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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就聽董雲又說道:「明天一早就把齊大娘叫過來,直接告訴她,我叫過來是幫我賣人的。」
一聽賣人兩個字,海棠的臉色不由得瞬間一白,整個人的狀態都顯得不太正常,「姑,姑娘,你,你是要賣了錦櫻?」
「不然呢?」董雲挑眉看著海棠,不太高興的反問道:「難不成你還指望著我留著她,養著她,任由她隔三差五的撞個牆,上個吊,非得鬧出人命來才罷休嗎?」
海棠也不是不明白董雲的意思,可一想到和自己一起被姑娘買回來的人又要轉手被賣掉,她總會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可姑娘說出的話她又不能反駁,最後只能是低下頭,一聲不吭的,算是應了董雲的吩咐。
海棠的異樣被董雲看在眼裡,董雲本不想多解釋什麼,可一想到如果海棠會有這樣的反應,那麼其他人難保不會跟著一起也會有這樣的反應。
所以為了避免這樣的反應會帶出別的什麼連鎖問題來,有些話,自己還是提前說出來比較好。
「海棠,你們都是第一批跟在我身邊的人,我對你們好不好,用不用心,不用別人說,你們自己心裡就應該是明鏡兒的。可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氣性,你讓我好好的一個大活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隱忍那些不長眼的人的毛病,你不覺得對我來說,是很不公平的嗎?」
看著海棠低著頭,是在認真聽自己說話,董雲這才又說道:「其實我也說過,你們若是有一日真的攢夠了贖身的錢了,我不會不放你們走的。只是在這之前,你們既然一天是我美人工坊的人,那麼就要聽我董雲的話一天。若是真的遇到了什麼良人啊喜歡的人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七情六慾,人之常情。可是,如果你們一個個的都跟錦櫻一樣,今天我瞧上一個男子,心動了,然後收拾收拾包袱跑了,明兒個她也學了,那你們讓我該怎麼辦?」
「你說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和我簽了死契的,若是放在別人家,那撞柱子死了就死了,我不去找你們的本家再要一筆賠償就已經是仁至義盡,怎麼可能還指望著主家給找郎中救治的?」
「今天,我可以出手救錦櫻,可對她的懲罰卻是半點都不能少。就像我剛剛說的那樣,若是以後大家發現錦櫻這樣做,都不會受到什麼懲罰了,別的人在群起而校之,那我這美人工坊還開不開了?我花的那些買你們的銀子還能不能賺回來了?我可不是富婆,家裡不稱金山銀山,當真做不起這種虧本的買賣。而且你再想想,今天的事一旦傳出去,錦櫻卻沒有受到半分懲罰,說得好聽的,那是我菩薩心腸。可若是往難聽里說,萬一真的有人說出來我這裡是專門將女子養成要和別的男人私奔的地方,你說以後還能有人敢登門來買東西嗎?」
董雲的一番話說得海棠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竟然白得如同宣紙一般,慘白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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