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能理解她的想法,因為自己和她是同一類型之人,雖然他現在已明白孟古青果真的把他給賣到妓院了,但沒有想像中那般不堪,碰到的人也沒有對他無禮,讓他的怒火平熄了許多。
「我叫福臨。」順治不亢不卑的回答道。
張姐有些愕然,象這種風月場所的男妓她看得多了,基本是看到她就卑微的討好,可是眼前的年輕男子云淡風輕,並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隱隱中還透露出一種比自己更勝一籌的威壓。
這真是個奇怪的男子,讓她不由得提起了好奇之心。
「福臨,這真是個特別的名字,就和大清的順治爺名字一樣,他叫愛新覺羅.福臨。」張姐笑了笑的說道。
順治心中狂跳起來,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聽別人提起他。
「張姐,你能不能說一些關於順治爺的事情。」順治打開紅酒,殷勤的給張姐倒上。
紅姐有些詫異他的態度轉變之快,一下子就對自己熱情起來了,不過她也難得碰到一個看得順眼的人,和他聊聊也無防。
「我的外公祖上是鑲藍旗,所以對於順治爺的事情便比民間傳言要多一些,順治此人極為聰明,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巧施妙計除去了多爾袞,從他手中奪回自己做皇帝的權利。
而他一生中最愛的女人便是董鄂妃,可謂是個痴情之人,只是可惜董鄂妃很早就因病去世了,為此順治差點出家了。
而正史上的記載順治於順治十八年二月五日死於天花,而事實卻是順治圍場狩獵後和靜妃博爾濟吉特·孟古青雙雙失蹤,據說他們失蹤時,只看到一團七彩祥光,然後就消失不見,當時封鎖了消息找了很久沒有線索,之後由他的第三子康熙帝繼位。」
「那之後,順治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清朝了麼?」順治緊張的問道,手心沁出了一層汗。
「沒有了,從此便是康熙帝繼位,」張姐笑著答道。
順治如遭雷擊,整個人呆住了。
回不去了,難道自己真的回不去了麼,自己一輩子就要在這個世界渡過了麼。
他搖搖晃晃著身子起身離開,身後的張姐說的什麼他都聽不到。
他滿腦子都是回不去了,回不去了,以至於走到馬路中時,一輛寶馬車撞了過來,幸好司機剎車剎得及時,才沒有將他撞飛。
「神經病,你趕著投胎啊你。」一個打扮得流里流氣的司機氣勢凶凶的拿著一根水管走了過來
身後跟著幾個染著紅、黃頭髮的小混混,
「飛哥,這個賤人太不長眼,把他給做了。」一個小混混在起鬨道。
而叫飛哥的男人拿著水管便向順治的頭上砸了過去。
順治此時心中的怒火正無處發泄,眼前的人偏偏不知死活的撞了上來,想他可曾是大清上文武雙全的君主,雖不說武功有多絕世,可對付眼前的幾個小混混已足夠。
他靈巧的避開了水管的襲擊,下一步便快速的移動到了叫飛哥的身邊,一把扼住了飛哥的手腕,用力一扭,只聽「咔嚓。」的一聲響,飛哥的手骨頭便斷裂垂了下去。
幾個小混混一看飛哥倒地,都從腰間抽出匕首。
「這小子太猖狂了,飛哥的手也敢斷,我們廢了他。」說完便沖了上來。
順治三下五去二便將他們打倒,突然警笛聲響了起來。
順治知道,這個時代的衙門出來抓人時,他們的車就會發出這種聲音,他在電視上看到過,想到自己沒有身份證,被抓去要是給人知道自己是幾百年後的人,萬一真如那個死女人說的那樣解剖了自己怎麼辦。
他慌亂中,往前逃去,卻被一個小混混一刀捅了過來,他反應極快,可是左手還是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瞬時鮮血染濕了潔白衣袖,觸目驚心。
他顧不上,一直往前沖,終於跑到偏僻的地方,發現沒有人跟上前,鬆了口氣。
想他一介天子,卻有朝有一日淪為喪家之犬般逃生。
失血過多讓他有些炫暈,他一咬牙把衣服脫下,撕下了二個袖子,把染滿鮮血的的一個袖子丟掉,再將另一個乾淨的袖子包紮在傷口處。
再把衣服穿上,二個沒有袖子的襯衣顯得是那麼的滑稽可笑,可眼下他顧不得這麼多。
他不敢坐車,他怕被官府抓到,自己沒有身份證,被抓就完蛋了,只好憑著記憶走回大興王村。
他要去找孟古青算賬,這個惡毒的女人,她肯定知道他是回不去,還騙自己來妓院做男妓,枉他推心置腹,她卻這般對待自己。
一路上聽到警車的聲音都將他嚇了一跳,便躲起來,聽到沒有聲音才敢出來繼續往前走。
一直走啊走,走啊走,到了十一點多才回到大興王村。
此刻孟古青正在家中拿著電話在和死黨張艷煲著電話粥,一年多沒見了,彼此有說不完的話。
孟古青聽到有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心道,不會吧,內種豬這麼快就回來了麼。
門被打開,順治踉踉嗆嗆的走了進來,沒走幾步便摔倒了在地上。
孟古青見狀忙說有事便掛了電話,蹲了下去,發現順治臉色蒼白,暈迷了過去。
衣服沒有了二個袖子,另一個手好象受傷得嚴重,用一個衣袖包紮,鮮血將白色的衣袖浸染成了紅色。
不知他到底碰到什麼事,顧不得多想的孟古青使盡吃奶的力氣才將他搬回自己的床上。
用消毒水將他的傷口清洗了一番,倒上雲南白藥便用紗布幫他包紮好,又將他的衣服和褲子脫下換上了T恤和大褲叉,讓他睡得舒服些。
這次美男基本全裸在自己的面前,她沒有其它的想法,只是一直擔心他到底遭遇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孟古青…你個毒婦…朕要誅你九族」他呢喃的說道。
孟古青被嚇了一跳,叉,他該不會是因為自己騙他去夜總會做牛郎的事而想殺了自己吧。
他的嘴裡繼續低聲的罵著,孟古青想到他是說夢話了,便鬆了一口氣。
這個暴君,睡著也還不忘想要殺了自己。
「水…朕要喝…水。」他張開乾裂的嘴唇呼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