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皮看了廖工頭的窘樣,忍不住要笑出來,可還是憋住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白皮對眼前的景象置之不理,好像已經深深的被那本小說吸引住了。
廖工頭被三個婦女死死壓住,他幾乎喘不過氣,最要命的是,那個坐在他胸上的老婦女,突然放了一個屁,就在他鼻子尖上,那氣味讓他感到自己像是深陷地獄。
他咳嗽了一陣,終於把手伸了出來,「我賠錢,我賠錢!」
一聽到錢,三個婦女都消停了,她們鬧騰不就是為了錢嘛!
坐在工頭身上的婦女挪開了屁股,朝旁邊吐了口唾沫,「還算有點良心!大白天非禮婦女,你知道什麼罪過嗎?非得關局子裡不可!算啦,老娘也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摸一下就摸一下得啦!說吧,賠多少?」
「先讓我起來!」廖工頭感到自己躺在地上位置太低,空氣很不好,另外兩個婦女一撒手,他就趕緊一骨碌爬起來。
老婦女警覺的伸開雙手,攔在門前,「不會耍滑頭,還想溜走吧?告訴你,今天這事不解決,別想走出俺們村!」
廖工頭一臉狼狽,舉起雙手說,「三位大姐,我算認栽!有也好,沒也好,別在鬧騰我啦,我也老大不小,剛才那一下差點把我的老腰坐斷了。」
老婦女得意的揚起了下巴,「老娘有的是功夫!」
高挑婦女則竊笑道,「看來你的腰不行啊!」其他兩個女人也都笑了。
廖工頭從黑皮包里摸出三張百元大鈔,一個婦女手裡放了一張,「大姐們,放過我吧!」
三朵金花拿到錢,都忙著看看那新票子的金線在不在,水印有沒有,是不是假鈔,不再說話了。這時,陳咬金走出辦公室,咳嗽了兩聲。
「哎呀,陳老大在家啊,太好啦!」廖工頭像見到救星一樣,很快的跳出了三個婦女的包圍圈,來到陳咬金的面前。
「我剛才眯了會覺,什麼情況啊?」陳咬金裝作沒睡醒的樣子問。
「沒啥,沒啥。」廖工頭尷尬的笑笑。
「那行,屋裡請吧。」陳咬金做個手勢,將廖工頭讓進辦公室。
三個婦女拿到錢,問青皮是不是可以走啦?青皮讓她們在另一間屋裡先等等,然後和白皮一起也進了辦公室。
「廖老闆有何貴幹啊?」陳咬金坐在沙發上,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完全不像上次幾個人一起喝酒時的態度。
廖工頭心裡有數,放下了黑皮包,可他剛才被三朵金花一折騰,氣場已經消耗大半,本來這次來談土石方工程的事他是很有底氣的,可此時卻有點蔫了,老老實實的說,「還是想談談土石方工程的事。」
陳咬金既沒有讓上茶,也沒有敬煙,只是冷冷的說,「談吧。」
廖工頭說,「剛才我路過
工地,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廖老闆不知道嗎?」陳咬金不懷好意的問。
廖工頭連連搖頭,「我知道啥?路過就看到有一片燒焦的廢料,還有人在修那個土地廟。我還納悶呢。」
陳咬金揮揮手,「都是小事,就是昨天那夜裡有人放火,還把菜地鏟了,把土地廟拆了。沒什麼,正義局會調查清楚的,也會嚴懲縱火犯。土地廟呢,中午就能修好了。」
廖工頭心裡打鼓,他找了土地統籌局,還拜託了九龍幫的亮哥,白道黑道一起走,就是想給姓陳的一個下馬威,讓他們乖乖就範,不再惦記土石方工程,可現在看,效果不怎麼樣。姓陳的好像根本不在乎昨夜的破壞。
見廖工頭不說話,陳咬金問道,「廖老闆,土石方工程的事,貴公司怎麼考慮的啊?」
「這個麼,」廖工頭支支吾吾的說,「這個事情,公司還沒有決定。」
「沒有決定,那你今天是來幹什麼的?」陳咬金喝問。
青皮則站起身來,一臉兇相,咄咄逼人的說,「難道你是專程來調戲婦女的嗎?剛才我們可是都看到了,你昨天晚上睡沒睡人家暫且不論,就剛才和人家三個女的滾在一塊,算怎麼回事?人家可是要報案告你侮辱婦女啊!」
「啪!」陳咬金猛一拍桌子,怒道,「還有這種事?!」
那一聲響讓廖工頭吃了一驚,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來,今天事情不妙!「沒,沒有的事,天打雷劈啊,如果我撒謊,天打五雷轟,絕對沒有,我都不認識她們!」
這時,白皮突然一把揪住了廖工頭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同時另一隻手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腰眼上。那把匕首是陶瓷製的,純白色,異常鋒利。「姓廖的,老實交代吧!我們知道昨天晚上的事就是你們在搗鬼!今天必須做個了斷!不然,嘿嘿,我讓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廖工頭已經嚇的哆嗦起來,他也被人威脅過,但從沒像今天這樣危險。
青皮也掏出一把匕首,那把匕首也是陶瓷製成,不過是紅色的,他將紅匕首架在廖工頭的脖子上,「我要讓你紅刀子進,紅刀子出!」
廖工頭篩糠似的抖起來,「兩位爺,不,三位爺,饒命啊!我真是做不了主!」
「哼!」陳咬金顯得很不高興了,「還嘴硬,看來是不想出門啦。誰能做主你給誰打電話,不然的話,今天別想走啦!」
廖工頭趕忙掏出電話,撥通了公司老總的號碼。他在電話里連哭帶嚎,請求老總將土石方工程承包給黃塘村。老總好像很為難,可廖工頭說「你再不答應,就再也見不到廖某人了啊!」他跟隨老總多年打拼,老總還是很念舊情,最後點頭答應了。
「現在就立合同,簽字畫押。」陳咬金不想再節外生枝,乾脆一下子做到位。
廖工頭有些為難,「既然老總已經答應了,剛才您也聽到了,不會有問題了,今天我也沒帶公章啊。」
「先不用公章,你簽字按手印再說。白皮,把合同拿過來。」
白皮把一式兩份合同擺在桌上,刀子仍頂著他的腰,「快簽吧!」
廖工頭硬著頭皮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青皮拿起他的右手食指摁在印泥里,然後在他的名字那裡按上了手印。廖工頭長長的嘆了口氣,好像已經把自己賣了。這樣被逼著簽合同,和搶劫有什麼不同?早知道今天就不該來,簡直是深入虎穴啊!
合同拿到手,陳咬金喜笑顏開了,握住廖工頭的手,「以後我們就是合作方啦,之前呢,有點小誤會,小摩擦,都是難免的,今後我們要好好合作啊!」
廖工頭謝絕了陳咬金留他吃午飯的邀請,垂頭喪氣的回去了。
開車經過村北工地的時候,正好碰到左小短壘完土地廟出來,他從廖工頭打招呼。捷達車停了下來,廖工頭搖下車玻璃。小短詢問他工程進展如何,他默不作聲,搖了搖頭,緩緩的說,「小兄弟,多保重吧!」然後就開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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