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你有想過,去二層禁制里開酒樓麼?」
食過三巡,白面書生和小姑娘的進食速度明顯放緩了不少,所以開始有多的閒情逸緻和秦崢嘮兩句。
不過黑大漢的戰鬥力確實極為驚人,依舊一碗接著一碗,恨不得手腳並用的來吃東西,甚至嘴裡塞滿了食物還不忘一個勁地誇讚,「好次,太好次了!」
秦崢為了留在大廳里儘可能的多套些消息,甚至去樓上拖了林希羽和燕子去伙房裡做廚娘,這倆人也已經都是烹飪大師的水準了。
此時他一聽白面書生主動提及了禁制一事,心裡不由暗暗一喜,但是卻僵著臉說道,「這二層禁制,哪是我們想進就能進的啊。」
秦崢的演技在林望月的磨練下,已經有了長足的長進,只是這一說瞎話就僵著臉的毛病,始終難以根除。
但是這種時候,他的這種僵著臉在黑白紅煞眼裡看來,就像是尷尬,而尷尬的原因,則是窘迫、無奈,甚至苦澀。
仔細想想也是,生活在無根島的最外圍,想要進二層,幾乎是天方夜譚的難事,除非能有什麼奇遇,或者拜得什麼名師。
「不過這酒樓,就這種水平,要是放在二層,怕是要翻了天了吧。」黑大漢將手裡的盤子舔了一個乾乾淨淨,順手又抄起了一條銀河炸魚,丟進嘴裡就嘎嘣嘎嘣嚼著。
「是啊,那可是好多好多錢……」小姑娘一邊嘟囔著,一邊看了看她腰間掛著的一個小布囊,小布囊可憐巴巴地癟著,想來他們的師傅在整個二層里都是出了名的高手,但是更出名的,卻是他那極度的摳門。
而他們三人除了會打架以外,也不懂什麼斂財之道,更沒有什麼好的手藝,要是他們有秦崢這種炒菜的水平,怕是也能腰纏萬貫。
突然,白面書生似乎想到了什麼,他那白的和紙一樣的臉上,突然飄起了一抹詭異的紅暈,他蹭一下站起身,用有些激動地聲音說道,「秦掌柜,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秦崢愣了愣,他的運氣,難道會這麼好?
事實證明,秦崢的運氣,從來都沒有差過,只聽白面書生說道,「我們三個想辦法幫你們的島,得到遷移許可證,然後,讓我們參與進這個酒樓品牌的管理,並獲得利益分成。」
「我……」
秦崢剛開口還沒說完,白面書生甩了甩扇子立馬打斷,一雙黑溜溜的小眼睛死死地盯著秦崢道,「秦掌柜,你可想好了,我們看上的是你這份手藝,到時候利益分成我們也不占你的便宜,我們五五開,就算這樣,那裡一天之中可以賺到的錢,都可能是你在這裡一輩子都賺不到的!」
此時在白面書生的腦海里,他已經勾勒出了一副相當美好的畫面,他們帶著秦崢的酒樓,去到二層賺了一個盆滿缽滿,然後迎娶白富美,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而小姑娘和黑大漢也被白面書生突如其來的提議震驚了,然後一同陷入了對美好未來的無盡幻想之中。
秦崢眼角抽了抽,心想眼前這三個人是有多缺錢,激動成這樣,那白面書生更是一臉赤果果地寫著,「答應我、答應我、答應我!」
不過他們的提議也讓秦崢非常的心動,這世上就是有這麼好的事情,當你肚子餓的時候,就有人來送飯,當你覺得冷的時候,就有人雪中送炭。
前腳獲得了地契拿到了神格,後腳又俘虜了這三個看起來很厲害的人的胃,而且他們似乎還有辦法,幫他們進入二層禁制?
所以這種好事情,他當然要答應了,於是他點了點頭道,「這麼好的事,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只是遷移許可證是指……」
一聽秦崢答應了,黑大漢和小姑娘立馬歡呼了一聲,白面書生更是一把掰斷了手裡的扇子,可惜了,這扇子看起來似乎品相不錯,竟然就這麼壞了。
其實他們心裡剛才甚至有想過,秦崢要是不同意的話,他們就是綁,也要把這做酒樓里的幾個廚師綁走,只是轉念想想,這麼好的條件,又有什麼理由會讓人不答應呢?
要知道,對於這裡外圍的居民來說,這種實力進入二層,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正在興頭上的幾人,對於秦崢來說,幾乎就是有問必答,因為秦崢對他們來說,已經從一個陌生的酒樓老闆,變成了一個冒著金光的聚寶盆。
雖然若是他們要求的話,秦崢確實可以冒一下金光冒充下,不過現在他就算不冒金光,對黑白紅煞來說,他和他伙房裡的小夥伴們,都已經是極其珍貴的寶物了。
「遷移許可這東西很難辦,也很少見,所以你不知道也很正常。」白面書生忍不住回身拿了個雞腿抓在手裡,邊吃邊說道,「我們腳下的每一座浮空島,都是出於神陣堂之手,而這島也不是死死地固定在這裡的,它是可以移動的,從一處地方移動到另一個地方,這就叫遷移。」
「不過申請遷移的手續很繁瑣,而且這當中還涉及到一個需要通過禁制的問題,所以這兩個程序放在一起更是煩上加煩,這樣一來,對於遷移者的要求,就更高,而且需要付相當高昂的費用給神陣堂。」
「可是我們沒有這麼多錢。」黑大漢用嘴從雞腿上撕下塊肉,抹了抹油嘴說道。
小姑娘也無奈地附和了句,「秦掌柜怕是更沒有這麼多錢了。」
「非也,非也。」白面書生搖了搖斷了一半的扇子,笑道,「我們負責想辦法,要的只是結果,但是這個遷移的過程,可不一定要我們自己去弄,而這個錢,也不一定要我們自己來出。」
「那誰來出?」秦崢疑惑。
「嘿嘿嘿嘿嘿,秦掌柜雖然不一定認識,但這人可是二層里的大人物,而且我相信,他一定是做這件事的最好人選,誰讓他,這麼有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