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沉默了許久。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慶小年思忖了半晌,開口道:「你的意思是千葉道人不是你殺的,彎月虹刃和浴雷刀譜你也沒有拿走?」
吳青峰點了點頭,但沒有解釋,只是開口問了句:「你信我嗎?」
吳青峰的眼神中泛著寒光,語氣冰冷。慶小年竟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意思是信了,而且是沒有理由的信了。
這時吳青峰又淡淡道:「既然信了你就走吧。」
隨即眼睛又是閉了起來,整個人又舒服的躺在了椅子上,又舒舒服服的曬起了太陽。
慶小年也不再多言,只是身形一掠人又像一陣風一樣飄了出去,跟隨其後的是從屋裡竄出的一條黑影,是一直刻意藏在門後的江流兒。
直到兩人掠到山下,江流兒才長長舒了口氣,一直緊繃的神經才有所放鬆。
江流兒開口道:「我好怕你們兩個打起來。」
慶小年還是一臉的輕鬆,道:「所以你就一直藏在門後面,等著打起來你好看戲?」
江流兒頓時漲紅了臉,道:「你懂個屁,老子這是按兵不動,等你們打起來了我在出手,好殺他個猝不及防!」
慶小年縱聲笑道:「那看來你不僅是武功高強,而且還很足智多謀,當真是公瑾轉世,能交到你這種朋友真的是我慶小年三生修來的福分!」
江流兒當真就以為慶小年是在誇他,臉上的得意之情瞬間高漲,沾沾道:「那是,能交到我這樣的人做朋友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慶小年只是在笑,沒有說話。
江流兒便又繼續說道:「你真的相信他說的?」
慶小年挑了挑眉,道:「不信能怎麼辦,你和我能打得過他?」
江流兒道:不試試你怎麼能知道?」
慶小年笑道:「當時我若是在追問下去,估計現在你我早就成了月下美人的劍下冤魂了。」
方才慶小年清楚的從吳青峰的身上感受到了森寒殺氣,他讓慶小年走,慶小年自然是不想在多待。
江流兒道:「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慶小年搖了搖頭,自始至終都覺得自己像是一隻無頭蒼蠅亂飛亂闖,毫無頭緒。
江流兒又道:「那柳嫿人去哪了,怎麼這人總是關鍵的時候掉軲轆。」
慶小年道:「昨晚上你酣睡的時候我看見她了。」
江流兒道:「在吳家大院裡?」
慶小年道:「當然,我還知道了一個了不得的秘密,一個足以讓你下巴掉地的秘密!」
江流兒有些興奮,從和慶小年嘴裡說出來的秘密一般都是驚天大秘密,沒有人會對別人的秘密不好奇的。
他催促道:「快說快說,跟我你還賣什麼關子,這個秘密是關於柳嫿的?」
慶小年笑了笑,這個關子的確沒有什麼好賣的,道:「沒錯,的確是關於她的,你知道她為什麼想要殺吳青峰嗎?」
江流兒的記憶一向很好,脫口道:「因為吳青峰奪人所愛,這事在蝴蝶谷的時候她說過了。」
慶小年道:「那你又知道她這個「愛」指的是誰嗎?」
江流兒搖了搖頭。
慶小年道:「你來這吳家大院可曾看見過其他人?」
這時江流兒頓時瞪大了眼,扒大了嘴好像能塞下一個拳頭。他的下巴沒有掉在地上,下巴墜地的人一般都是死了,不過死人更不會做出江流兒的這幅表情,因為實在是太誇張了。
他好想懂了慶小年的意思,大喊道:「她說的所愛莫非是雷婷!」
慶小年笑著點了點頭。
江流兒道:「這怎麼可能,她一個女人喜歡的也是女人?」
慶小年道:「這都是我親耳所聞還能有假,要不然她為什麼要自稱公子。」
江流兒人登時跳了起來,嘴裡喊道:「亂了亂了...江湖的風氣簡直亂透了,女人怎麼可以喜歡女人!」
當時慶小年知道這個情況時也是吃了一驚,但現在他已經接受了,正是因為這是一個江湖,誰都有追求愛的權利,不管是愛的是個什麼。
他淡淡道:「這沒什麼好激動的,愛本來就是模糊的,誰也沒有規定女人就必須喜歡男人。」
江流兒似乎還沒有接受這個事實,他悲嘆道:「如此俊俏的女人,實在是可惜了,怪不得昨晚雷婷說自己沒見過當時還跟在我們身後的柳嫿,原來是她心裡也有鬼,怕我們看......」
他的話還沒說完,但是他突然止聲了,他的目光盯在了慶小年的身後,神情十分古怪。
慶小年不用回頭就知道,看江流兒的神情就猜出來了,身後的人正是剛下山的柳嫿。
然而此刻慶小年的神情也沉重起來,道:「你下毒了?」
柳嫿搖了搖頭,道:「還沒有,你們不在,我一個人沒有把握。」
她整個人神清氣爽,說話時的語氣也很輕鬆,很明顯是有什麼喜事。
不過慶小年已經猜出來了,想必她一定是做通了雷婷的思想工作,所以整個人才會如此開心。
慶小年長舒了口氣,道:「那就好,要不然...」
這時慶小年的話也還沒說完也停住了,因為這時有人才遠處呼喊自己的名字。
三人聞聲望去,竟是淮吟山莊的看門童子。
慶小年剛舒展開來的眉頭又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一般戚二爺親自派人出來喊人不是大喜事兒就是大悲事兒,可眼下情形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是喜事兒。
童子已經跑到了慶小年的面前,他不停得喘著大粗氣,整個身子一屈一直,隨著呼吸此起彼伏,滿頭大汗,儘管是如此的累了,他還是要開口說話:「不好了慶少俠,出大事了...二爺讓你回去一趟!」
江流兒光是看童子的樣子都有些累了,道:「什麼事這麼急!」
看門童子道:「今兒一大早天還沒亮,就有好幾號抬了幾具屍體來淮吟山莊找二爺,說是要個什麼說法,二爺一看情況不對就趕緊讓我來東佘山來找你...」
慶小年頓時悚然,道:「誰的屍體!」
看門童子道:「.哎呀...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您還是趕緊回去看看吧...那幫人鬧的還挺凶。」
江流兒臉色鐵青,道:「在戚二爺那也有人敢撒野,還鬧的很兇!?」
「看來的確是發生了一件天大的事他們才會敢這麼做。」說完慶小年看了一眼還在喘粗氣,一臉急色的童子,安慰道:「我現在就回去,你不妨先歇息後再回去,儘管放心。」
一句很溫暖的話,又從慶小年嘴裡說了出來,對於一個童子,慶小年依然溫暖。
說完慶小年瞟了一眼江流兒和柳嫿,人登時就又化作一道白影,竄了出去,比兔子還要快。
但江流兒的臉頓時又耷攏了人下來,他明白慶小年的意思,他是想讓自己在背柳嫿一次,這要是換作昨天,他還是很願意的,哪怕她的脾氣臭的要死,可今天就不同了,她的脾氣不僅很臭,而且還有「毛病」,只是少是他接受不了的「毛病」。
但柳嫿並不知道他們已經知道自己的秘密,但他看得出來江流兒的顏色有些難看,就像是他踩了一坨屎,然後被人把屎拿起來塞進了他的嘴裡一樣難看。
柳嫿詫異道:「你怎麼了?」
江流兒迅速的搖了搖頭,心一狠臉一橫,最終還是蹲了下來。
柳嫿當然是大方的很,畢竟是背過一次了,第二次明顯是已經輕車熟路,小身板一躍就又跳上了江流兒寬厚的背上。
她最大的遺憾就是不會輕功,不會輕功的人一般都特別嚮往那種與天並肩的快感。那種騰雲駕霧的陶醉感的確是特別吸引人,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都如此的嚮往江湖。
所以這時候,她正趴在江流兒的背上,也享受著風急速穿過發梢弄癢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