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蕭面沉似水,眼神冷冽如刀,緊緊盯著眼前這個歇斯底里、像瘋狗一樣狂吠不止的酒井千燈勢。
他的眉頭微微蹙起,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果斷揮手示意手下人將這個鬧事者帶離現場,免得繼續在此惹事生非,干擾其他人。
古川義久和野中健司看到這一幕,心有靈犀地交換了一個眼色,兩人臉上都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一種如釋重負的笑容。
古川義久首先回過神來,他的嘴角輕輕向上挑起,露出一抹久違的輕鬆笑容。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把心中壓抑已久的煩惱全部呼出體外。
野中健司則閉上雙眼,長長地嘆了口氣,那口氣中蘊含著無盡的疲憊和寬慰。
他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原本緊張的面部肌肉也隨之放鬆,整個人就像是從巨大的壓力下解脫出來一般。
幾乎在同一剎那,兩人不謀而合地抬起手,擦拭去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古川義久慢慢地伸出手掌,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額頭。
他的手指緩緩移動,在皮膚上留下一道道濕漉的痕跡,這些痕跡宛如昔日焦慮和不安留下的烙印。
如今,他終於可以將它們擦拭乾淨,讓心靈重新恢復平靜。
他的動作細膩而堅定,每一次觸摸都像是在向自己宣告:那些陰霾已經散去,未來將會充滿陽光。
這個簡單的動作,蘊含著他對生活的感悟和期待。
與此同時,野中健司也在拼命地擦拭著自己的臉,仿佛要把所有的厄運都從身上擦掉一般。
他的手勁兒非常大,以至於皮膚之間都發出了輕微的摩擦聲響。
然而,這種強烈的力度反而給他帶來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釋然感。
"真是萬幸啊!我還以為這次死定了呢。" 嫌疑最大的野中健司長長地舒了口氣,心中暗自慶幸。
原本以為今日必然要被警方傳喚到警視廳接受調查,誰能料到事情竟會出現如此戲劇性的轉折。
這一刻,他如釋重負,心情格外舒暢。
而且此時此刻,他的心情甚至可以說是相當不錯。
儘管自家售賣的是華夫餅,而眼前這家咖啡廳主打的卻是甜甜圈,但顯而易見的是,這裡的生意要比自己那邊紅火得多。
如今呢,這家店鋪的老闆身負重傷住進了醫院,店員又因涉案被捕入獄,可以預見的是,接下來一段時間裡,自己家的買賣肯定會異常火爆。
平心而論,他心裡頭的這點小九九確實不怎麼光彩,可人性本就如此啊,不是麼?
然而,幾乎就在同一瞬間,東松山代子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著醫院打來的緊急電話。
她趕緊接起電話,和對方匆匆聊了幾句之後,便默默掛斷並將手機揣進褲兜,然後快步走向秦蕭一行人。
「秦蕭警視正!」
東松山代子一臉肅穆地匯報道:「剛剛醫院方面傳來消息,稱店長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估計用不了幾天就能痊癒出院了。」
「幹得漂亮。」
秦蕭聽聞此言,微微頷首,表示知曉。
聽到她傳遞的消息,秦蕭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落地。
他緊繃的神情稍稍放鬆下來,但眼神依舊銳利如鷹隼。
不過相比於這些人臉上放鬆的表情,原本還祈禱著生意會好上幾天的野中健司心情就沒有那麼好了。
「這次案件總算能畫上句號了。不過野中先生,您可真夠倒霉的。倘若今日秦蕭警官未曾親臨此地,僅憑其他警員之力,恐怕被帶走調查的人就要換成您嘍。」
古川義久感慨萬分地說道。
「誰說不是呢!」野中健司無奈地搖了搖頭,滿臉儘是苦笑和自嘲之色。
然而,站在一旁的高木等三人聽到這段對話,嘴角不禁微微抽搐了幾下。
然而此時此刻,他們卻無法發出任何異議之聲,因為眼前所呈現出的便是無可爭議的真相,如果膽敢提出質疑甚至辯駁,一旦對方將此事投訴至警視廳,那麼隨之而來的必然是更為繁瑣複雜的檢討書撰寫工作。
"既然如今一切問題均已得到妥善處理,那我們也是時候打道回府了。"
古川義久輕拍了一下野中健司的肩頭,並如此言道。
聽聞此言,野中健司微微頷首示意,表示認同,隨即便抬腿邁步,預備離去。
偏偏就在這時,正與桂言葉等人交談甚歡的秦蕭,毫無徵兆地轉頭望向二人。
"抱歉啊,古川先生,請稍留步。我似乎依稀記得,您尚未結清賬目呢。"
話音剛落,秦蕭便迅速從褲兜內取出一張紙條,眾人定睛一看,原來竟是古川義久方才在此享用下午茶時的消費賬單。
目睹此景,在場諸人皆瞠目結舌,而首當其衝的古川義久更是驚恐萬分,連連倒退數步,滿臉儘是難以置信的驚愕神情。
「什麼?古川先生竟然是來吃霸王餐的嗎?」
小蘭驚訝得合不攏嘴,她瞪大眼睛看著秦蕭和西園寺世界,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話。
過了好一會兒,小蘭才回過神來,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難怪我覺得他剛才一直坐立難安,表現得很奇怪。」
秦蕭微微頷首,表示同意小蘭的看法。接著,他補充道:「其實我早就留意到了古川先生的異常舉動。」
「當時野中先生指責他時,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屁股兜里的錢包,這個小動作引起了我的警覺。當時我就在想,難道古川先生真的是打算吃完飯不給錢嗎?」
西園寺世界聽後,也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她一邊緊緊抱住桂言葉的手臂,一邊感嘆道:「哎呀呀,我怎麼沒想到呢?還是你們觀察力敏銳啊!」
這時,千葉走上前去,直面古川義久,嚴肅地問道:「古川先生,請您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要這樣做?」
面對眾人的質問,古川義久的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講述了事情的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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