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拿起酒精對著我的傷口消了一下毒,隨之扭開那個小瓶子說道:「這東西是我的獨門配方,對付這種可能沾染屍毒的傷口很有見效的!」說完,老鬼就用手從瓶里挑出一些黏糊糊的,不知用什麼東西製成的藥,抹在了我的傷口。
「嘶嘶,慢點。痛死了!這珠蟞魚不會是變異品種吧!難道是熱帶雨林的分支?這丫的咬的我這麼深,鐵定留下傷疤」我一陣絮絮叨叨的,老鬼拍了一下我的頭。「行了,別那麼多廢話,不死就不錯了。你以為就咬一下那麼簡單?」
「難道這玩意還有什麼必殺技不成?」
老鬼包紮我的傷口說道:「這珠蟞魚都是吃屍體長大的,說不準將你感染了變成粽子也說不準。」
我想了一下電影裡殭屍滿口獠牙,指甲修長。見人就咬的情形,懵了!趕忙拉著老鬼的手:「老鬼,你快救救我。如果我真變成殭屍了,我第一個咬的就是你。」
老鬼拍開我的手笑道:「行了行了,瞧你這德行,你爺爺的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沒有傳下來,只是被咬一下就要死要活的。傷口我已經用酒精消過毒又抹上了我的獨門配方,死不了!不過我擔心仍然有些細菌在裡面,所以咱們等咱們找到出口。然後到醫院去看下為妙!」
老鬼用劍翻開珠蟞魚的屍體,看了看。這魚肉呈暗紫色,完全沒有魚該有的白嫩的樣子。感嘆了一下,果然什麼樣的水養什麼樣的魚啊!
我有些無語道:「那叫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老鬼你念過書沒有?」只見老鬼上來就要敲我的頭。我趕忙擋住腦袋說道:「老鬼,我是傷員你不能這樣對我,要是我有個好歹。你怎麼有臉見我老爹和我下去的爺爺。」
老鬼拉著我就走:「看來這點小傷根本對你沒造成什麼傷害,念書有個毛用。能有錢?你看老鬼我不念書一樣有錢。你小子再損我,看我怎麼收拾你,惹急了我。我就把你扔在這,自生自滅去吧。還把你老爹爺爺搬出來,沒用!要不是我答應你爺爺幫他做一件事,你以為我會管你活多久?」
看老鬼的神色似乎有點生氣了,我趕忙賠上笑臉:「老鬼、老鬼,我叫你老鬼爺爺總行了吧,你大人有大量。別和小子我計較了行吧,這個小子就稍微讀了點書。不應該賣弄那一點點筆墨。」
「行了行了,受不了你。」老鬼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隨即我們又沿著河道繼續往下遊走去,我暗幸那個珠蟞魚沒咬我腿。不然我都不方便走路了,我手裡拿著手電筒。不時的照射著河面,以防再跳出一個珠蟞魚上來。
此刻老鬼手往上一頓,暗示我停下來。我看了看前方,此時是一個河道的轉彎口。在轉彎處布滿了白骨,上面不時有珠蟞魚爬了出來。我扯了扯老鬼的衣袖低聲說道:「老鬼這個我們怎麼過?」
老鬼看了看回道:「等會我那個石頭扔到那屍骨的上方,這些珠蟞魚發現有東西肯定會集體向那邊移動的!」
「這行麼?要知道這些都是吃屍體的,你扔石頭有用?你在那個陶俑室里,不是用血把那個最後的陶俑給殺了麼,要不你再撒點血吧,我看你血蠻管用的!」
和老鬼站在那扯了半天,總之老鬼的意思就是他血並不是萬能的。這些東西都是活物,不是由死物轉變而成的,要是碰到粽子類的。他的血比黑驢蹄子靠譜多了,儘管轉彎口那個珠蟞魚不少,但是還是可以過的。
既然是活物,那麼我想都是動物。肯定也怕火,我退後了幾步。翻了翻背包,如果沒有記錯,我背包里應該還有一根可以點的火把!終於翻了一會在背包的最下面找出了那根火把,把上面的包裝袋扯掉。
向老鬼要了一下打火機。「撲哧」。
此時火把的照亮將轉彎處的珠蟞魚的視線吸引了,「嗖嗖」向我和老鬼湧來,不過擔心我們手中的火把,並不是敢靠近。這東西雖然有六個腳,但是在陸地上還是行動有些緩慢。
老鬼一看有效,我們趕忙穿過轉彎處的河道。不過珠蟞魚跟了一會,突然的全部往後涌去。不敢向前半步,似乎前方有什麼東西令他們都有些害怕。
老鬼一看珠蟞魚的動作猛的拍了一下大腿。「壞了,有些不妙。」老鬼看到珠蟞魚的舉動,知道前方必定有什麼邪惡的東西,不然這些東西。見什麼吃什麼的東西,竟然害怕。
此時前進不是,後退也不是。此時我感覺脖子有點痒痒的,用手摸了摸。過了一會,脖子又癢了,我又摸了摸。此時感覺摸到幾個髮絲,當時我嚇的站在原地不敢向後看去。而不巧的是老鬼眼睛盯著前方,全不知我現在的狀況。
當我想說話時,一股黑色的繩索勒住我的脖子。此時一點說不上話,也無法呼吸。手不停的想撕開殘繞在脖子上的髮絲,不過所做的都是無用功。殘繞在脖子上的細小的髮絲越收越緊,我用腳猛踏了幾下地。手中的手電筒也掉落在地上,老鬼看我手電筒燈光不對勁。
轉過頭,看到我如此狀況大驚。抽出劍向我砍來,我一看老鬼的動作。心中一頓焦急,這劍向我砍來是要我命?
我猛的閉上眼睛,「完了,完了!這老鬼劍別歪了,不然小命就沒了。」
「噗呲」
此時我感到脖子上的髮絲一松,趕忙向老鬼跑去。躲在老鬼身後看向幕後黑手,一個臉色蒼白,頭髮垂落直下。
身著紅色衣裳的女屍倒掛在河道上方。他娘的,原來殘繞在我的脖子果是這個女鬼的頭髮,那女鬼似乎還想進一步的向我們襲來,不過老鬼隨之而來的一劍又斬斷了他的頭髮。
這個飄飄的頭髮似乎也是她身體的一部分,砍斷了一些。那女鬼竟然吃痛的慘叫了一聲,而掉落在地上的頭髮像蛇一樣不斷的扭動著。
不過這倒掛了女屍不知什麼原因無法移動,只能用那個頭髮進行攻擊。老鬼向我解釋道:「這東西是人為的養在這的,我想這墓主人想靠這東西來阻擋進入的人或動物。」
「人為的養在這的?好大的手筆。」到現在我還是沒能看到這個墓主人的相關信息,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在自己的地宮裡養著鬼胎,前面的十五個陶俑也是人為的放置在那。那麼這個墓主人到底是做什麼的?要知道,這些東西都是不吉之物。
只見那個倒掛的女鬼雙腳被一個鎖鏈鎖定在河道頂處,可以依稀的看到那鐵鏈畫滿著各種符號。而且女屍的眼神十分的陰冷,兩道血從眼角處流了出來。
老鬼一見拉著我的手往後退,我對老鬼說道:「這個看她的模樣應該是含冤定在此處的,可有辦法讓她放下執念,離開此處?」
老鬼指了指她的腳處:「沒看見那個鏈鎖固定住她的腳了嘛?也不知道多少年過去了,她心中的怨念到什麼地步了,如果我們擅自的砍斷鏈鎖。再對我們進行攻擊那怎麼辦?」
話未說完,那個女鬼噴射出更多的頭髮向我們捲來,老鬼將我護在身後。一刀砍向迎來的頭髮,而這頭髮似乎無終止一樣。不停的向我們攻擊,我急忙喊道:「老鬼,咱們不跟她動手,直接走人便是了!」
這女鬼似乎猜透了我們的心思,一大波頭髮將我和老鬼覆蓋住,四周邊全是她的頭髮。頓時讓我產生了密集恐懼症!
「你不是陰陽師麼?對付這區區的鬼怪之事不是很擅長麼?」
我見老鬼的抽手又想敲我腦袋,我趕忙拉住他的手。「你看這個也不是辦法,仍由這個下去體力也跟不上啊!」
「臭小子,能不說風涼話。你包里不是還有一個小型火把麼?趕緊點燃,咱們直接把這頭髮全給燒了!」
我一聽立馬嘴中含著手電筒打開背包,終於在底層找到了火把。用打火機點燃,不知為什麼。是因為我緊張,還是空氣中突然出現了風,打火機就是打不出來火。「丫的,不會是壞了吧!」
將手中的打火機揣進口袋,空出手向老鬼的衣袋摸去,如果沒有記錯,老鬼的口袋裡有一個打火機。果不其然,我將老鬼的打火機掏出,終於將火把點燃。
老鬼一看,火把點燃。立刻將他的刀放在了我的手上,搶過火把。迎向了那攻擊而來的頭髮,老鬼二話不說將火把扔出。
女鬼一看不妙,想收回頭髮。奈何她之前為了防止我們逃跑,將頭髮擋住我們的去路。密密麻麻一時之間無法收回,當火把碰到頭髮後,像喝了興奮劑一樣,嗖的火勢大漲。沿著頭髮向女鬼燒來!
老鬼拉起我的手就開跑最終還叫著:「你這傢伙還有心情看戲,還不溜!」
而我們跑了十幾米開外,一聲淒涼的慘叫聲傳到我的耳力,我轉過頭看去,只見那女屍似乎受到了什麼創傷一般,火光包圍著她。頃刻間燒沒了,此時河道頂處的那個鎖鏈也隨之像受到攻擊了一番,碎了一節一節的掉了下來。而那個火把已經熄滅掉落在地上,要不是地上的碎的鎖鏈證明著剛剛的確是有發生鬼魅,不然周邊一點跡象都沒有。
我看了看鎖鏈,這玩意如果是個完整的東西。拿到外面應該能賣點錢,一陣唏噓。「老鬼,你這麼厲害,缺不缺個徒弟?要不你看小子我應該根骨可以,資質不能算聰慧,但也不愚昧!再說和我爺爺的交情,走走後門你收我為徒得了!
老鬼沒好氣的嘆了一口氣:「我帶你來的時候,沒見你這麼嘴貧啊?怎麼現在變了樣子了?我不收徒弟,我已經有徒弟了。」
我一陣惋惜,哎!拜師是沒指望了,不過老鬼你有什麼奇門異寶之類的,可以借我防防身。這東西你應該有吧啊?
「沒有」老鬼回了一句,收起劍就向前方走去。
「你個騙子,怎麼會沒有,賜我兩道符也行啊!」我邊走邊在老鬼的耳邊念叨,不過看老鬼的樣子,全然是無視我的話語,而我念叨了一會,發覺老鬼根本沒鳥我,只好作罷!
而我據我了解他們陰陽師一直主修內,從來不修外物借用奇異珍寶來對敵靈異事物,說起很玄乎。但經過了陶俑、女鬼對我心靈衝擊後,我顯然的接受了一些本然與事物相違背的事實。
老鬼停下腳步,轉過頭對我說道:「前方不遠處應該就是養屍地了,你跟緊我。記住我對你說的,不要隨便說話,無論發生什麼事。不要回頭!」
我點了點頭,表示我懂。此時火把的火光有些暗淡,變得有些暗紅。此時對整個河道的散發出一種詭異的氛圍,此時我跟在老鬼的身後。自己都能感覺自己的心跳聲音,手中出現了一些汗水。抽出了匕首,因為我知道。接下來可能有更詭異的事發生說不定,儘管後悔自己跟隨老鬼下坑,但是現在進來了,只好悶著頭走到底了。
走了大概幾分鐘後,入眼而來的情景。心中說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養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