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淚......是一片以前在部落寫的短篇,但請放心,是原創,幾年前寫的了吧,因為距離合同上完本的字數還差一點,所以我再爭取寫幾個番外,再加上幾篇,以前寫的短篇吧。
一、
「驢~~!」
城外,北陌。他趕緊剎住了白馬,對著那突然闖過來的人就喊:你不要命了嗎?
她看了眼手心一直不停閃爍的羅盤,又抬頭打量了下馬上那人。莫非這就是師傅所說的有緣人?
她搖了搖手中的羅盤,沖他傻傻一笑:我找了你好久了,相公!
他一愣,莫非這是個神經質?
趕緊勒緊了韁繩,沒好氣的:我勸你趕緊讓開,別怪我到時沒提醒你。
她只是不惑的看向他,那白馬翹起前蹄眼看著就要向她壓過來,趕緊用手擋住臉蹲倒在地上。
過了三秒再睜眼一看時,那白馬倒退著踉蹌。差點沒把馬上那人給甩了出去。她一陣狂笑。
那男子一臉黑線,怒吼道:鬧夠了沒?鬧夠了趕緊滾!
她笑了笑,一臉無邪的看向他:我要跟著你。
二、
城內,酒館。他一臉不爽的盤問她:你到底要跟到什麼時候?
她舔著自己的食指想了想:你這麼凶,肯定不是我要找的人......
他眉目一亮:那好,你趕緊走,咱倆互不相欠!
「唉!別、別、別......」她趕忙拉住他:你陪我玩七天,我就跟著你七天,等花燈節一過,咱各走各的行不行?
那男子更不服氣了:憑什麼要我陪你?
她想了想,一臉堅定的望著他的眸子:那我不管,這七天我非跟著你不可!
他一怒,起身就要走,她死死的拽著他,也沒有鬆開的打算。
周圍的人可是悠悠的說了起來,她一聽機會來了,就把她的頭埋在他的衣袖上大哭了起來。另一隻手則死死的扣住他的腳踝。他掙脫不得,又看向這四周的無理指責。
無奈,他在江湖上還是很好面子的。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走吧!
她一聽,趕緊起身緊緊的挽住他的胳膊。低著頭,向門外那匹白馬走去。
人群中不知誰喊一句:原來小兩口鬧彆扭啊!瞬間就各自作鳥獸散了!
那男子一頭黑線,一臉不爽看向她說:我叫唐七,你?
她呆住了一秒,另一隻手指了指自己:我?在下顏初!
三、
明月,客棧。她把弄著他的那把彎刀:你這麼一個瘦瘦弱弱的男子,用劍多帥,這把彎刀真不配你!
他放下喝茶的青瓷,滿目暴戾:你有完沒完?她一愣,乖乖的把刀放在了原處。剛一起身,一把暗器飛過。拔過那把刀碰的一聲擊落。
他看了眼掉落的飛鏢,微微一笑,依舊在漫不經心的喝茶。
她明顯的感覺到門外樹上一個人影飄過,一陣戰慄:你不上嗎?我功夫不行!
他抬頭看過她:這刀是我撿的,沒練過。
下一秒就見一個人影閃過,直對著他的案幾,她心裡暗叫不好,來不及多想,拎起刀就去擋。
那蒙面人明顯不可思議的撇了他一眼:你為何不出手?
他漫不經心的彈去剛剛黑衣人帶過的一片柳葉:我不會武功。
怎麼可能?黑衣人一時停頓,瞬間就被顏初給逮個正著,手腕處滑過一縷銀絲,緊緊的纏住他的脖頸,又把刀架在他的面前。
轉頭看過唐七,一臉的得意:怎麼處理?
拿著青瓷的手頓了頓:交衙門吧!
那黑衣人又是一愣:你當真不會武功?
他一臉無辜的看向那人:你以為我是誰?
四、
花燈,漁火。她說她從很遠的一個地方來,只是在畫裡見過這般熱鬧的十里長街,紅燈綿延。
他把手覆上她的眼:你跟在我的身邊,不怕有危險嗎?
她舉起手中到糖人按著印象向他的嘴巴靠去:師傅說了,尋著羅盤的方向便可找到我的姻緣。
他說她傻,也許羅盤只是指導一個方向而已。若是碰上了不良男子,豈不是毀了一生。她搖搖頭:那樣我會一榔頭敲暈他,然後再回到師傅那裡去。
不遠處的皮影戲正熱鬧,拿過他舔的正好的糖人,放到自己的嘴裡就往那邊跑。他無語的搖搖頭,旁邊一個人小心的拽了拽他:大哥說明月閣今夜可能會活動,你小心點。
他略點了下頭,拿過兩個面具便朝顏初的方向追去。
看到她在外緣一直在蹦跳著看裡面的情景,帶上鬼怪模樣的褶皺面具在她面前晃悠,她掰過他,又想往裡面擠。
他乾脆拉過她,把另外一個面具套在她的臉上,不停的眨著眼睛。她看出是他在搗亂,掀起他的面具就要去打他。就這樣一路追追鬧鬧,等到深夜,街上的人也慢慢的少了起來。
她靠在他的左邊,在河邊租一張涼蓆,看對岸的煙火、通明。她說:我累了。便趴在他的腿上輕輕睡去。
街道,突然一陣混亂,明月閣的人跟武林中的流楓派打了起來。她揉了揉眼問他怎麼了,他扶著她站了起來:走!我們趕緊回客棧。
在穿過那條街的時候,他一直把她護在懷裡,在混亂中,她才發覺原來他並不是不會武功,而是出奇的好,好到不願外露。
一把劍朝向她刺來,她趕緊轉身趴在他的懷裡,用背來擋那劍,雖然不深,卻總覺得一陣暈眩,慢慢的滑脫在地。在記憶的最後是一把暗器發出時的清脆聲響,以及一群陌生人稀里嘩啦的噪音......。
五、
楊柳,槐蔭。飛鏢與刀劍相抨擊的金屬音律,埋藏於角落的另一部分人譁然間竄了出來,背對著那兩人圍成一個圈。
其中又跳出來兩個人,一個胖子,一個背著藥箱的鬍子先生。那藥箱人落下來看了眼那傷口流出的暗紅色液體,動作猛然一緊,趕緊拿出藥酒把破損的衣襟的又劃開了點,快速的上藥,又問胖子要過一把小刀放了一些血。
那胖子饒有興致的笑了笑:唐七,這是你媳婦?
拿藥箱人不耐煩的瞪了那胖子一眼,又迅速的拿出藥膏覆蓋上那細長的傷口上。對著唐七那緊皺的眉眼,打斷他將要出口的話:趕緊回客棧,我待會就到。
末了在他轉身躍過街邊屋檐之後又忍不住喊了一聲:是弟妹嗎?
他停滯了一秒,並沒轉過身來:我只等你一刻鐘。說完便消失在明晃晃的月光陰影中。
胖子鬼笑了下,又推了推藥箱人:老三難得看的上女子,不簡單啊!
藥箱人並沒有管他的話:趕緊找道把我帶出去。晚了出了人命,我可不敢保七爺會不會把你剁成肉泥。
「他敢?就他那殺個人還拜半天的人?」胖子一臉不屑。藥箱人把藥箱收拾好,就往那胖子身上趴去:趕緊的,這回人不一樣......
清晨,陽光慵懶的灑落窗台。一夜不停的放血、引毒,他整個人都要虛脫了,把浸血的白布泡在水裡,沉沉的躺在她旁邊,又檢查了下那傷口,不自信的笑。
他說,如果你醒來看到我,會不會像初次見面一樣。我未必是你的姻緣,可我願陪在你的身邊,做你唯一的那位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