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蕭玉虎的反應亦是快如閃電。只見他毫不猶豫地揮起一拳,精準地格擋住了尤里斯凌厲的一爪。緊接著,他順勢反手一拳,帶著呼呼風聲直朝尤里斯的鼻樑猛力砸去。尤里斯身形輕盈地輕輕一閃,輕易便躲開了蕭玉虎的攻擊,同時口中緩緩說道:「現在,你可感覺到了麼?」
蕭玉虎再次一愣神,急忙收回拳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剎那間,他只覺一股奇妙的氣息在體內遊走,所經之處都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舒適感。他的雙眼瞬間放出光芒,激動地叫道:「啊!啊!我能清晰地察覺到自己身上存在著一股氣流,它流動到哪個部位,那個地方就會變得格外舒暢。只不過,我還完全無法掌控它的行進方向和停留位置。」
尤里斯微微撇了撇嘴,語氣中滿是不以為然地說道:「這有什麼可高興的?不過是些小道罷了。」言罷,他轉身向著黃道明緩緩走去。待站定在黃道明身邊後,尤里斯接著說道:「他們是因為主人的緣故才擁有了一絲靈氣,從而增強了體魄。而你呢,卻是靈體穿胸而過,進而打開了魔體。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改變?身體也未曾變強?」黃道明回想起早上在洞口感受到的那一縷溫暖陽光,傻傻地點了點頭。尤里斯繼續說道:「我能感受到你身上的氣息與他們完全相反。這種氣息,可是一萬個擁有靈氣的人夢寐以求想要得到的,只可惜啊,你是個文人。對於你來說,嘿嘿……」尤里斯搖了搖頭,滿臉惋惜,隨後轉身向愛琳她們走去。黃道明這下可急了,連忙喊道:「哎!哎?你這人說話怎麼只說一半啊?這氣息對我到底有啥用?」尤里斯聽到這話,停下了腳步,站定腳跟,回頭看向黃道明。黃道明一愣,也靜靜地站在那裡,眼巴巴地等著尤里斯回答他的問題。尤里斯嘆了口氣,緩緩開口道:「以前我不知道除了主人之外,還有誰可以免除我的攝魂術,現在我知道了,還有你一個。」說完,他不再停留,徑直向愛琳她們走去。
黃道明滿臉茫然地佇立在原地,口中喃喃自語:「神神叨叨的,這人莫不是有病吧?什麼攝魂術?真是莫名其妙。」而我站在一旁,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萬萬沒想到,黃道明竟擁有如此奇特的本領。然而,仔細思量一番,這對於他這個文人而言,確實並無太大的實際用處。倘若他身懷武技,那麼在別人對他施予靈力攻擊之時,便能夠毫不畏懼地迅速將對方擊敗。
隨後,我們一同踏上了前往上柳村的旅程,坐上了車。我將目光投向坐在對面的尤里斯。在卡車的左右搖晃中,尤里斯顯得格外沉穩,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不為外界的顛簸所動。但即便如此,我還是留意到他斗笠下的脖子上青筋微微泛起,似是在暗暗忍耐著什麼。尤里斯呼出一口氣,緩緩說道:「主人,您為何一直看著我?是我有什麼不妥之處嗎?」我微微一愣,隨即尷尬地笑道:「沒什麼……呵呵,我只是感到好奇,你應該是第一次坐車吧?怎麼沒有暈車嘔吐呢?」尤里斯渾身一震,眼中露出疑惑之色,說道:「吐是很正常的嗎?」我又是一愣,而後說道:「當然正常啊!」尤里斯聽聞此言,身體猛地一僵,接著迅速趴在車箱尾部,「哇,哇」地大吐起來。我急忙捂住口鼻,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肖樹林、黃道明、馬陸和王君耀見此情景,也紛紛捧腹大笑,爽朗的笑聲在車廂中迴蕩。
尤里斯緩緩擦了擦口鼻,而後回身,面色冷峻地望向眾人。在他那烏白的眼神掃視之下,眾人瞬間噤若寒蟬,四周立刻鴉雀無聲。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尤里斯竟突然大笑起來,說道:「哈哈,方才我見你們誰都沒有嘔吐之狀,便以為嘔吐是相當丟人的事情,所以一直強忍著,那感覺真是讓我的肚子裡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難受。如今吐了出來,著實舒服多了。讓你們見笑了。」言罷,他還鄭重地向眾人拱了拱手。
眾人見他如此隨和,緊張的神情這才稍稍緩和,臉上也漸漸露出了笑容。王君耀一步一蹭地緩緩靠向尤里斯,滿臉諂媚地說道:「哎!尤哥,你剛才是不是在嚇唬我啊?」我聽了這話,實在忍不住想笑,這傢伙竟然把大名鼎鼎的巫丞相尤里斯稱作尤哥。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尤里斯似乎並不介意王君耀這麼稱呼他,只是微微露出一抹微笑,說道:「你猜猜我是不是在嚇唬你?」王君耀用手肘輕輕拐了一下尤里斯,接著問道:「尤哥,我覺得你說的是真的!你不會真的把那個大娘家的侏儒兒子給殺了吧?」
尤里斯的聲音驟然轉冷,說道:「那個侏儒,頭天晚上瘋狂地毆打謾罵他的母親,竟說養育了他幾十年的母親是娼妓,還說是接客的時候一不小心才懷上他的。而他的母親只會哭泣,甚至差點被他活活打死。我實在是看不下去。別這麼看著我,我沒有殺他。」王君耀聽後,憤憤不平地說道:「這他媽的算什麼人,枉自披了一張人皮。」
「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尤里斯無奈地攤了攤手說道。
當我聽完這一番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語之後,一股寒意瞬間從脊梁骨上升起。而站在一旁的王君耀,在聽完這些話時,同樣被驚得渾身一顫。
然而,沒過多久,只見王君耀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一般,竟然再次邁步向前,伸手緊緊地摟住了尤里斯的肩膀,並大聲說道:「尤哥,您可真是幹得漂亮啊!小弟我打心眼裡佩服您,像您這樣充滿俠義心腸的人,實在是世間罕見吶!」
聽到這話,尤里斯明顯愣住了,他一臉茫然地看著王君耀,疑惑不解地問道:「我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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