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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內心滿是不知所措的忐忑,她多看了一會,終於搖搖頭接著說:「我要獨自呆一會。」
莊曉峰一驚,然後淡淡一笑:「也不錯。」他知道,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認真地與他說話。「我今天不上班,也不想再去看你了,就把這個事情告訴你吧……」她輕輕說著。「什麼事?然後轉過身來,默默地慢慢地走出病房大門。
等房門關好,莊曉峰迴過頭來再往裡瞧一眼,只見秦淮西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發呆,目光微閃,一臉淺淺的笑頓時變得清冷起來。
他兩手插進八大褂兜,慢悠悠、邁著婀娜的腳步回到辦公室。
端坐案頭的莊曉峰兩手托住下頜,慢慢合上眼睛,信心滿滿,躊躇滿志,開始哼唱起來。
那是他兒時最喜歡的一首歌,隨著歌韻在腦海中慢慢地回到那年輕時,莊曉峰也回憶起自己曾有過的最快樂的小時候。
當時,一個小男孩,信心十足,風度翩翩地走在最前面。兩人一直一起玩耍、學習、拿獎學金、受老師表揚、考上國外大學。那個時候,有一個女孩,也是這樣站著。她的臉上沒有笑容,但內心非常快樂,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幸福和別人不一樣。她的生活充滿了陽光,快樂而充實。而且那被男生,可是一直都是高手如林的,不羨慕,但是非常的佩服。
偶與之對視時亦總覺得其王者之姿、高傲但不失儒雅、陰鷙但不失尊貴,乃天生麗質。
那時他一直追著自己走,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學習目標和偶像
想到這裡,莊曉峰慢慢睜開了眼睛,將椅子轉過來,幽幽看著窗外所有景色,然後在遠處某一點處凝固下來,終於露出笑容。
有時輕柔,有時兇狠。
「你要什麼?它不久將歸你所有!asipromised!」
為了不被古黎生發現,莊曉峰很早就讓胡長榮報告了趕回m國搞研究的消息,於是今天是最後的日子。
明天他要把秦淮西、古黎生兩個兒女帶到m國去。
整理材料的空隙間,重新坐下來,掏出手機在通信中搜尋一圈,以為是為了叫什麼人,卻找半天也不知是為了叫誰,目光被一排交情不算深厚的殭屍聯繫人搜得暈頭轉向,最終留在一個未注名字的數字中。
按下按鈕後不久就接上。
老態龍鐘的女聲叫道:「是曉峰。」
莊曉峰的表情稍緩了一下,回道:「阿姨進來身子可好了?是不是還是很心疼呢?」
「身體好了很多,如果不是您及時趕回來為我診治,恐怕我這老命早就沒了吧,曉峰先生,謝謝您!
「別客氣,我明天就到m國去,但你放心吧,只要你身體不適或有事要我幫你,盡可給我打電話。
對方狠狠點頭應承。
莊曉峰在掛上電話之前,又跟她簡單地交待了幾句。
看著手機上那已是暗淡無光的數字,目光逐漸變得冰冷,畢竟變成了無邊的嘲諷。
古黎生病情始終沒有好轉。
修元、古廷舟、秦漢三人輪番等待,但在夕陽西下、夜深人靜之時,此人反而愈發安分,幾度心跳驟停。
這個夜晚尚未結束,胡長榮等幾位資深醫師就折騰得身心俱疲。他們都是在「非典」期間工作過的醫生,雖然都知道自己患了一種怪病。但由於工作繁忙,他們卻一直未能好好休息。終於到了夜裡11點左右。幾次險些沒能救人出鬼門關。
這樣折騰到半夜的古若終於被嚇得魂飛魄散。
等到胡長榮帶了一眾醫生走出手術過程時,古若卻帶了個人正好趕到了醫院。
胡長榮看著古若,心裡明白在虎視自己時,再也掩飾不住。於是,他便把自己在北京的所見所聞一一告訴了古黎生及他的父親。古黎生聽得一頭霧水。他的父親胡長榮則是一臉的茫然。「我也不知道。只好將古黎生狀況一五一十悉數說出。
古若默不作聲,既沒責備又沒埋怨,只是看著胡長榮問:「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呢?他真不能醒嗎?」
胡長榮的目光一閃:「早就連夜把城裡的大夫都叫來了,只可惜大少爺一心想求死,不可能堅持多久的。」
話音落下,但見古若目光一沉,在長時間糾纏後她長吁一聲,苦笑道:「秦淮西究竟有何好處,值得他這麼要生死呢?」
大家對她的說法並不作答。他說:「你是古黎生嗎?」她說:「不知道!」他說:「我是古黎生。」「什麼?你怎麼會說不知道呢?它們終究不是古黎生的答案,代替不了古黎生。
很久很久之後,古若拉著那個站在自己背後的人走到自己面前。
「這就是m國高級催眠大師davidwu。
古若話音剛落,修元便炸開了鍋,大喊道:「davidwu可是中外知名催眠大師啊,最好還是利用催眠刪去記憶,小姑父您此時帶此人去這家醫院安上了什麼居心呢?」
質疑的話語也讓古若徹底炸開了鍋,古若回話道:「你看黎生目前的狀態,不用催眠治療,他就可以醒過來了?作為一個朋友,莫非你更願意看著他因秦淮西而生離死別?繼續走吧,死去的還是他,哭泣的還是那些在乎他的我們!」
「反正我無所謂,就算需要催眠治療也得古黎生答應。如果不是他答應,你今天就踩著我走了,我絕對不會讓你對他下手的。這是秦老第一次見到古黎生時的談話。「你怎麼這麼說呢?難道你想讓我們這些人都變成天鷹嗎?」秦漢問道。「我不想這樣做!我願意!話音落下,就對秦漢說:「快去召集那些只跟在黎生身邊的黨羽,誰要是膽敢啟程出了格,就馬上抓住送金三角受苦!」
秦漢臉色一沉,狠瞧了古若一眼,剛走就看見古若大叫道:「秦漢啊!只要你敢為天下先,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秦漢大笑道:「對不起小姐!我只是聽從少爺吩咐而已!」話音落下,他就迅速地留下除去人馬。秦二世的病勢越來越重。一天夜裡,當秦二世躺在床上時。忽然聽到有人喊:「大夫!大夫!」秦二世翻身坐起,看見一個年輕的女子正坐在自己身邊。不久就集合數百人齊齊聚集在醫院長廊外,將重症病房大門圍得嚴嚴實實。
古若恨之入骨,只說了一句:「我給你們一晚,明早7點,如果黎生又不醒來,就別怪我硬要去實行了。」黎生醒後,她把手機拿出來遞給他,然後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古若恨看她這樣子,知道她是要和他分手了。話音剛落,她就拿起davidwu甩袖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