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姑口中的第三點,比前面兩點還要更充分些,畢竟喜歡穿厚鞋底已經很奇怪了,喜歡給劍包奇怪的布也很奇怪,還喜歡經常戴面具,不得不說,他也開始覺得,這兩個人十分的可疑了。
「第四點。」
「還有第四點?」
「恩,這第四點也是最為關鍵的一點,也是幫助我確認這兩人範圍的方法。」
「什麼?」
「根據你的描述,鐵拳門和粉繡樓的人之間產生爭鬥,隨後毒劍客和木偶師漁翁得利,而之後,又毒殺了一名偷襲的劍客,從你的外觀和劍術描述來看,那被毒殺之人應該是飛劍門弟子,而飛劍門的每一個弟子都有一個生命立牌,一旦弟子死亡,牌子就會破碎,同時牌子也會化作一道印記,印刻在殺人者身上,以便飛劍門之人為其追蹤復仇,不過這個印記最多只能留存三天。」
秦崢頓時反應過來道,「你難道知道,飛劍門追尋印記之法?」
「馬家各類典籍豐富,這點小的術法我會知道並沒有什麼不尋常,不過這種尋找方式只能大致的確定一個範圍,我將這個範圍中的人都觀察了一遍後,唯有牆角那兩人,最為可疑。」
秦崢瞭然地點了點頭,按照靈姑的說法,那麼這兩個人是毒劍客和木偶師的可能,就至少有九成了。
見秦崢目光炯炯地看著那兩人,靈姑冷言道,「人我已經幫你找到了,記得實現你的諾言,還有,不要在馬莊範圍內大動干戈,否則那幾個老傢伙出手,我們小姐也保不了你。」
說完,她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又再次提醒道,「動靜別鬧太大,一般的事,他們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一次話說完,她似乎沒有什麼還要再說的了,這次走的相當利索。<>
秦崢搖頭輕笑,看來這靈姑應該是怕他動靜鬧太大,被那些老傢伙給滅殺,到時候,他們的交易也就做不成了。
接下來,秦崢站在角落裡,看著毒劍客和木偶師想了很久,在他的計劃里,潛入墓x之前,一定要先把這兩個人搞定,因為這兩人一毒一控,實在是太過麻煩了。
而且這兩人,也是一直盯著盼盼的其中一波人之一。
就在這時,他的餘光瞥到了街角走過來的兩個人,他微微一愣,這世上怎麼會有這般巧合之事?
他心思急轉,不多久後,一個主意,便上了心頭。
……
「店家,給我隨便上點吃的。」齊躍帶著風鈴兒走進了馬莊中的一處酒棚,仔細想來,他們確實很久沒有好好吃一頓了,尤其是風鈴兒,幾乎什麼都沒有吃過。
「鈴兒,你多吃點,這才幾天,感覺你又瘦了一圈。」齊躍忙著給風鈴兒倒茶,像他這種地位的人,還從來沒有給除了風鈴兒以外的人,做過這般的事情。
不過他已經習慣了。
「齊躍,我們之前說好了。」風鈴兒微微皺眉,提起了兩人之前的約定。
「哦對,不該叫你鈴兒,你現在叫白。」齊躍愣了愣,旋即想起了兩人之間的約定,風鈴兒在出發前提出了一個非常奇怪的要求,她喬裝打扮後,並希望隱藏自己的身份,而在有外人在的時候,不叫她鈴兒,而是叫單名一個字,白。
齊躍覺得這樣的要求非常奇怪,甚至有一些無理取鬧,但是他想起自己那些妹妹們,似乎也整天熱衷於無理取鬧,所以他想想也就釋然了。
而且風鈴兒願意對他無理取鬧,是不是說明,在她心裡……他們的關係又進一步了呢?
想著想著,齊躍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他溫柔地將茶杯推到了風鈴兒的面前,然後開始啜飲手中的濃茶,結果他一個抬眼,無意間望到了角落裡坐著的兩個人。<>
齊躍眉頭微皺,覺得這兩個人身上有股讓他十分不舒服的氣息,但是並沒有深想。
「客官,你要的菜來了。」這時,齊躍隨意點的菜式也送上來了,有魚有r有葷有素,倒也樣式齊全。
風鈴兒依舊吃的不多,各個菜都吃了一兩筷子,便作罷。
只是她剛放下筷子,她的餘光突然一黑,好像有什麼人走了過來,然後站在了她左手邊的位子邊,一道清朗熟悉的音調傳來,「齊公子,這麼巧。」
風鈴兒的身形一僵,她緩緩抬頭,眼神一對上那張臉,似乎就很難移開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秦崢。
不過一想到齊躍還在邊上看著,她強迫著自己移開了眼睛,然後默默地看著眼前的菜盤,不知不覺,就多吃了幾口。
「秦島主,這麼巧。」齊躍看到秦崢過來,眼中微微閃過一絲喜色,他來到這裡雖然是尋找毒劍客和木偶師,但是同樣很重要的是,想要尋到秦崢。
畢竟這位秦島主做的飯菜,似乎非常詭異地很合鈴兒的胃口。
於是,抱著準備留住秦崢的想法,齊躍朝著桌邊一指道,「秦島主既然到了,不如坐下來一起吃,這裡的菜式雖然不如秦島主的手藝,不過也還是不錯的。」
「好。」秦崢微笑著點點頭,齊躍之言,正和他意。
他坐下來後,看到那個白袍姑娘朝他看了過來,於是他禮貌地回以微笑。<>
兩人的目光微微一觸,他心頭微微一顫,覺得好像有幾分熟悉,剛想去捕捉,誰想對方的目光一觸即離,又回到了自己的碗裡,看起來,她吃的東西,似乎味道很香?
齊躍似乎感覺到了兩人之間那有些微妙的氣氛,頓時有些微微不悅,用占有欲相當強的方式介紹道,「對了秦島主,忘記和你介紹了,這位是我的夫人,白。」
「哦,原來是白姑娘,你好。」既然是齊躍的夫人,那就不會是她了。
秦崢抹去了心頭的那一絲絲懷疑,笑著和風鈴兒點頭致意,風鈴兒頭都不抬,繼續埋頭吃著自己碗裡的東西。
看到風鈴兒這般態度,齊躍似乎很滿意,臉上露出了開懷的笑容。
「秦島主,你過來,應該不僅僅是巧合吧。」顯然,齊躍也是一心思通透之人,秦崢好巧不巧的出現在這裡,還是孤身一人,直覺告訴他,這當中,應該有什麼事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