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折騰到晚上十點多,眾人才互相告別,喬鋒再次擔當起護送李小琳回酒店的重任,聽說她明天上午還有重要事務,不好留宿外面,那樣會產生很多麻煩問題。
溫美霞年紀偏大了點,可能是太空虛的緣故,酒喝得較多,便和她女兒一起留宿了,而胡媚也順便留了下來,以和她的小「妹妹」繼續鬧騰。
賈璐留給溫美霞的印象很不好,雖然她曾親手救過溫姿,但溫美霞對她欺騙自己說喬鋒和陳芷芸兩人是夫妻一事總是耿耿於懷,而目前陳芷芸卻是她最親密的好姐妹,為好姐妹兩肋插刀的憤慨心情不消多說。只是陳芷芸對這事早就淡忘了,她更記得內褲那一擋子事。
賈璐、上官影等人,醉得不怎麼樣,酒後駕車不是什麼大問題,反正賈璐拍著胸脯牛氣地打過包票,有交警查,打我電話就行。
樓下,簡單招呼後,三輛車魚貫而出小區,再各朝不同方向奔去。讓賈璐和上官影兩人頗覺奇怪的是,她們忽然發現那廝很陌生,跟平日裡的懶散親民印象很難吻合。這其實是大明星的一種間接效應,而利用別人,抬高自己,正是某位五好無良市民的慣用手段。
此時,這位五好市民正拉著兩三分醉的李小琳,故意開得很慢,在霓虹遍閃的街上兜風,他想尋著這個特別浪漫的時刻,道出醞釀已久的心聲,拉她入伙。
李小琳不時偏過腦袋,對這特別神秘的姐夫掃上一眼,心裡諸多不解,一時不知從何道來。那廝則故意裝著不知道,一臉堅定地看著前方,泰山一般。
「姐夫……」李小琳終於叫了一聲。
喬鋒沒有轉頭,只嗯了一聲,「什麼事啊,小琳?」對姐夫這個角色非常受用。
「那時……」李小琳顯得有些躊躇,猶豫一下後還是問道:「黃倫怎麼會那麼怕你啊?」
「這個?」喬鋒回頭朝她淡淡一笑,繼續認真看著前方開車,「小琳,對姐夫的事不用太好奇的。你知道就行了,其實姐夫不是一般的人。明白了嗎?」故弄玄虛。
「嗯。」李小琳不由自主點了點頭,儘管她根本就不明白。
「那個黃倫是誰啊?」喬鋒接著冒了一句。
「啊……」李小琳嘴巴張得大大,「姐夫,你連他也不認識啊?」
「我認識他做什麼?」喬鋒甚感嘔心,不屑道:「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除了無語,李小琳對這姐夫的「氣魄」有了更進一步認識,接著在那廝的指引下,她又簡單說了一下黃倫的情況,包括他的演藝生涯以及家庭背景,而後者無疑是喬鋒重點注意的地方。
他家老子是政法委副書記?靠!這廝馬上想起了賈政委的正書記老子。
老子連正書記兼常委都不放在眼裡,怕你個鳥副書記!這廝牛氣烘烘地想道。
「小琳,以後那人要是敢再來找你麻煩,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姐夫。」喬鋒認真交代道。
「嗯。」李小琳堅決應了一聲,忽又嘆道:「這幾天連家都不好回,也不知道小娟怎麼樣了。」
喬鋒卻是知道,這位大明星在麓城擁有的別墅之家,目前還是一個絕密,而本次大張旗鼓地跑來,還得裝成客人,確實夠鬱悶的。在行蹤已經暴露,並在狗們像嗅著屎味那樣非常活躍的情況下,李小琳可不敢隨便冒險,萬一暴露家園的秘密,準會鬧個雞犬不寧,對李小娟的影響尤其大。
「等過幾天,你把公務事解決掉,去外地隨便兜個圈,再悄悄回麓城,那時就安全多了。」喬鋒安慰道:「小娟不用擔心,她現在過得可好呢。」丫的,能不好麼?一個多月都長了五斤肉,我擦!當然,那小妹妹本來就像一根竹竿,五斤肉對她來說,卻是走向成熟的大好信號。
「謝謝你,姐夫。」
「不用客氣,小娟也是我妹妹嘛。」喬鋒不知恥地道:「她經常向我說起你的。」
「哦……」李小琳漫不經心地問:「她都說了些什麼?」這位姐姐卻是知道自己妹妹的德性,要不屁話沒有,要麼就是沒完沒了,沒遮沒擋,什麼都敢說。想到這裡,李小琳的內心開始沸騰起來。這死丫頭,敢亂說,撕爛你嘴巴!
喬鋒猴精一樣的人物,自然知道這位大明星的一丁點想法,很隨意地道:「就隨便說些有趣的事,比如你們小時候一起洗澡打鬧,還有那什麼左右不對稱,等等。」非常委婉地表明了某人的吃裡扒外行為,而更主要的是,他是讓這位大明星多出點糗,從而少一點神秘光環,這樣大家更顯親密。
「啊……」李小琳這會只想把那最最可惡的妹妹給狠狠揍上一頓屁股。
餘光掃見了李小琳臉上的尷尬與羞愧之狀,喬鋒不失時機,嘆了一聲,語氣沉重幾分:「小琳,你陳姐的俱樂部快不行了。」
「不會吧?」李小琳詫異不已:「不是一直很好的嗎?」
「那是以前的事了。」喬鋒添油加醋一番:「前面一段時間,一個非常有後台的強大競爭對手,對我們俱樂部進行了強力打壓(深刻醜化對手的形象,並強調了兩者的極其不對稱性)……你陳姐每天晚上夜不能寐,殫精竭慮,身體越發憔悴(只差沒把她說成奄奄一息)……小琳,我覺得,現在你該幫點忙了。」
對於這廝的話,李小琳從自己的親身體會以及道聽途說兩方面的經驗,知道在多數情況下,應該適當打個折扣,不過毫無疑問,在姐妹心連心的驅使下,她已經高度擔心起來,不禁問道:「我怎麼幫啊?」
喬鋒輕咳兩聲,有條不紊地拋出早想好的三寸不爛舌語:「現在俱樂部是兩缺,一缺資金,二缺名氣。我認為,你可以投資入股,做俱樂部的幕後老闆之一,這樣既能解決資金問題,又可以打著你的旗號擴大影響力(以及更多『深刻』剖析)……你陳姐面子薄,不好提,我這做姐夫的,只好幫著說一下了。時不我待,這事越快越好。我相信你是一個非常有愛心的好妹妹,一定不會讓你陳姐失望的。」
李小琳略微沉吟了一下,主要是想這廝話里的真實性,終於果斷說道:「我一定不會讓陳姐的俱樂部倒閉的。」更多的,她則打算跟她的陳姐主動聯繫。
「我就知道,小琳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不會見死不救……」喬鋒不忘繼續給她戴帽子。至於這牽線搭橋的任務,則算基本完成了,他才不想深入跟蹤這等煩人瑣事……
由於時間很晚,酒店外面的無聊人士已無多少,沒費多大事,李小琳就順利進入了酒店,喬鋒則駕車朝家奔去。
……
賈璐氣喘吁吁地趴在地板上,自然不是做某種不雅之事,而是在練摔交,更確切地說,是在練被摔交。上星期的大姨媽過後,這個星期她終於認認真真地讓那廝深刻體會了摔公安局領導的快感,好幾天風雨無阻。
由於昨晚的所見所聞所不解,賈璐這會正目不眨睛仔細盯著在一旁坐著的喬鋒,感覺很熟悉,又感覺很陌生。
對她的這種花痴無聊,喬鋒連看都懶得看,讓她好好欣賞一通後,才轉頭對視上,微微一笑:「賈政委,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是不是覺得我很帥啊?不過我已經有女人啦,奉勸你不要徒勞等待,那很可能是漫漫無期的,你會等到自己都謝了。」
「哼,臭美,倒貼給我都不要。」賈璐馬上找到了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白了一眼,又認真說道:「我只是覺得不理解你。」
「天下事,無奇不有,老想著十萬個為什麼,只會讓你的生活增加無數煩惱。」喬鋒淡淡一笑:「其實一切有因有果,一切也很簡單。最重要的,大家合得來就行了,管那麼多做什麼呢?反正我是一個很正直的人。」
「你很正直?」賈璐滿腔憤慨。
「那麼激動做什麼?」喬鋒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繼續大言不慚地道:「大行不顧細謹,大禮不辭小讓。做人做事,就沒必要畏首畏尾,瀟灑一點就好。」
末了又認真加上一句:「管別人受得了受不了,自己開心就好。」
「……」
「好了,佳佳,別激動啦。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有數,不過可別想歪了,我們這是很純潔的友誼。」喬鋒勸解一番,拉近了一點關係,忽又正色道:「應該查出來了吧?」
賈璐瞪眼哼了一聲,才認真回道:「你們俱樂部也真是的,三個核心部門都有內鬼,一舉一動對方都清清楚楚。」
喬鋒知道,這位政委在上周上任之後,已使用技術手段,對確定的三個對象的電話、QQ等通訊手段進行了全方位監控,聽說是通過原來在總隊的特殊關係。看來現在已有充分必要證據,可以此為突破口,揪出更多內幕。
喬鋒攤攤手,無辜地說道:「我們俱樂部可是受害者,賈政委,你可別落井下石,那樣是不對的。而且這事也不是我搞出來的,我來俱樂部才兩個月不到。」
賈璐不置可否,嚴肅問道:「下一步你想怎麼辦?」
喬鋒馬上糾正:「你應該說,你對我們警方的下一步行動有什麼建議。唉,佳佳,做政委,可得大力提高自己的政治水平才行啊。」臉上甚是恨鐵不成鋼。、
讓賈璐氣得咬牙,卻是聽話得很:「你有什麼建議呢?」
喬鋒裝模做樣想了想,說道:「最近我研究了一下刑法和相關的行政法規。這種事,可大可小,這幾人其實只是別人的棋子,我建議,你可以採取行政手段,隨便安個違反行政法規的罪名,只對她們進行治安拘留,不進行刑事追究,順便突審一下,多挖深挖相關材料,越多越深越好。」
「然後呢?」賈璐死死盯著這廝。
「然後嘛……」喬鋒平靜地道:「這個早說好的,我要的只是核威懾武器,而不是毀滅地球。你懂我意思的。做人,得饒人處且饒人,先盤剝一圈再說。」
「你想用這東西去敲詐?」賈璐反應過來,瞪大眼睛正色道:「不行!這是嚴重的違法行為,將會受到法律的嚴懲,我不准你去做!」說著還不由伸手揪住了這廝的衣角。
「亂說什麼?」喬鋒不知哪來的衝動,照著她屁股用力就是一巴掌,聲音甚是清脆,帶著一種久違的蕩漾,振振有辭道:「我是那種知法犯法的人嗎(這廝以為自己懂很多法律)?商業談判,有憑有據,有節有理,願打願挨,絕不是敲詐!」直接定性。媽的,廢這麼大精神,不剝掉一層皮,老子吃飽了撐著。
那一巴掌,卻讓賈大政委一時泛濫的正義無知之心,馬上消散,一股久違的快感涌了上來,不由還非常×盪地嗯了一聲,腦子一片空白,這種突然打屁股的暴力舉動,實在很對這位受虐女的胃口,奈何人家喬大監督卻是一個很正直的人,才不會再隨便免費進行一輪徹底的手動安慰行動,畢竟人家有著正常的夫妻生活,夜夜激昂,被餵得至少不餓。
可恥一番後,賈璐堅定地道:「我必須參與整個過程!」
「隨便你!」喬鋒倒是無所謂。
「明天周五,我決定對那三人採取行動了。」賈璐帶著一半詢問的語氣,試探性道。
「隨便。」喬鋒淡淡補充道:「別在俱樂部里抓人就行。都是女孩子,看見心情會不好的。」
「我知道。」賈璐點頭道:「她們每天的活動規律均已掌握,我會派三個組在半路上直接攔下。」
「突審儘量保密,不過你那分局似乎太亂了。」喬鋒略有擔心地提醒道。
「是啊。」賈璐更有此感,果斷道:「我去找總隊信得過的人。」
「那就好。」
「喬鋒,上個星期都耽誤了,你得多教教我,不能老是就只這麼摔我啊。」賈璐不失時機說道:「這樣下去,到時我會被你家那位給摔死的。我幫你這麼多,你也不能太小氣了……」、
「放心好了,保證你到時能更上一層樓。」喬鋒堅決保證道。丫的,就算你更上三層樓,到時也只有被狠摔的份。俺家媳婦,是那麼好惹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