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族長的意思很明白,為了不引起他們村子的恐慌,譚大柱的媳婦必須得送走。詞字閣 www.cizige.com
他敲了敲菸袋:「縣裡不是有精神病院嗎?打個電話,讓他們來把你媳婦接過去,大不了我們一家出點錢,讓她在裡面過得好點。」
譚大柱看著蹲在牆角如驚弓之鳥般的媳婦,臉上快速閃過一絲厭惡。
「叔,就聽您的,我現在就給精神病院打電話。」
對於沒有給他生下半個兒子的媳婦,他是一點都不憐惜。
正常的時候還想著再怎麼著總能生個兒子出來,現在人都瘋了,還不如重新找一個。
當天中午,精神病院的車就把他媳婦拉走了。
老族長還在全族人的見證下把譚大柱媳婦的名字從族譜中劃掉。
譚大柱沒有一絲不舍,甚至還覺得老族長做得對。
「你也老大不小了,儘快重新找個媳婦,別把你們家的香火斷了。」做完這些事,老族長拉著譚大柱囑咐道。
譚家村五百年前是一家,老族長秉承著老一代的思想傳統,認為他們譚家村的人,最重要的就是延續香火,然後將他們整個譚大家族發展壯大。
譚大柱今年其實才二十六歲。
這個年齡就算是放在譚
家村附近的村子裡,沒結婚都很正常,畢竟現在這個社會,晚婚是普遍現象,但放到譚家村,那就是大齡單身漢,必須要儘快結婚。
譚大柱跟他媳婦結婚的時候剛好二十歲,五年來生了幾個娃都是女兒,簡直是生一個扔一個,導致現在一個孩子都沒有。
不止他愁,老族長也愁。
這沒有兒子,他們譚大家族的歷史上就有一個污點。
基於此,他就得發動全村人給譚大柱找個媳婦。
但現在譚家村的人想要娶媳婦確實不容易,老族長想了想突然想起來昨天打他們村子路過的那幾人。
他渾濁的眼睛朝度假山莊的方向望了望,敲著菸袋說道:「昨天打我們村過路的那個女娃娃,我瞧著好生養。」
譚大柱昨天上山處理他媳婦新生下來的女娃去了,沒有看到人,他遲疑道:「這不好吧?稍不注意就要坐牢的。」
「我們譚家村殺了這麼多女娃娃,什麼時候坐過牢?」老族長膽子大,直接拍板,「就用前些年的法子,只要生米煮成熟飯,就不怕拿捏不住。」
譚大柱的眼神動了動,明顯動心了。
「大樹家的媳婦就在那邊打掃衛生,找她問問,我們找準時機好下
手。」老族長一錘定音。
度假山莊的餐廳里,君辭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季葉弦被驚到了:「師父,你不會感冒了吧?」
他當徒弟這麼久,還沒從見他師父感冒過。
君辭搖頭,揉了揉鼻子,手指掐了掐,嘀咕道:「誰在背後算計我?」
但算出來也沒多大事,反而是算計她的人要倒大霉。
既然這樣,那就不用擔心了。
君辭愉快地吃飯。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譚大柱家裡的動靜那麼大,周圍幾個村子全都知道了。
知道內情的都在暗地裡罵這是報應,不知道的只是感嘆一下他媳婦這麼年輕就瘋了,隨後就將此事拋之腦後。
所有人,包括譚大柱都認為此事就到此為止了。
但棄嬰塔的陣法被破,譚家村的最後一塊遮羞布被完全扯掉,報應洶湧而至,一波接著一波。
譚大柱還在做找個新媳婦生兒子的美夢,結果一腳踩空,跌到路邊的溝里。那溝不深,就算是一個小孩子掉下去也能完好無損地爬上來,最多崴個腳什麼的。
但譚大柱卻直接癱了,後半輩子都要在床上度過。
他的父母沒了兒子可以養老,天天在家裡
哭天抹地,連癱瘓在床上的兒子都不管,任由他在床上拉屎拉尿,整個屋子臭氣熏天,沒多久就被熏死了。
譚大柱一死,村子裡的人才徹底慌了。
之前譚大柱的媳婦瘋了他們把人送走以為萬事大吉,沒想到譚大柱直接就死了。
這可不是瘋了那麼簡單!這是直接沒了命!
老族長站在村口,拿著菸袋目光深沉地看著棄嬰塔的方向。
那裡自從譚大柱的媳婦瘋了後就再也沒有人上去過,大家心裡還是有些害怕的。
但現在,不上去不行了。
老族長比村子裡的其他人知道得多,他們村子之所以這麼多年都沒事,就是因為那個塔修建的時候找高人設置了陣法,那個陣法不僅讓那些被他們殺掉的女娃再也不投到他們譚家村來,還能庇佑他們譚家村紅紅火火,男丁興旺。
現在譚大柱兩口子一前一後出事,老族長心裡的想法就只有一個:棄嬰塔那邊肯定出問題了。
他迅速召集村裡的青壯年,拿好鋤頭鏟子,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上山。
秋風攜裹著涼意,老族長看著眼前的景象,整個心涼成一團。
原地早已沒了棄嬰塔,只剩下一座孤零零的墳墓立在那裡
,還有一個石頭做的墓碑,上書:女童冢。
老族長陰沉著臉,一旁的青壯年不敢開口,一時間噤若寒蟬。
他們心裡也七上八下的,這棄嬰塔直接變成了一座墓,說不害怕是騙人的。
畢竟這些人多多少少都朝裡面扔過女娃娃。
以前還能安慰自己有棄嬰塔鎮住那些女娃娃的魂魄所以不用怕,現在棄嬰塔沒了,那些女娃娃會不會回來找他們報仇?
想起譚大柱夫妻倆的下場,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也不禁打寒顫。
「給我把墳扒了!」老族長瞪著墓碑,咬牙切齒地說道:「把骨灰揚了,那些女娃娃就怕了!」
一群漢子心裡虛,躊躇著不敢動。
讓他們扔女娃娃可以,但這揚骨灰,他們還是有點怕。
「不想夜裡被找上門,就給我扒墳!」老族長見他們不動,轉過身來陰沉地盯著他們。
那雙渾濁的眼睛充斥著無盡的黑暗與惡意,青壯年們打了個寒顫,老老實實地圍到墳邊。
一鋤頭下去,墳上的泥土紋絲不動,倒是鋤頭斷成了兩截,像是在砍堅硬的石頭似的。
揮鋤頭的人心裡打鼓,驚恐地看向其他人,就見他們瞪大眼睛,恐懼地看向他的身後。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