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翻雲覆雨,不知多久之後終於結束了,迷亂不堪的混亂世界終於安靜下來。
不管怎樣,至少在這意外的火花過程中,當事二人均放棄了一切廉恥之心,全身心忘我地投入進去,並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強烈感受,只是這個時間未免太短,接下來,他們將面臨嚴重問題……
側目望去,喬鋒忽然發現眼中這具格外柔軟豐滿的身子,是何等陌生,不禁對前面那番情景產生了錯覺,難道是做夢?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如果能有如此銷魂的夢,他倒很希望天天做上幾個。
關於事情的起因,喬鋒想不出個所以然,也不想去過多追究,但他確信,這位一直顯得很端莊的賢妻良母,本是有著極強貞潔廉恥之心的,比起那冉大嬸的出牆潛質,不知要弱多少,然而就是這樣一位聖女型的人物,在和自己還只是略微熟悉的很普通朋友的情況下,和自己發生了誇張的意外。當然,每個正常的開竅之人,骨子深處的風騷都是非常強烈的,這點無須置疑,不風騷才是不正常,這位賢妻良母亦是如此。喬鋒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這應該是她失去老公之後的第一次。聖女(剩女)更瘋狂。
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和錯誤的對象,玩了一場不知對錯的遊戲。
喬鋒如是想著,但他總有些心神不定,對原來定義的一夜qing,感覺不是那麼簡單。對他自己來說,拍拍屁股走人,然後把這事忘到腦海深處留個紀念,並不困難,但對很傳統的對方來說,恐怕就不是這麼容易了。喬鋒現在很確定,她根本不是一個適合一夜qing的女人,事情過後,惶恐、羞恥、茫然,等等諸多不良情緒,肯定會一古腦湧上來,如果不經過適當引導,今後她的日子恐怕會一片混亂,也不知會出現什麼情況。
雖然喬鋒不認為自己應當負什麼責任,但既然發生了,必要的善後還是應當去做的——自然不是對女人負責的那種負責,而是一種情緒上的撫慰,讓這女人早點脫離犯罪的陰影並恢復正常。
「嗚嗚……」腦袋深深埋在軟床中的溫美霞,終於開始哭泣,釋放著一種極度複雜的情緒。
喬鋒想得沒錯,這位賢妻良母在非常罪惡地放縱完自己之後,終於恢復了她的保守與傳統,對已經做過的那事根本不敢想像,現在她只有無盡的罪惡感、羞恥感、內疚感,高度惶恐不安。對於辜負那兩女人的深切信任,溫美霞在一剎那間甚至想到過死,不過再一想到自己的女兒,還是迅速壓下了這個可怕的念頭……
喬鋒知道必要的發泄是不應阻止的,便任由她小聲哭泣了好些時候。
終於,喬鋒伸手朝她屁股很隨意的輕輕拍了一下,純粹意義上的提醒而已,溫美霞轉頭望著他,停止了哭泣,晶光閃閃的眼中含有一絲氣惱,「你打我屁股做什麼?」
「叫你而已。」喬鋒搖頭一笑,非常正經認真地安慰道:「好了,美霞,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沒必要太介懷,這是一個不經意的錯誤。」
深感自責的溫美霞仍是內疚不已,喃喃說道:「我這樣很對不起倩倩,也對不起芷芸。我是一個壞女人,辜負了她們。」說著又哽咽起來。
喬鋒頗感頭痛,幾個小時的痛快,代價卻不知是多少時間的修復,而且他也沒有安慰這種狀態下女人的經驗,嘆了一聲,朝窗外看了一眼,發現天色已然發暗,催道:「先別想這麼多,天都快黑了,我們趕緊洗個澡,然後趕回麓城去。」
「啊……不會吧?」溫美霞大吃一驚。
「哎呀,真到下午六點了。」溫美霞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怎麼這麼快啊?」說完她的臉刷地紅了起來,那時她記得很清楚,自己是下午一點上床的,然後很快就那樣了。
對她這些難得的正常反應,喬鋒倒是暫時放鬆幾分,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怎麼?還嫌我快?」自然是故意損她,爭取讓她在這方面多難堪一點,那樣在心靈上、良心上的負罪感可能會輕一點,其實對他自己來說,也有這方面的一些問題,他一樣需要找樂子放鬆一點。而損人利己,莫過於最好的方式。
溫美霞頓時窘得面色紅透,卻是顯得格外妖嬈燦爛,生機勃勃,整個人宛若年輕了五歲,這自然是充分灌溉滿足的成果,讓那廝頗為感慨,做個好女人,真的很不容易。當然他也很自豪,自己能夠讓這具非常瘋狂野性的虎狼之軀徹底軟癱掉。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溫美霞有些語無倫次。
「那是什麼意思?」喬鋒不依不撓追問:「嫌我不行?」
溫美霞猛搖頭,羞得只想哭,惱得忿忿丟過一白眼,「你怎麼這麼流氓啊?」
「我流氓?」喬鋒瞪大著眼睛,故意恨恨數落道:「是誰趁我喝醉睡著時,鑽進我懷裡?被我那樣摸來摸去,你就不會叫啊?就會嗯嗯嗯嗯。嗯了就嗯了,都脫你褲子了,你還傻乎乎的,連一點最基本的自衛常識都沒有。你怎麼就這麼笨呢?」這廝是越說越發振振有辭,氣得對那屁屁便是一拍。對於羞恥感極強的人,通過羞恥過程的強化,反而可能會好一點,這廝是這麼想的。當然,損人的優良習慣是絕對少不了的。
「……」溫美霞被說得許久都說不出話來,她這會是格外的氣惱,格外的委屈,卻又想不出恰當的反擊之語,於是就那麼非常嗔惱地瞪著這廝,牙齒咬著緊緊,好想把他給生吃掉。
終於,溫美霞輕淬一口,不甘示弱地辯解起來:「到底是誰耍流氓啊?你睡得那麼死,還想著動手動腳,真不要臉。你抱我那麼緊,我怎麼掙得開啊?這是我父母家呢,他們以為我們是真的男女朋友,我怎麼敢大喊大叫?」眼睛一紅,又幽怨說道:「我本來想,讓你占點小便宜也就算了,誰知道你……就那麼快,我還沒反應過來,你就那樣了。你還好意思說我。嗚嗚……」
我靠!喬鋒一時被挑起了強烈的真理辯論熱情,他一向就不會在言語上吃虧,更何況在這特殊情況下,更需要通過真理大辯論,把原本對這女人來說非常不堪入耳之事,說得再自然不過,以此大幅減少她的羞恥感。
讓她稍微放了一會水後,喬鋒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好了,別老哭了。」
溫美霞氣惱不已,眼中快能噴出火來:「你怎麼老弄我屁股?你要不臉啊?」
這廝眉毛一甩,不屑道:「前面我弄你屁股那麼久,也沒見你怎麼樣,就聽見你不要臉地叫個不停。哼,捏你一把,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麼?」靠,真他丫那個!這廝發現自己真的很邪惡。
「你……你流氓!」溫美霞被說到了最難堪的當頭,又很想鑽洞了。
喬鋒不咸不淡地反駁道:「這種事,是願打願挨的,其實你只要在任何時間搖一下頭,我保證不會繼續。問題是,你根本就沒搖過頭,還很期望,其實你一樣也很流氓,錯誤就是這麼發生的。」
略微停頓一下,這廝語氣又沉重幾分,煞有介事地寬慰道:「生活中總會有一些意外,只要我們不是抱著意外的想法而意外,就沒必要有深深的負罪感。每個錯誤的產生,都有著複雜的外部和內部因素,這是雙方內外因共同作用的結果。」其實這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嘆了一聲,喬鋒目光殷切地望著她,「美霞,就把這件事埋在心裡,當做一個美好的回憶吧。不要再去亂想其它的事情了。你如果帶有深深的負罪感,再充分表現出來,不但是讓你自己難過,更會讓大家一起難過。錯誤的最小代價,就是當做沒發生過一樣。你懂我的意思嗎?」
溫美霞一直非常難堪的認真聽著,終於似懂非懂地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
喬鋒搖搖頭,忿忿損了一句:「你懂個屁!」媽的,你屁倒是挺大的。
「你要死啦!」溫美霞這次卻是再也忍不住了,縱身撲了過來,不甘受虐的那廝也不客氣,乘機亂摸一通,惹來嬌聲連連,反正是同樣一次錯誤,程度多少其實都一樣,錯誤也必須物盡其用。如果不是時間關係,喬鋒肯定會讓這一次的錯誤繼續更深入一些。不過時間畢竟不早了,喬鋒還是一個有理智的人,最後以某種誇張的方式狠狠威脅一番,終於讓她放棄了抓狂動作。
衝過涼後,這廝直感空前精氣神爽,愜意萬分,不禁感慨妻、妾、偷的豐富理論。
雖然溫父、溫母再三挽留,喬鋒三人還是沒有留下吃飯及過夜,以明天還有要事為由,在黃昏七點多就離開了。而溫母那一直極其玩味的目光,讓那廝是非常刻骨銘心。媽的,老流氓!其實溫母只是中途兩次過來各傾聽了三分鐘,這超級神勇女婿,實在是太對她的胃口了……
喬鋒並沒有打開車內燈,顯得格外昏暗,三人都沒有語言。
溫姿似乎察覺出了什麼,眼神比她外婆差不到哪裡去。那外婆卻是做夢也沒想到,這位外孫女中途也悄悄偷聽了一次,整整十分鐘,差點當場昏厥在了臥室門口,自然是高度震驚與緊張所致。對一個十四歲的剛剛發育不久的小女生來說,這種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此時,溫姿的腦海仍是一片極度混亂,對這個一直引以為豪的特別端莊、正經、保守的媽媽,越發覺得陌生,那一聲聲高度糜爛的呻吟聲……她終於清楚了一點點,喬大叔做自己老媽的男朋友是什麼樣的一個概念,而對他們之間顯而易見的「非法」偷歡,溫姿更是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倩倩阿姨、芷芸阿姨、媚「姐姐」,她都覺得沒臉去見她們,因為有這麼一個不知羞恥的母親。不過溫姿並不打算吭聲說出這事,她決定一直埋在心底。
隨著離麓城越來越近,溫美霞越發感到惶恐不安。喬鋒理解她的心情,便拿一隻手放在她的大腿上,無聲安慰……
晚上九點,喬鋒駕車來到溫美霞的家,不放心的他一直護送兩母女到家裡,並檢查再三,又一次單獨對溫美霞灌輸了一番心理學教育,自然免不了再次把那精彩過程當成教材,進行仔細剖析,讓她更加習以為常。修復犯罪的心理,是一件任重而道遠的事情。
最終,在溫美霞耳朵快受不住,認真求饒時,喬鋒這才放過了思想教育,在她的複雜目光注視下,拍拍屁股非常瀟灑的揚長而去。
其實這廝的心情比溫美霞還要更加複雜,他還得回家去面對兩個非常敏感的女人,並且不打算刻意隱瞞,假如她們硬要認真追問的話。丫的,騎人容易哄人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