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暮野四合。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
遙遠天際掛著像被撕扯過的霞色雲彩,慵懶怠惰地掛在天際的夕陽向地下灑落金子般的光影,枯黃稀疏的草地無聲地拱衛著一條波光粼粼的小河。
晚風吹拂,攜來淡而寧靜的煙火香氣。
它吹過乾枯的莖葉,撩撥平靜的水面,最後輕巧而調皮地揚起一縷金色的髮絲。
夕陽下,站在岸邊,大概七八歲的女孩伸出手,披散的柔軟金色髮絲,擁有天使一樣懵懂純潔的臉龐。
輕輕攏了攏頰邊的碎發,嬰兒藍的眼眸帶著純真與不諳世事,擁有幾乎叫人心折的魅力。
斜陽將碎金灑下,女孩幼圓的臉龐閃爍著金色的微光,好似聖潔的天使再臨於此,四周恍惚間響起教堂宏大虔誠的頌唱。
——這樣的女孩,說她就是天使降臨也不為過。
……
【宿主,請停下你戲精的行為。】
無機質的機械聲音在荒川依奈的腦海中響起,不知為何,明明應該是冰冷無情的電子聲,卻微妙的叫人感覺到了系統的心累嘆息。
【才不要,好不容易換成了一個可愛的蘿莉,還不允許我自己先享受享受嗎?】
想都不想,荒川依奈拒絕,又不亦樂乎地捏了捏小蘿莉肉嘟嘟帶著嬰兒肥的臉頰,手下細膩綿軟的感覺直接讓她陶醉了起來。
啊~
蘿莉真是世界的瑰寶!
……
啊這……
一臉痴漢地說出了不得了的台詞呢,宿主。
系統默默操縱著自己的數據流離荒川依奈的精神體遠了點,以免自己選的倒霉宿主波及到它純潔無瑕的代碼。
看著宿主進行了數不盡的世界跳躍,一直不離不棄陪在她身邊,系統絞盡腦汁還是想不通,當初為了拯救自己的世界,不惜拼上一切的少女,到底是什麼時候長著長著就變態了的。
到底是為什麼呢?難道是最近做的任務太多了嗎?
糾結得數據都要糾纏在一起了。
【你說呢,我親愛的小八?】
荒川·三個世界沒休假·依奈幽幽散發著社畜的怨念。
社畜人社畜魂,社畜都是人下人。
社畜就是勞碌的命,老闆一句話,加班加到死。
人嘛,不在加班中爆發,就在加班中變態,嘻嘻。
自家宿主陰惻惻的笑聲立體環繞響起,慌亂地檢查了一遍才發現兩個人的通訊頻道還亮著。
也、也就是說,它剛才的話全都被宿主聽到了?!
救命!
【等、等等宿主!你要相信我是在誇你啊!別、別,君子動口不動手——嗚哇、啊啊啊啊啊啊——】
【哼哼,晚了。】
站在一望無際的精神海正中央,荒川依奈瀟灑地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無語地瞥了一眼意識海深處,躺平成了一條吐魂鹹魚的藍色數據團,還在不時觸電了一樣抽搐……額頭垂下三條黑線。
真是的,我還沒嫌棄你這個脫線系統呢。
想當年,誰還不是個青蔥水嫩,活潑開朗的,如同早春枝頭含苞待放的櫻花一樣,青澀又美好的妙齡少女了。
要不是因為……
荒川依奈眯了眯眼,神情忽的一下陰沉了起來。不一會兒,又輕輕微笑起來。
嘛嘛——,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像一個老婆婆一樣再絮絮叨叨了,反正她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去改正曾經的錯誤。(笑)
悄悄縮在角落,牌鹹魚動作儘量放輕,翻了個身,假裝看不到自家宿主大反派同款的陰沉表情,也看不到背後盛開的大片黑色百合花……偷偷地具現出一條散發瑩藍色光芒的數據被子裹緊自己。
好懷念當初剛剛綁定時懵懂無知的小白花宿主,現在進化成食人花的宿主好可怕。
想當年宿主操縱第一個馬甲殺人時都吐得稀里嘩啦,適應了好幾天。
進化到現在面不改色揮刀,還能嫌棄敵人血條太脆,跪得太快。
初到橫濱,她用這個【瑟芙洛】的馬甲做出來的事,堪稱是喪心病狂,怕不是下一秒就要被軍警逮起來了。
真的沒問題嗎?
看了一眼荒川依奈格外自信的表情,默默把疑問咽進肚子裡。
……
意識海的交流只用了一瞬,從外界看來就是可愛的蘿莉盯著波光粼粼的水面發起了呆。
忽然,小蘿莉的眼睛動了動,好奇的目光隨著河裡飄過來的不明物體而移動。
【滴——檢測到劇情主要人物】
【loadg……資料開啟中……】
【開啟成功】
【loadg……人物資料開啟中……】
【開啟成功】
荒川依奈心念一動,只有她一人可見的系統面板在她面前緩緩展開。
【人物太宰治】
【年齡歲】
【好感度】
【命運偏移度】
【喜歡的事物蟹肉、繃帶、自殺】
【討厭的事物狗】
【陣營混沌邪惡】
作為穿管局的一名優秀員工,荒川依奈無疑對任務世界的資料有所了解。
更別說她在最初的世界裡,也算是閱番無數的老司機了。《文豪野犬》這麼有名的番怎麼可能會放過呢。
太宰治可是她在青蔥歲月時為之尖叫過的男神……之一。
怎麼啦!有很多紙片人老公老婆很奇怪嗎!
完全沒問題呢!(豎大拇指)
簡而言之就是,荒川依奈對眼前的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不枉她這幾天停下狩獵專門蹲點在鶴見川,果然,你看這不就刷新出了固定p!(bhi)
荒川依奈嘖嘖稱奇地打量著系統刷新出來的面板,試圖從中研究出些什麼。
陣營……啊這……
好傢夥,混沌惡,不愧是你,太宰治。(豎大拇指)
荒川依奈沉迷研究系統面板,小蘿莉目光虛浮(其實在看面板),絲毫沒分給河裡不明漂浮物一點。
【宿主……】
看不過去了,小聲提醒
【你再不過去救人,他就真的要沉底了。重要任務目標沒了的話,咱們到哪去刷命運偏移度啊……】
聽了脫線系統擔心的話,荒川依奈咂咂嘴,偷偷地在心裡不住腹誹。
切,除非現在就天降一本書砸到河裡的不明生物,瞬間解鎖達成超進化的條件,召喚出超進化ver首領宰。
否則沒準等她七老八十都退休了,這人鐵定還活蹦亂跳著呢。
撇撇嘴,餘光瞥見某個人真的有沉底的趨勢,荒川依奈還是誠實地彎腰緊裙子防止礙事,縱身一躍,朝著面前潺潺的河水跳了下去。
畢竟也是曾經的男神……堅持住啊,噠宰!
在「撲通——」一聲後,暗藏激流的河水直接猝不及防地將兩人一起捲走。
幸好這個馬甲的初始服裝不帶裙撐,裙子也是最普遍的白裙子,不然今天沒準會上演一個雙人溺亡。
感受著水下冰涼的暗流,咬牙忍受著衝擊力,荒川依奈苦中作樂地想。
河水在激盪了一會之後,又慢慢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
「嘩啦——」
「咳!咳、咳咳、」
伴隨著破水聲和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一個濕漉漉的身影拖著另一個同樣落湯雞似的身影,狼狽不堪地爬上了岸。
金髮蘿莉狼狽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順便把黏在臉上濕噠噠的頭髮順到了身後,回身去查看得救者的情況。
轉頭卻被一隻猛然貼近的,黑沉沉而了無生趣的眸子嚇了一跳。
是怎樣的一隻眼睛呢。
是深沉的鳶色沉澱著陰沉的烏雲,層層疊疊,滲透著某些可怖又扭曲的惡意,幾乎能從那絕望的深淵中瞥見粘稠又翻滾不休的黑色淤泥。
被這隻鳶色眼睛凝視的人,都會在極致的惡意中動彈不得。如同被獵豹驚嚇到僵直的獵物,恍惚間被嚼碎骨頭,吮吸骨髓,直到自身的利益被敲詐殆盡,成為深淵中隨處可見的枯骨的一員。
為年幼而惡趣味的惡魔的光輝履歷,添上微不足道的一筆。
「嗚、唔哇!」
金髮蘿莉像是被猛然嚇到了一樣,忍不住尖叫著後退了一步。
什、什麼東西?這是個水鬼嗎?
金髮蘿莉因為驚嚇而後退的時候,鳶眸的主人也皺著眉頭誇張地向後跳開了一大步。
切,原來是個怪力小鬼啊。
……
等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逐漸被拉開,占據全部視野的鳶色眸子逐漸遠離,瑟芙洛才看清楚少年的全貌。
不,比起少年,還是男孩這個詞更為適合。
微卷的黑色頭髮,就算被打濕依舊頑強地蜷曲著貼緊。
臉龐帶著還未消退的嬰兒肥,瘦削的身形將掉不掉地披著一件過於寬大的,還在不停向下滴水的黑色外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從河裡被撈出來的緣故,臉色有點蒼白。
最醒目的是還他身上纏滿的繃帶,雖然有一些在剛才的拖拽下鬆脫了,松松垮垮掛著,但是連手腕和脖頸都沒有露出一塊裸露的皮膚。
倒是右眼,被層層疊疊地緊緊纏繞著,不留一絲縫隙。像是緊緊封閉著的大門,忠誠地守衛其中深藏的寶石。
一時間,竟然沒人先開口說話。
氣氛逐漸凝重了起來,兩個人都在打量著對方。
……
「欸——什麼嘛,只是一個小鬼嘛。」
率先打斷了瑟芙洛不動聲色的觀察的是太宰治,他懶懶地拉長了聲音,雙手自然地插在大衣濕淋淋的口袋裡,不正經地斜立著,狀若興趣缺缺。
然而荒川依奈還是敏銳地注意到了,太宰治浮於表面的懶散下,隱藏的,警惕的打量試探。
想必,口袋裡裝的一定就是武器了。槍械匕首什麼的……泡了水居然還能用麼?
呵,論演技,自己還沒怕過誰。
來啊~來比試比試~
「什么小鬼!你自己不也是小孩子嘛!」
金髮蘿莉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大聲喵喵反駁了起來,只是威脅力十分有限。
……
太宰治瞥了一眼只到胸口的金髮蘿莉,入水失敗,還被暴力拖拽上岸,心情十分糟糕。
「切,我才沒興趣和小孩子這種生物糾纏。尤其是怪力矮子什麼的。」
就算是十分可疑的人員,在威脅到自己之前,也完全沒興致探索她身上的秘密呢~
反正頭疼的只會是森先生啦~
今天的太宰君也在致力於暗戳戳地給自己目前的監護人添麻煩。
……
「太宰君——太宰君——」
男人焦急的呼喚聲隨著晚風,由遠及近地傳來。
太宰治背影一顫。
不會吧不會吧——森先生真的是醫生,而不是不是什麼陰魂不散的背後靈什麼的嗎,為什麼只是稍稍提及一下,就追過來了!
可怕——可怕——可惡的糟糕大人什麼的!我才不要被抓住呢!
瑟芙洛歪頭不明地盯著如臨大敵,腳底抹油,準備開溜的繃帶少年。
側耳傾聽著距離這裡越來越近的呼喚聲,剛剛被氣得跳腳的蘿莉嚴肅地清了清嗓子,默默露出了一個陽光燦爛的微笑。
餘光瞟到這個似乎纏繞著黑氣的笑容,太宰治惡寒,抖了抖應激而起雞皮疙瘩。
餵你不會吧、這麼記仇的嗎?!
荒川依奈現在只有一個念頭,用實際行動教教太宰治,什麼叫做人、心、險、惡。
「喂!」金髮蘿莉甜甜地喊了一聲,「這位纏、滿、繃、帶、的好看小哥哥!」
荒川依奈故意提高音量,在「纏滿繃帶」上狠狠停頓了幾下,還攥住了見勢不妙準備偷溜的太宰治散開的一節繃帶。
「你要跑到哪裡去呀!別丟下瑟芙洛一個人呀!」
我不信這還能跑,有本事你就現場拆繃帶。(笑)
荒川依奈相信以森鷗外的聽力,必定不會錯過她的苦心提示,馬上就能抵達現場——
果不其然,只一會就看見從遠方的居民區,一個穿著皺巴巴白大褂的頹廢男人匆匆跑過來,憔悴的臉上充滿了擔憂焦急。
看到正在和蘿莉較勁,試圖使勁揪出那一截繃帶的太宰治,男人的眼神瞬間一亮。
笑死,小蘿莉又能有什麼壞心思呢?她只是想幫失足少年(?)找到家長罷了。
「嗚嗚太宰君!」
滄桑男人朝著他們飛跑過來,白大褂被晚風吹拂得獵獵作響,與代表救死扶傷的白色正相反的是的是,衣角上緩緩暈染開的猩紅色澤醒目無比。
荒川依奈甚至聞到了空氣中漸漸擴散的,消毒水混雜著鐵鏽的氣味,在微涼的夜風中經久不散。
如果說歲的太宰治是一隻敏銳的幼狐。
那麼歲的森鷗外就是是一叢,經歷過硝煙與鮮血洗禮,無情吞噬著數不清的性命的荊棘薔薇。
馥郁艷麗的花朵是他吸引獵物的誘餌,如果愚蠢的獵物因此上鉤,就會被他無情地用尖刺纏緊,劃割,分裂。
直到——鮮血淋漓。
「太宰君真的是——」
男人面上是面具一樣的的溫和笑容,妖異的暗紫色的眼眸卻鎖定獵物一樣,緊緊盯著濕淋淋的兩個人。
——「……給了我一個大『驚喜』呢~」
瑟芙洛看了他一眼,嗅了嗅空中瀰漫的味道。
——……好香。
。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