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在上哈市的大街小巷閒逛除了看看殺了大漢奸韓劍三的反應,還要順便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這事當然是跟他要殺的第二個漢奸徐德仁有關。
徐德仁四十多歲,上哈市有名的慈善家,乞丐都知道他是一個大好人,很多乞丐如果有幸碰上他,算是走了好運,總會得到一些資助,至少能夠吃上一頓包飯,甚至還能點個菜,喝點小酒。
徐德仁雖然擁有幾個大廠子,但是,他本人確實樸素得跟普通人無異,他更不像韓劍三那樣三妻四妾地娶姨太太,目前為止,他也只有一個糟糠之妻,而且,並無緋聞流傳。
然而,正是這樣一個正人君子,確實日軍的一個忠實走狗,是隱藏的大漢奸!
凌風在憲兵隊裡的徐德仁檔案中發現,他早在一九二幾年就跟日軍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那時候,他開始為侵占東北三省的日軍提供冬服數十萬套,深得日軍的信任。
檔案中還記載了他的兩個日本女人,日軍為了表達對他的感謝,為他在奉天安排了小蜜,竟然還是純正的大和民族的美女!
此外,這個徐德仁在日本的本土洞京也有一個小家,同樣是一個純正的大和民族的貴族千金!
由此可見,徐德仁早已有了長遠打算,一旦在中國待不下去,他就會逃往洞京,這也是日軍讓他死心塌地給他們當走狗的手段。
韓劍三被殺,他得知消息之後,表面上依舊臉帶微笑,跟往日一樣,內心裡卻是惶恐不安。
凌風在大街小巷閒逛之時,他早已到了憲兵隊,見了渡邊木橋少將,他想立即離開上哈市,去洞京那個小家,享受大和民族貴族千金的溫柔,他已經不愁錢財,他的錢財,足夠他下輩子過上奢侈的生活了!
渡邊木橋聽了徐德仁的話,看著他,笑著說:「德仁君,我知道,你不是膽小怕死的人。
你真要是膽小怕死之人,十多年之前,你怎麼會跟我們合作?不過,我也知道,是人就會怕死。
德仁君,你是聰明之人,你想想,你跟韓劍三能是一樣的人麼?
韓劍三他是自作聰明,自己帶著軍隊,又想隱瞞跟我們的合作,其實,用你們中國話說,他就是掩耳盜鈴。
他的軍隊就在上哈市郊區駐紮,我們不圍剿他,你說,誰不知道,他跟我們有著親密的關係?
誰都認為他是大日本帝國的人,用他們的話說,他就是大大的漢奸!這個,你說是不是?
但是,你不一樣。
德仁君,你是什麼人?市民眼中的慈善家!連乞丐都知道你人好!當然,我們大日本帝國是知道你的底細的,你的,對他們是大大的慈善家,對於我們大日本帝國來說,更是大大的慈善家!哈哈哈!」
渡邊木橋說著哈哈大笑起來,想到這麼多年以來,眼前這個狡猾的中國人,利用中國廉價的勞動力,賺得是金盆滿滿,他不得不佩服徐德仁的韜略。
「過獎了,少將。但是,我總覺得,韓劍三之後,下一個目標就是我了。少將,我回到日本去,同樣可以為大日本帝國效力,我早已把大日本帝國當成自己的家了,這不,我的兩個夫人都是大日本帝國的美女。」
徐德仁希望渡邊木橋能夠答應自己的請求,讓自己立刻離開上哈市,前往洞京,過上安穩舒適的生活。
「不,不!不一樣,完全不一樣!目前,上哈市,我們太需要這樣的人才了!德仁君,不是我奉承你,上哈市,可以沒有我渡邊木橋,但是,絕對不能沒有你!何況,你的身份極為隱蔽,你怎麼就想到享清福了?德仁君,我們大日本帝國統治整個中國的時候,你我回洞京居住,我們兩人,下棋喝茶,笑談人生,那時候,我不僅讓你回到洞京,我還會陪著你!」
「少將,我……」
「好了,別說了!你去吧。」渡邊木橋顯然有點不耐煩了。
「好吧,我期待著大日本帝國統治整個中國的那天早點到來。」徐德仁說著,退了出去。
徐德仁進出日軍憲兵隊都是自己開車的,他不會相信任何人,甚至連他的糟糠之妻都不知道他跟日軍的關係,所以,他來憲兵隊的時候,從來不用司機,而是自己開著一輛車。
他坐在車裡,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裡面的人,而且,他的車進出憲兵隊是經過特許的。
正因為這樣,上海市沒有人見過他出進憲兵隊,他在上哈市的市民眼裡只是一個企業家和慈善家。
甚至,連戴老闆的組織都認為他是一個單純的企業家,雖然對他能夠在上哈市穩穩噹噹地做生意有著懷疑,但是,卻沒有把他納入調查對象。
徐德仁出了憲兵隊,乘坐著小車在上哈市轉來轉去,他當然不會直接去自己那個隱蔽的停車場。
他的那個停車場是一個封閉的房間,只用來停這輛車,而且離開他的廠子和家裡都比較遠。
他去憲兵隊的時候,會搭乘電車,然後轉人力車,到達停車場附近,再進入停車場開車出來。
這會兒,徐德仁轉了幾道彎之後,他的小車對面過來一個人,他就是凌風,但是,他看見凌風,卻不知道,這個人就是他的掘墳人。
當然,此時的凌風也不知道從自己身邊擦身而過的小車裡坐著的就是自己的下一個目標。
凌風甚至都沒有多看小車一眼,他就跟小車失之交臂了。
他目前要做的事是尋找一個乞丐,他要讓乞丐幫著自己干一件事,這件事,關乎到徐德仁。
凌風看見轉向小巷方向的旁邊坐著一個乞丐,憑著自己豐富的經驗,凌風很快斷定,這個乞丐不是丐幫的幫主,也是幾大長老之一。
凌風忽然出手,乞丐聽見一聲響,看見自己的面前多了一個小布包,正在遲疑之時,看見包袱上面有幾個字:乞丐王請笑納。
這個乞丐看見包袱上的字,不由大驚,再抬頭尋找丟包袱之人,卻看見人來人往的,他無法斷定是誰給他的包袱,他想,也許丟給他包袱的人早已沒有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