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的手指如同靈動的蛇一般,緊緊纏繞著那根冰冷的電話線。
她的耳朵緊貼聽筒,全神貫注地聆聽著朗姆從遙遠的彼岸傳遞過來的聲音。
每一句話、每一個詞都如同一顆子彈穿透空氣,直擊貝爾摩德的耳膜。
她的眉頭微微蹙起,原本平靜如水的面容漸漸泛起一絲漣漪,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怪異神情。
她的眼神遊離不定,仿佛在努力理解和咀嚼朗姆所言的每一字、每一句話背後隱藏的深意。
偶爾,她的嘴角會不受控制地抽搐幾下,似乎想要露出笑容,但又不知該如何準確地表達出內心那種錯綜複雜的情感。
這一刻,貝爾摩德宛如迷失在一片迷霧之中,試圖尋找出口卻始終不得其法。
掛斷電話後的貝爾摩德,身體竟顯得有些柔弱無力。
她的腳步變得輕盈而飄忽,仿佛失去了重力的束縛,又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向前走去。
此刻,她的思緒早已飄向遠方,那個只有她自己才知曉的神秘之地。
當貝爾摩德終於走到秦蕭面前時,他正安靜地坐在舒適的沙發上,眼神溫柔如水,默默地等待著她的歸來。
秦蕭張開雙臂,猶如一座堅固的港灣,迎接著貝爾摩德這艘漂泊已久的小船靠岸。
貝爾摩德輕輕地坐了下來,然後像一隻溫順的小貓般依偎進秦蕭寬闊的懷抱里。
秦蕭的手臂緊緊環抱住貝爾摩德纖細的腰肢,給她帶來無盡的安慰與溫暖。
在這個喧囂浮華的世界裡,他們彼此相擁,共同分享著那份難得的寧靜與安寧。
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用這種無聲的方式傳達著他的關懷和愛意。
貝爾摩德在他的懷抱中找到了安寧,她的頭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平穩而有節奏的心跳聲,這讓她的心神逐漸寧靜下來。
「這怎麼說,有問出來這些人接近我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嗎?」
過了一會之後,秦蕭開口問道。
「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這個傢伙了。」
貝爾摩德突然嘆了一口氣,這口氣中帶著幾分無奈。
嘆氣之後,貝爾摩德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秦蕭的臉上。
他英俊帥氣的面龐近在咫尺,距離之近讓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氣息,甚至連他臉上細小的毛孔以及微微顫抖的睫毛都盡收眼底。
秦蕭的五官猶如雕刻般深邃且立體,哪怕處於這般慵懶閒適的狀態下,依然散發出一種自然流露、毫不經意間的獨特魅力。
貝爾摩德的眼眸中掠過一抹哀怨的神采,心中憤憤不平。
於是乎,她毅然決然地抬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秦蕭的面頰伸去。
她的手勢迅猛而果敢,然而當指尖觸碰至秦蕭肌膚的瞬間,力量卻驟然減輕,變得柔和無比。
輕握住秦蕭的臉頰後,她稍稍用力扭轉了一下,似乎想通過這樣的舉動來傳遞內心的不滿與抱怨。
秦蕭見狀,迅速伸出右手,精準無誤且輕柔地握住貝爾摩德的手腕,並緊緊地將其收攏於掌心之中。
"貝爾摩德,你尚未回應我!他們靠近我究竟意欲何為?"
秦蕭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絲絲疑惑與不解。
貝爾摩德的手在秦蕭的掌心裡微微掙扎了一下,但很快就放棄了抵抗。
「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這個傢伙了,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這三個人接近你絕對沒有要加害於你的意思!」
貝爾摩德模稜兩可的言辭讓秦蕭不禁眉頭一皺。
「你這話究竟是幾個意思?」秦蕭滿臉狐疑地問道。
看著秦蕭迷茫不解的神情,貝爾摩德沒好氣兒地翻了個白眼。
「真是個榆木疙瘩!她們是奉上級之命前來與你親近,做你女朋友的,這回總該聽明白了吧!」
「哦,原來如此……」
秦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但緊接著他的臉色卻變得異常怪異。
只見他的雙眉微微上揚,似乎被某種錯綜複雜的情感所羈絆著,使得他的面部流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尷尬與無奈。
「喂,你這是什麼表情啊?難道對這樣的安排還不滿意嗎?告訴你,庫拉索她們仨可是我們黑衣組織中出了名的大美女,顏值更是堪稱頂尖水平呢!」
貝爾摩德撅起小嘴,酸溜溜地嘟囔道。
「我現在只不過是好奇這三個人為什麼會接下這個任務?」
秦蕭聳了聳肩,對貝爾摩德的這句話並沒有什麼感覺。
「你以為我們黑衣組織可以發展到這麼大,真的是在過家家嗎?」
「對於那些不聽話的人,黑衣組織可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哦!」貝爾摩德冷漠地瞥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況且這次要讓她們去接近的目標人物並非那種令人厭惡的大腹便便之徒或行將就木的老頭兒,反倒是個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年輕男子呢。如此一來,心中的牴觸情緒自然會減少許多啦。」
貝爾摩德輕啟朱唇補充道。
「原來如此啊……」
秦蕭似乎明白了其中緣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嗯哼~既然事情已然明了透徹,那眼下咱們也該好生歇息一番咯。」
說完這句話,秦蕭緩緩俯身彎腰,動作輕柔而穩健,他那雙寬厚有力的手掌穩穩地伸向貝爾摩德,宛如童話故事裡尊貴的王子般優雅迷人。
貝爾摩德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有些驚詫,但僅僅一瞬間便回過神來。
只見她雙頰泛起絲絲羞澀的紅暈,美眸之中閃爍著幸福愉悅的光芒。
緊接著,秦蕭用最為標準且浪漫的公主抱姿式,小心翼翼地將貝爾摩德輕盈柔軟的身軀緊緊擁入懷中。
他的雙臂堅定有力,讓貝爾摩德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和依賴。
貝爾摩德輕輕地圈住秦蕭的脖子,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平穩的心跳聲,心中充滿了寧靜和滿足。
秦蕭抱著貝爾摩德,緩緩地朝樓上走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麼穩重而深情,仿佛他抱著的不僅僅是一個人,而是他的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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