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傢伙,一天到晚就知道瞎扯,這裡是神聖的軍隊。」程天信從後面走上來,長嘆道:「這一戰咱們損失很大啊,莎莉的空牙被擊毀,王小明的青狼損壞,我的重裝甲地虎也被肢解,華夏將軍也大破……接下來,光是維修和重新尋找備用機,就夠得咱們頭疼了。」
眾人聞言,臉色都不禁一沉。
「不用太過鬱悶。」無面者的聲音里居然帶著一絲輕微的笑意:「雖然損失很大,但我們得到了炙日和它的設計圖,這一戰總的來說是賺的,回頭我會妥善地為大家重新安排機甲戰士,你們暫時休個假吧。」
不久之後,華海基地到了,海馬號進入了干船塢,數不清的後勤人員將它包圍起來,開始了緊急搶修。甄誠等人離開了基地,登上了返回市區的小轎車。
和來時一樣,甄誠和張櫻仙一個車,另外的駕駛員們則在另一輛車裡。
車子飛速地行駛著,甄誠和張櫻仙都沒有說話,直到市區已經隱隱在望,甄誠才低聲道:「抱歉!」
「學長,你沒什麼需要向我道歉的。」張櫻仙柔聲道:「雖然露娜學姐出現時,我們兩人都亂了分寸,但現在,你在我身邊,而不是在露娜學姐身邊,這已經夠了。」
兩小時後,甄誠的家裡一片狼藉,厚臉皮的駕駛員們居然都不肯回家,剛剛經歷過一場激烈的戰鬥之後,每個人或多或少有一點興奮,雖然身體疲倦得要死,但都不願意回家睡覺,於是全擠在了甄誠家的客廳里喝酒,然後,一個個喝得酩酊大醉,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
甄誠也醉了,滿身的酒氣。
還算清醒的張櫻仙拼了命的想將他抱回臥室的床上,但一個人怎麼也抱不動,就在這時候,旁邊突然伸過來一雙小手,原來是早春千雪,她也沒醉。張櫻仙本能地奮力一拖,拒絕了早春千雪的幫忙,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隻小啞巴的威脅性遠遠地超過莎莉,如果有一天,有一個女人能從她的身邊搶走甄誠,那一定不是莎莉,而是眼前這個不發一語的大和族女子。
「不用你幫忙,你也回去睡吧,學長我來照顧就好。」張櫻仙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雙手箍著甄誠的腰用力一拖,沒想到這一下卻壓迫了甄誠的胃部,他「哇」地吐出一口污物,全噴在了他自己的胸口。
完了,這下非洗澡不可了。張櫻仙哭笑不得,她一個人要怎麼才能把這個沉重的大男人扒光了衣服拖進浴室里洗澡?
早春千雪再一次伸出了手來。
張櫻仙長嘆了一聲,然後語氣嚴肅地對她道:「幫忙可以,不准打他的主意。」
小啞巴沉默著點了點頭,雪白的臉上閃過一抹紅暈。
兩個小個頭女人一起發力,好不容易才把甄誠弄進了浴室,然後扒光衣服,給他洗淨胸口的污物,花灑的水噴得到處都是,把兩個女子身上的衣服也全都弄濕了,甄誠現在如果不是沉醉未醒,一定會很享受眼前的畫面……
正是最尷尬的時候,突然,浴室的門被人推開了,醉熏熏的莎莉闖了進來,一邊飛快地脫衣服,一邊含糊不清地笑道:「哎呦,你們三個人一起洗澡?為什麼不叫上我一起,來來來,四個人一起玩……」說完,她已經將自己扒得一絲不掛,然後奮力向前一撲,張櫻仙伸手阻擋,沒攔住……
莎莉趴在了甄誠的身上,將她光潔的肌膚緊緊地貼著甄誠的身體,嘿嘿笑道:「小帥哥的皮膚真滑,來來來,咱們慢慢玩耍……」她伸出舌頭,在甄誠的胸口狠狠地舔了一下。
「啊啊啊啊!」張櫻仙慘叫道:「快離開學長,哪有你這樣的女人,當著人家的面非禮人家男朋友。」她伸手想要拉開莎莉,但她是情報文員,莎莉卻是女戰士,力量根本不同級,拉人沒拉動,反倒被莎莉反手一拉,把她也拉得摔在了甄誠的身上。
莎莉嘿嘿笑道:「情報員小姐也一起來玩吧……」
「不要,放開我……」
「有什麼關係,反正你和甄誠是一對兒。」
「不不不,我和他怎樣都沒問題,但加上你就有問題了。」
「哎呀,哪來這麼多講究……」
「快放開我……哎,別撕我衣服……」
小啞巴的臉色紅得像秋天的大蘋果,她飛快地逃出了浴室,鎖好門,但又忍不住要往裡面偷偷張望……
「裡面怎麼了?」李奧納德也醉熏熏地走了過來:「我似乎聽到了有趣的聲音。」
小啞巴搖了搖頭,用眼神警告他別過來。
但李奧納德喝醉了,看不到小啞巴的眼睛想說的話,他嘿嘿笑道:「裡面肯定在玩很好玩的遊戲,來來來,讓我也加入一個,小啞巴,你也一塊來吧……」他左手拉住小啞巴,右手去推浴室的門,一幅我們兩個也去參加的架勢。
「碰!」
一聲悶響,小啞巴舉起了旁邊的花瓶拍在李奧納德的頭上。
數十台空牙聯手都無法打倒的男人,馬戲團的雜耍者,華海分部的空戰王牌,被一個花瓶放倒在地,昏迷不醒。
小啞巴喘了幾口粗氣,然後鼓起勇氣,衝進了浴室,又舉起了第二個花瓶!
「碰!」
這一次倒下的是正在胡鬧的莎莉。
張櫻仙喘著粗氣坐起身來,甄誠和她的清白總算保住了,沒有被莎莉這個神經病給奪走,她抬起頭來看了看小啞巴,嘆道:「多謝你幫忙,呼……這女人發起酒瘋來簡直莫名其妙。還是你果斷,這麼大個花瓶也能砸得下手。」
小啞巴的臉紅得看不出半點肌膚的顏色,她飛快地蹲下身,幫著張櫻仙把甄誠扶起來,擦乾淨身體,穿上睡衣,然後搬進了臥室扔在床上。
「那兩個神經病怎麼辦?」張櫻仙問道:「要把李奧納德和莎莉搬回客廳嗎?」
小帶啞巴搖了搖頭,雖然沒說話,張櫻仙卻仿佛聽到她在說:「管他們去死,就讓他們在浴室那裡躺一晚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