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戒者 第951章 病魔

    「阿肯？這小子還會這麼婆婆媽媽。」綠翼笑了，「是巴卡船長親自做的，他很佩服你，能把這麼多優秀的人才招攬在身邊。」

    「多虧大家這麼信任。」張凡笑著搖搖頭，「巴卡居然還有這個心，我也有一樣好禮物送給他。不曉得他會不會喜歡……」

    「什麼東西？」綠翼好奇。

    張凡神秘的一笑，「現在保密……」

    「神秘兮兮……」綠翼也不追問，她習慣了團隊合作中的信任，也知道智者和悟者的布局，並不需要把很多細節告訴給自己。需要讓自己知道的，自然會告訴自己。

    「巴卡船長好像還沒有結婚吧？」張凡忽然問道。

    綠翼一愣，但立刻回答：「他老婆死了好多年了，聽跟了他很多年的手下老桑巴說，那是一位非常嫻靜的大家閨秀。你問這個幹嘛？」

    「哦，沒什麼。」張凡點點頭，「他還真愛自己的妻子啊，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再娶……」

    「哼！你以為都跟你和阿肯一樣……」綠翼擺過頭，微微撅起嘴巴。

    張凡乾咳兩聲，岔開話題，對綠翼說道：「我們出去走走吧，這裡面太悶了……」

    …………

    五天之後，一支由三艘卡拉克大帆船，五艘三桅武裝帆船，兩艘螺旋槳風帆炮艦組成的船隊，浩浩蕩蕩的從坎昆港出發，向巴拿馬地峽駛去。天空中，張凡和阿肯乘坐木鳶掠過雲端，先行飛往王翠翹的中華海盜船隊，與書妖會合。

    當二人飛過巴拿馬地峽時，故意在殖民地港口城鎮降低高度，考察了這裡的防務情況。發現從太平洋另一端上岸，並無多大妨礙，因為港口城鎮在加勒比海一邊。面對加勒比海還有兩座炮台。但如果從太平洋一邊上岸的話，便是攻擊了港口城鎮的後背。

    阿肯與張凡相視一笑，阿肯笑道：「這樣的防禦實在太容易擊破了，你們的船隊完全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我們索性把這裡給占了，以後船隊要從太平洋去中華大陸也方便。」

    張凡有些猶豫，「就怕西班牙艦隊知道後來報復，我們現在還不是他們的對手。如果搞得動靜太大，驚動了西班牙王室，恐怕還會有增援。我可不想與整個西班牙無敵艦隊為敵！」

    阿肯冷笑道：「你多慮了。如果西班牙無敵艦隊過來，他們本土就空虛了。伊麗莎白還會放過這種機會？還有法蘭西帝國，荷蘭人，地中海的奧斯曼帝國，都在虎視眈眈啊！況且，我們還有一個會活死人巫術的書妖……也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

    張凡聞言，心中有數，「如果能夠控制住這裡的西班牙人……，嘿嘿……」

    …………

    飛越了巴拿馬地峽後，張凡阿肯沿著南美洲沿岸，向南搜尋前進。沒過多久，便與書妖軒轅星接上團隊通訊。到了船隊的泊錨地一看，二人驚了一跳。只見這裡竟然多了兩艘西班牙大帆船！而且看樣子還是運送黃金的寶船！

    「這是什麼情況？」阿肯驚訝的問道。

    「我們沿途正好遇上這兩艘船，王首領就順便打劫了……」書妖說得很輕鬆。

    王翠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妾身哪有這樣的本事，還不是爵士大人發現得早，才讓我們有時間布置，能夠把這兩艘藩國大船給劫了……」

    軒轅星在一旁匯報道：「前幾天書妖老大的骨龍恢復的差不多了，書妖老大就想讓它出來活動活動，順便去印加帝國看看那位皮薩羅總督。卻不想剛剛啟程，就發現了這兩艘運送印加帝國黃金的西班牙大帆船。書妖老大眼紅心熱，立刻改了主意，決定不去看那位老朋友了，就設計把他的船給劫了……他們也太大意了，這樣的寶船居然沒有護航。」

    「不是大意，誰會想到這裡還會有海盜？！」阿肯笑了，「西班牙人真把太平洋當成自己家內海了。他們的船隊一定要到麥哲倫海峽，才有艦隊護航。對了，沒留活口吧……」

    「沒有……」軒轅星偷偷瞄了一眼張凡，「書妖老大說，不留活口，沒人回去報訊，西班牙人還以為船隊遇上風暴了……」看來軒轅星很佩服書妖，一口一個書妖老大。

    張凡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他知道書妖做得對。阿肯笑道：「大家幹得不錯，男爵大人，這樣我們就不用造船了。我們的同胞會不會駕駛西班牙大帆船？」

    王翠翹接過話來，「回大人的話，這種藩國大船，雖然與我們大明帆船不同。但其行駛的道理是相通的，何況我的手下中也有行駛過這種帆船的水手。」這倒是實話，西班牙人的商船隊生意做到中華大陸，也招募過中華水手。

    有了這兩艘西班牙大帆船，一千多-毛利人再也不用像沙丁魚一樣擠在船艙里了。寶船上的數噸黃金，被搬運到『聖狻猊號』上。不過張凡也拿出了一大筆場景財富，獎賞了中華海盜。毛利人對金錢還沒有建立起社會敏感，因此雖然這一次打劫，他們出力也很多，但卻只得到了改善伙食和睡覺地方的獎勵。這讓阿肯合不攏嘴，來了一群財神啊！

    一個星期後，船隊抵達巴拿馬地峽南岸，而在阿肯的空中協調下，『加勒比聯盟』的艦隊也在同一時間抵達巴拿馬地峽的北岸。雖然聯盟派人到西班牙殖民地港口協調，但對方果然不允許艦隊進港，不過艦隊並沒有展開攻擊，而是在附近一個小海灣停靠下來。

    而另一邊，中華海盜和毛利人在夜間已經登岸了，借著夜色的掩護，向巴拿馬地峽的另一邊進發。阿肯軒轅星和書妖則提前三天在港口城鎮附近降落，偽裝成普通的探險者進入港口。三人都是東方人的樣子，雖然比較少見，但也沒受到攔阻。阿肯口袋裡的金幣還是相當管用的。

    不過這座西班牙殖民地港口城鎮，就在當晚發生了一場離奇的火災，雖然沒有死人，但卻沒有發現縱火者。只是在縱火現場發現了一具死去很久的屍體。而這座不大的城鎮，很多人都認識這位死者，因為大家在一個星期前還參加了他的葬禮。

    這一樁詭異的火災事件，讓整個城鎮陷入了惶恐中。可怕的流言隨之在城鎮中迅速蔓延。隨著流言飛速擴散的還有一種可怕的疾病，這種令人絕望的傳染病，就好像感冒一樣容易傳播，卻又比傷寒還要讓人束手無策！

    令人費解的是，這種疾病用藥物治療的效果並不大，反而是牧師的祈禱更能夠抵禦這種疾病的侵襲。但小鎮上的牧師能力有限，無法遏制這種可怕疾病的擴散……

    當地的土著巫師和祭司見到這種疾病，都是惶恐的讓自己的部族遷徙躲避，他們都是拒絕為已經感染的人進行治療和祈禱。只是一味歇斯底里的大喊：「黑暗的陰影從東方而來，死神的召喚無法拒絕，白色的獅子將被黃色的巨蟒驅趕……」這種類似預言一樣的咒語，用恐懼腐蝕了當地人的心靈，更讓殖民地的歐洲移民們嚇得魂不附體……

    於是人們開始尋求脫逃的辦法，不過試圖離開城鎮的居民不管從陸路還是從海上逃亡，發現都是陷入更絕望的恐怖中！因為一離開城鎮，這些居民就發現一群如狼似虎的東方海盜和跳著可怕戰舞的土著將自己包圍……

    駕船從海上逃跑的更是走投無路！前幾天被總督拒絕入港的艦隊早就在港口外等候這些逃亡的船隻，大海是隱藏罪惡最好的地方……

    留在城鎮的居民，無一例外的被感染了瘟疫，或許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我們親愛的總督大人。不過他的房間裡，現在正站著兩位和藹的外來者，其中一位斯文木訥，帶著一副單片眼鏡。另一位大頭小個子，嘴角總是有一絲狡黠的笑容……

    「是你們幹的……」總督並不愚蠢，但他的聰明只能讓他跟容易感受到絕望，「你們就是這麼對待慷慨接納你們容身的城鎮麼？」

    「那是因為你的慷慨還不夠……」阿肯笑著說道，順手抓過桌子上那瓶金朗姆酒。

    「你們還想要什麼？」總督非常憤怒，金色捲曲的假髮都外在一邊，早就木有了歐洲貴族一貫的風度，「整個城鎮的人都被你們殘酷的殺死了！」

    「如果不是您的阻攔，其實他們都不會死，要死的只會有一個人。而且請總督大人放心放心，您和您的居民會以另一種方式活下去……」阿肯喝了口酒，滿意的吐出一口酒氣，「你剛剛問我們要什麼？親愛的總督大人，我們要的很多，您的小鎮只是第一個……」

    書妖在阿肯的眼色下走上前來，淡淡的說道：「你不會感覺痛苦……」說著他的手指慢慢划過總督大人的臉龐，後者喉嚨發出嘶啞的聲響，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然後臉色發灰，黯然倒下。不過半個小時以後，總督府大門敞開，總督大人目光炯炯的走了出來，只是令人疑惑的是，這眼神似乎有一些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