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娛樂城走出來之後,溫美霞忽然說想散散步,喬鋒沒多想就答應了。
借著先前演戲的慣性,倆人繼續手挽手,空前放鬆地晃蕩在大街上,那廝感覺溫美霞仍沉浸在美好的幻想當中,手不願鬆開的樣子,他也不好直接丟開她的手,便這麼拉著了,怪怪的。
倆人很久沒說話,只是盡情呼吸著寧靜的夜下空氣,像這種深秋季節,小縣城到了較晚時,街上便比較冷清,這是其與大城市的明顯區別。
「喬鋒,謝謝你!」溫美霞終於衷心謝了一聲,打破了沉默。
「有什麼好謝的?」喬鋒客氣說道:「我們起碼也是室友,並且曾經還發生過意外。」
美好的氣氛頓時被這廝破壞了,溫美霞微有氣惱地嗔道:「怎麼什麼時候都不能正經一點呢?」
靠,以為你是我老婆啊?就算是老婆俺也沒怎么正經過!喬鋒不屑道:「我一向都這樣,你又不是第一天和我打交道了。做人不需要正經多了,那是假正經,輕鬆就好。」
溫美霞撅著嘴兒哼了一聲,以為她還很小,沒有多說。
「其實……」那廝想了想,很快組織了一段語言,說道:「美霞你還是很有市場的,平時應該更加自信一點。單身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自由嘛,有小孩更加了不起,都不用再經受生小孩的痛苦和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艱辛。我相信你最難熬的日子已經過去了,現在只要把心態放平和就好。」
溫美霞有點哭笑不得,恨恨說道:「你才有市場呢,把我說成什麼人了?我又不是商品!」
喬鋒不以為意一笑:「這個是比喻嘛,證明了你的魅力,前面你又不是沒看見,老同學會上就數你的光芒絕對耀眼,以前做校花時肯定還沒這麼大的魅力。其實女人年齡大一點,會更加沉澱,更有韻味,也更迷人一點,這種氣息絕對不是青澀小姑娘就有的。」說著,這廝不禁有些動情,貌似這正是困擾自己很多年的大嬸大姐類情結的原因吧?應該不是變態,只是蘿蔔白菜,各有所愛!
「難怪咯……」溫美霞玩味地看了那廝一眼,「對你的冉大嬸最偏心了!」她更想說的是,要是給你個五十歲的大娘,會不會更那個呢?對於這一點,那廝才不敢想,他也是怕嘔心滴,殊不知,四十三的大嬸七年後就有五十歲了。
「說話不要隨便帶刺啊,要注意有大有小。」那廝淡淡訓了一番,話鋒一轉:「以後有什麼打算?」
「打算?」溫美霞臉上閃過一陣茫然,搖了搖頭,「不知道。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也不在乎這麼繼續老下去。反正都是要老的。」感慨不已。
「你倒是看得開。」喬鋒亦以為然,「女兒那麼大了,以後肯定也是一個小美人,你確實不應該再隨便找男人了,搞不好就找回一個品行不良的,騙了老的再騙小的,那樣就虧大了。」說著,那廝感覺還真有點不爽,好歹這對母女和自己經常住在一個屋檐下。
「……」
說著說著,一直沒鬆開手的倆人不知不覺就走回到了家門口,此時客廳的燈仍是亮著的。
溫美霞雖然對那廝經常性的沒口德行為表示高度憤慨,但她仍希望能一路走不到盡頭,此時在看到一樓的燈光後,不禁有了一絲失落,輕輕嘆了一聲。
那廝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只道:「不早了,回去後抓緊時間洗澡睡覺。」說完才發現有點那個,歧義好象不小,便又補充道:「明天上午還得趕回麓城,家裡那些無法無天的傢伙,不知道有沒有把天給翻過來,我還真不放心。」
「咯咯……」溫美霞對那群女人越發感覺親切。
溫母對倆人的過晚歸來表達了一點擔心,說小城不安全等等,並準備了滋補效果不錯的宵夜,硬讓倆人吃下,接著溫美霞先去洗了澡,回床躺著,那廝很快衝完,也回到床上。
中午的時候,倆人曾一起在床上睡了兩個小時,那時很默契的各躺一側,中間隔著寬闊的楚河漢界,加上那廝很快睡著,屁事沒有。
但這一次,經歷先前種種後,倆人關係親近不小,加上夜間固有的浪漫氣氛,就顯得有點……
溫美霞躺得有點靠近床中間,或許她這只是一種沒有多想的本能。喬鋒則想著被那沒品大嬸抱著,自己好象也沒啥大事,此時亦不以為然,一個人躺在床邊,徒顯生分,便也在靠床中間的另一側躺下了,倆人隔了一個拳頭的距離。為了不至增加曖昧指數,那廝在上床前並沒有關燈,貌似燈一黑,什麼色心色膽都會壯上幾分。
半小時後,喬鋒仍沒睡著,感覺心跳有點加快,血氣方剛,好象比十六歲那年還要剛,不禁對那吃飽了撐著的冒牌准丈母娘鄙視不已。
「美霞,還沒睡?」喬鋒偏頭問了一句廢話,他早就看見她的眼睛是睜著的,面色紅潤,喘息偏重。
「沒呢,感覺有點熱。你怎麼也還沒睡?」溫美霞比較純潔,沒發現自己老媽在宵夜裡動了一點手腳,還道自己太不知廉恥,怎麼老想那種不乾不淨之事。當然,她以前晚上都很容易想這種事情,只不過這次更強烈不少罷了。
「心術不正是不好的。」那廝不著調地說了一句。
溫美霞一怔,馬上明白那廝是在諷刺她,本來就羞愧的她更惱了,想都沒想就是一捶砸來,而素來不願受虐的那廝自然接住了,不知怎麼回事,倆人一下超越了拳頭距離,溫美霞瞬間倒在了那廝懷裡,要論主要責任,也不知道是誰的過,貌似倆人都自覺移位過,早就想互抱了。
溫美霞身子一僵,這次不同於過去的兩次被那樣,她初始很不習慣,心跳特別快。
那廝也感覺到了這種沒有充分感情基礎的擁抱,好象有點怪怪,但此番情勢下絕捨不得鬆開,掩耳盜鈴、自欺欺人地說道:「我們就這麼抱著睡吧。嗯,不早了,閉上眼睛,睡覺!」
「嗯!」溫美霞輕輕應了一聲,倆人果然很快閉眼了,卻是更加睡不著。
丫的,這種時候要能睡著,那他媽不是神仙就是太監!某人忿忿想著:老子可不是太監,更不是神仙。
溫美霞的身子火熱,熱得那廝更加厲害,反過來也是一樣,互熱之中,不過感覺沒什麼契機的他們,這麼抱了二十分鐘,一直沒動靜,更沒睡著。事實上,那廝雖然幹過她,卻只抱過她的屁股和腰,從未如此全方位擁抱。因此這次的純潔一抱,實際算得上大越雷池,跟直切主題時的兩次越雷池,性質有著本質區別。
喬鋒向來容易手癢,在他的腦子不知想些什麼的時候,右手不知不覺就隔著睡衣摸住了一團,驚得溫美霞迅速啊了一聲,那廝也猛然反應過來,暗自我靠一聲,乾脆當自己還在沉思中沒感覺,手則繼續停在了那裡。
大抵男人都有一種循序漸進的天分,無數女人的第一次都是被這麼給騙掉的,比如一開始說就抱抱而已,抱習慣了就又摸摸,說只是摸摸而已,摸著摸著就摸到了特殊部位,還是說就摸摸,讓女人不斷提高心理承受力,最後等到在一種異樣刺激與緊張中反應過來時,往往發現男人已經兵臨城下,然後無論要與不要,至少再一下次,女人接受男人的過分親昵動作,就會自然得多了。
當然,溫美霞不是第一次,喬鋒也不需要像騙小女孩那樣,他之所以如此循序漸進,更多是在不斷和自己的純潔靈魂做心理鬥爭,給他的不純潔靈魂多增加一些自欺欺人的理由,比如「以前都做過,抱抱又算什麼」、「做都做了,摸摸算什麼」、等等。
又過了十分鐘,那隻咸手很輕地動了一下,力度中心捏得很準,讓溫美霞不禁嗯哼了一聲,眼睛仍是閉著,臉上通紅一片,只當自己在睡覺中,她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叫那廝不要摸她,更主要的,她此時的潛意識根本不純潔,大家都在掩耳盜鈴。
那廝一分鐘沒有動靜後,忽然又動了一下,又是一聲,接下來,那廝手癢的時間間隔越來越短,把循序漸進的藝術發揮到了極致,為釋放倆人的不純潔靈魂創造了越來越充分的條件……
在循序漸進的標準步驟下,溫美霞的胸部都被那廝徹底攻陷了,隨後一隻咸手悄悄撤出,轉戰另一個更神秘之處,不過沒等這隻咸手到位,溫美霞殘存的一點意識終於發揮了作用,猛地按住了,睜開眼睛搖了搖頭,「我們這樣不行的。」只是那語氣,連她自己都覺得完全沒有任何底氣。
當女人在這種時候說不行的時候,通常已是最後的自我心理安慰,早又幹什麼去了?但這種安慰對於減輕負罪感又有著很大作用。
那廝自然不會被這種話迷惑住,事實上,百分之九十的男人此時都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嘔心地道:「我就摸一下那裡,看看到底怎麼樣了而已。」那隻的咸手隨即頂風前進,那隻按住他的小手則頓時鬆了幾分勁,於是咸手迅速摸到一片泥濘……
那廝此次忍住了一貫的猴急性子,他不想她感覺自己就只是一個玩物。當那廝準備脫褲子時,以前被直接那樣時還沒太多恐懼的溫美霞,忽然高度緊張害怕起來,仿佛這還只是她的第一次,而前面的兩次則都只在夢中一樣。而在她愣神的瞬間,那廝已經成功脫了褲子,壓住了她,認真盯著她的眼睛,他很想看清楚一點,和自己發生這種事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至少在這一次之後,他要負的責任會大上一兩分。這是一個重要時刻。
溫美霞目光中的強烈欲望早掩無可掩,但她此時仍然輕輕搖了搖頭,進行最後的徒勞抵抗,「不要!」如果抵抗過,那麼也就更能增加心安因素,她也感覺到了,這不同於前面那莫名其妙的兩次。
女人的「不要」向來是男人的強力興奮劑,那廝邪心頓起,嘿嘿奸笑道:「真的不要?」溫美霞閉緊了眼睛,羞愧萬分,仍搖著頭。那廝的科研精神頓起,他很想認真檢驗一下,看看關鍵時刻到底是男人更有定力,還是女人更有定力,又一分鐘後,那廝再次激動問道:「美霞,要不要?」
快被欲望膨脹爆炸的溫美霞猛地睜開眼睛,恨恨瞪著那廝,雙手忽然用力抱著那廝的屁股,以充分的動作明確無誤地表明了她非常想要……喬鋒伸嘴堵住了她的小嘴,在她愕然的瞬間,舌頭迅速伸了進去,絞住了一條溫熱滑膩的小舌頭,用力猛吸著一股股怡人的香甜之味,溫美霞的腦子完全迷亂了,徹底迷失了自我,至少在這一刻,她感覺很幸福。某人做事一向不喜歡經過大腦。
在不知不覺中,她感覺自己全身的毛孔迅速一縮一開,驚詫的瞬間過後,馬上飛到了天上人間……
事實上,今夜倆人想避開此事是基本不可能的,他們在潛意識中都期待了太久,只差天時、地利、人和的機會了,溫母的滋補物最多算是一個小小催化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