不打算這麼做,可是現在我們跟支那軍的談判已經中斷,對我來說,時間變得充裕起來,就不需要用太過激烈的手段來完成我們的任務!」森山由美道。
「不用激烈的手段完成任務?」黑田雄道,「您還沒告訴我們這一次我們的任務是什麼?」
「是該對你說了!」森山由美道,「我們的人物是營救我們帝國參謀本部派遣在北滿一個重要的情報人員,她現在已經落入支那人手中,但是還沒有暴露身份,另外這一次刺殺支那軍領袖已經影響了滿洲的和平進程,使得大日本帝國在國際上的聲譽大損,我們必須找到暗殺支那軍領袖勇士,他很可能是帝國派在滿洲執行特殊任務的一名精英!」
「夫人,難道這件案子真的是帝國乾的,支那人沒有撒謊?」黑田雄驚訝道。
「支那人會不會撒謊我們不知道,但他們肯定也是察覺到一絲蛛絲馬跡了,不能夠讓這個人落入到支那人手中,這也是我們的任務之一!」森山由美道,「你現在明白了嗎?」
「哈伊,明白了!」
「這個人一定跟依蘭當地的潛伏的情報人員聯繫上了,不然憑支那人的效率,應該早就找到他了,所以我們也必須馬上跟當地的潛伏人員聯繫上,獲取相關情報信息!」森山由美道。
「那杜老闆那邊不是?」
「他不跟這裡的任何人員有任何聯繫,是一顆獨立的棋子,不到萬不得已,咱們需要保護好他,明白嗎?」森山由美告誡道。
「哈伊!」
「明天一早,跟我去依蘭第一紗廠,我的見見這位我名義上的丈夫了!」森山由美莞爾一笑道。
「是,那夫人你早些休息,我就先告退了!」黑田雄退出了書房。
自那一晚後,娜塔莎就留宿在陸山房內,這已經是一個公開的秘密,凡是知道的人,都當沒有看到,長官的私生活不是下屬可以隨便干涉的,最多也就是隱晦的提醒一下。
陸山也知道這影響不好,但她跟娜塔莎也相處不了多長時間了,馬上就要送她去北平進修一下英文,免得到了美國那邊言語不通,所以他也不忍心拒絕娜塔莎的請求!
不一定非要真箇銷魂,只是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她從不提要求,早上也會在陸山起床之前離開,不會留下任何尷尬的機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