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戒者 第845章 苦肉計
「主人，讓我去吧……」蹲在角落裡的一個黑影傳出了聲音……
大家回頭一看，正是土著戰士薩里卡，如果他能夠去傳信，自然再好不過。【:可是該怎麼讓他去傳信呢？這裡不是陸地，即便薩里卡的潛藏術也很強，但要進入對方密封的船艙，可不是這麼容易。如果被抓住，暴露了張凡團隊的計劃，那可就麻煩了。
「苦肉計！」阿肯冷笑道，「這很好辦，讓他不小心惹惱了我，然後我們把薩里卡揍一頓趕走！」他回頭對薩里卡說道：「為了你的老鄉，你就忍著點吧……」
…………
第二天一大早……
「你這黑鬼！竟然敢摔壞男爵大人最鍾愛的寶石盒子！你這骯髒的大猩猩！想偷男爵大人的寶石麼？！」阿肯一邊用棍子狠狠敲打抱頭摔倒在甲板上的薩里卡，一邊氣喘吁吁的大罵。看樣子好像怒火中燒，揍了這傢伙好久了！
薩里卡渾身是傷，卻不敢還手，一旁的其他土著水手也都是戰戰兢兢的在旁邊，不敢上前！這一幕在舵樓里的德雷克看來是非常習慣的，這些黑奴在他眼裡不過是野性難馴的畜生，就需要好好教訓，才能夠制住他們的野性！
德雷克一邊嚼著菸葉，一邊「呵呵」怪笑。不過在被阿肯猛揍的土著一聲慘叫昏死過去後，他喃喃道：「可惜了一塊好料子……這些黑奴要比那些拿工錢的傢伙好使多了，又聽話，又能幹。沒事揍一頓出出氣，也沒那麼多麻煩！」
阿肯踢了一腳薩里卡，對著其他土著揮舞著血跡斑斑的棍子大喝道：「這就是冒犯男爵大人的下場！你們這些野蠻的傢伙，給老子好好幹活，不然就是他一樣的下場！不要把男爵大人的仁慈，當做你們的福氣！你們對男爵大人必須要有畏懼！他就是你們的神！你們的生命！你們的一切！你們必須無條件的崇拜他！為他服務！」
接著他回頭對舵樓里的德雷克喊了一聲：「德雷克船長，這個討厭的傢伙就交給你了，男爵大人再也不想看見他！」
德雷克捏了一下帽檐，微笑道：「那就把他塞進那些黑奴一塊吧，別浪費了，運到加勒比，還能夠換一些金鎊呢。我說過，這些骯髒的野蠻人就是需要教訓的！男爵閣下就是太過仁慈了……」
「隨你的便……」阿肯怒氣沖沖的把棍子一扔，又踢了聲息全無的薩里卡兩腳，才罵罵咧咧的轉身鑽進船艙里。
德雷克無奈的搖了搖頭，喊過一個白人水手，讓帶幾個人將薩里卡抬到小艇上，送到霍金斯裝載黑奴的船隻上去。也正是在這一天，霍金斯船隊到達了西非海岸，現代的塞內加爾地區。霍金斯和德雷克充滿喜悅的踏上這片大陸……
已經是第三次來到這個大陸干買賣黑奴勾當的霍金斯，自然是熟門熟路，與當地的部族酋長聯絡的很順利。幾十個黑奴在食鹽和廉價工業品的交換下，加入了霍金斯黑奴群里。這麼順利的交換到第一批黑奴，霍金斯為這次非洲大陸之行的前景憧憬起來。
如果沒有張凡團隊這個異數的加入，一切都會如霍金斯的憧憬一樣美好。因為隨著這一批黑奴的到來，霍金斯得到了一個很糟糕的消息，裝載黑奴的船隻里，忽然出現了壞血症的徵兆。這對於遠洋的水手來說，可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但這件糟糕的事情，很快被解決了。因為那位神秘的東方屠龍英雄，英格蘭終生男爵，居然是一位非常出色的醫生。在他的妙手回春下，得了壞血症的水手迅速痊癒了。這讓霍金斯大為感激，認為自己欠了這位好說話的男爵一個大大的人情。
以為在非洲大陸貿易的繁瑣，這件事情很快被霍金斯忘在了腦後。這位黑奴商人每天都要去會見那些當地的酋長，並不是所有酋長都是罔顧自己族人利益的貪婪者。反而是大多數部族首領都很有責任感，他們只願意交換當地的特產，不遠讓自己的勞動力和戰士有損失。
霍金斯非常討厭責任感，他心中盤算著是否應該動用一點武力，懲戒一下這些不識抬舉的土著部族首領。讓他們乖乖接受自己的提議。
「我覺得還沒有這個必要，如果我們在到達象牙黃金海岸，還沒有很好的收穫的話，在考慮武力也不遲。現在才是我們的第一站而已，後面還有很多非洲部族的首領等我們去貿易呢。如果現在就動武的話，後面的部族首領恐怕就不敢與我們交易了。要知道，在這片大陸上，壞消息會隨風吹到遙遠的地方……」德雷克非常謹慎的提議。
「還有一件事，我想從黑奴里挑選一些機靈的傢伙培訓一下，就好像馬戲團教猴子耍把戲，讓他們學會基礎的航海術。要知道在維德角得到的那些黑奴都是天生的水手，他們不像大陸上的黑奴那麼不識水性……」德雷克提出一個大膽想法。
「這些骯髒的野蠻人都是天生的強盜和小偷，你難道不擔心他們會造反嗎？」霍金斯毫無廉恥感的反問道。這些真正的強盜，總是認為自己搶奪別人是理所當然的。
德雷克得意的說道：「我在那個男爵那裡親手調教了一批黑奴水手，他們非常出色啊。要比我們從普利茅斯港招來的那群吸血鬼強多了！那群傢伙只知道喝酒，什麼事也幹不了！你想想，不用付工錢的廉價水手，還不用朗姆酒提醒他們該幹活了！他們很少吃牛排，只需要一點點豬食，就能夠為你拼命幹活。就算狠狠揍他們，他們也不敢反抗。」
「只要我們不教他們使用火槍，這些傢伙就只會幹活！我們只需要僱傭一批下手狠一點。可以信任的傢伙看住他們就行！這種人在普利茅斯港的海盜里，一抓一大把！說實話，這些黑奴只要你稍微對他們好一點，要比那些海盜水手忠心多了。那個釋凡男爵手下的黑奴，個個都把他當做神靈一樣！嘿嘿，我要說這傢伙在這方面果然是有一手的……」
霍金斯聽說不用花錢的水手，心中早就動了，「你說的不錯，不過那些跟隨我們好多年，忠誠的親信水手還是很有用的。這件事你去辦吧，這樣的話，我們這次可以賣掉的黑奴數量恐怕會少一些了。不過你說的如果是真的，可以為我們省下很多金鎊……」
…………
『聖中華方舟號』的船艙里，阿肯大笑道：「這次突發的敗血症，幫了我們的大忙啊！呃，不知道薩里卡那邊進行的怎麼樣了……」
…………
「你真的認為，那幾個東方人會幫助我們麼？」一位臉上刺有古怪刺青的強壯黑人問道。
薩里卡單膝跪地，捂著心口起誓道：「拉達神在上，他們是真正的羅寇（藥草的精靈。實行祭祀以及草藥民間療法，祭祀以及寺院的守衛者。）拉達神派遣救援我們我們的好伏都（voodoo精靈）。我們可以信任他們。他們與那些白色的魔鬼不同！薩里卡以祖先的名字發誓！」
那位強壯麵部刺青黑人鄭重的點點頭，「薩里卡是拉達神祝福過的戰士，你的話我能夠相信。我會和祭司想辦法，將恐怖的瘟疫撒播到這些兄弟身上……你確認那些東方人能夠治癒他們？要知道我們一旦將惡魔之手召喚來，就沒有辦法祛除了！」
「那些神奇的東方人有能力驅趕惡魔之手，我親眼所見！」薩里卡認真的點點頭。
這位強壯的刺青男子，沉默了一會兒，對身旁一個瘦弱的土著黑人說道：「你願意為大家犧牲生命嗎？作為回報，你的媽媽和弟弟，將永遠不會挨餓……」
那位瘦弱的黑人立刻跪了下來，「為拉達神的使者獻出生命，是我的榮耀！」
那位強壯的刺青男人默默的撫摸他的腦袋，喃喃道：「你恐怕會非常痛苦……」
薩里卡別過頭去，他知道這個召喚儀式會非常血腥，因為他們曾經使用過這種召喚瘟疫的儀式詛咒對手。那必須以活人祭祀。在部族還能夠用俘虜來做儀式的血腥媒介，在這裡只有自己人犧牲了。而且他們現在沒有任何武器刀具，那就意味巫師著必須用手活活撕裂這個瘦弱的兄弟，將他的內臟在內臟主人的眼前取出來，而這個兄弟還不能喊叫出聲，引起看押人員的注意……
…………
船隊沿著西非海岸線向南行進，每到一個簡易的泊錨地，就會停留一下，找尋當地的部族，與首領接洽，用廉價工業品交換一些黑奴或者商品。張凡團隊的船隻，雖然也跟隨大家一起，但在書妖的嚴格審核下，每次交易量都很小，而且只換取黃金寶石類商品……
「這裡距離象牙海岸和黃金海岸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到了那裡會有大量的寶石、象牙和黃金出產，我們現在不急。」書妖喝著茶，不緊不慢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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