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媒婆被她推搡的差點一跟頭栽在地上,氣的臉色漲紅,反手推了苗秀英好幾下:「我跟你怎麼說不明白呢!你兒子呢!讓他出來,我和他說。
你這是老古板,思想不開明,有個願意跟你兒子過日子的就不錯了,他要是身體沒問題,能二十六七不結婚。
奔三的人了,你還遮得住幾年,也就我為你考慮,這懷著就是現成的,娃怎麼樣,還不都是你說了算,她找人看了,給個大胖小子!便宜你家老二了。」
說得好像是什麼恩賜一樣,苗秀英氣的胸口不停的起伏,她不是個受氣的性格。
看她瞎叭叭,敗壞自己兒子名聲,伸手幾耳巴打上去,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老破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怎麼喜歡喜當媽!怎麼不介紹給你男人,你伺候她坐月子啊!
你別太荒繆,我兒子身體好著呢!不結婚那是沒遇到合適的,他人高馬大工作穩定,瘋了要個二手貨,你也好臉在這說,你家媽的老狗,看我不打死你!」
苗秀英說著,順手拿過門邊的掃帚,舞的虎虎生風的,打得王媒婆上躥下跳。
「啊,死老太婆,我的腰,你別不識好歹,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有你求我的時候!」
「我呸,我家老二就是打孤寡,也不會要她的,你給自家男人留著吧!滾!」
她跳起來,一腳把王媒婆踹飛出去,結實的摔了個狗吃屎。
其他人看的樂不可支的,活該,這老王,不干人事,誰敢這麼介紹,那不是埋汰人嘛!
不少殷實的人家都被王媒婆坑過,看她吃癟,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老王,你這不干人事,老二多優啊,想要個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去要個二手貨!瘋了吧!」
「誰家好女兒會未婚先孕,那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說白了,家裡不管唄!她就是個爛鞋。」
「她倒是爽了,不管別人死活,找老實人接盤,老實人挖她家祖墳了!」
沒聽到為自己說話的,王媒婆揉著自己酸疼的腰,齜牙咧嘴的大吼:「關你們屁事,先吃蘿蔔淡操心的,我日子比你們好過多了,瞧你們那吃不上飯的樣,不就是看陸老二有工作,上趕著倒貼嗎!你看苗秀英領情嗎?」
苗秀英一口濃痰吐到她臉上,她捂著臉尖叫:「啊啊啊,苗秀英,我要殺了你!」
何苗也不是慫的,提著菜刀出來:「我看誰敢動我婆婆!」
不管什麼年代,打架都不要慫,不然要被人摁著打,何苗也不傻,她把菜刀給苗秀英。
王媒婆一看刀子,也怕了,後退幾步,生怕苗秀英發瘋。
苗秀英用刀子指著王媒婆:「以後你在敢上我家,我砍斷你的腿,沒耳性的狗玩意兒。」
「不來了,我不來了,你冷靜!」
王媒婆就差舉雙投降了,這婆娘,沒有人性啊!
「滾!」
說完,她提著掃帚,跟何苗「砰」的一下關上門,那些吃完瓜的,也都自覺回家,說的唾沫橫飛的。
要說治人,還得是苗秀英,主要是豁的出去。
自家兒子都快被人埋汰死了,臉面什麼的,不存在。
隔絕外面的探視,何苗小心問道:「娘!老二的婚事你什麼想法,比他小的老四都結婚了,要不張羅下,省的他心裡有什麼想法,你覺得呢?」
苗秀英端著搪瓷杯狠狠灌了一口涼茶,沒好氣的說道:「娶妻娶賢,這種的還不如讓他孤寡,別禍害我陸家了,老二是個心裡寬敞的,我心裡有成算!」
要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但苗秀英想開了,結錯婚比不結婚更可怕。
何苗彎下腰,開始做活計:「老二有你給他考慮,那鐵定能找個好的,小厲不是一門心思吃軟飯嘛!不知道找到了沒有!」
苗秀英滿臉嫌棄:「他!上邊玩泥巴去,不說了,提起來心梗,你看家,我去大隊一趟。」
何苗點頭,苗秀英背著背簍走了,她要去大隊收貨,晚上回來跟黑市的人接頭,白天目標還是太大了!
讓人抓到,就真的完了,投機倒把,一家子都得被人看不起,這碗飯也不好吃啊!
前進大隊,下了幾場小雨後,田地里沒啥做的,陸建黨開著拖拉機,又去公社開會了。
張玉蘭正在彎腰曬菌子,這是兩兒媳婦去撿的,姜顏喜歡吃。她打算曬好給姜顏送去。
大兒媳陳敏從門外進來,手上掛著籃子,裡面都是雞樅和黑松露,還運氣好的撿到幾朵松茸,她高興的見牙不見眼的。
「娘,你看我撿到了什麼好貨,哎呦,下雨後這些菌子全都冒頭了,好撿得很,我們多跑兩趟,曬好給小顏送去,不知道她在部隊那邊呆的習慣不,海邊潮濕,海鮮吃多了,還會得什麼…痛…痛風!」
張玉蘭好笑:「看來上面普及的,你們記在心裡了,就是痛風,小顏腦瓜子轉的快,你沒想到的,她都考慮到了,老四娶到她,好福氣哦,要是小厲能在部隊娶個老婆,那就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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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厲長得好,就是性子懶,幹不了髒活累活,這男人不把家裡撐起來,女人怎麼辦!
哎呦,想想真愁人,他那婚事,怎麼辦哦!砸手裡,下去都沒臉見列祖列宗。
方翠扶著腰,有點酸,她把籃子放下,看屋裡沒人,她問道:「還沒回來啊!我家老二跟個野人一樣的,下午又去釣魚了,一窩一晚上,也不怕屁股坐麻,我是最佩服這些釣魚佬的!」
陳敏把菌子放在一邊,好笑道:「前幾天不還釣到了二十斤的大魚,還好有伯娘,不然便宜大隊了!」
小的獵物就算了,大的必須上交給大隊,不然就是割資本主義的尾巴,會被舉報的。
還是張玉蘭讓搬去後山,苗秀英大半夜來收,大隊誰也沒看到,還給家裡添了進項。
有個能幹的妯娌,就是省事。
方翠四處看了一眼,小聲說道:「可不,農活告一段落,天天去河邊守著,晚飯都得
讓我送,他真成我爹了!」
方翠一邊說著一邊用木瓢舀水喝,口乾舌燥的,渾身都不爽利。
張玉蘭嘖了一聲:「誰慣的,你看老大敢跟陳敏嬉皮笑臉的嘛!不得被兩大耳巴子,打得他連我都不認識,男人骨子裡都有劣根性,慣多了,全是病,你們爹就是!」
唉,要說大隊,就沒男的比大隊長男德更好,別看他在外面跟個暴龍一樣,誰也不敢惹。
在家裡,說話聲音大了,都要挨嘴巴子,用張玉蘭的話來說,回家了,逞什麼能?顯得他了。
就只有沒用的窩囊男人,才會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陳敏悶笑:「娘,爹還不夠聽話啊!大隊誰不說你找了個好男人。」
張玉蘭被她說的不好意思,嗔道:「也就對外裝,你爹那人,好面子。」
看他沒在,方翠問道:「爹呢!也去釣魚了?」
身為大隊長,瑣事多的很,陸建黨不是在村里就是去公社縣城的路上。
身為大隊長,得把糧食指標搞起來,讓大傢伙過上好日子!
張玉蘭頭也不抬的說道:「他哪有空閒!就是個吃白食的,開著拖拉機,八九不離十去接新知青去了,這公社,就沒個消停的時候,誰知道這次送來什麼臥龍鳳雛!」
可不,你宣傳毒菌子不能吃,她不聽,還以為你騙她,躲著都要吃!
城裡都教不轉的牛,放到鄉下怎麼教,也就會把燙手山芋丟給這些沒啥文化的。
「又來新知青了?一個月不到!速度太快了吧?」
完全不給大隊任何的空窗期,送走一批來一批,省事就算了,不省事大隊有得雞飛狗跳的。
這麼多年,陳敏都摸不准這些人想什麼,下鄉了,就老實種地唄!哪有混不上一口的。
又懶又饞,還怨天尤人的,誰拿到都燙手,大隊的命也是命。
喜歡掏空渣爹後媽,資本小姐隨軍海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