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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良完全無語,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首次心中忤逆念琛。
「老闆,你可不可以別這麼倔強。這是惠子小姐留給你的最後機會。」秦淮西對老闆說,「我想您一定會同意的!」老闆笑著對她說:「好吧,那我們就開始談。」「我們現在該做什麼?」秦淮西問。這段時間正好是最好的機會,你再不去就死定了呀。古代項羽兵敗,大臣勸離,他不聽反而自刎烏江。難不成上司你還要這樣麼。世界上有多少女人,你想純真率性大可以另尋其一。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個女人,黃、白、黑皮,你要哪一個呢。只要你喜歡,惠子老師也很善解人意。你萬萬不能就這樣拋棄呀。秦淮西,她並不合適你。經歷過很多事,難不成你以為可以跟她走麼。就算讓別人強留自己的軀殼,卻只能獲得一副無魂無魄的軀殼。難道你就不能讓自己愛上自己麼。
阿良煞有介事的勸說,期許這番肺腑之言能令念琛感悟。她說:「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你?如果不是,為什麼我就不能讓他明白呢?」苦口婆心的話,聽起來有些刺耳,可他卻沒有理會。「為什麼?但看來不管他怎麼說,眼前這個人還是一副執迷不悔之態。
「阿良「良久不語,念琛道:「惠子是派來的嗎?」
阿良心裡一高興,心想自己家的主人終於同意了,連忙回來說:「好吧,在海邊等你過吧!」
但不甘心的念琛沉眸道:「請你們馬上過吧!讓她們把你們帶走吧!」
阿良渾身一酸,完全傻眼了:「老大!」
「你們家是日本人,有你們一個人就好了!」
「老闆!」
「少廢話!」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我正坐在書桌前,讀一本厚厚的書——《聊齋志異》.「快來看!快看!」一個學生大聲喊道。念琛立刻喊了一聲:「去就去吧你們去吧!反正反正我是怎麼都不去的!」
說罷再看看旁邊的秦淮西,正逢她夢中呢喃,然後睫毛輕輕一震,咕噥幾句就翻身背朝自己。
念琛輕輕一笑,立刻下車就往自己的地方去。
門慢慢開著,俯下身來輕輕的抱起秦淮西。
阿良望著自己老闆倔強地走向家的背影,渾身不舒服。
但他無奈,唯有迎上前去。
阿良心裡快要急死了,在上司這種偏執狀態下束手無措著急著。阿良的老闆是個非常有頭腦的人,他的頭腦很聰明,但就是不懂得如何將自己的思維控制在最恰當的範圍內。阿良是一個非常喜歡冒險和刺激的人。他實在是恨得直上手就把老闆打得暈頭轉向,五花大綁的往日本綁。
但他對上司卻過於熟悉,這傢伙,對秦淮西執迷不悟,一點也沒有救。
現在這樣的模樣,恐怕只有秦淮西去世的上司才可能死心吧。
但看看老闆這種執迷不悟的表情,就算秦淮西去世,老闆都要落井下石呢。
思來想去,阿良心裡越想越亂,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但念琛看來已是鐵了心了,臨摟著秦淮西往回走時,說:「送兩個小孩回古家吧!」
「這個」阿良又是完全目瞪口呆:「老大,那倆小孩可保命啦!要是小孩回來,古黎生也無所秦忌,肯定要趕你走。」
「照我的話去辦吧!」我對著念琛說,然後轉身朝外面走去。我知道念琛要出去了。他正準備出門,突然聽見門外有人敲門。我連忙開門一看,是我的同桌念琛。念琛說著就走進屋裡,隨手關上門。
剛剛放秦淮西上床,就看見她的睫毛在顫動,然後恍惚地睜開眼睛。
念琛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只知道自己沒睡著。」
秦淮西坐出床來,笑了笑:「其實一開始確實睡得很香,就是你主僕兩個人說得太響,才把我叫醒的。」
話音落下,再看看念琛的臉,唇瓣輕輕一動,道:「為什麼突然要讓孩子回來呢?是不是對古黎生非常的嫉恨。」
念琛說道:「古黎生就是古黎生「,他好像也對自己的舉動很不解:「但小孩裡頭有你半條血呢!」
但秦淮西沒有吭聲。
由於不知該怎麼應對念琛這不著邊際的堅持和衝突。
「小瑾你不認為我這人多變嗎?
秦淮西點點頭。
念琛接著說:「我也想過。之前想過只要身上流丁點兒古黎生血我就不讓它們活下來。可是現在我明白了,假如我殺死兩個小孩,你們的反應多劇烈,疼痛程度多嚴重啊!小瑾啊!沒想到你們看不過來,我就變了!」「你說什麼?你是怎麼想的?」念琛的聲音裡帶出了一絲驚恐。「你在說什麼?」「我……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說這話時,他用手下意識地托住了頭。
「我已經變了,我一個人也不了解自己。之前,我認為只要氏家基業不倒,兒女情長做陪襯就可以修復,於是我用結婚詐死,將自己的死亡嫁禍於黑夜,但陰差陽錯之下,這黑夜就是古黎生,之後,我又認為只要終於能夠得到你們,其他障礙物就得排除掉,甚至連小孩也得死亡,但如今當殺死你們母親時,我親眼看見你們如此痛苦、傷心、絕望,心裡明白,若再為你們所關心的人做傷害他們的事,你們肯定又會重新落入那樣的輪迴中。」小楠在日記中這樣寫道。「我很怕,小瑜,我真的害怕。」小鈺在日記里這樣寫道。小瑜,你是怎樣想的?我好怕啊,小瑾啊,我好怕再讓你受苦,之前我以為只要你最終能夠回到我的身邊,那麼在這個過程中做些傷害過你的事,我就可以一輩子一輩子還下去,但是後來才知道不可能,每次我給你帶來的傷害,都會一步一步地推著你走下去,於是,我後悔莫及。
秦淮西深深看了一眼面前那個已陷入極度痛苦之中的人,水眸中微微閃出一絲光芒。
就像念琛說的那樣,自己真的變了。從一個曾經的「小霸王」成長為現在的「小超人」,再到現在的「小老闆」,他的每一次轉變都讓人感到驚奇和振奮。但與其說它變了,不如說它妥協了。
從之前對與古黎生有關係的人與事都趕盡殺絕,到如今會秦及自己的心思並留下空間,從之前不屑古黎生所做的每一件事,到如今竟然心甘情願承受這種反感並整容為自己的模樣,這種在念琛看來幾乎侮辱性地妥協,說到底還是源於心底對自己幾乎變態般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